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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照顾好自己。”我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
说完,苏文起头也不回的走到铺垫前跪下。“请大师斩断弟子的尘缘。”苏文起说道。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苏文起又回头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我哭着,几乎已经到了无力的状态。张勒抑走过来,抱住了我,对苏文起点了点头。这时的张勒抑,没有了往日的杀气腾腾,佛面前,他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走吧。”张勒抑说道。“让我看完。”我哭着说道。“别看了。在看也是这样。”张勒抑说道。我摇了摇头,只想下一生定要做一颗小树,守着这院子里的苏文起。看着他每日的休息,便足以。“走吧。”张勒抑又说道。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推开了他。张勒抑一把抓住了我,说道:“别傻了。今天,他已经出家了。”说完,****的拉着我,走出了正殿。
我被张勒抑拖着,撕心裂肺的喊道:“先生,先生。”放佛,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的嘶叫声。苏文起最后回了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去吧。”说完,便又回了头。我不住的喊道:“先生,先生。”苏文起没有在回头。在我的泪眼朦胧间,正殿的门被关上了。
这时,张勒抑松开了我。我几步跑过去,扑在了正殿的大门口。趴在地上哭着嚷道:“先生、先生。先生,我错了。回来吧,先生。我愿和你共赴黄泉。先生……先生……”我不断的哭闹着,但,丝毫没有打动里面那个世界的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子
当我哭喊的几乎没有力气的时候,门开了。我看到几个正要出门的小和尚。他们见了我,放佛是空气一样,在我的身边鱼贯的穿过。我急忙的爬了起来。看到跪在佛祖面前的那个,光着头、穿着僧衣的苏文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醒了。”张勒抑一面开车一面冷笑着说道。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想起了苏文起。和尚们没容我靠近苏文起,张勒抑给了我一个耳光。“你疯了!你现在这样闹有什么用?若想死,我把他带回去就是了。”张勒抑那时说道。接着,拖着我下了山。
“你这有是何必呢?”这时,张勒抑突然和我说,我过头去不肯看他的脸。“以后,只要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张勒抑说着。我又掉了眼泪,只想起苏文起跪在佛前最后的一次回眸。
“他都走了,不要在想了。你看看你今天,明知道他已经了断了尘缘,又何必哭喊着打扰他的清修。”张勒抑责备到。他讲的不无道理。我哭闹着要见苏文起剃度时的样子,除了增添伤感又能有什么作用?其实,我只想多守在他身边一会,也就能了断我全部的情感。
“回去,你领着丫头搬过来。”张勒抑命令道。我没有理他,他扭过头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做我的女人。明白吗?”看着窗外,我冷冷的对他说:“既然答应你了,我不会反悔。只是,希望你的承诺也能兑现。”
张勒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是都已经兑现了?”“我是说,两年以后,你放我走。”我狠狠的说道。张勒抑“哼”了一声,放开了我的手,不再对我说什么。朦胧间,我又看到了苏文起的那张脸,以及,他模糊的微笑。
“为什么你一定要苏文起当和尚?”我问道。张勒抑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冷笑着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这叫折磨。按你的意思,保住了他的命。还让他受了无穷无极的折磨。在那里,他只能吃斋念佛,外面世界的一切,无论他在怎么想,也出不来。”我冷冷的看了看他。这是另一种软禁的方式。
回到南京,我和苏小童收拾了行李,搬到了张家居住。我不知道,未来漫长的没有爱的两年要怎么样渡过,可是,为了苏文起的安全,我和苏小童,都要熬下去。
在张家,我被下人们称作“晚秋小姐”。他们不肯叫我姨奶奶或者太太,大概,是看不起我的身份。当然,张家没有女主人,而下人们更清楚的知道,张勒抑不会娶一个交际花为太太。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惜,他风流惯了。没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这样的男人,家中有个姨太太的男人。
开始在张家的那段日子,并不好过。张勒抑每日出去忙工作,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只有领着苏小童游荡在南京城之间。用苏小童的话,她不愿意见到张家人排斥的眼神。
在张家两个月以后,一个晚上,张勒抑突然将我叫到了房间里。“有事儿吗?”我问道。张勒抑神色严肃的说道:“有事。你坐下。”我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认识张勒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神色。“怎么了?”我不禁的问道。
张勒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缓缓地说道:“有些棘手。”接着。又没了下文。我站起了身。一脸漠然地看着他。轻声说道:“若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张勒抑白了我一眼。焦急地坐下。说道:“你坐下。”我白了他一眼。又坐在椅子上挨着。
我无聊地看着墙上贴着地壁纸。听着电灯地丝丝作响。过了好一会。张勒抑打破了我这种快要入睡地宁静。“晚秋。准备准备。咱们先去武汉。”张勒抑说道。“去武汉?”我不禁地问了出来。
张勒抑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挑开窗帘看了看。轻声说道:“没错。去武汉。你准备吧。”“好好。到武汉做什么?”我不问道。张勒抑扭头看了看我。说道:“听我地。准备准备。把你所有地漂亮地衣服都戴上。到时候。少不了你地戏。”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张大爷地戏里能有我唱地份?”张勒抑忍不住地笑了笑。走到我面前。一把捏住了我地下巴。轻声说道:“不但有你地戏。这次。还要你唱主角!”我斜着看了他一眼。不肯在说什么。
张勒抑一下将我甩到了床上。一下压在了我地身上。“你要做什么!”我不满意地说道。张勒抑笑了笑。说道:“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使劲地推了推他。但是。张勒抑没有动。反而在我地耳边轻声说道:“别动。我和你有事儿说。”
我不禁地看了看他。只听张勒抑轻声说道:“你听着。到了武汉。你要利用种种关系。找一个叫小蝴蝶地交际花。”“小蝴蝶?”我问。张勒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认识吗?”我摇了摇头。说道:“听都没听过。”张勒抑皱了皱眉头。说道:“没关系。我会叫人把小蝴蝶地画像给你看。她过去是上海地歌女。现在是樊清平师长地姨太太。”“找她做什么?”我不禁问道。
张勒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你记住。接近小蝴蝶,仔细留意她的全部。最好,能和她成为朋友。我收到了可靠的消息,这位樊师长,现在不那么干净。”我点了点头,又露出了往日的目光,轻声问道:“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张勒抑歪着头看着我,说道:“你欠我的,还没还完!”我看着他,说道:“你自己清楚。食君之禄才能忠君之忧,若是没有好处,我做事也不会那么勤快。”
第八十八章 女扮男装
张勒抑微笑着皱着眉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叹着气说道:“最近怎么成财迷了?”我推开他的手。这时,张勒抑又问道:“说吧,说来听听,让我看看是什么条件。”我坐起了身,冷笑着对他说:“第一,不许在派人跟踪我。第二,我想去见苏文起。”
张勒抑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第二个只怕不行。我不希望这个时候出点意外。”看着他。张勒抑为了哄我,说道:“这样吧,两个月后等咱们回来你再去看他。”
我冷冷的笑了,说道:“怎么,只有替你办好了事,才能有机会见苏文起?”张勒抑看了看我,露出了独有的冷笑。
“你要办成男人。”张勒抑说道。“男人?”我不禁的问道。张勒抑点了点头,又趴在我耳边说道:“没错,小蝴蝶最喜欢女扮男装的女人,而且要漂亮,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皱了皱眉头,只听张勒抑又说道:“一定要小蝴蝶对你没有防备。”
七天以后,张勒抑与我坐船到了武汉。我不知道在船上吐过多少次,张勒抑比我好不到哪去。他苍白着脸,时时刻刻的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我,一面吐着一面抱怨着他一定要坐船来的主意张勒抑打着放假的旗号,准备在武汉呆十天左右。我跟他的第一站,便是著名的“黄鹤楼”。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几个世纪以前的诗句,道出无限的乡愁与寂寥。家?在何方?
我站在黄鹤楼上,只觉无依无靠。这时,张勒抑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晚秋,你实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扭头看了看他。
张勒抑眺望远方,说道:“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喜欢倔强的女人。但是,面对你,我觉得还是温柔的女人可爱。”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感觉累了吧?我也一样。”
张勒抑靠在一根柱子上,****发散出忧郁的田园诗人地味道。他久久的不肯讲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起他某段童年的悲惨经历,也或许,在享受此刻的风华正茂。
过了好一会。张勒抑像是从他地那个世界里回来了一样。看了看我。说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参加小蝴蝶地酒会。”
“今晚?不会太仓促了?”我问道。
张勒抑扬起了嘴角。眯着眼睛。目光向着一个方向。只听他轻声说道:“不算仓促。一切听我安排。”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我:晚秋。你在想什么?在想苏文起吗?”
我看着天边地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在这上面。我只感觉到是另一番天地。而今天以前地过去。只像那天边地云。飘走了就不再回来。”
“你到是看开了。”张勒抑嫉妒地说道。
我轻轻的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看开了。只觉得此刻的心中无限的宁静,这感觉舒服多了。”
张勒抑点了点头,说道:“是呀,站在这里,我突然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地人硬凑在一起。”我扭头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那一刻,我只觉得,他换成了另一个人。与他的恩怨以及过去未来都将烟消云散,只在这一刻,享受着两条平行线的悠然。
从黄鹤楼下来,我们又成了半个仇人。
衣服送来了,一条精致地西裤将我腿的曲线曼妙的展示出来,上面只穿一件宽大的衬衣,扣子解到了第二颗,一头烫发上加了一定咖啡色的贝雷帽。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充满了异样的味道。
“好。俏皮!”张勒抑说。
我又看了看。说道:“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张勒抑笑了笑。说道:“习惯就好了。这套不错,就它吧。”“你带个男人参加酒会,不会很唐突吗?”我问。张勒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你去了才知道。”说完,将烟丢到脚下踩灭。
樊清平师长的公馆建在郊区。那是一座典型地欧式建筑,要比糜伟震以及张勒抑家豪华的多。
我悄悄的跟在张勒抑的身后,装扮成一个小随从,却处处引来目光,一种赞美与羡慕的目光。“张老弟,好福气呀。”一个人说道。我回了头,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对张勒抑说道。
“哎呦!樊师长,您这不是笑话我!”张勒抑回答到。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樊师长?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