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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办法,你只会送我胭脂。”段晚容不得已,虐笑着说,“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飞鸟靠过去,连连打着呵欠,慵懒地说:“我好困呀,好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
段晚容颤栗一下,立刻把他推开:“那你还读什么书?不要再碰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飞鸟又靠过去,不依地说:“知道啦,那授受亲了怎么办?”
段晚容这次没有躲看,过了一会才说:“不给你说了,也说不过你,你要困了就睡去。”
飞鸟“恩”了一声,不再说话。段晚容推了他几下却发现他只动了动嘴巴,人已经不醒人事。“这就睡着了?”段晚容问。她看飞鸟不答应,灯光下睫毛长长的,嘴角抿着点笑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段晚容帮他把长出来未理的汗邻理到一边去,任他躺在自己的怀里,问:“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大概是糨糊,奇奇怪怪的。不也是老琢磨青楼吗?”
“也许等你长大了就不会对我好了。我家要什么没什么,人长得也不漂亮。”段晚容小声地说。说完后,她便扶飞鸟起来,拖着他往外面的床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你这家伙,每次说睡就睡,我应该每天拖你去睡觉吗?”
把飞鸟放下后,她又回到了书房。
冬日的夜静极了,除了偶尔的风吹狗叫声外,再无任何声音。
段晚容翻着飞鸟的随记,发现一处角落里歪歪地写着:怪不得牧场里有很多男人都说,金钱是万能的,晚容姐姐每次都能被成功地收买。看了之后,她不由心头一阵火起,重重地和上。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 悠悠我心(2)
更新时间:2009…5…2 0:42:46 本章字数:4301
次日,一大早。
花落开就起床,试着穿自己那一身漂亮的衣服,让母亲看。
据他母亲说,这衣服是他小姑亲自定做的,靴子也是。
他再次感觉一下脚下穿的精鞣软皮靴,感觉到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嚯嚯,叽叽”地响。这也是,飞鸟都没穿过这样的鞋子。他又一次理了下自己那束着纶巾的头发,很兴奋地左走右走。
“怎么样?感觉好吧?”蔡彩帮他又整整衣服说,“是我说你缺衣服的,你表弟还没得穿,昨天,我见原姐还在他衣服上打补丁呢。”
“阿妈,我心跳得砰砰的,有点不敢穿出去。”花落开兴奋地说。
“你知道不,你姑父可是当官的人,我向那边龙府的人打听过,连龙爷都叫他大哥呢。”蔡彩教训他说,“记住,去哪都要撑住脸面,你也是个公子哥!”
“那是。”花落开慌忙点了点头,附和说。
“还有呀,里面学堂里都是头面子弟的孩子,你见有好看的少女,就勾搭一个回来。然后我好让你姑父帮你去提亲。”蔡彩安排说,“最好也要识几个字,免得将来你姑父考问你,知道不?”
“姑父这么忙,哪会有时间?我昨天再见,见他在家一会接了五个人。”花落开笑嘻嘻地说,“识字吗?还不容易!”
“这是你姑父说的,我问他啦,说:‘飞鸟每次能不能通过你考问?’他过了好一阵才说:‘那小子不成器,十天去一次学堂就出太阳了。只要他没事不要来烦我就行了。’”蔡彩笑颜频频地用指头点着儿子的头说,“你爹也认识字的,那时候一问花逐,方圆多少里,你说哪个不知道?”
花落开也笑了起来,说:“姑父其实都听姑姑的,我还没见过他和姑姑争执过呢,姑姑说什么他都说好。”
“走!我带你叫你姑姑见见去。”蔡彩说。
这会儿,飞孝正在雪地上练枪。只见他身子在空中一拧落了下来,挺身挽了个枪花,一下刺中旁边的松树。
裹着冰雪的树干虽是坚硬,也硬被他刺了一个大口子。飞孝有些心虚,看四处没人,慌忙抓了把雪糊在松树的伤口上。
“好啦,不要再掩饰你的杰作了。”飞鸟从旁边冒了出来说,“快和表哥一起去上学吧。”
“琉姝姐姐的马儿呢?她昨天又很生气地说了,限你三天内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赔礼道歉,再送她一只好马。”飞孝说,“我都有点不敢去上学了。”
“我还不知道?!你不敢去,是因为你昨天又和先生顶嘴了,还翘了课。”飞鸟瞪着他说,“想骗我是吧!我让你送给‘屁牛’和‘蚂蚁’的盔甲,你有没有私吞?我怎么没听到他们来找我的话?”
“他们跟了师傅,被看得很严,怎么顾得上来找你?”飞孝说,“要是你有办法让伯父批准我和你一样不用上学,我倒可以天天找你。”
飞鸟知道防风镇的教头很多,教了徒弟然后让他们跟自己押运商队,也有些高兴,帮飞孝为地下散着的器械归位。
等他们两个一起到花流霜那里的时候,蔡彩和花落开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是飞鸟哥的表哥,也是我的表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你的。”飞孝很有性格地说。
“照看好你自己就行了。飞雪今个就不去了,你带好飞田,不要让她再像以前那样,差点被人喂泥巴吃,知道吗?”花流霜安排他说,“不要胡乱惹事,下次再跟先生闹,回来后就挨揍。”
飞田叉起自己的腰,咯咯地笑了几声,说:“才不呢,我也要把所有的人都打趴下。”
“你更不能胡闹,这和在牧场不一样,不是我们的家。”花流霜立刻把挺胸抬头的飞田训了底朝天。
“表哥,你好帅!”飞鸟向花落开竖起大拇指。
花流霜的眼神也转移到他那里,笑着说:“这才像我侄子,和你父亲一样英俊。”
吃过饭后,他们一起进了学校。飞孝把花落开带到飞鸟所在的班级,严正声明了几下。班里也无人听他讲,只是看来了个大个子坐在飞鸟座位上,哄笑一番。花落开有些胆怯,只是低着头看桌子。
“那小子死哪去了?”一个胖子转过身来问。
“谁?”花落开问。
“还有谁,飞鸟呗!我现在手上有钱了,想再找他赌一把。”胖子很老成地说,“小子,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花落开。”一提到赌字,花落开有了点精神,说,“我不也一样吗?约个时间赌几把。”
胖子很满意地拍了拍他,然后给自己身旁的伴读说:“飞鸟那小子不会打仗死掉了吧。”
龙妙妙今天穿了一件套绿花的滚线皮袍,脖子里是一圈镂刻过的翡翠和玉石。她带了两个伴读从外面大踏步进来,穿过几张书几,一眼看到花落开坐在飞鸟的位置上,便有很有兴趣地过去,说:“我看他是被我姐姐吓到,躲了起来。我姐姐说,谁要能够说出飞鸟的下落,她愿意出一个金币。”
“前些天街上都挂了他的画像呢,是一百个金币呢。”又一个少爷插嘴说。
花落开立刻眼睛一亮。
“告诉你们,我姐姐说他发了大财,溜了,那悬赏他的一定是给他要帐的。”龙妙妙说完扫视一圈,接着问胖子,“王合,今天有没有吃的?”
胖子有些不舍得,但还是拿出个鸡腿,说:“今天就这个了。”
龙妙妙接过来大力咬了一口问:“表婶做的吗?”
胖子咽了口吐沫说:“不是,是近来零花多了,自个买的。”
“我看是因为狄飞鸟不在,你近来没有输钱吧。”又一个学生说。
花落开插不上嘴,只是木木地坐着。
“你知道不知道飞鸟的下落,知道的话告诉我。”龙妙妙用油糊糊的手拿过花落开的衣服,在锦衣纹花的襟子上使劲擦了擦。
花落开心疼死了,可又不敢生气,只是赔笑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谁?他哥哥?”龙妙妙坐的一边的书几上问。
“表哥!”花落开向四处看了看,说。
龙妙妙看花落开一身锦衣,鲜亮耀眼,便说:“你家挺有钱的嘛。”
龙妙妙还想说什么,一个少爷的伴读冲了进来说,“先生来了。”
龙妙妙一边吃鸡腿一边坐到自己书几后面。
旁边的少女说:“小姐,把鸡腿扔掉吧。”
龙妙妙想了想,把鸡腿塞给花落开说:“你吃!卖给你了,一个银币,下午拿钱来给胖子。”
花落开看咬去大半的鸡腿,上面沾满龙妙妙的口水,心中恨极了,但还是不得不把鸡腿收起来。
一声故意拿出来的咳嗽声响起,先生走了进来。这是个四十开外的武士,孔武有力,进来后往前面的书案一坐,连椅子都咯吱地响了一声。
“今天的战术课是我最后一节课呢,学堂礼聘的新战术老师过两天就会来,你们就自由活动吧。”武士抓起案子上的醒木说,“不能出去,想干什么干什么,温习一下大刀齐砍。”战术课是部军课中的一部分,大伙特别是男学生都挺感兴趣的。
班里沸腾,三三两两的少年人站起来装模做样地做着假动作,大声地说话。龙妙妙大声问:“杨彪先生,新老师什么样子?你怎么要走了呢?”
“二小姐,昨天田先生回来了,说龙爷给了我重任,我也不想走呀。”大汉站起来,手习惯地握到刀柄上说。
“是不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要来?”龙妙妙又问。
班里立刻哄笑起来。
“是女老师吧。”王胖子提出反对意见。
“男的,和我一样,一脸胡子,听说很厉害。”杨彪站到台上吃干醋,说起话都酸酸的。
“哎!”班里集体失望起来,接着继续吵闹。突然,一个青衣老人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扫视一圈。花落开立刻发现,班里一下子静极了,连龙妙妙都找了东西挡住脸。正在他想知道这是谁的时候,那老人说话了:“进来学堂里有了调整,你们也不要借机胡闹。尤其是龙妙妙,再犯错看你父亲怎么你。”老人声音不大,但震慑得整个屋子,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
“后面的那个大个子,你又是狄飞鸟顶来上课的人吧?他回来了,是不是?”老人指着后面的花落开问。
花开落觉得丢人极了,低着头站起来,说:“我是他表哥,姑姑和姑父让我代替他来上课。”
“那他回来了吗?”老人问。
花落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接着又听到老人说:“我知道了,他一定回来了。坐吧,你给他说,让他去我家见我。”
“你们的新战术老师是这一次大战的指挥,和杨先生不相上下,一样高明。”老人很客气地给杨彪面子,“尤其是他指挥作战,冲锋陷阵,那是没什么说的。我请动请不动他还不知道呢,你们别乱闹,明白吗?”
“知道!”学生们齐齐回答说。
“原来这新老师来不来还是未知数呀,田老!”杨彪嗨了一声说。
“这不是因为龙爷给你重任了嘛,你放心去,我请不动他,有个人说一声就成了。”田先生拍拍他说。
田先生刚走,一个伴读就在自家公子的指使下关上了门。“这个人是谁,你一点也不知道吗?”一个学生问杨彪。
杨彪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说:“知道又怎样?说实在,你们老师真比不过他。”
“难道他不用刀就能砍别人脖子吗?”一个杨彪最得意的壮学生站了起来。花落开觉得他们说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迷糊地听上一会,有点瞌睡就睡了。
他整整睡了一上午,听到先生说下课才转醒,跟着别人往外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