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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这个大少爷模样的傲慢人还拿假的来哄自己,往怀里一揣,点了一小头,说:“你稍等。”这就去找董国丈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董国丈的高大身影就在远处地灯笼下现行了。
他出来只带了狄阿鸟,一边走一边怪他唐突:“你过来干什么?!”
狄阿鸟并不隐瞒,跟着他往里走,嘴巴不停,简明扼要地说了褚怡的事。
他还没有等到董国丈说话,就已经踏上里面的猩红地毯,只见场地阔大,几十名甩袖姑娘走在中央打着转,因回旋而更婀娜的身姿,因荷实而更高耸的胸部,因裙身而更圆大的屁股,都能一一看清,就是不好看清一张、一张涂得面目全非的人脸。
他不禁暗自发愁,溜着后席,用自己出了奇的视力对准她们看,被转得眼花花,才觉得依着褚怡猴子般的瘦条条,没一个人像,正准备给董国丈说一声,拔腿就走,却一下留意到优美的琴声,陡然又记起路勃勃和褚怡都曾说过琴,连忙找弹琴地人坐在哪儿,感到琴声是从右上角的一所屏风中传出来,大为放心,心说:“要真是在屏风里头,真要是在这一个端庄的歌舞场里,就一定没什么大碍,我成了白担心。”
刚想到这儿,脚已经踏上董国丈身后管家的从席,往前面看去,只见前面跪着的两个清秀丫头根本不是董国丈带来地,再看各席,虽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歌舞场,可还是有不少人胳膊底下压着喂食的姑娘。又一阵子发懵。
他不由一阵苦笑,也知道自己不能一个、一个掰掰脸,去辨认,只好一再举目四周,慢下找人的心。
他跟董国丈说一声,悄无声息往后退,极力回顾至西往东找地过程,看看有自己遗漏的地方没有,想来想去,没有。倒是在不经意间,注意到许多于此无关地细节。比如自己认识地人中,陈元龙没有来,张怀玉没有来,羊杜没有来,甚至东厢最上首的一个黄袍少年在自己进去时,带着裴沛一起出去地。
他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却偏偏找不到褚怡。
上天也应该留根羽毛,下地也需要翻一堆土,人,去哪儿了呢?!
难道真在主场,不是人家胳膊底下压着,就是在屏风里献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见着她,怎么也得替她爹爹,娘亲。哥哥,嫂嫂,表嫂,表姐,姑姑。二大爷,三叔,四舅妈……这些人管教她。
迫不得已,照样操起巴掌打改她。
狄阿鸟心焦似火,火添怒气,咬牙切齿不在话下。走下来见着赵过。说:“不找了,再找下去。怕是她家几代都要被我扒出来,骂一个精光。”
赵过对费青妲的印象不错,更把她那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风韵惊为天人,说:“那个姓费的小姐也挺好的,你别听路勃勃一个人乱说,她一定有安排。”
狄阿鸟说:“是呀。有安排,安排得我找不到——”说到这里,一下儿括掌,笑道:“是不是还没安排她出场?!或者出过场,退出去喝茶?!你跟我来,咱偷偷到后面园子里去,看一看?!对,去看一看。”
他用鼻子嗅了两下,说:“阿过,到了考验你是不是一个好猎人地时刻。”说完,连忙左右看一番,拿下巴往后园子里一点,闪身到了阴影底下。
赵过也不甘示弱,一闪而隐,到了暗处。
他们到了后花园子里,直奔化妆、排练搭起来的帐篷正门,眼看灯光和人影,害怕被相府中人发觉,惹出事端,一连避了好几避。
又是几个人过去,赵过要猫腰操到石子路对面,狄阿鸟感到后面有人,一把拉上他,小声说:“后面。小心后面。”
两个人回头,后面是一道石轩,中间隔了一个小园圃,中间高高地花棵子仍然残在,往里面漫了一漫,为听他们说话,干脆摸了过去。
风声稍起,显得爽冷、爽冷的,一个人小步往前走,靴子很硬,哽哽地响,声音倒懒洋洋,充满威严:“他叫什么?!”
另一个人说:“我的一个族亲,叫裴赶云。”
狄阿鸟醒悟过来,连忙扭过头,在赵过的面前翻了两下手,示意后一个说话的是被狄阿孝打倒的那公子哥儿。
赵过也听了出来,趴去狄阿鸟耳边,小声说:“他们到这儿干什么?!”
上面几个人竟来到地势较高地石轩边缘,狄阿鸟和赵过都连忙住嘴,屏住呼吸,不知他们往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两个,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无端端生有一种自作自受之感,正在心里发着愁,上面的人再次说了话。
“我很看好你父亲。也很看好你。老大、老四、老五送了些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吧,他们可都是觉得你们父子走一个过场,给别人占住位置,心里轻慢……!特别是老四,不是自以为了不起么?!父王要他带一次兵,那么多人,竟被博格阿巴特一个草寇的几个毛骑追了几十里,还是张怀玉跳到水里,带着他游过岸,现在知道天有多大啦?!”
来人笑得阴沉,身份呼之欲出。
狄阿鸟觉得他不是秦纲家的老二就是老三,也打鼻子喷一丝轻蔑气。
裴沛倒不敢乱说,只是一个劲儿急:“赶云怎么来不来?!”
来人也不再往大事上扯,只是暧昧地问:“我现在对那些胖嘟嘟的女子不敢兴趣,倒是觉着蛮女挺风骚,尝着有感觉。你说要来朝贡的那位高显的女大公,她是长一个什么模样儿?!要也是高高的个儿,披一件兽皮,露出光滑晶莹的大腿根儿,倒不失一番情调?!”
狄阿鸟嘴角**一下,暗自冷笑几声。
裴沛则说:“以我看,那女大公来我朝,终是送上门来的,谁能妻之,谁就是陛下眼里地储君。”
那人轻轻叹道:“的确有道理,她来朝贡,心里无非想着朝廷的支持,靠什么稳固,自然是婚约,和亲嘛,这个和亲,自然不能用女人,男人,哪有送过去的道理,若能妻之,嫁妆可是一块膏腴,几万兵马呀?!”
狄阿鸟再一次冷笑,心说:“你们这些个深宫长大的少年也未免太幼稚,若是琉妹有弟弟,她嫁过来,公主嫁过去,都是联姻之举,不影响政局,再平常不过,问题就在于琉妹她没有弟弟,只要你们透露一丁点儿联姻之想,就有以天朝大国并吞小国地意思,即便琉妹女儿家不知轻重,举国上下也不允许。
前几日,国王还在这个问题下绊试探,他可比你们清楚,要是老子说,谁有这个意思,他就倒大霉……”
赵过也冷笑一声。
那人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冷哼一声。”
裴沛善于迎奉,也说:“我 似乎也听到了,风吹的。”他一指,说:“来了。”
那人笑道:“赶云这人真有孝心,把自己的未婚妻送来给我。”
狄阿鸟和赵过听到远远里好像是李思晴喊叫,被风一送,清晰得很:“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个禽兽,你骗我。你看我相公一会儿不杀了你。”再一听裴沛还在回那一个王子话儿,说,“总不能便宜了博格阿巴特吧?!”一下儿惊呆了。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41)
更新时间:2009…5…2 14:14:31 本章字数:4486
裴赶云有相府的下人可以利用。
他趁着狄阿鸟不在,先一步支开自己认为妨碍比较大的狄阿孝,随后找了李思晴,要单独说上几句话,心里明白,有亲情,有长辈,在那儿摆着,要说一个清楚,一定能把不提防的李思晴骗出来。
事情相当顺利,眼看两个人执着送到后园子里,事情就做成了。
他不是个笨人,可说绝顶的聪明,使了一手驱虎吞狼,一边能巴结上王子,一边能报复博格阿巴特,当然想过博格阿巴特很快就会回去,一旦回去,肯定要出去寻找,找到了肯定不会放过他,高明就高明在这儿,那时,博格阿巴特面对的不是他,而是正怀着猎艳之心的王子殿下,一旦两人冲撞起来,无论博格阿巴特是不是忍气吞声,敢不敢忤逆千岁爷,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首异处。
他也想过家里,想过长辈,觉得自己要是把李思晴献到一位王子面前,李家人高兴还来不及。
听着被捂住嘴巴的吞咽声,听到拿开手掌,开口的喊叫,他心里一样不好受,但不好受之外,还有着一份强烈的报复心,两相交之,即便服用了五石散,感觉也不过如此而已,此时那是整个人走路都轻飘飘的,一高一低,大老远挥舞手臂,发出愉悦的声音:“来了。来了。”
裴沛心里也有数,这是要利用王子,整死博格阿巴特,连忙冲过去迎接几个人的到来。
王子却还要对礼物保持高傲的态度,反而转过脸去,面朝园圃,正心头含笑,为享用别人的未婚妻飘飘然。不防面前突然蹿出一道身影,把一声巨雷般的大吼丢到他耳边,打得他猝不提防之下,一个猫弯躲藏,推住石轩的栏杆挡住身子和脸,发抖地大叫:“刺客。”
忍不住爆发的是赵过。
狄阿鸟激动归激动,却知道自己就在身边看着,眼皮子底下不会出什么差错,没乱丝毫分寸,慢吞吞道:“不是刺客。是我呀,就是。就是那个叫博格阿巴特地牧马人呀,你掳来的女人的丈夫,难道你不认得?!你的鞋子掉啦?!等一等,让我上给你捡好吗?!”
他还在往上走,赵过已经蹿上去,正好离裴沛最近。兜头一脚。
脚起来像是被摇起来的水缸中冲出来的水柱,踢得一颗脑袋仰面朝天,吐了一口碎牙,整个直杠杠往后倒,轰地一声。
裴赶云和两个相府下人一见势头不妙,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哪。二公子被人给打杀啦。”
裴赶云多一个心眼,却换个花样喊:“快来人哪,刺客。”
王子的侍卫不管他们死活,其中一个猛一拉主子到身后。掣刀挺身,怒吼道:“博——阿巴特,见了殿下,还不跪拜。”
狄阿鸟吐了一口吐沫,装傻说:“殿下什么官?!老子只知天朝有大皇帝陛下。不知道什么劳子王子,难道很大吗?!”
侍卫傻了一傻。
他已经转去呼喊赵过,说:“回来。追什么呢,追兔子吗?!这个,躺地下的人是打的,在他家你也打他?!”
侍卫有点应接不暇,怕真动起手来。让王子有闪失。后觉大吼:“殿下就是陛下的儿子。
狄阿鸟爬了上去。
李思晴猫儿一样,弯腰一跑。缩到他身边,倒料不准旦夕祸福。
狄阿鸟顺手捏一捏怀里地五石散,扎过一个服过五石散才有的架势,先一步把头发揪乱,等着给赶来地人看,懒洋洋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皇帝陛下的儿子呀,我们那儿,养几个女人,能生一堆儿子,陛下乃天子,天子养女人多少?!起码七、八千,儿子几万个,我一个跪,还能不能爬~爬起来?!”
他是一步、一步往前走,侍卫紧张拔了一半剑,他一搂李思晴肩膀,转了个弯,说:“行散后多饮酒,如此方内烧丹田,外炼筋骨六
那殿下恢复常态,冷笑说:“博格阿巴特,你少装疯卖傻,据说你总对我父王表忠心,那么现在就是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把他给我抓起来,去呀,快去。”
侍卫无奈,只好抽剑往前赶。
狄阿鸟一把推开怒吼的赵过,迎面走上去,大叫道:“来呀。我刀枪不入。”
那王子在大后底冷笑,说:“那就刺他两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周围已经有人往这儿赶,有地打着灯笼,有的急冲冲,侍卫们顾忌也就少了,一个把刀立在颈旁,一个往后包抄,一个面朝赵过。
狄阿鸟情知不好,用力搂一搂李思晴的肩膀,让她保持冷静。
他记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