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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纲叹道:“管不得了。国家动荡,倘若身后又一碌碌之君,怎生是好呢?!我喜欢老四,亦不能因为自己偏爱而废国之大体,就这样吧,三子理礼部省,四子料理吏部省,大子在军中长大,可以参预军机,老五年龄还小,责他好好读书。老六还在玩泥巴。孤的儿子少,只求他们个个成才。你出去,传一下杨雪笙,看看由谁来出面,接待高显女公。”
不大功夫,杨雪笙进来。
秦纲却没有一开始就问谁接待合适,将自己问羊杜的话儿问一遍。杨雪笙以自己不在京城,不知情形推脱出来。秦纲这才问接待高显公爵的人选,杨雪笙也就回答说:“陛下可让禾公主来出面,否则,恐生事端。”秦纲摇了摇头,说:“禾儿被我娇惯坏了,不行。孤的养女秦汶有才貌,出面比较好,至于婚事,暂且缓上一缓,定到明年的春上。”
他和杨雪笙说了一阵话,再挥退了杨雪笙,接着,就陷到病态之中的沉思中,朝贡的队伍就走在他的恍惚里。
先抵达地朝贡队伍,队伍里除了商队,还多了一些或年轻,或年幼,或布衣,或绸补,或文,或武的从员,有的步行,有的坐着公车,特别是登州来的,进城时还打着几个张牌子,分别写着:甘燕英豪,江庆英如,”
此举立刻使得京城活跃起来。
狄阿鸟大气不敢出地盯着,派出人,先一步跟里头地商队套交情。
为了寻找去套交情的合适人选,他干出了有辱斯文的事儿,竟然让吕宫去太学,招收那些各地的败类学子,让他们去见自己的乡土父老,一旦生意成交,就给这些人分钱。
朝贡,往往是那些太学里的学生获得家资,家书地时候。
有些个败类一看家里给地钱不够自己来年糟蹋,那上下活动的劲头,连他们长辈们看了都汗颜,但他们能进太学,能成一败类,能跑在京城东玩西转,背景都简单不了,首先,家族是自己家乡地门阀,其次,本人脸皮比较厚,再次,在京城磨砺出能说会道的本事,最后,狄阿鸟和他的小智囊团已经给了许多的诱惑。
上去一扯一拉,半数商人直接奔去狄阿鸟的商行。谢道临的一个学生在东市的茶馆喝茶,只见许多个外地人被一个人一拉拢,呼呼走完,说是去“茶马贸易行”登记,连忙下了楼,回去给谢小婉讲讲。
茶楼下不远站的是黄文骢,合不拢嘴。
狄阿鸟知道自己的财力,并非一味吞货,而是在给买家找卖家,给卖家找买家,先登记,让买家付保证金,找来货,自己一把手付清,转过来以微薄的利润给买家。
各地商人历来到京,都经过会馆和熟人去和买家联系,买家路子窄得很,心里也焦急,那是排着队,交个小钱登记,给货物挂个号。
其它的贸易行还在发愣,他这儿就已经人满为患。其它贸易行还在为进出货物的大笔资金发愁,他这儿,紧挨着就是自己的钱庄,自己的钱庄,而自己的钱庄,自己大笔一挥,就可以开银票。
各商队来时,带的可都是货物,卖家给货物,狄阿鸟付银票。卖家没有离京前,狄阿鸟根本不用考虑钱不够用,回头卖家多,买家跟得紧,立刻把银子补了进来,走时,买家、卖家都是带货走,钱庄里就多出大笔的银子。
这几来几回,大笔资金的周转全是银票,根本不用考虑财力。
前几天,一些京商还满怀好意地看待一家新贸易行在自己照着转点小钱,一转眼,肉都没有了,他们那个悔呀,真后悔,当初,怎么就纳下了这么一匹害群之马。
黄文骢的心情却和别人不同,各商队中来买牲口也不少,放到女婿这儿,简直是个垄断,而商队卖了牲口的,将来回去,有的货物多起来,还得雇用牲口,这些牲口,自然是他和他女婿包办。
黄天霸也来了,两只眼睛不住地眨,说:“爹。这不对头呀,他哪来那么多钱,一会儿成交一笔,一会儿又成交一笔。”
黄文骢也不知道狄阿鸟闭着眼睛,用钱庄开虚票,但他是生意精了,隐约扑捉到了,骂道:“什么不对头?!满嘴跑舌头,那是你妹夫。我以前哪,就觉得这孩子与别人不大一样,现在怎么着?!你看到了,恐怕他父亲在世,也没他这个挣钱法,唉呀,啧啧,这是天生的呀。”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60)
更新时间:2009…5…2 14:19:16 本章字数:3935
黄文骢来找狄阿鸟,无事不登三宝殿,是要来入伙的。狄阿鸟怕黄文骢入了份儿,将来自己回草原,鲸吞产业,没敢轻易许口,但是不许口,又怕黄文骢不满,收回对自己的支持,只是回答说:“这个事儿,我要跟大伙合计、合计。”黄文骢走了,他立刻感到几分棘手,因为自己的同乡们肯定不是很熟悉其中的道道,玩不过黄文骢,自己不让入伙不合适,入了伙,将来容易出问题。
他立刻发了愁,坐到傍晚,傍晚出来,行头还是挺热闹,怕是走过去不合适,就调转头,从另一个方向走,一路因为愁,是低着头在地上少,发现有卖杏子的,就买了一些,让赵过带着去行馆。
到了行馆,见人就分,大伙都在吃。狄阿孝也把土狸子捧出来,喂他吃杏。
狄阿鸟瞅上这叔侄二人,喳喳说话,就在他们身边转悠了两趟。说实话,他对这个孩子的身世真没有一点儿把握,想找个人说,都觉得不合适,想一想,这个事儿,只能给自己狄阿孝这个叔叔说,就勾了勾手指头,让他跟自己走。
阿孝的婚事就要办了,钱现在不是问题。狄阿鸟仍然害怕他的身份露底,在跟他合计,准备让他办了婚事之后,带老婆出行,被人袭击,玩一回失踪,去河东做回响马,应句国乱,宗室领兵。
这个事儿正在筹划,狄阿孝本人有着武夫的性格,不愿意一整天窝着,也比较兴奋,准备到时失踪一回,带着新娘子去河东做两年响马。
他还以为是这个事儿呢,就说:“让阿过跟我一起走吧,那儿是他的家乡。方便找兵马卖?!”
狄阿鸟想到了李玉死后,唐凯肯定是不会去跟唐柔的,可以跟着他,借个地熟,轻轻摇一摇头,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别人跟你一块儿走就是,只是,还是谨慎一些,别胡乱扯旗。找个山沟,拉杆人马练兵种地。”
狄阿孝点了点头。
两个人是亲兄弟。虽然有时有分歧,但对对方,还是非常了解的,不用问这问那,说话也极为简单。
土狸子倒方便闹着让狄阿鸟抱。
狄阿鸟将孩子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阿孝。我有个事儿,没法给别人说的,只说给你一个人儿知道,你说这土狸子,他当真长得象我?!”
土狸子丝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手把一颗不好啃动皮儿的杏子,吐得粘糊糊地,黑眼珠一亮一亮。
狄阿孝看了看,说:“像。”
狄阿鸟立刻让他看土狸子的眼睛,说:“你看这眼泡。它怎么跟金鱼一样呢,你看看我,我有这样的眼睛吗?!”
他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一遍。
狄阿孝发愁了,真发愁了,跟他一样发愁。因为说不是吧,万一是呢,说是呢,万一不是呢,于是就说:“阿哥。这个孩子现在还小,你哪儿看的出来。他眼睛鼓两个泡泡。是胖的。要说,孩子是不是你的。
那要看他性格像不像你,他要是能长成一条好汉,才能出众,你擅长的,他都擅长,他就是你亲儿子?!”
狄阿鸟想一想,觉得有道理,也只有觉得有道理,充满威风和兴奋地转了转眼珠,干脆趴到孩子脸上亲两口,笑不拢嘴地说:“对对。这么一说,还真胖的,小孩胖,眼睛也胖。再说了,眼睛不肖我,还有嘴巴鼻子,胳膊腿呢。我是他爹,亲爹。”
他抱着孩子回去,回头一想,却生怕孩子长大没自己的能耐,再变成不是自己儿子,只想着早日教导他成才,走过众人吃杏地地方,一低头,发现一堆别人啃过的杏子,不由分说,弯腰捏了起来,揣着走了。
到了屋子里,他才暴露出自己地意思,坐那儿,分别把杏核上点上四种颜色,然后,找了一个小口袋,准备让两岁的儿子练手力和眼力。
这就是他家乡的小孩子常玩的“嘎拉哈”。
“嘎拉哈”也是羊、牛拐骨做的。
羊拐放在平面上会有四种形状向上,权当花色,再找一个口袋,孩子们抛起小口袋,单手抓起事先看准的“嘎拉哈”。
孩子背一只弓,牵头羊假称是马,到处乱爬之余,围着坐下来,像跳脾石,投牌石一样玩儿,玩久了,手脚就灵活,眼力奇快。
后来,狄阿鸟干脆和人进一步,玩那种旮旯豆儿,玩灌了金属地沉牌石。
他心里焦急,觉得杏核比较轻,可以让孩子捏捏,就染了颜色,找个小口袋。李思晴看着好奇,问一问,顿时大惊失色,说:“那家伙见什么就啃什么,你给他玩,他肯定一口吞肚子里。”
一口吞肚子里是夸张,往嘴巴里填,不知不觉往肚子里咽却是真的。
狄阿鸟想了一想,干脆出去找药店。
他打算买一些黄连粉沫,回来想办法涂到杏核上,看着土狸子,故意让他啃,跑了好远,找了家药店,买了黄连,等在那儿,让人家碾成细末,回走走在街上,一辆马车从后面驰过来,前面突然跳出两条大汉,各从板案上操起一柄大刀往上扑,暗处 似乎还有其它同党。
狄阿鸟这些天日渐松懈,突然见到,只以为要杀自己,不由分说,一脚踏上一个,回头听到风声,马车穿过,脚下让过,一拧身,攀到车里,一个狸子拧腰,到了后面,顺势,钻进车里。
后面不知道上来多少人,声音汹汹,大声叫道:“别让这婆娘跑执 ”
天已经黑了,狄阿鸟身在车中中,隐约看到个女子,继而听到一声慌张话儿:“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听到这声音熟悉,当即吃惊道:“唐柔。”
唐柔也听出了狄阿鸟的声音,任由车夫恍然不知,一味走车,轻轻地说:“你难道没有人出来马车?!”
狄阿鸟还是喜欢冒充一下的,当即说:“唐柔。我当然认了出来你,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追杀你。”
车里有坐席,唐柔一卷身躺了过来,咯咯笑道:“你会不知道?!”
狄阿鸟鼻子里冲进来一团香,马车一颠,往前一按,就接触上了,他心里颇为感慨,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规规矩矩。嫁个,老实丈夫,哪儿有这样的事儿?!”
唐柔疯声大笑。咬牙说:“谁都可以这么说,唯独你不行?!”
狄阿鸟还记得那个给自己开门,给自己、唐凯、赵过做饭,温温和和的农家小姑娘,愣了一愣,说:“你真变得太多了。”
唐柔怨声说:“我变得太多?!我不变行吗?!当初。你为什么答应我弟弟,去救我?!后来,差点被人杀死,为什么要救我?!你几乎把命搭上,到底为什么救我?!”
狄阿鸟诧异说:“你是唐凯的姐姐呀。”
唐柔抽搐了一声,说:“狄阿鸟。你想过,我怎么想的吗?!老爷家要送我嫁给一个半残废,说是去享福,我娘愁,失声哭。我爹却说:这是你地命,你得为咱老爷出力。一门子人都上我家里,一说说到半夜。我的心都碎了,我不知道怎么办,那时。我总是想着一个英俊地少年,骑马来我们村,谁也看不上,拉我一起上马……可是,老爷家的人,却让我嫁给村里人人都感到恶心的一个国王。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明白吗?!”
她揩了一下脸,说:“我什么滋味都有。唐凯说,干脆把我救走,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