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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却不停手,又足足打了四、五鞭才当众宣布:“不能严家,怎么治理百姓,怎么平天下?她就是你们地榜样,给我好好看着。以后有违家训,一个也不轻饶。”
春棠忍不住往外走,被樊英花一把拽住,嚷道:“就这还要平天下?”
樊英花冷笑说:“狄阿鸟说不出这样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家训1,你还不清楚?这一定是那个姓史的在背后作祟。他不是给阿鸟说我‘怎么出现得这么古怪,?”
春棠恨恨地说:“原来是他!我还替他叫过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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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头、祁连和张奋青院外不远的棚子下喝酒,闻讯赶来讲情。却不料飞鸟火气未消,正等着他几个。飞鸟逮了张铁头啰嗦他早晨的冒失,逮了祁连教训他用兵不当,逮了张奋青没什么好说地,就破口大骂,硬说他上茅坑时拉了屎没用土灰盖严实。
陆川很反感地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认为张奋青该去任别人骂成“屎不用土盖严实”,更替祁连喊冤叫屈,等樊英花一露面,他就凑上去闹情绪说:“领一支骑兵北向溃敌,收拢几杆子人,带回来大笔军械,粮食和战马还有错,还有什么是对的?他狄阿鸟也太不像话了……”樊英花知道飞鸟隔山惊牛,招了手下的不平气,耐心地开导说:“越不像话,越对我们有利嘛。总之,今天晚上,你跟着阿鸟,保证他的安全。”
陆川许诺说:“几个蟊贼还看不进俺老陆眼里。主公放心便是!”
樊英花得了他的许诺,领他进屋,来到飞鸟的面前,说:“阿鸟。你还认得你陆大哥吗?”
飞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扣着心窝喊道:“陆阿叔。”
张铁头、张奋青、祁连都和陆川兄弟相称过,哪料他一上来叫了声“陆阿叔”,尽皆失神。张铁头无中生有地纠正:“陆阿叔是他阿爸。他是陆大哥。”陆川和他关系还不错。见他一个劲地眨眼,憨厚地“哎”,“哎”,附和说:“陆阿叔是我爹,高兴了叫我声陆大哥就成。”
飞鸟“咦”了一声问他:“既然陆阿叔是你爹,你怎么和你爹的年龄差不多?”
樊英花晕了。她看看尴尬的陆川,要求说:“别胡闹腾。”
飞鸟正容道:“你们才胡闹腾来。论辈而言,阿过喊什么,我就该喊什么?不论辈。他是你樊氏家臣,见了六品司长官。起码也要叫大人,自称为小的。奴才,草民。”
樊英花这才明白他连“大哥”也不愿意叫。
陆川也听出话味了,他憋着劲,看也不看地一抱拳喊:“大人。”
飞鸟信嘴喝道:“有冤道来,无事退堂。胡乱打搅,让你屁股受不了。”
陆川被他辱得够呛。连忙看向樊英花。樊英花也颇为动气,问:“姓史的到底跟你说什么了?”飞鸟上下瞅她两眼,往张铁头和张奋青身上指一指,说:“我正问他俩呢。他俩都不知道我到哪了,你怎么一找就能找到祁连?”
樊英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若解释不清,他便会认为我和拓跋巍巍勾结很深。
她笑道:“说来你也未必相信。我在陈州地一个小镇上占卜,问我的将来,算卦的先生告诉我说,望气者言:西南有五福祥瑞。你若往西南去,一定会有巧遇。
我本来并不相信,可在当地一问,即知西南是博格盘踞之地。张家哥俩都疑心博格是你。我就让人先行,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小城摸了个舌头。问出此博格的来路。他们说博格自塞外而归,和他们地长官是结拜兄弟,还不容易找吗……”
众人被“五色祥云”震得目瞪口呆,立刻又朝飞鸟看去。
陆川喃喃地问:“那一卦真是这么说的?怪不得你带我们往西南走。”
飞鸟半点也不信,笑道:“五福祥云,你骗谁?”
祁连为他们辩解说:“一点也不假。大天二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传言。天二匪败亡后。山寨百姓又说。福薄的人占不了宝地,灭亡乃是必然……”
樊英花盯住飞鸟。问他:“你相信我说地话了?”
飞鸟情不自禁地说:“完了。山寨危矣!”
“主公何出此言?”白燕詹不知何时进门,闪着一双深不见底地眼睛说,“山中有五色云。这是当年落草地暗语。兵荒马乱,赋税沉重,无法过活的百姓往哪逃呢。只能往山里逃。落草地话自然不能明说,他们就像西一指,说:山中有宝气,有五色云。今天,陈州盛传此话,无疑是说,你活不下去的话,进山吧,投靠山里可以保护你的人吧。”
飞鸟说:“原来如此。但占了此言,就一定招人忌。”
白燕詹点了点头,却又笑道:“主公,你知道这些天里,多少陈州逃亡的百姓入山吗?拓跋巍巍要打仗。再不用钱也得使钱,再不要粮也得吃粮。百姓跨界外逃,有大风险不说,且手续复杂,而到我们这里却很容易,还不用种种手续。”
飞鸟约摸说:“有人入山?一两千人?”
白燕詹摇了摇头,飞鸟又猜:“二三千?”
白燕詹又摇了摇头,干脆一点指头,说:“应该在上万人左右。”
飞鸟失声说:“这么多?”
白燕詹说:“因为咱们底子尚薄,地方刚刚安定,我并没有强行纳他们为民,只让他们在咱们势力之外生活。拓跋巍巍一旦开战,虽会向仓州用兵,但其主力必然东向,从直州北部南下,侵凌长月。要是主公抓住朝廷地统兵权,再练出一支精锐兵马,等仗越打越大,拓跋巍巍的后方越来越乱,便趁势出师,定可成就一番事业。”
樊英花抱拳道:“老先生真乃济世之才!”
飞鸟摇了摇头,苦笑道:“想得倒远。可你们都不是拓跋巍巍。”
樊英花反唇相讥,问:“难道你是拓跋巍巍不成?”她伸手作请,让白燕詹上坐,恭恭敬敬地说:“请老先生教我。
”白燕詹看向飞鸟,以征询的口气问:“这?”飞鸟信口说:“你就教她吧。”他出来看看天色,激张铁头说:“铁头。有没有胆量和我去官兵的大营喝杯水酒?”
张铁头笑道:“一群俘虏!”
樊英花知道他要去哪,远远要求说:“你要去,带上陆川。”
飞鸟反问:“为什么?”
樊英花委婉地说:“让他结交几位朋友,长长见识。”
飞鸟扭头看了陆川一眼,故意不大信任地质疑:“他见了场面不打哆嗦吧?”
陆川的一双虎拳握得咯嘣响,硬是咬牙咬出两个字:“不打。”
飞鸟猛地一挥手,答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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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虽发俘虏兵器,却没还他们的盔甲,更没给他们立帐的军辎。俘虏们露野藏身,挨黑时还在乒乒乓乓地搭棚子。许多军官围绕在林荣身边。要么感叹他们“够幸运”,要么商量“现在人家还管饭。赶明不管饭的时候怎么办”。夏先赞也是重要将领,捋着半楂胡子猜测:“博格山寨缺粮了吧?”
林荣给他摆了摆手,叹道:“不管缺不缺粮,留弟兄们一命都不容易。”
夏先赞同意他地说法,却又笑道:“现在回郡里吧,郡里还认不认我们呢?不回郡里。就都这半光屁股的样,没杀敌,倒是让他们笑了个,死。”他慢慢地站起身,往一旁看了一眼。林荣知道他有密语要讲,也站起来。两人离开一群军官,站到仅有地一顶帐篷后面,夏先赞说:“博格对我们恩重。可他却不可能当我们是自己人,不会管我们的生死。我们回得去好。回不去呢?所谓恩大难报。也许,你我该为弟兄们的出路着想……”
林荣警惕地往身后望一眼,叱责道:“你什么意思?”
夏先赞看看他。反问:“你说呢?”
林荣明白了,低声说:“取而代之?”
夏先赞点了点头,却又说:“战士们怕他。但你我都该明白,他主寨里并没有抵挡我们反戈的力量。倘若夜中谎称博格部将叛乱,借兵于我。定成大事。”
林荣犹豫半晌,反问:“事不成呢?”
夏先赞笑道:“你我皆为男儿,死则死焉,有什么好顾虑的!”
林荣把手按到他肩膀上,盯着他地眼睛看半晌,一言不发地离开。夏先赞自后撵上。问:“我当你答应了?”林荣淡淡地说:“你试探我。靠试探我来取悦博格。亏我还把你当个人。”夏先赞还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到图里图利带了几个推小车的人过来,连忙停住不语。
图里图利走到他俩跟前。回身指指几辆小车,旋即带人走了。
夏先赞朝小车奔去,却还是落在许多人的后面。他大喊着让人让开,先一步摸到跟前,一看是一些酒食,便用刀挑断绳索,拿出一罐,忍住馋意递向众人,无礼地要求:“哪个来尝尝,看看有毒没有!”
众人惶惶,无一人敢接。
“我来!”一个不大地小兵从后面钻出来。他讥笑地看了众人一眼,掀开盖,用酒瓢打了少许,咕咚、咕咚地喝尽。许多人却不在乎他看起看不起自个,眼巴巴地围着转,激动地问:“甘冽的好酒吗?”小兵丢下酒瓢,大笑着给几个军友说:“你们没有喝酒地机会了。”
林荣站在外围,问他:“何出此言呀?”
小兵用一手抱起酒罐,用一手揩胸襟上地酒水,笑道:“人多酒少。胆小者没份。”
众人但看他抱酒而出,都觉得这罐酒应该是他地。
夏先赞却不肯,伸手拦住他,黑着脸说:“让你试酒呢。”
小兵看看自己怀里的酒,又看看夏先赞,问:“你是谁!”
夏先赞问他:“你不认得?”
小兵说:“我当然认得。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下酒?你以为你还是将军老爷吗?要不要我们比比拳脚?”
“比比拳脚!”和他一起来地军友兴奋地鼓噪“‘韩山洪。你不孬!”
夏先赞看看他,笑道:“跟老子叫起板了!”他把脚板往地下一摁,两手下放,嘿然说道:“要是你能接我两手。我就把这坛酒赏你。”
韩山洪眯了眼睛,针锋相对地说:“这是博格大人犒军的酒。你没什么资格赏我。”
夏先赞被激怒“‘呼”地一拳捣去。喝道:“找死。”林荣自一旁赶到,把他拦住,转而威严地叱责小兵:“虽然我们被俘至今,但我们还是朝廷地人马,军纪不能丢,纲常不能忘。你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还怎么打仗?!别说打胡虏,就是撵鸡赶鸭都成问题。”韩山洪把酒交到军友,指着夏先赞说:“博格是个大大的英雄,怎么肯用这样的伎俩来害我们。他却疑神疑鬼。让弟兄们为他试毒。有他这样的将领在,我第一个不服。我今天就要告诉他。我韩山洪地武艺不输他半分。”
外围赞了一声:“好样的。”
夏先赞忌恨地投目,只见外围停了三匹马,站了三条大汉,叫好的是那当中光头。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慢吞吞地往后钻。林荣也看到了,便在原处抱一抱拳。客气地说:“博格大人,让您见笑了!”此言一发,士兵们便在一名老兵的带领下跪倒,他们由远及近,波及大大的一片。军官们倒也不再怕丢面子,也一路跪下去。夏先赞看势头不对,也连忙趴到地下,还轻轻伸出胳膊拉扯林荣的腿。
场地里只剩林荣一人,孤单得像一杆独竖地旗帜。
飞鸟左托右请,叹息说:“我们恩怨已清。请不要再行此大礼啦!”
他一步步走到士兵放在地上的开封酒坛前,又寻到酒瓢,挖一勺长饮,放勺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