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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但自小父亲送我的就没有一件不好的,这才拿回来仔细琢磨。”翩跹的手不由抚上笛子尾端的那朵莲花,父亲啊父亲,你爱母亲究竟是有多深……您这样的爱着母亲,却终究不是我的生身父亲,那我的生身父亲究竟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呢?
“那老爷为什么要借姚夫人的名义送来这礼物呢?”阿蓝想了想,又问道。
翩跹的手一直婆娑着笛子上的那朵莲花,头也不抬道:“大概只是托姚夫人转赠,杜夫人以什么名义给我或是以什么方式给我,父亲怕是不知。”
阿蓝点点头,随后道:“小姐,天也不早了,阿蓝伺候你更衣就寝吧。”
翩跹点点头,道:“今日你轮你守夜?”
阿蓝走上前伺候着翩跹脱了外面的大衣裳。笑道:“玲珑的哥哥托杜家人带了信来,玲珑就和李嬷嬷一起回家了。所以今晚我守夜。”
边说便把拧好的巾子递给翩跹。
翩跹接过巾子,说道:“玲珑也是不容易的,哥哥还上了战场,怕也是担心的要命,这几日就让她回家多陪陪奶奶吧。你就辛苦点,多值几天夜好了。”
阿蓝已到床边帮翩跹铺好床,走了出来,道:“是。”
话正说着,这边阿蓝接过翩跹擦好脸的巾子,放到一边去了。
伺候翩跹躺下后,阿蓝帮着把被子掖了掖,然后就抱出一床被子,在不远的榻上歇着了。
很是好睡。
……
夜半时分。翩跹是被一声尖叫给惊醒的。
阿蓝也听到了,连披了件衣服就蹿到翩跹的床边。
翩跹没说话,只是睁着眼睛,一副镇定的模样。果然,洛茵茵,这关,你怕是过不了了。
“小姐,我出去看看!”阿蓝见翩跹这副模样,心下已放心不少,就想出去看看。
一只手穿过帷幔搭到阿蓝的手上,翩跹支起身子,道:“不用,先陪我到祖母那。”
随后翩跹裹上一个斗篷,将自己浑身上下都裹得严实后,带着基本已经穿戴好的阿蓝往外走去。
思雅居,灯火通明。
路上,阿蓝已经抓了几个婆子打听清楚了,原来这后院里是遭了贼。后院的婆子不知是怎么守门的,竟然让自己泼皮钻了空子跑到仓库去偷东西,谁知后来竟撞到了刚刚吃完酒的几个婆子,那群泼皮四下逃窜,后院本就是女眷挨着女眷住的地方,一下子,整个后院好是一番热闹。
这下,洛府的脸怕是丢大了。
果然,一进屋,就见着老太太黑着张脸,左边是一脸尴尬的杜夫人,右边则是满脸怒容和懊恼交织在一起的周氏母女。
母女二人很是紧张的盯着门口,见是翩跹,不免有些失望。
翩跹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进门就往老太太身边过去:“祖母,您没事吧!”
“没事。”洛老太太自是见着翩跹长大,看她眼里并没有几分恐惧的神色,便也放下心来。怎么都是跟着梓令走南闯北过的,也定是有几分胆色的。
翩跹跟洛老太太请过安后,按着顺序,问候过了杜夫人,再去问候周氏及一干姐妹。礼数周全,怎么也挑不出错来。况且这素日最爱挑错的几人,现在满心的都是那帮窃匪,谁管她啊。
之后,翩跹乐于眼观鼻,口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闹剧一直闹到了后半夜,那几个匪徒才都被抓住。康管事来禀告的时候,老夫人气的把杯子都摔了,大喝道:“把那群人都给我带来,我倒想看看,谁有胆量敢来我洛家撒野。”
老夫人话一出,这康管事就退了下去,而几个丫头便拿来帷幔,把几个小姐都隔了起来,因着这事毕竟是洛府的家事,杜夫人也不便在此多留,洛菁菁年纪尚小,周氏不愿意让她见那些腌臜事,也让几个婆子送她回去了。
则老夫人和周氏则是正襟危坐的坐在外面,眼中那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倒也是吓人的紧。翩跹见那洛茵茵着急上火大有冲出去一同审问的模样,心中倒有几丝无奈。
这边洛茵茵自是看到翩跹的眼神,不善的瞪了翩跹一眼,不说话。
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了,看那样子,也是受了不少皮外伤。不知是不是被打怕了,还是本来就孬,那些人很快就招供了。
那些人和原来的管仓库的吴四家的有些关联,吴四爱赌,家里也没什么钱,这吴四家的平时也就拿些小玩意或是主子看不上的丝绸这些东西去跟他们换钱,谁知前几日吴四家的被撤职,这吴四一下失了来源,心情不好就跟他们抱怨,告诉他们这洛府多有钱多有钱,这几人见财起意,观察几日,见那看守的婆子很是松懈,今日又赶上有贵人来,这府中倒也是更加松懈,他们便寻了个机会进来。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初选
这话可是把洛茵茵气的够呛,仿佛一切都是天意,上天存心跟她洛茵茵过不去,这般事都能遇见。
洛府遭贼,又是洛茵茵掌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洛茵茵治家不严的过错,以前洛府一片安详,如今倒是大事小事一箩筐,这老夫人对周氏也自没有好脸色了,“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让茵茵管家不是不好,但至少给她身边留几个能办事的人吧!你说,自茵茵掌家,哪天是安宁的啊!”
这周氏本就是装病,这会儿倒真像是要被气出病来了。可这话却也无从辩驳,但周氏也是个浑人,道:“这也不是茵茵的错,谁会料到那吴四竟是那样的人认识这伙泼皮无赖。一切都是天意。”
这边老太太被周氏这态度气笑了:“媳妇,你掌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府里这么大,那些奴才没认识些三教九流。怎么以前没出这些事呢,也就是处在那守院的人身上。”
老太太话音一落,这洛茵茵已经咬碎了一口银牙。
“茵茵还年轻,这事也不能都怪……”
老太太看着也不想和那周氏胡搅蛮缠,直接发话了:“你这些话,留着跟别人说去吧。我看你这几天精神还不错,明日里就出来管家吧。”
这周氏似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冷笑道:“你要想让茵茵继续胡闹下去,我老太婆就直接去问那周夫人,问问她该怎么办。”
一提到自己母亲,周氏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翩跹冷眼的瞧着洛茵茵气急败坏的模样,见泪水已经在她眼里打转,端起手中的茶盏,掩去唇边的笑意。
洛茵茵,这些局可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怪不得别人。前些日子,采买,厨房甚至仓库这些事情就是要让你们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最重要的守后院婆子的事情,之后,火锅在府里传开,最适合那些守夜的婆子在大晚上煮上一锅,在喝些小酒暖身,这样那守门的就更松懈。而守仓库的吴四以前就是赵嬷嬷侄子的赌友……
洛茵茵,多谢配合。谢谢你把自己推了下去。
之后的日子里,周氏重新出来掌家,但她手上的亲信大多被换下。采买、厨房、仓库这些的早就被洛茵茵换了,现在重新换上一班人倒也便宜翩跹收买一些或是插入一些自己人,整个洛府似乎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都是由周氏统领了。
其实周氏和洛茵茵不是没怀疑过这一切是翩跹搞的鬼,但那些日子里翩跹没有任何越矩的表现,压根不可能参入到其中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后面赵嬷嬷有私下问过翩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翩跹也是笑而不语。身旁的玲珑则是从头到尾的细细和赵嬷嬷说了一遍,赵嬷嬷最后除了感叹,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坚定了跟在翩跹身边的想法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选秀的日子就要到了。
入宫前几日,翩跹在园子里偶然见到正在逗猫的茵茵,自从卸下掌家一职之后,这洛茵茵倒是专心的准备起了选秀,每日里都在房里练着这个就是练着那个,不知是因为觉得丢了脸面不愿见人还是想着好好给自己拼一个好前程呢?
翩跹想着二者应该都有。
相比洛茵茵,这翩跹就悠哉许多,只是每日学着些基本的礼仪和姿态,只要保证不丢人就行,这赵嬷嬷也察觉到翩跹志不在此,倒是也不多管,毕竟选秀的话,以翩跹的身份很难指给一户好亲事。又见着翩跹从未想过当妾室,那这选秀对她当真也无什么意义了。
但这段日子里,翩跹却依旧成为众人的焦点,也不知这太妃是真的喜欢翩跹还是出于何种目的,连着召翩跹进去几次,都是陪着她读书作画下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不免招人嫉恨。
这梓令老人为此也找过翩跹,这太后也问过太妃,看起来好似太妃真喜欢翩跹而已。
这日,翩跹刚从宫中回来,昨儿个这太妃竟抓来翩跹研习观星之术,医卜星相在更早些时候像是一家,可到翩跹这个时代之间的差别也是很大,翩跹倒也是觉得新奇,一时不也多聊了一些。瞧着天晚竟在宫中住了一晚。
洛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外候着了,翩跹神色困倦的往宫外走去。
昨日里跟太妃观星观到后半夜,今儿个还得起个大早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请完安后也就准备着回府,宫中规矩大,翩跹也是折腾许久,如今就是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洛府,赵嬷嬷早早的就在外面候着了。路过花园,竟见着洛茵茵在那逗猫,翩跹很是惊奇,毕竟,这茵茵素日甚少与猫相处。
赵嬷嬷见翩跹停下脚步,心下了然,便道:“这赵王前些日子刚买了只白猫养在府里,听说很是喜爱。不止赵王这周贵妃素日也稀罕养猫。”
翩跹了然,见着洛茵茵逗着猫,忽然上前向洛茵茵打了招呼:“妹妹好兴致啊,竟也想起逗猫来了。”
洛茵茵语带不耐道:“就瞧着这今日天气不错,怎么了?”
说话间,那猫就跑到翩跹脚边。
翩跹极害怕的缩回了脚,忙道:“可莫过来了啊。”
这洛茵茵见着翩跹没出息的躲在赵嬷嬷的身后,不由好笑道:“不就是只猫吗?你怎么怕成这样。”
话虽是这样说,可洛茵茵丝毫没有上前帮翩跹解围的意思。
翩跹像是受到极大惊吓,捂着胸口,对茵茵说道:“你可不知道这猫挠起来多疼,我前些日子养了猫,就被它挠了几道,现在见着猫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洛茵茵随后对着翩跹又是嘲笑一番,随后,这赵嬷嬷就护着翩跹回了婉园。
洛茵茵一把抱住猫,思索片刻后,嘴角浮起一个阴狠的笑容。
而翩跹在转过身后,嘴角也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小姐何时怕过猫呢?赵嬷嬷心生疑惑,但跟在翩跹身边日子久了,赵嬷嬷也就明白,翩跹最烦解释的。
不知不觉,选秀的日子就到了。翩跹毫无悬念的就进了第二轮,第二轮考核更是严苛,女德,女容今儿个要考验的是佳丽们的礼仪。
贞顺门前迎来了每三年一次的热闹场面,一辆辆马车有序的停在了贞顺门前,一家家的秀女在丫鬟和婆子的搀扶下,仪态万千的从马车上下来,一时间脂粉的香气就笼罩在整个贞顺门,那香气怕是要持续整整一个月都不能消散得近。
翩跹在阿蓝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见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