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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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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墙里侧,剑影纵横。一个小一号的少年跳起来腰身一拧,紧接着,手中迅疾的长剑幻出剑影,劈在一截枣木桩上,发出“啵”的一声。不过,剑刃似乎是响声发出之前剑刃才劈实的。
  这一式剑法是飞鸟自创的“平沙掠雁”,据他说一旦练成,先是很多剑汇成一剑,然后剑身上的力气却集中到一点爆发出来,让人无法阻挡。每次余山汉听他这样说过后都明着笑话他,谁都知道剑法中劈字是最粗俗的,绷而易折的道理几乎人人都懂。可飞鸟偏偏不用刀来练,说是先剑后刀才符合次序。
  十二岁的飞鸟已经长高得太多了,头发梳成小辫子,有时挽在头上,有时垂着,任何时候都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他那本来很大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喜欢眯着,竟然越来越长。此时他正以一付雕像的姿势背对着曾经劈过的木桩。
  “怎么样?是不是天下无敌了?!”他收起自己的姿势和剑来,昂首挺胸说。
  一旁的余山汉和段晚容上前检查。“剑入五分有余,力道够大,若我说的不假,剑身已经被崩歪了。”余山汉专业地为他评价,一点也不给他面子。飞鸟抽出收起来的剑,仔细一看,剑身果然弯了少许,人顿时矮了一截。
  “你说这一剑是汇力之剑,应该是幻而后合的。可事实上,你的剑却颤了三次砍入木桩的。看!前两剑浅浅的痕迹还在。”余山汉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指正他说,“而且力分者散,怎么会有你说的合?”
  飞鸟像害怕他说谎一样,自己趴上去又摸又看。很快,人又不自觉矮了一截。
  “你可是说你了,你的一剑会很轻松地把木桩劈开。现在呢?只进了五分!”段晚容嘲笑说。她已经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有失妩媚,却也清秀可人。一旦嘲笑起别人来,就会流露出一种独特的气韵,很可能是嘲笑飞鸟养成的。
  飞鸟脸上肌肉僵死,努力支撑着成为忍耐性的笑容,可不多久,还是灰溜溜地开溜了。
  “每次都死要面子,说自己要创出不寻常的刀剑手法。大叔教他,他也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段晚容背地里攻击他说。
  “少爷只是说他不想被往常的剑路束缚,印证!”余汉山背地了替他遮了一下羞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十二岁有现在的成绩,也算是佼佼者。”
  飞鸟自小对武技就不热衷,可近来却反常起来,每天练习不辍不说,都有练功成狂的味道。这在余山汉眼里,是有点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可以这么说,飞鸟坚持的晨练不过是后母用强的后遗症。他虽说也时不时地装模做样地跟余山汉比划上一阵,却从不像没现在这么拼命过。
  余山汉实在想不明白,这几个月里,飞鸟为何脱胎换骨。
  “奇怪的是,他近来竟然热衷武技起来。”余山汉终究还是不相信太阳能从西边出来,趁段晚容在场就问出来。
  听到余山汉的话,段晚容叹了口气说:“被人欺负的呗!”
  “欺负?”余山汉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人欺负过飞鸟,都是他在欺负别人,“谁?”
  段晚容看到他一付捋袖子的模样,笑过后说:“你没发现他一个月前眼圈是青的?鼻子流过血?也是,他那几天说流行互脸,于是一直带着,你当然看不到了。”
  “到底是谁?”余山汉严肃起来。
  “是谁都没用的。龙二小小姐终于找到在少爷面前能以制胜的办法了。”看穿他意图的段晚容,大感兴趣,挥舞着一只手臂来说明,“神拳难防!”
  “哦!”余山汉也泄了气,“被女人打的,也怪不得要拼命练功。”
  “不过我看他功夫再好也没有用。”段晚容歪着头叹气,说,“他能当众打龙二小小姐一顿吗?我看定多是不让龙二小小姐的偷袭再次成功罢了。”
  “偷袭?”余汉山有点释怀起来。
  “对!上课的时候,坐在我们右面的龙二小小姐突然转身打了他的鼻子。”段晚容叙述说,“接着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不下十拳,部位都是少爷那平日不爱保养但挺在乎的脸上。”
  “怎么能这样?这龙二小小姐也太霸道了吧。”余汉山颇有些生气。
  “那也怪少爷自己,他没事拿出了别人作弊的东西。”段晚容无可奈何地说,“他们的恩怨结得早了!不过奇怪的是,我们飞鸟少爷每日一付不和她计较的样子,竟然突然揭露别人作弊的事儿。”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知道她在作弊,只是打算要挟一下她——来争取点利益,谁知道?唉!”换掉臭汗衣服的飞鸟出来听到了,接着段晚容的话说,“遇女不淑,我有什么办法!”大家看他的表情,竟然一分耻辱的样子都没有,还有点理直气壮的反嘲讽味。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对一些问题来说,这样最有效!”飞鸟说,他做出很严肃的样子,挥出去打了一拳。
  余山汉不得不推了他一把,说:“好了吧,你!”
  段晚容却不管他如何总结经验教训,接着又嘲笑说:“没面子就没面子了,偏偏还做出吸取教训的样子,这样能弥补你被打得,几乎无人认识的形象吗?”
  “本来就是嘛。好在这几天都没有课,我还是去遛‘笨笨’一会去!”飞鸟回了话,这就又一次开溜。余山汉跟上去,给他说些这几日里的事。
  “我也要去!”段晚容慌忙在后面追赶。
  “笨笨”终于长成了小马驹大小的样子。飞鸟骑在它身上,边走边摸它刚露出头的小角。(云吞兽的角结在皮里,只是一个小凸起。我忘了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了,古代的千里马都是这样的!就是脑门有什么肉瘤什么的。)即使是养马高手狄南齐之流都想不到,他竟然没有玩死小云吞兽,还在缺乏牧场饲料的情况下把它养得又壮又高。
  当日,不管飞鸟怎么要求,挑给他其实还是圈中最没有希望活成的一只。否则以云吞兽的贵重,大伙谁也不愿意他在手边跟小狗小猫一样地团着玩。可现在?云吞兽竟然长得像小马一样了。这已经是事实的事儿颇出大伙意料,狄南齐还经常在他回牧场的时候撬他的秘密呢。
  “少爷,我们不是遛马吗?怎么净往人多的地方走?”余汉山边走边问。骑马走在不太宽阔而人又多的街道上,这确实有点跋扈的味道。
  “大叔你不懂了,这叫耀街!少爷害怕他的光辉形象不能让更多人看到。”段晚容说,她用纤指理了一下头发,一付你不知道吧的样子。
  “这是什么日子?”飞鸟打量着时不时四处游弋的龙家武士,有些奇怪地问自己。
  “大概是龙家娶亲嫁人之类的事情吧。”余汉山也觉得奇怪。
  “是不是有礼品送就有吃的赚?”飞鸟问。
  “。。。。。。”余汉山只好闭嘴。
  人市就在眼前了。
  这是一个被栅栏封起来的半圆型场地。经常,会有一些人拐子在这里出手从内地骗来的农民,当然也包括从游牧人那里得来的俘虏;甚至兽人,如果真捉到了的话。但大多数还是内地被拐骗的农民,游牧人的俘虏出手的不多,因为他们是胜利部族的财富。
  熙熙嚷嚷的街道在人市前穿过。一个面前摊着破琴的男子坐在对面的墙角,破琴的更前面——接近路道的地方,还摆了有个瓦罐。他那带有白发的长发从面部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年纪和相貌。不过,从坐在那里的身型和姿势来看,年纪不会太老。此时,他摩挲琴弦,展露出来的手指长而健。
  人市中叫卖声音鼎沸,外面的栅栏的边上也围着一群喧闹的人,隐隐中有哭泣声传来。几名看人市的汉子大力地分开众人,飞鸟几个这才借机看到里面。那是一个漂亮的少女蹲在那里哭泣,她身边摆了一个卷着铺盖的尸体,露出的腿脚上还追逐着两只苍蝇,衣料很不错。
  走在最前面的看护大汉黑黑壮壮,裸着长毛的胸口。那撮黑毛让飞鸟忍不住看向余山汉,他觉得相比较而言,还是余山汉胸前的更多更粗。余山汉却不知道飞鸟怎么想的,只顾跳了下马来。
  “干什么呢?要卖人的话要么到青楼,要么交钱进去!”大汉底气十足地说。
  “黑老三,这小女子身无分文交不起税。”在那女子身前,一个穿着粗水绸的胖子扭头回来,笑着个那汉子说,“等我盘好价钱,把税扣掉可好?!”
  那女娃衣服虽然还不错,但好多处都烂了,年龄也不过十四,五岁。她脸色苍白而瘦,眼睛肿胀,模样却是娇媚可人,让人格外疼惜。那叫黑老三的显然认识胖子,慌忙说:“钱哪能交给我呢,秋爷你说笑了,交也要交给我们爷。”
  “看到了不?跟我,一个银币!税由我给。”胖子呵呵一笑,用自己肥胖如团的手摸了摸女子盘结的头发,接着顺着后颈往下摸去。少女的眼泪夺眶地流着,却一动不动,任姓秋的胖子轻薄。
  “爷!”那少女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楚楚,她说,“一个银币不够埋掉我叔叔的!”
  “管你叔叔干嘛。你跟上我,以后吃的喝的全部呢?我都得包,这个算过吗?”胖子突然把手伸进少女的胸部,少女慌忙挣扎着躲避,却还是没有逃脱胖子的手掌。飞鸟静静地看着,突然听到一声琴弦响。一阵激烈的琴声突然炸了出来,围观的众人,包括里面的胖子都张惶四看,那少女也乘机摆脱胖子的肥手。
  “去,我以为什么呢?一个瞎子乱弹琴。”人群中有人说。大伙闹和着又都转过脸庞。
  “不如我们将她买下吧。”余汉山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弦,请求飞鸟说。
  “好!”段晚容也有点不忍地说。
  “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飞鸟掰着手指算起账来,“我们不一定能负担得起!”
  “哎!好啦,钱迷,大不了用我阿爸给的零用慢慢补你!”段晚容生气地说。段晚容的父亲段大勇已经从关内回来,被狄南堂雇去走护,收入也不错。
  “这倒不是啦,只是算算。” 飞鸟不好意思地说,接着转头大喊,“我出两个银币。”
  “小弟弟,那个上有毛吗?”黑老三做了个不雅的动作问,接着仰天大笑。
  余山汉丢开马匹,一脚撑在那黑汉子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众人慌乱着后退,黑汉子的几个手下慌忙去扶,他们看了余山汉几眼,都没敢发作。镇住全场后,飞鸟借机摆出谱来,装模做样地走上前去。
  他轻轻拿过少女头上别着的发簪,任女子如水一样的头发滑落。段晚容对飞鸟的举动大为反感,哼了一声。
  “发纹,条理疏透,柔软若缎!”飞鸟歪着脑袋举着手,一付横杀出来吃豆腐的样子,不过他年纪小了些。
  他边左右走动,再次很识货地:“只是这一头秀发便值我的两个银币,胖子,你懂得——欣赏吗?”
  “你是哪家的?”秋胖子狐疑地问。
  “我们少爷是——”余山汉比较直坦,正要说来,被飞鸟打断,看来他对少年人玩大人游戏很感兴趣。
  “若一个银币买个宝贝,你未必知道什么叫宝贝!”飞鸟做出看扁胖子的样子,还拿着不雅的表情表示轻蔑。但在众人眼中就成了另一码事,面前的少年谈吐倨傲,每一举止每一动作,无不让像是出身于豪门。那一只云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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