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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眼王咏,不耐烦的再度拿起几颗,吞食下去。见太后吞食了些足够的药丸,王咏就放心的叫人撤下了。
“你就是洛翩跹?”太后斜靠在枕头上,看都没看向翩跹,只是微眯着眼,懒懒的问道。
翩跹不慌不忙的行礼道:“正是。”
太后像是忽然来了精神,眼睛看向翩跹,随后道:“抬起头来。”
翩跹缓缓抬头就见到太后的眼里浮现抹古怪的情愫。翩跹看不懂。
“你的医术当真不简单,梓令没看错人,哀家自会好好赏你的。”
“小女不敢居功,这都是王太医和张嬷嬷悉心照料的功劳。”翩跹谦虚道。
太后看了眼翩跹道:“你不必谦虚,你的功劳哀家自是知道的。”
太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些话,翩跹也并未太在意。只是例行赏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太后话题一转就转到别处上去了,只听太后道:“你祖母不是生病了吗,你有这医术怎不留着照顾她,反倒自己跑了出来?”
“祖母的病需要静养,小女学艺不精,帮不上什么忙,宁愿暂居庙宇为祖母祈福。”这太后是平南王的姑母,即是翩跹学医之事都知道,自是知道翩跹在洛家是什么处境,但太后这样问下来,翩跹就不能讲周媛的坏话,不为别的,就为着太后自身最重礼法孝道。
听翩跹这样回答,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你母亲还好吗?”太后见着翩跹的眼睛,也不由得想起一个人,顺口问道。
我母亲?太后问的是周媛吗?翩跹一时拿不定主意。
翩跹半晌没开口,太后就意识到自己错误,补救道:“听说这次你们洛家两姐妹都要参加这次选秀,你母亲定是操劳。”
真是周媛啊,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翩跹心里自嘲一笑,道:“我离家数日母亲的近况不是很了解,但听着府上的人说过,母亲身体很好。”
太后点点头,正想开口,谁知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太妃娘娘到。
太后和张嬷嬷互看一眼,张嬷嬷就道:“姑娘等下就站到柱子后去,切莫出声。”
“翩跹晓得的。”翩跹行了个礼后,就闪到了帷幔后去。
太妃姚氏,是申国公姚尚德的嫡亲姑姑,其父姚琅是跟随太祖的开国功臣,担任安国第一任宰相,姚氏出身显赫,才女之名更是远扬四方,进宫后,在六宫中也是颇有贤名,与太后感情甚笃,自太祖驾崩后,太妃移居慈宁宫旁的康宁宫。
翩跹隐在帐子后还是忍不住拿眼望向太妃。即使年华老去,但沉在骨子里的东西都是变不了的。一身素衣,太妃虽不言不笑,但似乎总有股淡雅之气笼罩着。为了怕人见到,翩跹又连忙把自己藏到柱子后,只听见殿内隐隐传来的声音。
“你来了啊……”
“今早起来便听着人说姐姐醒了,就赶过来看看。”
“听说昨夜里你头风又发作了,可还好?”
“不碍事,老毛病了。”
“不是哀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也不好,昨儿个待到那么晚作甚,要不是清妃,哀家怕哀家刚醒了,你就倒下了。”
“无碍的。”
“说句心里话,哀家现在真觉得自己个老了,不中用了。这宫里的事你也多担待些吧。”
正文 第二十章 头风
“姐姐自是知道我向来不愿沾染这些的,况且我的身子骨怕是也承受不住,我觉得还是让那些年轻人来做吧。”
“你是说……”
“清妃。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而这后宫总不能让那周氏一人独大。”
“何尝不是,但我们这么多年下来,这安阳周氏的势力是一天天打起来了,放眼宫中四妃中也就清妃和容妃不依靠这周氏。可清妃家世不高,容妃膝下只有一公主,终难成器啊……”
“清妃家世虽不高,但如今六皇子回来,六皇子战功显赫,母凭子贵,怕也有力能和周氏抗衡。”
“也是,听说因着三皇子的死,今日圣上也格外看重清妃。这怕也是个机会。”
翩跹听出太后语气中有些松动,便知道到这皇宫中估计要不太平了。扶持清妃,打压周贵妃,看似简单,其实不易。不说安阳周氏在前朝占着多大的地位,就说周贵妃管理六宫多年,膝下又有两子傍身,只要贵妃没有大错,就算是圣上也要忌惮三分。
两虎相争,这后宫怕也是不安宁,还是找些时候赶紧走才是正道。
“启禀太后,周贵妃,清妃,容妃等在外求见。”后宫中人得知太后身子转好就一窝蜂的扎堆到了慈宁宫来了。
翩跹隐在柱子后,看不到太后的动作,只听到太后有些厌烦道:“宣吧。”
环佩叮当,翩跹虽见不到,但依旧觉得一股香风袭来。
“参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
“起来吧。”与太妃说话时的声音不同,此时的太后语调中都尽显着上位者的威严。
“多谢太后娘娘。”
待到众人都坐定,一个略显娇媚的声音便响起,“太后娘娘身子可是好些了?这是臣妾娘家特地寻来了的千年野山参,希望对太后的病有帮助。”
不用说,如此显摆的就是贵妃周氏。可人参又不是万灵丹,太后的病吃这人参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收下吧。”
那周贵妃见太后收了后,便继续道:“听王太医说娘娘的身子需要静养着,所以,昨儿个内务府的,回话说是现在天凉了准备要给宫里的个个姐妹们做些御寒的衣服,臣妾私心想着太后病重,就自己个拿了主张,望太后恕罪。”
这是在夺权啊……没想到太后一病倒,这周贵妃就心急的想把内务府的权力收过来。不知太后心下是作何打算。
“你做的很好。”只听得太后淡淡一句就揭过不提。“怎么没见鸢昭容呢?”
鸢昭容是十六皇子的生母,太妃娘娘的亲侄女,平日里倒是蛮讨太后的欢心,今日没来见太后,太后难免问起。
“十六皇子昨日染了风寒,鸢妹妹正照顾。”声音温和,像是清妃的声音。
那周贵妃似乎对鸢昭容的事有些不在意,笑道:“这鸢妹妹也还是小孩子的性子,听风就是雨的,还是找些太医看看,保不齐只是咳嗽几声罢了。”
“是关皇子,小心点自是好的。”清妃缓声道。
此事就被揭过。
接着都是些日常寒暄。若说有什么奇怪之处,翩跹只见有个嬷嬷趁着大家不注意走了出去,不知道这嬷嬷是哪位贵人宫中的?
“皇上驾到。”
皇上也来了,当真躲不掉了,翩跹无奈的再往柱子后面躲了躲。
“儿臣请母后,太妃安。”
“孙儿拜见太后,太妃。”
安文帝一下朝就来到慈宁宫,和几位王爷皇子一样,都还穿着朝服。
“母后身子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烦皇上挂念着。”
“儿臣见母后气色大好了,这王咏当真有本事,儿臣定要重赏。”
“我瞧着这王咏是个可用的人,刚刚听说昨儿个十六皇子病了,等下让王咏去给皇子看看。”
“晓儿病了吗?鸢儿怎么没来告诉朕?”自皇帝听着也还是不知情的样子,道:“等下儿臣再指其他太医去看看就可,就让王咏好好照顾母后吧。”
“说是昨儿夜里着了风,恐怕没来得及告诉圣上吧。”清妃在旁边打着圆场。
“说着也是,昨儿个猛地下了场雨,被雨一浇可不凉透了吗。”另外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这应该就是颖岚公主的生母容妃娘娘了。
“唉……最近怎么那么多事……”太后疲倦的声音响起。
安文帝听到,忙请罪道:“儿臣无能。”
接下来的嫔妃们也都请罪道:“臣妾无能。”
“罢了罢了。与你们何尤……”太后停顿了下,对太妃说道:“对了,你昨儿个不也头风犯了吗?可好些了?”
太妃道:“老毛病了,左右一晚没睡,早上也进食不了多少而已。姐姐的身子不好,管我这小事作甚。”
“你也不年轻了,这毛病能小吗?”太后有些无奈。
这安文帝也劝道:“母后说的是,太妃您要好生养着。”
“太妃娘娘,您都一宿没睡,这可大可小,等下就让太医看看吧。”容妃也在一旁说道。
连少言的清妃也开口道:“太妃娘娘,今早还没进食的话,我那刚好熬了些天麻鸡汤,等下就给娘娘送去。”
“他们说的对,昨儿个请太医了没?”太后似乎很满意众人的殷勤,笑道。
“请什么太医啊,昨儿个落了锁才发作的,懒得劳动别人了。这平日里都见着周贵妃忙的脚不沾地,老婆子心疼啊。”
“也是,昨儿个哀家一病,周贵妃就更忙了。”太后的语气平淡道。
“太后,太妃娘娘折煞臣妾了,这再大的事也抵不上两位的身子啊……”见太后语带不满,这周贵妃急忙出来说话。
这安文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姝儿说的是,母后和太妃的身子骨重要。”
圣上怕是有些不自在了吧,自己的庶母头疼了一宿都没召太医,说出去也不太好。
太妃笑道:“别说着像是姝儿没有孝心一般,姝儿可是最孝顺的。平日里姝儿没少孝敬我老婆子呢。”
正文 第六十章 破相
翩跹愣了片刻,随后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殿下年已双十,早就该成家立业了,身边有一个两个女子不足为奇啊。”
这边姚紫也道:“不就是个女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京城子弟的风流韵事还少吗?”
“可这是赵王啊赵王。”姚黄见两人这般不在意,有些着急道:“这可是赵王殿下,几年前未婚妻死后就上战场至今未有过任何风流韵事,最痴情的赵王啊……”
姚紫看着姚黄那激动的模样,伸出手摸了摸姚黄的头,笑道:“其实说到底,只是赵王觉得那女子究竟值不值得他这般做罢了。”
翩跹心下猛地想被什么一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其实就在翩跹走神的时候,那边的甄选也就开始了。翩跹被编排到靠后的组次中,便跟姚黄姚紫姐妹俩先别过。默默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翩跹脑子里似乎还是姚紫刚才那句话。
说到底,也就是赵王觉得我究竟值不值得他这般护着……翩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却不太想要深想下去。
“第六组上前。”
“周贵妃驾到。”
就在考核到翩跹前两组的时候,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原本鸦雀无声的院子引起了不少骚动。
这周贵妃是如今圣上后妃中的第一人,这是怎样泼天的富贵,她又是盛宠二十年,这又该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周贵妃这三个字对于这些正当青春年少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谁也说不清,她们或是羡慕,或是好奇,或是嫉妒,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去。
周贵妃则是仪态万千的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进了院子,她今日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头戴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端的可是一份天家富贵。
翩跹微微抬头,就见到个身穿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