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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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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小姐,咱们可算是真正的有缘分,我在哪里,你就会出现在哪里。// //”糜伟震说道。
我掩着嘴笑了笑。对糜伟震说道:“糜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糜伟震对手下地人点了点头,我上走上前两步,低声说道:“糜先生,现在若是硬保樊师长只怕对你不利。”“哦?此话怎讲?”糜伟震说。
我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我轻声说道:“我知道小蝴蝶死的时候留下了对你不利的证据,我可以毁掉它。但是,你一定要帮我救张勒抑出来。”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据我所知。你们两个地感情不是很好。”我冷笑着说道:“只是。他是我的靠山。若此时没了他,只怕我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我清楚的很。”
“你可以跟着我。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樊家的事情,你不能插手!但是,你不听。”他说。
我摇了摇头,说到:“既然已经掺和进来,我得全身而退。还是那个条件,你若能救出张勒抑,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毁了对你不利的证据。”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别忘了,樊清平手上可能有更多的证据!”
“人若是死了,就什么证据都没了。”我对他说。
“怎么,你是要我倒戈?”他说
我笑了笑,盯着他说道:“有什么不可以?你和樊清平不过是合作,和我们也是合作。更何况,樊清平的事情迟早都会败露。若此刻收手,对你我都有好处。”
糜伟震皱着眉头。我开始焦急了,不知道张勒抑是否还活着。此刻,若是他死了,只怕,我也会被樊清平弄死。
“糜先生,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既可以保全自己,有可以立功,一箭双雕,你还犹豫什么?”我说。
糜伟震抬眼看了看我,说道:“若是你反悔?”“你可以叫人用枪指着我,若我做了反悔地事,你一枪打死我也不迟。”我说。
说完,我掏出了小蝴蝶的笔记,翻到有斜着糜伟震名字的那一页,撕了下来,举起了给他看。“只要你救出张勒抑,我立刻还给你。”我说。糜伟震伸出了手,我将小蝴蝶的本子递过去,他检查了一遍,说道:“这个我收下了。”
我赶忙将手中着最后的证据藏好,说道:“不行,你得还我,这是我用命拼来的。你是张勒抑的上司,论功行赏你要比张勒抑得的多。”
糜伟震想了想,将本子递来过来,伸手掏出一把枪,指着我,说道:“你就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即使杀了我,这个秘密也保不住。”
“何必发火。”他一面说一面用枪指着我,我同他一起进了饭店。
“张主任,你女人现在在我手上。”糜伟震说道。这时,樊清平赶忙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这女人手里有东西。“那边怎么样?”糜伟震问道。“受了伤。”樊清平回答到。
突然,糜伟震一把推开了我,“嘭”的一声,樊清平被枪击中倒下了。
糜伟震地人一涌而进,包围了樊清平的下属。
“樊清平触犯国法,又试图伤害党国要员,今日当众击毙,以泄民愤。”糜伟震说道。
这时,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糜伟震笑着拉起了我,暗中给我使了个颜色。我将藏在袖口的糜伟震的证据扯了出来,趁人不备塞到了他的手中。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说。糜伟震慌张的打开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
张勒抑中了三处枪上,痛苦的坐在地上,一见到我,他焦虑的说道:“东西呢?”我蹲下身检查着他的伤口,伤了右肩、和双腿。“放心,还在,”我低声说道。他笑了笑,放心地晕了过去。
张勒抑做完手术地时候,那天晚上,医生在他的伤口里取出三颗子弹以及无数骨头地碎片。他的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头上有一处擦伤,还好,是皮外伤。
张勒抑曾是当兵出身,身手自然敏捷,受了伤能挺那么长时间没晕倒,也算是意志力坚强。我开始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他还算是条汉子,虽然残暴,但此刻躺在床上,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安静。
那天半夜,张勒抑渐渐的张开了眼。“怎么样了?”他问。我笑了笑,看着他说道:“你这一生中,工作是这么重要吗?”
听了这话,张勒抑想了一会,突然笑了笑,用最微弱的方式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工作是我的全部。”
我帮他掖好被子,说道:“在睡一下吧。距离天亮还早点很。”“你叫副官进来,让他汇报工作。”张勒抑说。
我笑了笑,说道:“张大人,你忘了,此次你是独身一人来到武汉。你放心,这事,有人比你更上心。”
说道这里,张勒抑似乎才回想起一切,他冷冷的说道:“糜伟震怎么会好心来救我?”“我用对他不利的证据换了你。”我说
张勒抑突然暴怒,骂道:“你他妈的真是败家!你知道找到糜伟震的证据有多难?”“你若死了,这事情就什么结果都没有!命重要还是搞垮他重要?”我说。
他暴躁极了,索性扭过头去不肯看我。
事实上,还有一件更有可能惹他暴怒的事情被我隐瞒了下来。一颗子弹打入了张勒抑的左膝盖,未来的半生,他注定要跛着一条腿走路。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此刻,我甚至开始有些可怜他。
第一百零一章 监狱里的重逢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糜伟震的副官。“晚秋小姐,我们大人想约您商榷,杀害小蝴蝶的凶手抓到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张勒抑。我问:“你们大人现在在哪儿?”“在监狱,大人说,若晚秋小姐不愿意见到血腥,明早他可以亲自来和您汇报。”他说。
“那你去看看吧,也算是对得起小蝴蝶了。”张勒抑说。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
我被带到了宪兵队的一个办公室,糜伟震睡眼惺忪的靠在椅子上,见我去了,微微的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对睡觉的渴望。
“在哪?”我问。糜伟震说道:“现在要去看吗?”我点了点头,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被打的不成样子了,晚秋小姐要有心里准备,若是被吓到糜某可算是犯下滔天大罪。”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糜先生,我来这就是为了看看这杀人犯。”他站起了身,指引着路,我跟着他下到地下监狱。
“开门吧。”糜伟震说道,这时,审讯室的黑铁门被打开了。只见穿着衬衣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悬在一根棍子上,像受难的耶稣。他垂着头,冷水、汗水与血水混杂在了一起,大滴大滴的顺着头发滴了下来。
他的身上早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到处是血痕以及烙铁烫过的痕迹。
糜伟震见我皱着眉头,故意走了过去,将那人的脸抬了起来。
“啊!”我不禁的嚷道。那人,竟是桑彦!我的弟弟!
“晚秋小姐一定是吓到了。”糜伟震赶忙甩开桑彦的头对我说。我看了看糜伟震,这个时候,我要怎么救桑彦?要直接和糜伟震说他是我的弟弟?不行,那样只怕会害了他。
这时。桑彦微微地挣开了眼。
他地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他只轻声说道:“杀了我吧。// //”我不禁地掉下了眼泪。此刻。我多想过去抱住他。告诉他。我一定会拼命保护你。
糜伟震皱了皱眉头。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晚秋小姐。咱们先上去吧。”糜伟震说。此刻地我。心急如焚。只想登时找个东西割断绑着桑彦地绳子。并送他到医院去。可是。面对强敌。我忍了又忍。实在找不出救他地方法。
“走吧。”糜伟震拍了拍我地腰。
我顺从地跟着糜伟震上了楼梯。重新回到办公室。“晚秋。你地脸色不太好。一定是吓到了。”糜伟震肯定地说。
我不断地用手抚摸着额头。心里地焦躁无法遮掩。“糜先生。晚秋有一事不明。”我说。
糜伟震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附近。“怎么?”他问。
“这个人只是杀了小蝴蝶。有必要如此用刑吗?”我说。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晚秋小姐,你只看到了表面。这个叫桑彦的人。是樊清平的勤务员。平日里,跟樊很是近亲。这几次暗杀,他都有参与。”
我咬了咬嘴唇,只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要比我想象的厉害的多。
“这么说,是樊清平派人杀小蝴蝶地?”我问。
糜伟震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樊师长可算是机关算尽呀。他很早以前就对小蝴蝶动了杀心。听说,上次晚秋小姐还被连累。”
我点了点头。糜伟震突然大声说道:“那更不能饶恕!”我赶忙摇了摇头,说道:“上次打上我的人不一定是他。”
“对了,樊清平地案子全部交给你处理了?”我问。
糜伟震点了点头。// //说道:“是的。张主任这回算是捡到了便宜。只需要躺在床上,等着加官进爵,他为党国作出这么大的贡献,党国一定不会亏待他。”
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在心里暗自骂道。这回,桑彦是彻底落在糜伟震的手中,要怎么才能救出来?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杀死小蝴蝶的人?”我问。糜伟震冷冷的笑了两声,说道:“他?反正已经是废物,自然是依法枪毙。”
这是我生命中经历的第二次枪毙事件。第一次,是苏文起。第二次,却是我的弟弟。即使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些不愉快的经历,我都无法对老天释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地人生要经历如此多的苦难。而我,又是多么的羡慕那些生活平静、衣食无忧的女人们。我也是个女人,一个想过安宁日子的女人。
离开宪兵队,我直接回了医院。张勒抑又睡熟了,我守在他的身旁,焦躁的想着出路。我想弄醒张勒抑。
但是。在弄醒他之前,我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与准备。
这次。张勒抑不一定能帮我。这一点,我十分的清楚。更关键地,他不直接管理这个案子。若让他去求糜伟震,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需要用别的方法来救出桑彦。不可能用张勒抑救苏文起的老一套,只能另谋出路。
想到这里,我碰醒了他。
“几点了?”张勒抑有些迷茫的问道。
“两点左右。”我说。怎么了?”张勒抑问道。我想了想,拉住了张勒抑手,用最甜蜜的微笑对他笑了笑。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晚秋小姐,你又有何事相求?”
我微笑着说道:“张先生真是足智多谋,一眼就能看穿晚秋的心思。”张勒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晚秋小姐,你自谦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张某人温柔过?若非有事相求,你怎会对我如此客气?”
“张先生,还是给晚秋留三分薄面吧。”我微笑着,故作害羞的说道。
张勒抑斜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我,放佛我是一只刚刚剥了皮地香蕉。冷静了一下,我又笑着说道:“张先生,你若在这样看下去,晚秋只怕明早无法见人了。”
“好吧。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放下架子来求我。”张勒抑说道。
“张先生知道苏轼写给亡妻地一首词吗?其中有一句,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小松岗。”我说。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是个粗人,有话你直说。”
我看着他,说道:“这句词,我非常喜欢。因为,我爹也埋在长满松树的坟岗子上。每次一读到这句,就让我会想起父亲。”“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盼着我早死?”由于失血过多,张勒抑生气的时候脸色更加的苍白。
“听我说完。这世上,实际上我还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的弟弟。但是,他现在落在了糜伟震手中。还救张大人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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