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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用最危险的方式讨好她,获取她的支持。
讨好不是不可以,但终究是选错了事情下手。
…………………
第一四九章 虎患
“那你的意思呢?”繁素问她,“你是想如她所愿?还是反其道而行?”
“我的意思就是不受他人摆布。”繁锦微笑,“月嫔虽然狂傲,性子在这宫里也算招人讨厌,但是毕竟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所以,我没理由落井下石……”
“可是,你不在的时候,皇上确实最宠她啊……”
“若是宠一个杀一个,我还用做其他事情吗?”繁锦再次笑出声,“这个世界上讲求一报还一报,但并不将求无端生恨。何况月嫔以前有助于我。”
“我觉得你是在养虎为患。”繁素皱眉,“月嫔姿色俏丽,难保皇上对她不动心思。而且听说这玉蕃有魅人之术,这月嫔能迷惑帝君也未不可知……”
繁锦蓦然转身,定定的看向繁素的眼睛,“你是因为景杞的关系,所以才想让我借刀杀人?”
那一声“景杞”叫的突兀,繁锦也觉得自己太过无礼,竟无意中将帝君的名讳叫了出来。可是她的精力却更多的被此时的繁素给吸引了过去,那个她熟悉的姐姐像是经历了一场雷击,眼中蓦然出现惊惧的光芒,唇角不自然的勾起,“哪儿有。”
有一种感觉在心底如野草生长,繁锦不自觉抓住繁素的胳膊,仍是认真的看着她,“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这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而出,但是等待答案的过程却犹如经历一场判决,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将她每一分的情绪变化都牢牢记入心里,“你说实话。”
“没有。”繁素反握住她的手,突然笑意绽放,“你以为你的皇上是什么人啊。天下女人非得喜欢他一个不可?”
她的心事悄悄落下。竟不自觉偷偷呼了口气,“那你不让我插手月嫔地事情,只因为怕她成为后患?”
“对。”繁素点头,“我是怕你引火烧身。”
“不会。”她反身,“且不说我还有腹中胎儿保障安全,在这宫里不还有你吗?以前是孤军奋战,现在是并肩抗争了,自然胜算更大一些。”
那一瞬间。她眸中地自信烁烁生辉,竟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清明。
繁素点头,话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微微行礼,想要离去。繁锦点头,原本同意她兴趣,可是看她的背影行到门槛边。竟脱口而出,“姐……”
看到她倏然转头,困在喉咙里的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他……对你好吗?”
繁素愣了一下。随即慢慢微笑,“还好。”话尽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那身粉色长袍在阳光的照射下,竟像是被这深红的宫墙燎原成了火焰,如此鲜明的盛耀于她地眸中,慢慢灼烧所有知觉。
繁素走后不久,繁锦便坐在榻子上冥神苦思,月嫔的事儿她虽然答得轻松,可是自己却知道心里并没有那么十足的把握。说清楚了些,只是因为她盲目信任景陌。想想景陌那样子不觉心疼。想帮他一把罢了。
可是看沐嫔那样子,若不是握到了确切的证据。应该不会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那月嫔与景陌,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想着这些,脑子愈发混乱,决定亲自去找月嫔问问。行至绣房,又看到两边看守的侍卫,便又想起已经把沐嫔关到了绣房,虽然她是在行使自己的皇后职权,但好歹她也是后宫一员,理应先告诉景杞一声。若是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扣押了,不但会被人说自己滥用私刑,借机毁坏自己地名誉,反而还会给景陌他们留下“心虚”的名声。
于是转身告诉自己身旁的玉梨,“去上元殿。”
到了上元殿的时候,小太监竟是一怔。(大概是因为她久未来过这里地缘故,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后来便是说景杞不在,尚在定乾殿中议政呢。
她嗯了一声,随便找了个软榻坐下,然后吩咐小太监拿出本书翻了翻等着。此时正值正午,太阳十分好,照到身上竟有一种融化血液的温暖。她将书盖至眼睛,渐渐的觉得意识模糊,竟不自觉斜在榻子上打起盹来。
美人斜卧,姿势松散慵懒,就连头上梳好地发辫也因睡相不好而有了乱蓬的迹象,但她却睡相甜美,仿佛做了很好的梦一般浅勾唇弧。景杞进门便看到她这副睡相,原本凌厉的气势不由得一滞,那原本郁积在腹中的不满也在她这样的恬然中不知不觉的软化起来。深吸一口气,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地身边。
蝶翼般地睫毛伴着呼吸微微眨动,白皙的皮肤在阳光地照射下更有了阳光般透明美好的色泽。他伸出手指轻触她的唇角,一滴晶莹水珠粘于指尖,景杞不由得一声轻嗤,心中却突然生起暖意融融的柔和,俯身凑到她唇边,刚要触及那粉艳的唇,那一双眼睛便倏然睁开。触到他的深情,繁锦满含娇羞的猛然坐起。
“哼,让你还装睡……”景杞眸中也划过几分羞色,但很快便恢复常态。他长腿一迈,坐在她旁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水,“今天是怎么了?跑到朕的寝宫来睡觉?”
“呃……”繁锦仍被刚才的情境惊得无法回神,呐呐道,“我原本是没想要睡觉的。”
“你不想睡觉还能流下口水?”
“我她一向有睡觉流口水的毛病,但这一般只是在睡相不好睡的不舒服的时候才会现出的糗态,这么长时间在宫里锦衣玉食的伺候,还真没露个这个毛病。不过,她还是将这样的羞意抛却到了一边,很快便想起了今日的真正来由,“我今天是因为有个事情。”
“什么?”他头也不抬,皱眉翻着一旁的册子。
“我把沐嫔关起来了,在玉鸾殿绣房。”
“沐嫔?”景杞微微皱眉,“怎么?”
繁锦看他那样子,真的像是不知道这一件事一般,便大体向他说了一遍事情过程。当然,是着重讲了沐嫔的过分,很少话语说了说月嫔的事情。
景杞听完,眉头却松缓几分,“你觉得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沐嫔总不应该在事情尚未敲定之前怂恿后宫众人来大肆渲染此事。”繁锦深吸一口气,“而且态度极其恶劣,目无体统,所以我才将她关进了绣房……”
“哦。”景杞点头,语气竟是淡淡的。
繁锦看他这样子有些着急,“怎么?这样不对吗?”
“朕没说不对。”景杞转头,“你是后宫之主,这些小事儿自己做主就得了。用不着巴巴的给朕书评。”
“我只是怕不给你说遭人不服,反而说我借刀杀人……”
“没那么严重。”他放下书叹气,“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对月嫔很好,这样的事情若放在以前,你是不予关注的吧?”
“我……”
“月嫔性子孤傲狂妄,也该有人治治她的脾气。”景杞突然轻哼,“我倒是觉得,沐嫔不像是无事生非的人。此事谁是谁非,怕还要有个定论。”
“我知道此事有待调查,我只是看不过去她义正词严指点别人的样子。”繁锦被景杞两句软绵绵的话说的有些心虚,生怕她猜忌出自己的心思,继而觉察出景陌和月容的往事,便笑道,“难道你心疼了?只是因为我把她关起来。”
景杞听她这样说,有些无奈的看她一眼,“胡说。对了,和你说一声,今儿个朝议,朕给陌弟安排了一门亲事。”
繁锦心头一跳,“亲事?”
“嗯。”景陌像是再说无关紧要的话题,“护国大将军楚原的二女儿楚蔻,品貌俱佳,朕已经下了旨意,五日后成婚。”
“五日后?”繁锦一下子转身,“那么快?”
“这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慢了,偏你感觉快……”景杞看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陌弟现在多大了,哪儿有这个年龄的男子还未成婚的规矩……现在你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有多少,再传出去,陌弟就连做人都不清白了……”
“可景陌同意吗?”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早晚都要娶妻,何况朕给他选得这门亲事又不差,那楚蔻长的极佳,不算配不上他这个陌王爷……”
繁锦只觉得脑子突然糊涂起来,她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变故,一时间只能怔愣。那今天沐嫔所说的和月容纠结不清的男人,难道不是景陌吗?
“其实这事儿早就定下来的,只是忘了给你说,那阵子朕和你在闹别扭,自然没法说下这话。”景杞叹气,看着她怔愣的样子微皱眉头,“安繁锦,你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朕会以为你和景陌有隐情。”
她被他说的一震,反身看他,浅恼道,“说什么呢,只是觉得很突然罢了。”
说了一会话繁锦便欲离开,因为按照景杞的说法,一会儿还要处理些政务,原本是让她呆在上元殿休息一会儿的,可是繁锦脑子里盛了些事情,自然是呆不下去,便匆匆离开。
按照原先想的,她除了上元殿便直去月耀阁。景杞突然提及景陌的婚事,看似毫无关系,可是她却不认为确实没有关联,还有那个沐嫔所说的事情,都急待向月嫔问个究竟。
第一五零章 背后指使
进了月耀阁,却听人禀报说月容已经去了玉鸾殿请安。繁锦微讶,这个月容虽然性子孤傲,但也不是不知礼,而且一向去请安的很早。怎么这一次,倒是这会儿去了?
她原本想回到玉鸾殿等候,可是想到若是再行一个回程,再与月容擦肩,反倒得不偿失,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月耀阁等待。等了没一会儿,月容便回来了。
那个平日里总是狂傲摇曳的女人脸色反而有些黯然,看着她在月耀阁,先是一怔然后跪身行礼。繁锦示意她起身,只是看了几秒便发觉到她神色有些微恙,秀眉紧皱,如同积攒了心事,霎那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自心底盘升出来。
“月容,你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什么事儿吗?”繁锦看着她,莫名的感觉揪心,似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事情,“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嗯。”月容低头。
“你给我个解释吧。”她叹气,“比起沐嫔的话,我倒是更愿意相信你的说法。若是沐嫔所言虚假,本宫定为你做主,绝不饶他。”
“娘娘……”月容似是难以将那些话说出口,想了半天终是艰难咬唇,只听扑通一声,竟是突然跪在她脚下,“月容斗胆求娘娘……”
话还没出口,繁锦猛地看到了她脖子微靠里的青紫印痕,心里的惶恐猛然升级,“真的出事了?”
那一声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的答案,繁锦猛地坐在榻子上,犹遭雷击。
她想过万般情况,却不知道竟真的如此。看她脖颈的青紫印记,情况显然比她预料中的要严重地多,繁锦看着她那样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儿个晚上去御花园散心,走到去春澜湖地那拐角处,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竟被人扯了去。然后那人便在我脖颈间拼命吸吮,一手紧紧箍住我的手,另一手捂着我的嘴巴,我连喊也不能喊出一声,差点被憋过气去。最后用尽气力终于能够挣脱,可那人经也就迅速离开。”
“什么?”繁锦觉得不可思议,“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大胆?你呢?你旁边没有别人跟着?”
月容的声音更低了些,“我本来就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的人走来走去。那日原本就心烦,便想去御花园散心一下。可是没料到……”
“那人是谁?不是景陌?”
“我原本也以为是他,可是不是。”月容抬头,眼中流露出一弯凄迷,“景陌身上有一种清茶气息。可那人身上的味儿很重。”
“你在这宫里还熟知别的男人?”繁锦挑眉,越来越觉得心惊“娘娘,我也不知道。”月容苦笑,“我是真不知道。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