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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我,一个是博格。那小子虽然蛮横无理。心却是赤的。“
飞鸟大吃一惊,装模作样地点了点,笑道:“你就会打圆场。
冯山虢微微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函,交上去说:“这是夏帅的废书,你且看看,是不是向朝廷保举大人的?”
飞鸟接书,手都有些抖了。他伸开一看,果然是让朝廷给自己提升身份,好匹配副职的请命书。不禁一连咽了几口吐沫。冯山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博大人该相信了吧?我觉得夏帅和少大人有几分渊源和相似。他不是也极力主张简化格斗,重视马步协和?”
飞鸟疑惑地问:“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来?”
冯山虢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笑道:“将帅和睦。这才是全军之福。在下虽然多事,也一片好心。这就不打扰了,告辞!”
飞鸟“哎”了一声,想挽留他却没有挽留,静静地看他消失的背影。
冯山虢走后,他心里有点乱。给祁连说:“这人来得太突然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祁连担心极了,连声说:“那我们还能再打埋伏?”
飞鸟苦笑:“倘若人家真的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再罢手也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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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山虢离开飞鸟的视线。跟汇合上来的老仆长叹,说:“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老仆不放心地问:“那还要不要和夏帅的心腹打声招呼,快马报信?”
冯山虢摇了摇头,忧虑地说:“来不及了!何况一切不都只是凭推测而来?博格深不可测,仓促敲打,未必能让他悬崖勒马。你要关紧自己的嘴,哪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也不许多说一个字。否则,一旦朝廷处理不当,博格不反也得反……”
老仆苦笑道:“那老爷?”
冯山虢说:“博格还不至于斩草除根。我可在将来的一天再报答夏景棠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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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上来,四周漆黑一团,藏身的小树林像是一群身高手长的鬼怪。突然一阵风起,树头剧烈地摇动,惊得战马恢恢乱鸣。飞鸟自信自己出马比起区区唐门杀手稳妥百倍,不料竟遇到了暴雨,不放心地奔出树林往远路看。
忽然,一个极亮的闪电划破夜空,照耀如同白昼。紧接着,头顶上“劈啪”一声巨响。他立刻揽起不安地坐骑,依照经验,把孩儿们呼出树林。
众人正心惊肉跳地揽惊马,依大树,听到他的怒吼,惶惶逃出树林,站到野地上,茫茫不着天地边际。天空上的闪电一道接一道,野地一站,什么都响在头顶。无人不战栗发抖。祁连借着闪电看到了飞鸟被照亮的脸,大喊:“暴雨就要来了。他们还会夜里赶路吗?”
飞鸟也拿不准,他却怕像这样的机会不多,死死盘住一跃数尺的马匹,喝道:“暴雨来得没有一点征兆。他们又怎么知道夜里下雨?都跟我走,迎一迎。”说完,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弓手们都还不知道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只是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见他抖马当先,也抖擞精神,奔成一线。
雨已经下来了,越落越大。四野浑沌,响起阵阵哗啦声,不断有坡阴树影,阴森恐怖。战士们眼睛被水糊住,耳朵也不大管用,叱喝声都带着暴躁和哭腔,赶到一道河湾,浑身上下灌满水流,汩汩外淌,再看四处,白花花一片,都不知道深陷何地。
这里荆棘丛生,杂以乱石。
马匹猝然踏上,翻了天似地上蹿下跳。
众人心惊到极点。飞鸟恨铁不成钢地冲他们喝骂一阵,突然分辨出马蹄和喊杀声。他以手挡目,借闪电放眼望去,前方似曾有两队人马厮杀不休,大喜过望,吼了一声,一马当先地冲上去。很快,几个黑影淌水而来,为首大汉一边吐水,一边高喝:“你们是些什么人?”
飞鸟“啊”了一声,连忙打了转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他渐渐熟悉这个身影,大叫:“老夏!”
夏景棠也认出了他,往后一指,大叫:“你来得正好,我被反贼伏击了!”
飞鸟拖枪后放,掩到跟前,正待下手,天空又是一道闪电把大地照亮,亮光中,夏景棠竟是一脸的信任和喜悦。飞鸟的灵魂似乎被什么击穿了。他眼前游过冯山虢给自己递来的废书,情不自禁地喝道:“你为什么肯信任我,保举我?”
说完,他已经驰过了夏景棠。夏景棠怔了一怔,回头朝他望去,只见飞鸟斜伸身躯,挺身刺翻一骑,用足起来大声呼喊:“保护夏帅。”飞鸟手下的儿郎本来就瞒在鼓里,三三两两地往后吆喝:“保护夏帅。”
只有祁连一人猛然收马,去反应怎么回事。
追击的敌寇被迎头痛击,借风雨退散。飞鸟赶在一敌身后,竟猿腰轻展,抓了那人的扣兜。他拖了那敌一阵,携到马上回登河岸,夏景棠大笑惊叹:“你武艺如此了得?”飞鸟把那敌人投在他面前,说:“我力气还不大,不然,就直接把他夹回来了!”他说完,就用枪顶住那名半死不活的俘虏,问:“谁派你来地?”
那人痛呼:“博格司长官联络了我们大当家的,要取这人性命!”
飞鸟惊道:“我?”
夏景棠笑道:“看来,这是敌人的离间之计呀。”
飞鸟连忙一个大转弯,说:“不要骗我。我摸住了你们的蛛丝马迹,这才来接应。你说,到底是谁指派你来的,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俘虏疑惑不定地说:“我们大当家王伯当这么告诉我们的。”
飞鸟问:“王伯当?”夏景棠解释说:“几个响马子的首领。”飞鸟又问俘虏:“他都在和谁来往?”俘虏犹豫了片刻,说:“大当家地。大当家的和流寇约定,准备起事接应,不过,不过,朝廷一直追剿,至今没有机会。”
夏景棠沉静地说:“还是羊都督有远见。他早就预料到流寇和拓跋巍巍之间有默契。攘外必先安内呀。”他抬起头,给博格拱手称谢:“想不到博格兄弟不计前嫌,来救我性命。我也再没有什么不放心地了,就让你我同心,一起抗击北胡,打他个轰轰烈烈!”
飞鸟伸出手来,坚定地说:“就让拓跋巍巍在我城下灰飞烟灭吧。”
一群热血男儿纷纷搭手上去,齐声喝道:“我等愿誓死一战,毁灭强敌!”
霹雳再次划过,照亮一张张被雨水冲刷的铁青面孔和团团一簇的虎腕,连那“喀嚓”一声的巨响也被一阵豪迈的大笑掩埋。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诈中诈,半江碧流泪沾衣(15)
更新时间:2009…5…2 13:47:17 本章字数:5134
暴雨过后,一切都归干平静。回到县城,诸人纷纷探视,再次为飞鸟各营抽兵发牢骚。李成昌令人送来一桌压惊酒菜,一道贬低女婿。夏景棠却突然替飞鸟打掩护,说:“抽兵是经过我同意的,打乱重新编制也是我的意思。为什么不让抽?兵还是不是朝廷的?”
冯山虢知道诸官抗拒抽兵重编的博格,宝都压在夏景棠身上,当众介绍说:“博格集中骑兵策应全军,给弓兵配战车、马车、驴车,名曰弓车兵,成立枪马破骑营三十队,拢戈兵、枪兵和军民树枪林……”他补充说:“诸位弟兄也没有不服调遣!他们给夏帅说,一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二是害怕变动仓促,仗打不下去。”
众官被他这一搅,本意忘得一干二净,纷纷说:“是啊。能打仗的朴刀兵被抽到他的破骑营了,而精锐排手也被调去掌旗,仗还打得下去吗?”
夏景棠沉默半晌,说:“这一仗是守战。动一动尖兵们也无妨!”他又问:“这些,你们都跟他讲了吗?他虽然做过千户,毕竟年轻,没有经验和阅历!”
冯山虢瞅着夏景棠,像是试探一样,一句一句地往深里说:“兄弟们最怕不是这些。他集中训练什长,甲士长和兵尉,动不动就提拔行伍小兵!林荣营下有几个兵,跟他打过仗的有几个兵,那都被他连拔数级,一回来就做了兵尉,提尉。有个叫张兰的亭长农夫一个,竟许他一起议事……”
众官连连说:“是呀。是呀。他指派弟兄们都跟指派狗一样,敢怠慢就是按抗命治罪。”
夏景棠看了几看,问:“薛礼和齐章翰怎么不吭声?”
冯山虢立刻把众官的话破得一干二净,说:“博格说,到时还是把兵交给他们带。如今只是磨磨弟兄们的性子,免得上了战场还讴气。不过,他对薛齐两位兄弟倒不错,推心置腹,时授战机。”
夏景棠点了点头,说:“什么讴气?朝廷乱过一阵,你们都野惯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收收吧。”
冯山虢突然上前一步,用古怪的声音问:“夏帅不怕他夺了军权?”
夏景棠怔了一怔,沉声说:“国家存亡之际,个人得失算什么?”
冯山虢激动地大笑。说:“此战必使拓跋巍巍付出沉重的代价,实为朝廷之大福。”
一个军官忍不住大蹦。喝道:“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也没个立场?”李成昌父子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假装和大伙交头接耳,眼睛一致瞄向冯山虢。
冯山虢举手挽袖,不慌不忙地说:“博格生于外,学于内,所为虽然悖乱。布置并无不妥。这正是迎战马队的防守反击之法。你们想,城东到城西,连郭带村不过区区几里,均设有尖底水锅。马队从哪里奔袭,出动多少,有经验的人都一目了然,到时聚众击寡,再以车载弓弩手,转战撒箭,以骑兵和枪骑破敌营击敌之惰。岂不快哉?”他取出一卷,上举说:“书写此战详情意义尤比歼敌千百之数深远。我天朝得此战例,将利而无不往。”
夏景棠倒履站迎,惊喜地问:“你说可是真的?”
冯山虢说:“拓跋巍巍没有顺势南下,必将万悔。我新设民军虽时日尚短。到时亦足一试。“他声音渐高,叫嚷:“我朝居于中国,马匹不如北胡,以千骑万骑东荡西游不现实,也无法在劣势时固守,倘若果真用车马部骑应敌机动……”他的另一手指使力猛戳。激动万分地大喝:“实乃万胜之妙想。千古之绝唱。”
夏景棠一把夺过冯山虢手中的书卷,严肃无比。他环顾一周。郑重宣布:“博格之令,即我之令,犯则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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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景棠点头下,街头军队的教战浪潮更盛三分。王双锡一大早出门,搂着袖到处探头探脑,快到晌午时方往家回。他走过牌楼街,拐过一巷,正回头看着,几个邻家孩子奔过去,竟都撞着他胳膊肘跑。
他侧身一躲,骂了一句。
不料,一群孩子竟恃强凌弱,伸着胳膊,笑着问他“是不是胡贼”。
王双锡气愤地撵两脚,见面前大小都拿沉木条当刀剑,“哈哈”跳脚乱捣,又本能地用胳膊掩脸,喝道:“皮孩子!跟谁都乱。”旋即,他放下胳膊笑了,问:“你们忙着干什么呀?”
一本家小孩家道颇实,父亲比王双锡大一辈。他也敢皮脸威胁,笑呵呵地敲着兵器,嘴巴里喊诀道:“端刀如大重,臂弯必伸平,运刀当收骤,出刀腰腿沉,发力节拍使,一二一,上步只求赢……”把身子躲避后扬,嘴巴里发着“啾啾”责怪声的王双锡逼退两步,这才停下来说:“哥,我们去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