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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请放心,小楚子就算做牛做马,倾家荡产,也会把太子爷伺候得白白胖胖,再也不给敌人任何有机可趁的机会。”他的语气虽轻佻,但态度却是极度地认真恭敬。
姬一臣哼了一声,神情轻蔑且不屑。
“嗯嗯,是,是……好,过几日等他身体好点,我们就回京去看您……”
“好,那您等等。”随即楚子逸神色肃穆地将电话递给姬一臣,煞有其事地请示道:“太子爷,老太爷想与你说会儿知心话,你接还是不接?”
姬一臣甩去一记冷眼,夺过电话,神色瞬间温和下来:“外公,让您担忧牵挂,一臣不孝。”
话音尚未落下,电话来头就传来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傻孩子,回来就好,外公一把年纪,也不晓得还能活多久,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几个平平安安的,外公就知足了。”
“外公,您会长命百岁的。”姬一臣从不会说什么好听之话,但这是他的真心愿望。
“好好,这句话中听。不过,祖辈们说得好,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楚家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岂能任人随意地搓扁揉圆,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姬同志还需努力啊。”楚老爷子戎马一生,什么大起大落风浪没见过,眼下看到自己的宝贝外孙平安归来,自然开始惦记起那些曾经谋害过他孙子的人。
“一臣明白。”姬一臣勾起唇角,食指不疾不徐地轻敲桌面,黑眸黯沉,无形中便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一直注视着姬一臣举动的楚子逸见此,只感觉背脊发凉,不禁打了冷颤,这感觉太熟悉了。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楚老爷子洪亮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记住,外公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姿你挡枪眼子还是行的。”
姬一臣无奈笑叹:“挡枪眼子的事有表哥就成,您老只需养好身体享福,没事找老朋友下下棋、遛遛鸟,其他的事您无需操心。”
“哼!别给我提那混小子,半年了,电话不打一个,也不回来看我,我看他是翅膀长硬了,嫌弃我这个老家伙啰嗦碍眼。”
姬一臣蹙眉看了眼楚子逸,半年不归,只怕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愧意,所以难得大发善心地为楚子逸讲几句好话,楚老爷子这才平息怒火。
挂掉电话后,姬一臣起身道:“带我去看他。”
*
地下室的病房内,身穿无菌服的姬一臣盯着各种医学仪器,微微皱了下眉。
楚子逸上前查看了一番,目光在姬一臣与床上人之间来回徘徊,良久良久,他轻声说出事实:“他,惨不忍睹。”
☆、第四章
姬一臣沉默不语,然眉头蹙得更紧了。
其实那日在姚府密室救下他时就知道,他全身多处鞭挞铁烙的伤痕,并且赶上心疾复发,命危在旦夕,而如今他虽静静躺在白色病床上,惨白的脸上扣着氧气罩,身上插满输液管,但至少性命已保住。
姬一臣回头就瞥见身旁楚子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楚子逸轻靠在病床边,身姿很是潇洒,斟酌了下道:“无可厚非,他长得十分美丽。”
姬一臣嘴角微翘,关于这点,但凡有眼睛看得见的人都会如此说。
“但他穿着打扮很怪异,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楚子逸补充一句,言下之意也在隐射姬一臣。当然不是他还怀疑姬一臣的真假,实在是心中太过好奇,姬一臣所穿的染血白衣锦袍,金线的绣边,藏于袖中的袖箭,而床上少年黑袍下的破烂单衣,上面更是隐隐可见绣满了妖娆的曼珠沙华,以及二人一头不作假的齐腰长发,这所有的一看便知不属于二十一世纪,正因如此才撩起了楚子逸的求知兴趣。
姬一臣轻轻的笑出声来,楚子逸想什么他怎会猜不到,不过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不解释,自然此刻也是将糊涂装到底:“的确,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出门剪头。”
这一瞬间,楚子逸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那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姬一臣神情不变,掀了掀眼帘,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没有几个小时怕是说不清。
见他蹙眉不答,楚子逸忍不住戏谑起来:“一臣,莫非你现在改换口味喜欢男人了?也难怪,如果要在他与童若兰间选择,我亦会选择这他。”
听到童若兰的名字,姬一臣下意识一怔,开始努力回忆,奈何印象不深,好一会儿后,脑中隐隐约约地浮现出这么一个人。
楚子逸表情夸张地叫出声:“你不会不记得童若兰了吧?童氏千金童若兰,她可是你二十七年来唯一愿意接近的女人,去年你甚至带她出席姬氏家族的年终大会。”
“她是我的女人?”他顺口接到,经楚子逸一提醒,他已经想起来,的确有过这么一回事,也有这么一个人。
楚子逸噎住,不顾形象地翻翻白眼:“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好像应该问你自己吧。”说罢,楚子逸憋屈地哼了声,他的满腹疑问,结果到了姬一臣那儿,不是沉默以对,就是被巧妙转移,搞得他无力而挫败。
“做我的人,她还不配。”姬一臣淡淡一笑,旋即,慢慢的朝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下脚步,侧身道:“……呃子逸,把车钥匙给我,你留这里照看他,等我回来你再出去。”
楚子逸道:“得,我陪你一块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确认你死,如果这时候他们知道你平安归来,恐怕我这里今晚就得准备被端。不过你既然死里逃生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继续以前未完成的。”他坚定地说着。从坐上姬氏执行总裁那天开始,他就立誓,要结束这种家族式股权管理,要将姬氏变成他一人,这是姬阎川以及整个姬家欠他与一陌的。
“那唐家呢?”
这次,姬一臣一字一顿,清晰而有力:“自、然、一、并、吞、了。”唐家选择与姬一旻联盟将他杀死,最后他也的确被他们杀死,母亲留下的金凤玉在那场爆炸中被毁掉,这仇这恨岂有不报之理。他姬一臣自认一不绅士二不君子,没那么多旧情可念,更何况楚老爷子已表态,让他放手去做,他又何须再手下留情。
说话间,两人已脱下无菌服走出地下室,直接去了停车场。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你还没回答我。”某人跟在身旁,不罢休不死心地继续聒噪。
姬一臣依旧沉默自若。
“做为医生,我有职责将他的病情和注意事项告知他的家人,因为我发现他不仅身体羸弱,还犯有宿疾,所以必须好好咨询一下他小时候是不是得过什么病。”他说得有模有样。
“那敢问楚大医生查出来他有没有内力?其实他还中了毒,而此毒无解。”
“你故意挤兑我?存心给我添堵?”
“记住,挤兑添堵这类矫情之词,不适合你这种爷们,你应该说讨厌,或者不许。”
楚子逸听了他的话,很想很想眼前一黑,两眼一闭,也昏倒一盘,偏偏他身强体魄,精力充沛,怎么都昏不过去。
而姬一臣看着前方那辆亮眼跑车,二话不说地夺过车钥匙,打开车门,座进驾驶位,打算亲自开车。
不过,这一次他明显高估了自己。
一旁楚子逸刚张嘴,很想问一句:爷,你有伤在身,能行吗?
然而不等他问出来,就听一阵发动机声响起,下一刻跑车已经驰出几米远,可是随即又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了下来,而巨大的冲力让车上二人身体整个向前倒去,随即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
楚子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头瞪着姬一臣,似在等一个解释。
姬一臣则抬手解开安全带,淡淡解释道:“我才想起我没驾照。”想了想,又说一句道:“他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转弯,所以选择直接踩刹车。
楚子逸嘴角抽搐,心中泛起百般感慨,这真是他家那位冷傲霸气叱咤商界,纵横黑白两道的爷吗?什么时候也学会开这种冷幽默玩笑了?心中虽感叹以前的霸气爷好,但眼下还是乖乖爬到驾驶位,乖乖充当司机兼保镖,谁叫他生的是少爷兄长身份,偏偏奴才命呢。
*
傍晚时,远远地便看见一辆白色迈巴赫停在自家别墅外,楚子逸扬扬眉,直接将车开了过去:“你们先谈,我得回医院姿些东西。”
车门被打开,姬一臣从车里走出来,他一手插袋,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修长的身姿穿着一条白色休闲裤,一件V领浅银灰色的针织衫,看起来略显单薄却依旧挺拔,原本齐腰墨发也换成干净利落的短发,简洁随意的装扮配上那份毫不收敛地狂傲之气,和一双没有一丝一毫温暖的黑眸,将骨子里高贵慵懒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倒与原来的姬一臣不相上下。
而在姬一臣下车的同时,迈巴赫里也走出一名西装笔挺的清瘦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眼镜下的双眼蕴藏着锐利,看上去精明能干。
只见他走上前,恭敬地朝着姬一臣弯腰行了一礼:“少爷,您回来了。”厚重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情感,是臣服,是忠诚。
姬一臣淡淡颔首走进别墅,阿炎连忙从车上取下东西跟了进去。
*
书房内,阿炎恭敬地立于一旁,姬一臣双腿交叉,慵懒舒适地靠在沙发里,静静翻看着手中资料。
两个小时后,啪地一声,厚厚资料夹被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姬一臣似笑非笑,声音低沉:“看来这些年,父亲大人的无能只增不减。”
姬氏集团财势庞大,其产业涉及各行各业,而姬氏由黑道起家,本身正是一个百年黑道封建家族,姬氏的每一任执行掌权人,首先要拥有超强管理能力,其次需通过姬氏内部武力考核,最后再由族内所有持有股权的人投票决定产生,当然也可由上任掌权人直接任命下一任是谁,譬如当年的姬阎川正是如此。
☆、第五章
姬一臣并非姬家嫡子,四岁之前他一直跟随母亲楚兰住在偏远小镇,后来某日,一名身穿笔挺军装,面目威严却对他露出慈祥微笑的老人出现,正是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亲自到小镇找到他们,并带他们回楚家,彼时他才知道原来母亲是楚老爷子失散的女儿,自此他们有了依靠,母亲不用起早摸黑工作,他不用再过食不果腹的日子。
姬氏一直扎根盘踞在南方,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时局变化动荡,早已有意向将生意与势力延伸进北方,所以当时作为姬氏掌权人姬阎川得知此事后,立即不惜厚着脸皮找上门乞求母亲原谅,妄想能因此与楚家攀上关系,让姬家在京城占上一席之地,以方便开拓北方生意,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