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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晴刚刚被狄阿鸟说得意动,猝然见个时髦的女子,心头狐疑。
狄阿鸟感到她地手从下面伸过来,扶住自己的腿,从一侧仰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表情,一阵好笑,连忙请费青妲坐,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他再次记得吴班,问:“吴班呢?!”
费青妲有些儿不快,说:“你能不能不问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费青妲大大方方地按下一张银票,说:“你现在的境况不太好吧,把钱收起来。
这座茶楼是我家的产业,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这儿找我。”
她踌躇了片刻,又说:“今天买走那幅画的人准备把画送给一位封疆大吏,投其所好,这位姓杨的疆臣既然喜欢你的画像,也一定对你的人感兴趣,他不日来朝,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我知道你一身武艺,降了朝廷,朝廷断难以重用,若情况一直得不到好转,何不主动求见,投到他门下?!”
狄阿鸟回忆起往事,感动地说:“当初范镇东要夺我的马,全赖你出面说了一句话,今天却又苦心为我考虑,让我不知说些什么。”
费青妲笑了一笑,说:“你不用跟我客气。”
狄阿鸟把钱推还回去,说:“我也不是很潦倒。”
费青妲说:“你真是地,要不等你伤好起来,给我赶上一个月的马车。”
狄阿鸟为附加的条件愕然,耐心地说:“我真不缺钱。”
费青妲说:“那你伤好了,来为我赶车,我先把报酬给你。”
狄阿鸟见她变着法儿施舍,让自己为她赶车,心里哭笑不得,只好再一次拒绝:“你要是缺车夫,我给你找上一个行不?!”
他唤了一声,喊赵过要走。费青妲感到自己的失败,送不两步,捉了褚怡,微笑着说:“弟弟是有才艺在身的人,不必拘礼,改日尽管来找我,交流些心得。”
褚怡生怕被她逮住,就像是街头小哥一样,两步一后蹿,三步一鞠躬,到狄阿鸟身边,再往回走,小声问:“你看费仙子,她也太热心了,跟有病儿一样。”
狄阿鸟还记得在自家府邸时,费青妲和很多人一起嘲笑自己,和张镜一起围攻风月,和吴班一起画仓、陈二州地图,说:“她就是这样地人,叫愤世嫉俗,尽其性而不类禽兽。”褚怡笑道:“肚里一肚气哦?!”
两拨人半路分别,棒头和李思晴随了狄阿鸟,裴公子低着头带人走。
狄阿鸟心里高兴而且急切,一口气回到行馆,刚刚到了大门口,就见自大门口,对着小吏的树荫下拴着马,蹲着的胡客站了起来,粗野地吆喝说:“阿鸟宝特回来啦。”往里面,有一大群家乡人从屋里站到门外。
狄阿鸟想不到王本带了这么多的人,连忙让赵过把自己弄下车,坐上轮椅,来往和人说话,旋即,班猪皮,王本和几个年轻一些的少年人把他拥到屋里,有点身份的长辈纷纷来到面前问寒问暖,王本将他们介绍一个遍,再说一些话儿,不大工夫,有地人就直奔话题,说:“王本回去说了,说阿鸟宝特准备赊一笔账,东山再起,我们没有什么说地,货,咱们雍部的客商谁也不许私下卖,都交给宝特处理。”
狄阿鸟大出意外,连忙看向王本。
他原本想着靠王本赊一点小账,逐渐建立来源依靠家乡货物地中转商行,家乡人再来,可以完全用市价交割,快去快回,都有好处,没想到王本回去不知怎么说一通,首领凑在一起一商量,要把大批的货物都交给自己。
王本也朝他看去,笑着说:“阿鸟。这都是咱们雍部的人,现在大多不缺这一些钱,都盼着你家东山再起,只要你能东山再起,我们一分不拿也行。”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22)
更新时间:2009…5…2 14:10:02 本章字数:3460
狄阿鸣有点儿发抖,两千多匹马,加上身上所驮的货物,是把自己卖了都换不来的财富。他点一点头,跟年龄最大的赵姓老人赵德信说:“各州通商,都有会馆驻于京城,有商行扎根,既然大伙觉得不缺这一些钱,那就一起干。我们一起把高显雍部的根扎下来,把这一批货得来的钱,为我们的生意铺路,再留一些人,跟我一起干。”
赵德信和几个头人说上几句,都表情严肃,像是打仗前夕,一个石头根子一样的大汉站到众人面前,一挥袖子,粗声说:“我们雍部人在外受人欺压,在内,中原人也看不起,来京城,人人都知道他们的货物有两个价钱,一个是他们自己的价钱,一个是给我们的价钱,龟孙子不受够这份窝囊气?!”
狄阿鸟向两旁的人看一看,说:“没有错。我们不能只是不分寒暑,赶着马队,在外乡来来去去,一定得像我父亲那样,重新在中原扎下自己的根基,这样我们内可以平等往来,外可补各族不足!”
声音全静了下来,从左侧到右侧,一个、一个地说:“我愿意。”“我同意。”“虽然我带了几家的人货,但我想他们也没有问题,我也愿意……”
王本站到狄阿鸟身边,说:“年前,我们的一只马队南下被关卡上的中原人扣了,硬说我们是奸细,至今还没有把马匹追讨回来。我们要是抱在一起,再出现这样的事,可以让他们中原人没有一匹口外骏马。”
大伙越说越性切。
狄阿鸟与几个首脑坐到里面去,略一商量。
他回过头来,让吕宫跟王本一起去把各家货物的数量登记下来,从三百多人的马队抽些人手,一旦生意顺利。
用其中的一部分钱,采购些货物带回去,而后,自己和谢先令一块儿去见吴掌柜的老东家。
半路上,谢先令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狄阿鸟见他有点儿闷,问:“有了这一大笔钱,接下来干哪一行?!”谢先令想了片刻,说:“当然是贸易行啦,进进出出,不从贸易上下手。从哪儿下手?!”
狄阿鸟说:“把市值估计出来,视情况而定。”
他说:“如果货物出手顺利。现款交易,我看还是要拉上几位东家,办上两处钱庄,一处武县,一处就办在东市!设在武县,一是在自家乡土上集资。二是在栈道修复之后,武县也是大笔货物中转的地方,只有足够地金银,才能为大笔货物的进出提供中转资金,保证信誉,待会儿我们去万立扬那儿看上一看,让他想法找上几个合伙人。稍后,我再让人去知会思晴的父亲,西陇历来是货物西出的地方,商人撤资出来。带出来的都是金银,光我所知道,我的旧友马大鹞子一家,曾借了二、三百名强壮的士兵,起走窖里的金银。装车,现在肯定在找地方下手。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内把钱庄和贸易做起来,赶在英雄大会更好,赶不上,要赶在冬至日前头。四方来朝的时候。各州商队都憋着劲儿呢。”
谢先令点了点头,问:“是不是手笔大了些?!”
他们把地点定在靠近东市的一家茶楼。说着,说着,这就到了。狄阿鸟没法上茶楼地,坐在下面等,等了不大一会儿,外面来了几个人来,为首的穿一身布褂。
在狄阿鸟印象里,无论是黄文骢还是别地大商人,都不曾这样穿衣。
正想着看也不看就把他们排除掉,谢先令起身,一边告诉他说:“他们来了。”一边招呼:“吴掌柜,在这儿呢。”为首的人这就转了过来,吴掌柜像一弯虾米一样引着道路。狄阿鸟一看,果然是黄文骢。
虽然猜到是他,狄阿鸟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现在的黄文骢,没有几年前的骠悍,鬓角上添了白发,变得很是内敛,他来到面前,伸出手点了狄阿鸟几下,憋气了半天,还了好几口气,方怏怏地说:“你回京师,为什么不登门?!”狄阿鸟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登门,同时也怕黄文骢看不起,此刻一上来就被神色严峻的黄文骢责问,连忙低头看一看,说:“你看我这一身的伤,刚刚能爬起来。”
黄文骢觉得这口气和几年前天差地别,倒也不好直接以长辈自居,坐到他对面,往椅上一靠,仍然想往长辈上攀,说:“我真没有想到,你那性子,还能有今天呀。小小年纪,也难为你了。”
狄阿鸟怕他用自己地身份压生意,不好买账,只淡淡地说:“客气了。”
黄文骢以为他爱理不理,有点儿火,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前面的事是天霸干的,他也不知道是你呀。吴掌柜也在这儿,让他来说一说,他给天霸说你们空手囤货,不得了,天霸也怕结怨,没敢往死里压价,你难道没有数?!你要是不能释怀,还真不配和我做生意,想当初,你叔父把我踩到脚底下,简直不当人看,我不还是得照着规矩来吗?!这是一个商人最基本的。”
谢先令连忙起身,圆场说:“哪里。哪里?!主公,他,他就是这脾气。”
狄阿鸟还真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发了这样一圈子脾气,挥了挥手,说:“说到哪儿去了呀。我要是心里有怨言,还来唠叨伯父?!”
黄文骢坐了下来,说:“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一句话把生意的主动权抓了去。
狄阿鸟迟疑了片刻,微笑说:“老谢跟你们说了吧?!我知道伯父一定不把这样的生意看在眼里。但伯父是否想过,这笔生意可以一直做下去,每几个月,甚至每年一刊,虽然钱不能多赚,但这可就等于抓住了许多商家的老匾。伯父一定有去外地的经历,当地有什么货。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是多麻烦,多头疼的事,好多几代商家几十年也不敢挪一个位置,就怕靠认匾地生意伙伴找不到。”
黄文骢说:“赚与不赚,我还看不在眼里,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做完这一笔生意,你过来帮我。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子。你来帮我,我把你和天霸一样看待。”
狄阿鸟没想到他不从生意上讲价。眼皮都不眨一眨,提一个让自己感到头疼的条件,连忙说:“我自己地生意就够呛啦。”
黄文骢说:“两家不能并成一家吗?!”
两家并成一家,凭狄阿鸟的那点家业,好比向池塘里添了一勺土,然而黄文骢表现出一种足够的信任和看重。
狄阿鸟有点儿不好拒绝。说:“我们干脆按份出资,另辟产业。”
黄文骢点了点头,说:“我不急着让你答复,给你留一些时日,你多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狄阿鸟让谢先令送了一送,等谢先令回来,在这儿吃了一顿饭,随后去见了见万立扬,晚上买些礼物去了大水家。晚上刚刚沾黑,狄阿鸟想起李思晴,迫不及待要回行馆。
到了行馆,天已经黑下来了,弥漫着红火地灯光。看来是人越来越多,有点儿住不下。谢先令微笑着,说:“还是让他们住到万立扬那儿吧。”狄阿鸟同意。
眼看到了屋子,几个兄弟陪着赵过坐在角落里,狄阿鸟想也没有想,就知道唐柔的事发。喊一声:“阿过。你跟我过来。”他觉得是自己一不小心。没有照顾到死心眼的赵过,到了屋里。只见赵过抬起胳膊涂鼻涕,胳膊上受了伤,问:“你见着她了?!”
赵过面庞抖得厉害,说:“她说我们没有出息,让她失望,她等了一年又一年。”
狄阿鸟大吼:“这个骗人的妖精,明明是她变心,偏偏……”
他看住赵过,再一次看看他的伤,问:“你跟姓姬的动手了?!”
赵过点了点头,哽咽说:“我打不过他。”
路勃勃低着头,小声说:“他一拳把行馆地石碑打开了,张奋青拉偏架,当时被他按在肩膀上,就坐地下了,刚刚吐口黑血,才感到舒服一些,而行馆里地一个人被他甩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