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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如果能兼顾的两全,这真的是很难做到的。”
“事情很显而易见,繁素必有后台。”景陌定定的看着她,“皇嫂,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景略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毫不隐瞒,我也没想到这让孩子是廖世的同胞姐姐。因为上次她与景略如此,我只想到借此除掉景略,以报当年之恨,现在看来,反倒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景陌无奈勾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放任那些流言而不管,留下这个孩子到如今,都是景略的主意。可惜我还是当了那个被猎人逮到的兔子,他在那儿用鲜美的牧草来诱惑我,我却心情急切,真的就掉到了他的计谋之中。”
“你是说这些流言,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繁锦只觉得心一惊,回想起刚才景略的表情,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皇嫂您还觉得这宸王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景陌轻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地繁素,不,素妃娘娘,正在用一个可怜母亲的身份。为自己的过往洗刷罪责呢。”
“她洗刷便是。可皇上也未必听她的。”
“现在人家是一对儿父母,听与不听。如何由得我们说?”景陌突笑,“皇嫂。不管如何,这皇上总是平白来了个小公主,这对子嗣一向少的他而言,可不是个好事儿?”
繁锦心里一紧,其实自景杞看到那孩子地时候。她便注意到了他地眸光,看似平静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爱怜,这大概就是所谓地父女情愫。
深吸一口气,繁锦叹息,“留着繁素,必是后患。”
“娘娘,您现在又想起此话来,可是有些晚了。”景陌苦笑,“咱们有多少置她于死地的机会。可是您都一下一下放了去。这才发展至今。”
“可是你地那些主意是主意吗?”繁锦侧头,“扳倒繁素为次要原因。恐怕你想要借此彻底覆灭景略才是真的吧?”
“可是皇嫂还没看出来么?这到底又有什么区别?”景陌拧眉,“事情显而易见,这安繁素与宸王景略,那可是一条船上的主子。”
“我……”
“他都害你到了这个地步,你都舍不得他去死?”景陌声音微扬,“那么,您是舍得让我去死吗?”
“我也不……”被景陌的假设惊慌之余,繁锦刚要争辩,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无断打断,“让你去死,她必定也是舍不得地。”
回头一看,正是景杞。
两人都是一惊,见到景杞来忙跪地请安。只见景杞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又凝眉看向景陌,“宝亲王,皇后寝宫由你自由进入,虽是一家人,但这总是不大妥当吧?”
景陌闻言,脸色略窘。
“自家人到这一处说话也不是不可,但总让这宫人都守到外面,是不是就有点犯了宫中忌讳?”景杞端起一旁茶盏,浅饮一口唇角微弯,“朕倒不会多想,可是宝亲王,总得为皇后名誉着想吧?”
此话一出,虽然力度不大但却极其刺耳,景陌没想到景杞会如此话,低头道,“还是皇兄想的周到,臣弟如有不妥之处,还望皇兄恕罪才是。”
“不知道这素妃娘娘怎么样了?”看景杞低应,景陌抬头问道,“刚才那一摔……”
“话虽然说的不大利索,但总起来说,意识还算清楚。”景杞扬眉,忽然看向繁锦,“上来就为皇后报冤枉,说逃狱一事,确实不是皇后与宸王所为。她此次冒死前来,第一是为了禀明染香一事,另一个就是为了说当时出狱一事。”
繁锦微微惊诧,眼睛豁然瞪大起来。
“这次出宫,她的脑子貌似明白了不少,连以前害死余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自己的种种不是,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朕。”景杞闷哼一笑,“这样的安繁素,朕看了倒是新鲜。”
“那皇兄相信么?”景陌问道,“还有那孩子……”
“起码她说的这几件事情,是确凿的。”景杞微微抬眸,“其余事情,信不信再说。”他侧头看向繁锦,“不过朕倒觉得,有些事情,是皇后该向朕解释一下地。”
“什么?”
“安繁素说,这孩子是石女,当初生下来尚有呼吸,是你地旨意将她殁掉?”景杞拧眉,“此事是真是假?”
“假。”繁锦深吸一口气,“当初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在旁边是不错,可是据说这孩子生下来便没了呼吸,所以……臣妾并没见这孩子一面,便被嬷嬷抱了出去。”
“恩。”景杞敛眉,还未说话。突听景陌出声,“皇上,此事明显是安繁素胡乱编排皇嫂地罪名。依臣弟看来,将这孩子寄存到宸王那里,那时候便已经存了不轨心思!即便这孩子是皇家公主,但是已经有了石女之名,又该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宝亲王,”景杞的眼睛微微半眯,“朕知道你对宸王景略心怀不满,但你最好记住了,若他是不轨,你的心思又单纯到哪里去?”
“借石女之名想要一举打垮宸王与繁素两人,这个如意算盘,别人不知,朕未必不晓。”景杞突然一声嗤笑,眸中散发犀利光芒,“景陌,朕不管你和景略有多么重的前尘故往,朕只有一句话,不得用宫廷之事来为私仇行方便。”
“既然说繁素与景略狠毒,可是事情未到水落石出之时,谁都不好说这件事情。但你的心思朕却是了解的,”景杞定定的看着他,“你的思路就是,用私通之名,让宸王用不得翻身才好,对不对?”
第二零三章 除却后患
这是景杞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口吻说着两人的关系,繁锦不由叹气,一旦涉及景略的事情,镇定的景陌总会有一种恨不得马上就把他致死的态度,可是他却忘了,如此重视景陌而打压景略,并不是因为感情关系太占分量,而是因为在这皇宫中,景略以前的权势太重,而如此信任景陌,一方面是因为儿时情意,更重要的是,是可以借此来平衡两王关系。
以前对待景陌百分百信任,是因为景略所代表的陆氏一族位高权重,已经超过了景杞心中所能承受的极限。而今,陆长河一族均灭,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让景杞毫无芥蒂的扶持景陌的实力,景略已然如此,下面要做的就是,不要让景陌太过猖狂。
而景陌最近的所作所为,未免犯了他的忌讳。而繁锦也觉得,以景陌最近的做派,有些心急的同时,还有些不择手段。
自从入宫以来,景陌鲜少被景杞训斥如此,低诉两句之后,便低眉顺目的出了玉鸾殿。看着景陌远去的背影,繁锦不由叹息一声。却听身旁男子突然开口,“你姐姐正在太医院的别院疗伤,朕过来是想问问你,该如何惩处?”
“皇上应该有心数了吧?”繁锦看他,眼中带着微谑笑意,“繁素突然跑来,一天之内颠覆所有罪名,而且还带来一个女儿。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公主,皇上是怎么想的?”
“朕只知道让这孩子去死绝对不是你地问题,现在看来。应该又是一个阴谋,”景杞突然侧颜看她轻笑,“朕今日查了查那天的太医院出档,除了刘太医之外,其他人都与陆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也就是说。陆氏一族为怕万一。早已想到了这么个法子蹲守在一侧。一看生出来是个石女,立即觉察不妙。急报孩子死讯,瞒过了你。也瞒过了朕。”
“这事儿原本也是朕的不对。”景杞突然闷哼,“看这样子,染香确实是朕的骨肉。如若朕当时将这安繁素放于心上,不那么讨厌反感到连生孩子也不愿意过去探望一下,这事情也许不会发生。陆氏想要做手脚。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得手。”
“现在看来,臣妾应该谢谢皇上地信任了。”
“朕不希望你这么对朕说话,繁锦。”景杞突然蹙眉,一双墨瞳紧紧盯着她,“孩子地事情确实是朕对不住你,可是你单想以孩子的事情就对朕如此,不觉得太对朕不公了么?”
看她不语,景杞微叹一声,继续说道。“据你姐姐说。当时陆长河告诉她,是你打算将孩子弄死。为地就是保全皇家颜面,保全她的命。毕竟,诞下石女,不仅对母体不祥,对于今后廖世地发展,也是个祸患。”
“朕觉得安繁素此话不是说慌,而也相信你并没有下了那个旨意。而除了她之外,对于那所谓权势和颜面如此重视的,就是陆长河。”
“陆长河下了这个命令准备让染香死,以绝后患,而又怕私自担得这个有害嗣子的罪名,于是就将这个罪名安排在你身上。这一来可以为自己开脱,二来可以让繁素更加恨你,造成以后姐妹反目成仇。”
“可安繁素舍不得染香,哀求着宸王将其留下,于是,这染香便留在了宸王府中。对外声称是宸王宠妾的孩子,其实就是那个与廖世一胞的姐姐。朕说这些话不是毫无依据,刚才朕问了安繁素,又问了问宸王,甚至还费尽心思地找到了当日伺候繁素的接生宫女,这个说法,俱为实情。”
“可后来……”
“后来那个传言,感觉就是景陌有意而为之了。”景杞轻笑,“这个孩子太过心急了些,想以此做文章来打击一片,未免太过仓促了。幸好,你没掺和到里面去……”
“恩。”繁锦突然想起那最后一幕,繁素拿着刀子用力刺向自己胳膊,看她的眼中迸发出那么凶狠的恨意,当时只道是多时恩怨纠结,可是现在想想,或许也是掺杂了夺女之恨吧。
陆长河果真狠,就在这样的小事情上,也不遗余力的拿姐妹两人感情做文章。
“那染香怎么办?”繁锦抬头,“流言传布的太广,石女的身份太过特殊,又让大家如此芥蒂……”
“没办法,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平常人家若遇到石女都要报之官府审验之后施以火刑,何况皇家?”
“那么,只有……”
“基本是,”景杞的眸中突然流露出些许不忍决绝,“几年前未能做到地,因为此事,也只有死。”
“你想想,民间已经流出传言,说这是繁素与景略地孩子,除了皇宫,基本人尽皆知。朕如果现在站起来澄清此事,说这孩子有可能是朕的女儿,这普天之下会如何想?先是蒙上不祥之名,后来又负上不义之事,百姓在得知朕生下石女地同时,还要鄙弃朕抛妾弃女的名声,如此下去,为君者又何以服天下?”
繁锦闷声不语,确实,事情闹得太大了,依照夏唐子民对石女视若蛇蝎的态度,必将留有后患。她低叹一声,不由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在玉泉阁,朕找了个人看着她。”景杞抿唇,“下午,朕就要拟旨意,称此子是景略之子,与素妃有关纯粹是不轨之人揣测,随即将此子赐死,严防外人拿此事重做文章。”
“其实,这事儿除了朕疏忽,景陌的弄巧成拙也是主要方面。若是流言不传播那么广,此事完全可以不拿到台面上进行。”景杞说倒这里突然猛攥拳头,“景陌最近猖狂了些,时时想取景略性命,朕一直冷眼相看,不想多说的话不说,可是没料到,竟还能扯到朕身上。”
“那繁素呢?”
“朕来就是问你的意思,你说朕有了主意,其实朕主意并不分明。”景杞侧头,眸中突然升腾起无奈之色,“你这个姐姐,既然回宫,又该如何处理?”
“当初是以刺杀皇后为名下狱,后来又出现了逃狱一事。事到如今,在你的话和她的话中,朕知道了她也是冤枉,又是陆长河耍的一个好计,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想起景陌的话,想起繁素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繁锦突然跪地,“按照我朝律法,应处以死刑。臣妾虽是她妹妹,但也不希望天下人对此事多说二句。可是念其主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