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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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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快马在马监更换,直传长月。
  这一仗比数年来任何一次胜仗都让人欢雀。即使陈州遥远,几乎与小民的生活无关紧要,但人们太需要捷报了。随着十余骑带着边朔的寒意,带着那一仗余留的血衣,带着远道疲惫都掩饰不下的不想旁视之傲,归来在入宫的军道仍不下马地狂赶,肃穆呼捷,一些心系朝局的人都难以忍禁,含泪狂贺。
  但那一瞬的时刻后,人人所看到的日子都与原来一模一样,物价虽有落势,但依然很高,青黄不接的日子依然不改青黄不接。
  春风过岭,长月城外东风解冻,桃花孕育欲绽。董云儿的日子渐好,有滋有味。因为续费租赁的日子早早到来,飞鸟不但让他们父女好好歇息,还从长月送来了各种各样的好吃好用的东西。对这种得来不易的巴结,董云儿和董老汉都却之不恭。尤其是董云儿,一觉睡到太阳射到屁股才揉着微肿的桃目起床。他们并没回长月的意思,而是喜欢上这里,但吊吊价钱,让人巴结的感觉,放弃就太可惜了。
  半中午,她打着呵欠起床,按按自己的小腹,出门见董老汉,撒娇一样说:“阿爹,我吃胖了,怎么办嘛?!”
  “人家小鸟却瘦了,快求铺子求出病来。”董老汉说,接着微笑着看着董云儿,“听说纲亲王打了大胜仗!”
  “我看也没我哥哥的份。”董云儿哼了一句说。
  她往前走,看到院子里一大群男人正截竹片,打磨,穿孔,突然哈哈大笑,前俯后仰地说:“阿爹,有好戏看了,那贼鸟不是四处买盔甲,还要制些便宜的竹甲,树皮甲吗?有他赔的。”
  董老汉“嘘”了一声,奇怪地说:“他赔,你高兴什么?不过我倒希望他赔。没仗要打,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总是好的。”他边说边凑到别人那里,看穿军棉的人用牛皮编缀半长不长的竹片,拿起一块里层衬了薄皮的圆块看,问:“这是胸口上的吧。”
  “恩!”一个木实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分别指给董老汉说,“这是下腹的,这是护肩……”
  “你说这当兵的来给人做工,从朝廷拿着饷,给别人赚着钱,这贼鸟的父亲也跟他儿子一样!真是。”董云儿也不回去收拾装束,迈上两步,笑着奚落。
  这些兵士一看到她就都几乎要流出口水,出洋相。所以,他们都不敢抬头,只在压力中傻笑。兵尉陈皮倒还能应付,勉强抵挡住她的笑,说:“其实——,其实是我们自愿的,你们不知道训练有多苦,我当了一辈子兵,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还放狗咬人。必须一击击中包着铁片的狗,就这样——。”
  说完,他拉出一只狗样的木头比划几下,又说:“我们这些,现在还带了一个,免得应付不了以后的训练!”董云儿看上面已经被画好几处要害,吃吃笑笑,眼睛闪亮,评价说,“有其子必有其父!”
  “偷偷告诉你!其实将军说了,我们制作的甲和盾——”一个机灵点的兵士忍不住想说。
  “你想死呀。知道长史大人不?!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陈皮立刻说,“一个泄密!打了几十军棍,然后被赶滚蛋!爵都被剥了一级。现在,听说他还在到处告状呢。”
  “这不一样。”那兵士争辩说。
  “什么不一样?人家就给大将军府上的人说了几句闲话。”陈皮走过来在他脑壳子上盖了一巴掌说,“你小子不要觉得和我有点亲戚就狗仗人势,没用的!”
  这时,一个背着搭袋的老年汉子进来,但却没有出声,径直走到董老汉身边。他脸上起了皱纹,但身骨劲头却像个小伙子。在众人抬头之际,他喊了一声说:“董爷!”
  “是老杨!小玲在城里,等一会,我让云儿带你去。”董老汉笑着按按他,“先歇歇,吃饭了没有?”
  “吃了!”他说。他提了提自己的搭袋,看看一院子的人,想拿什么东西却不舍得,就往屋里进。董老汉给他说着话陪他往屋子里走。
  到了屋子,杨老汉打开搭袋的一头,看是自己带的干粮,不由歉意地笑了笑,又打开另一头。董老汉觉得他是给小玲带的东西,笑了笑,让董云儿去热点饭。
  等他回过头来,却见到杨老汉手里捧了一个盒子,微微颤抖地打开,却是几只银盅子,做得相当精细。“这是一点心意,是我早年打的。”
  “给小鸟的?!别给他!”董老汉黑着说,“你家换点钱不好吗?”
  “她娘给小鸟做了些点心。这是给董爷的,我知道您爱小酌两口,有个像样的酒器总是应该。”杨老汉眨了几下眼睛,拉动嘴角牵强地咧笑。
  “给我的?”董老汉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是的。董爷。听说您家的门面已经到期,能不能租赁给我。”他抹了下自己费力说话而出的汗,有些结巴地说,“价,价钱,价钱好商量!”
  “这样呀!”董老汉也出汗,想不到是行贿要门面。他考虑到飞鸟,便说:“这样比较好,你们和小鸟搭伙,他呢?也就是胡折腾,基本上是给你家贴上一半租金。你看好不?老杨?”
  “我……”杨老汉的面孔黯了下去,想说什么却又吞吞吐吐。
  “没什么的。你说——,咱又不是外人。”董老汉说。
  杨老汉贫起面孔,面筋颤动,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慢慢地说:“董爷!他只是可有可无,我却是讨生活。他能给我打铁?我爷几个打铁,他干什么?!我的本钱还是够的,你就好一好心,把铺子让给我吧。”董老汉听得明白,他是觉得和飞鸟搭伙,白分别人一份钱。
  “是这样呀!”董云儿捧了碗饭放他面前,自己退到一边说,“伯伯,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生意不是稳赚的。你搭上他可以省许多劲!”
  “是呀,他还可以找两个人跟你打铁!”董老汉说。
  “作啥?!俺这是手艺。”杨老汉说。
  董老汉“呵”一声,哑然无话,只是说:“小鸟大了也不会靠打铁挣钱,你怕露啥手艺呢?!”
  大概是杨老汉给问得羞怒,急说:“你就说给不给我赁吧。以小鸟以前的价钱。”
  “这?!”董云儿惊讶地看着杨老汉,说,“物价涨了这么多。你要用那时的价钱租?我打算给小鸟涨上十多倍呢。”
  “好啦!我先让云儿给小鸟说一下,我想他会愿意的。”董老汉说,“那时,我们就议个合适的价钱,成不?”说完,他看杨老汉眼巴巴地看着银盅子,就把银盅子退给他,又说:“你是多心了。我不缺酒器,用这样的银器伤身体,你还是自己拿回去换两个本钱。”
  转头,他又对着董云儿说:“赶快吃饭,等会带着你杨伯去城里看看小玲。”
  小玲的一家就在这样的年后春上,最终决定要回到长月。为此事,董家收回到期的门面,转而独赁给她一家,将飞鸟晾到一边。飞鸟虽然对董云儿此举不满,可也默默情愿。好在小玲和父亲说通,说铺子大,可以让飞鸟在不合伙的基础上出钱用一半。
  飞鸟的反应让许多人意外,他默默地让人把门面重修扩大,不声不响地从中间隔开。别人反觉得他越来越诡异。尤其是他前些日里跟花落开一起送张镜,逛了一次太学,迷上了一个老博士带着的水晶片竟买了一片后,就往半人半妖上发展。他先是把水晶片穿过孔,斜戴到一只眼上,只是遇到人了,就把水晶片捏在手里对着人家照照,接着又因制甲的需要,为了让竹甲能够穿在人身上不妨碍动作,又把做半好的部件挂到身上试验。
  若是他像小时候长得那么可爱也好,偏偏四尺多高,面孔有了男人样,额头,鼻子,眼睛,都不适合懵懂顽闹,穿上这样的装扮真让人难以恭维。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带了水晶片也显不出学问样,反有点像比目鱼,更不知道一身的长短,大小竹片就像鱼鳞,更让自己像鱼怪。但他还嫌这样不够,买了一套木匠用的尺规,把飞雪,飞烟和风月关在房子里,让他们设计竹衣,并翻阅古籍,寻找更能截竹片,打磨竹片的良方。
  好在这些天,除了送黄皎皎回娘家,去军营帮忙驯狗,他也难得出门,不至于惊吓到太多的人。但花流霜等人却有些受不了,尤其受不了他装扮成这样还故作严肃。
  一早晨,吃过饭,花流霜让人叫他了,见了他便说:“你该去接你媳妇回来了!你阿爸说黄家是有脸面的人,不能让人家脸上不好看,明白吗?”
  “嗯!”飞鸟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把你的竹鳞脱了,水晶片给我。”花流霜有些头大地,接着又想起了什么,问,“你昨日有没有动我的屋子?”
  “没有!”飞鸟摇摇头。
  “奇怪了!!”花流霜皱了下眉头。
  “丢东西啦?”飞鸟问。
  花流霜摇摇头,抓了他竹胳膊,取他身上的东西。蔡彩倒实在,老老实实地交代说:“也不是我。我只是再想问问,咱家真没有留下那只琥珀青龙!?”
  “什么琥珀青龙?”飞鸟奇怪地问。
  “你外公的东西。”花流霜边说边回头,奇怪不已,“你一回来就问过了。琥珀而已,改天我让人给你买上一块。”
  蔡彩过到门边看看,见外面没人,慌忙把门关上,说:“我怕是那几个丫环在找!他说是他家传之物,给太爷保管的。”
  “要是我有的话,就会送他。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的人这样找?!可能是飞雪或谁到房子里玩,把花瓶碰倒了。”花流霜说。
  蔡彩却在喘气,把声音压倒极低,说:“说不定是什么宝贝!我就想回黑木崖找找看。太爷总要给子孙留些东西,定然不是他姓卢的。”
  花流霜叹气,觉得自己嫂子也就这样了。人家白对她这么好,她倒觉得人家在算计她的财货。天才知道什么琥珀青龙,就是有,也顶多值上千儿八百金的。以卢九爷这样的人会为了这点钱死下功夫?!或许人家说的才是实话,因是祖传之物,不愿意丢弃才问一问。
  她扯过飞鸟的水晶片,推着儿子走过,又关了门,隔着几桌坐在自己嫂子对面,微笑给蔡彩商量:“我们家落开都十八了吧。你觉得张镜那丫头怎么样?我看两个人挺合得来的,要是你觉得合适,我就给她母亲说一说!”
  蔡彩一脸的苦瓜样,连连摇头说:“那丫头疯疯癫癫哪成?人也不好看!”
  “可人家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又是贵门之后,对我们落开的将来有说不完的好处。你背地里问问落开,说不定他对人家起了意呢。”花流霜劝过她,又说,“这蓝采眼看就要临盆了,你也去买点东西,好让她高兴高兴。你看我家小鸟,今天让人捎个罗绸,明天要人弄点补品,多知道事。”
  “你是大,她是小。我还用巴结她?”蔡彩说,接着嘟嘟嘴巴叹气,“买买嘛。小鸟是想要弟弟,我呢?我一个月的钱还没有小鸟的掌柜拿得多。”
  “我给你!”花流霜说。接着,她又问:“你打算让落开做什么?!要是你舍得,我想让他跟在他姑父的身边,日后也好图个封妻荫子。”
  “那小鸟呢?”蔡彩诘问。
  “他倒想。却被要到宫里去。我也替他愁,他被惯坏了,日后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我只想让他快快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平淡一辈子。”花流霜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只想让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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