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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带兵,多多益善,纵是之二十万大军,在他手中仍不显多,规划的井井有序,训练除了阵法配合和阵前冲杀、伏击外,还是有所侧重的,那就是攻城战。
古之城池乃一国一地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密集,地位显要,在正常的两国攻伐战争中就是战争的必争之地。而且农夫家无余粮,每年所产粮食大部分都要交纳给城内贵族大户和商贾,运入城池,城中只要有活水,凭积粮即便困上两年也安然无事。
而且在野外攻的一方既无雄城险要可守,又禁受不起长途运送粮草的消耗,同时对方还可据城主动发起反攻,因此只要迅速攻克城池,占据城内控制权,就相当于控制了这一片地区,城外山野民夫和庄园奴隶谁敢出来反抗?
当前中原被诸侯占据,足有上百座大小城池,汉军出师中原,将是一场硬仗,试想十几路诸侯尝过了做君王的滋味后,谁又会甘愿做阶下囚、做臣子,看别人的脸色?这就是君王的心理,称王后将会极重权势,一旦汉军进入中原,各地诸侯为了保住君王之位,势必会联合起来对抗汉军,除非各自大势已去,无法做王,才被迫投效保命。
到时为了打破诸侯的垂死挣扎,汉军更得主动发起攻城战,而且还要以闪电战术尽快取得成功,否则各方诸侯可以从容调度,调遣各路大军形成围剿之势,荆棘满地,所以大部分士卒的主要训练科目,都是围绕攻城进行的;在各种攻城方式的运用、攻城器具的使用上,也下了很大功夫。
古代城池都是封闭式的堡垒,不仅有牢固厚实高大的城墙和严密的城门,而且城墙每隔一定距离还修筑墩、台楼等设施,城墙外又设城壕、护城河,可以说层层设防,森严壁垒,固若金汤,要攻陷城池谈何容易,这就需要用到大量攻城器具,主要是攀登工具,挖掘工具以及破坏城墙和城门的工具。
在攻城工具方面,龙天羽依据自己掌握的知识,设计的一些钩索弩、升降云梯、蹦床、塔楼车、铁甲机动墙,都是些比较另类的的发明,在原来当时工具雏形和缺陷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看着许多稀奇的东西,令韩信都大吃一惊,暗自佩服汉王的发明,心想自己以往输得并不冤啊!
虞子期和灌婴,均为上将军,各统两军二十营,前者率领的是步兵,后者率领的是骑兵,其余几军则由韩信统领。
大剑山营地主校场,可容纳十万人的阵列,气势恢宏,场面巨大,旌旗飘展,人海如潮,密密麻麻列阵原地。
在校场主将台上,韩信、虞子期、灌婴、纪信、袁英、杨武、王翳等将领身披战甲将袍,目视前方阵列。
“韩将军,经过数日的整编,目前军中共六十个步兵营,即六个军十五万人,三十个骑兵营,即三军,四万五千人,余下五千人为后勤火头营及辎重军,非机动作战人马!这是军中的大将军、将军、俾将、都尉、校尉的名单。”虞子期呈递给韩信一张列满将领的名单。
韩信仔细扫了一眼,不少校尉和都尉还是他亲自破格录取,自然心中有数,这支二十万大军,经过精细的规划整编,目前组织严密,调度灵活,令行禁止,法度统一,已经具备了成为精兵的潜质,接下来就是艰苦的训练了。
“请韩将军点将演兵!”灌婴在旁诺喊道。
韩信迈前几步,站在点将台前沿,四周群山峻岭的草木随风轻摇慢曳,吹动他的战袍,猎猎作响,表情冷峻,目光犀利,面对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阵将士,十万人阳刚气血、战意凝成一股,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他心境空明,感觉天地之间仿佛已只有他一人定定地站在那儿,韩信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腔冲宵的豪气:九合天下、一匡诸侯,大丈夫当如是也!
“将士们,从即刻起,你们就是以军旅为生的战士,是军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本将不管你们原来是打渔的还是杀猪的,自从进入这大剑山,投入我韩信军中麾下之日起,就要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每天闻鸡起舞,演习阵法、操练武艺,将来出师北伐,横扫中原,为汉王的宏图霸业了下汗马功劳,用我们的热血来印证我们铁骨铮铮的军魂!”
“吼!”十多万人吼声如雷,回荡在整个百里大剑山脉中,滚滚传开。
接下来韩信亲自公布了各军、营、都中的指挥将领,从大将军、将军到都尉、校尉,一共一百多大小武将卒长,各负其责,层层管辖,比起中原那些混杂诸侯军机制要严明多的多。
半晌,各军、营将领带走本部人马到划分区域继续训练,虞子期走到韩信身旁道:“韩将军,末将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信淡然道:“虞将军有话请讲。”
虞子期叹道:“臣曾在半月前接到过汉王的旨意,要训练一支水军,沿着长江南下到江东,辅助李王妃,这事进展不大,船艘和水军仍在招募之中,你看是否需要从本军中挑选一支精兵迅速调遣南下,援助王妃!咱们汉王重情重义,对李月瑶更是疼爱有加,曾甘愿用半壁中原来换,如果我等不尽力,让王妃受到危险,那就……”
韩信听着他的话,脑海一道灵光闪动,喃喃道:“水军?水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我汉军大力发展一支水军,将来就可以渡战舰顺江南下,直接杀到长江南岸,控制中原荆楚、九江、荆州、长沙、吴越之地,大汉一下子就扩增了数倍疆土,然后以长江为天险,北伐而上,这样便可以绕过函谷关外魏、韩、赵中原诸侯集中堵截,逐一吞噬了。”
虞子期楞了一下,疑道:“将军要发展水军?自春秋战国以来,不是战车就是骑兵做主力,一直没有水军,我军将从何练起?”
韩信笑道:“春秋战国,无论大国小邦,皆在中原鏖战夺城,水军自然用不到,现在形势不同,十几路诸侯全部聚集在黄河中原,长江以南,只有长沙王和九江王,占据的范围有限,其它城池和乡邑都是无主之城,有的被商贾大世族霸占,有的是当地的山贼大盗,还有少数秦军旧部,换掉秦甲,拥兵自重,独霸一方,这些势力根本不成气候,只要水军利用大船战舰沿着长江而下,度过三峡地段,在中游登陆,先控制荆州,再拿下黔中郡,汉军便可迅速扫平南方蛮夷之地,占据长江天险,阻抗其它诸侯渡江,这样一来,西北、西南、东南三面形成犄角之势把中原诸侯围在黄河中原之地,再逐一分化歼灭!”
虞子期想了片刻,点头道:“如此也好,在蜀地河流较多,适合练水军,再者岷江、嘉陵江直接汇入长江,只要在江口峡谷设下关卡,顺利入江主流,便可长驱之下,沿岸多是悬崖峡谷,不易设伏兵,战船可安全长渡,依韩将军之见,何日开始操练?”
韩信沉思半响道:“越快越好,王妃那里耽搁不得,否则出一点闪失,你我都担当不起,你手握巴蜀兵权,使用蜀地军饷迅速征缴战船,可将部分蜀军和驻军挑选三万精锐人马,操控船只,适应水性,十日后出征援助李王妃,应救燃眉之急,至于水师,可在我二十万大军中,挑选一军十营在嘉陵江畔专门训练,半年便有效果,另外可调遣南充、遂宁守军驻扎在自贡江边,等百越的二十万秦军入蜀地后,便可整编渡江占领宜宾、内江、泸州等小城地,那时版图比东楚还要大几倍了。”
“那好,末将这就去调度兵权!”
“最好与蜀郡守杜岷先通个气,造大艘木船需要财政开支时,可先挪用一些过来,然后再写出一份奏折上报汉王,请兵部拨发军饷银两!”韩信淡然道。
“这些绝无问题,只是冒然出兵和挪用军饷必须上报兵部,由汉王定夺。”虞子期冷静回道。
韩信点了点头,心中暗叹,汉朝廷制度森严,组织严密,官制和将职都非常细化,而且大异于古人,就拿这六部来说,比之秦朝的九卿制要精简很多,分工更加明确,朝政日新月异地发展,汉国想不到强大都难了,自己破格提升为汉军元帅,万不能辜负了汉王的期望,定要建立一番功勋,流传后世
第一章 芳心之秘
卫国在乱世中再次崛起,先是大将军卫斯漓,副将连啸、连衍,率领五万大军在水师的掩护下,逆黄河而上,先占领了黄河以西的'龙门'镇,紧接着马不停蹄,攻克了'九原'、'上郡'、'固阳'三座河套重城,并控制了'云中'郡,以长城为防,守住阴山一带的匈奴人。
卫将洪南爻、杨熙带领三万精兵,抢占了'雁门'、'马邑'两座重镇,并占据雁门峡,断了燕军由雁门关侵赵的途径。
这些军事动作自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目,附近赵地的诸侯王赵歇,闻讯立即派大将军司马卬统兵五万,镇守'井陉'一带,准备聚集赵军进攻汾河宁武流域,剿灭赵国边界汾河以东的卫国军队。
而魏豹也派出魏国大将皇欣带兵马在汾河下游地带驻扎,并镇守太行山北山脚下山麓一带,阻挡卫军南下。
卫晓峰亲自率领三万中军,攻克了赵地的'上党'郡,坚守城池,他的身旁四大剑客长空、无名、残剑、飞雪,都是顶尖级的剑术高手,收拢在卫晓峰旗下,被赐予卫姓,可知卫晓峰的能力。
卫军随行将领有曹晖、申屠面莨、扈超、仇百仞等二十几员大小将领,谋士十余人,此外还有墨家四大长老之一雷重阳,以及几十名身穿黑白玄衣的墨徒弟子,而墨兰却已离开。
卫晓峰站在城头,眺望城东北面十里外驻扎的赵国军队,正是赵将司马卬统兵前来攻城,冷笑道:“赵军来的真快,数万人马就将剿灭我兴起的卫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将申屠莨抱拳道:“少主,给我两万人马,夜袭赵军营地,定然杀光赵军!”
卫晓峰摇头道:“赵军有五万人马,由井陉城赶来,粮草充足,后有援军,而且这司马卬乃赵国第一大将,熟读兵法,未必不懂防夜袭的道理,只怕偷袭不得,反遭伏兵,不妥!”
长空在旁道:“少主,对付赵军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属下愿夜入赵营,割下司马卬首级,主将一死,赵军必然大乱,到时我军出战,定能大胜赵军!”
卫晓峰微笑道:“夜入赵营,谈何容易?营地不是城池,有街道房檐和树林遮挡潜身,行刺容易,军营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又无藏身之所,别说是你,就是本公子剑圣境界,要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敌军营,通过层层关卡斩杀敌军主帅,也不容易办到,如果两军对战,靠个人武力就能解决,那么还用大军做什么!”
长空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卫晓峰转身对着残剑、飞雪道:“你二人今夜在军营周围四处查探一下,将敌军营地布置和后方粮草辎重位置绘下来,等掌握敌方营地防御和布军后,再定出兵策略不迟,眼下我们是守方,并不急于一时,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残剑、飞雪抱拳领命,这一对情侣剑客办事心细谨慎,最精通隐迹之术,刺探情报。
…………
墨兰与韩月如共乘一车,在几名便装的墨徒护卫下,离开了卫地,向东行去。
韩月如有些奇怪道:“兰姐姐,咱们不是要去参加论政会吗,怎么往燕国的方向去了。”
墨兰拉开车壁幕帘,眸光朝外瞧去,看着马车已临近了燕国的边界,心中一叹,不知他过的怎么样了?是否还隐居在易水畔,汤巫崖下?
韩月如见她柳眉轻锁,琼鼻挺秀,神色惆怅,似乎与去涔管山的时候不同,但那股淡淡的愁思却有些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