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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和中原人,完全不同的习性,一旦入侵,必将是生灵涂炭,以龙天羽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听他的宏愿,似乎要统一中原,扩大疆域,赶走匈奴,建立一个四海升平的大汉王朝。
“不行,二哥,雨馨不同意,中原人与草原人生活习性完全不同,你怎么能和匈奴人一起杀入中原,抢夺自己先祖的故土呢?项族、乌族还有很多族人的先祖都是中原人,和我们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们都生活在那里,匈奴人一向好勇冷血,他们杀入中原,肯定将中原破坏得支零破碎,甚至会毁掉中原灿烂的文明!”
“想想炎黄帝、尧舜禹、夏商周,春秋战国,百家争鸣,两千多年发展传承下来,中原才有这样的文明和礼俗,如何能助番邦民族对付我们的先祖传承下来的民族呢?”项雨馨从小听纪嫣然、琴清两大才女姨娘没少讲历史典故和故事,又听父亲项少龙讲解中原灿烂的文化,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作半个中原人,甚至在想,有一天嫁给中原一位大英雄,生活在中原,遇到龙天羽后,她更是将自己当作了汉国人。
项云摇头苦笑,这个傻丫头,一个利益结盟、划分版图大计,在她眼中,反而成了灭杀同胞之举,毁灭文明之难了,解释道:“你想到哪去了,我与冒顿单于结拜之时,他还是月氏的人质,逃到了漠北,为兄见他有雄才大略,与我关系交好,情同兄弟,这才结拜,并未存在利益关系,如今他做了单于,有意统一草原,扩大疆域,横扫胡人和西域诸国,把草原民族团结起来,这是近千年来草原上不曾有过的大志向、大抱负!”
“为兄助冒顿,也是助大哥项羽,目前中原诸侯王林立,楚国的兵力称霸可以,但要横扫诸国,还要应付汉军,绝对办不到,匈奴骑军准备入侵燕地,以此为跳板,占据黄河以北的燕、赵之地,为楚军造势,让大哥可以放手对付中原其它诸侯王,一旦龙天羽从三秦之地杀出,我便与匈奴骑军一起袭击,在函谷关外重创汉军,让汉军无法出关,困死在巴蜀关中,等楚国平定了天下,再调集西域、匈奴、楚军等大军合力杀入汉中巴蜀,灭掉汉国!”
“至于你担心的事,为兄会与冒顿单于约法三章,不得乱杀无辜,决不能像对付草原部落那样烧杀抢夺,胡作非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中原人重气节,越是以武力压迫则越会反抗的越凶猛,如果各地中原人一起反抗,多少匈奴骑兵都会葬送在中原。”
项雨馨还是不放心道:“大哥的性格你我心知肚明,他纵有霸王之勇,万夫莫敌之力,但对施政和治国一窍不通,让他的楚国统一天下,肯定不稳定,远不如汉王知人善用,广施仁政,为什么我们项族一定要与汉王为敌呢,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由项族帮助汉军统一天下,再由汉王划分一些土地给匈奴,让大哥退出争夺天下的角色,这样一来,汉国、匈奴、漠北、西域和平共处,没有战乱之苦、没有妻离子散,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好吗?”
“再说,草原上的民族与中原人习俗不一样,匈奴人和我族人都是游牧民族,以畜业为主,中原人以农耕为主,草原人要他们的土地有什么用啊,难道等它荒废下来放牧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吗?”
项云看着夕阳下,雨馨闪着光晕的脸庞和那股执着的劲,摇头道:“够了,这些民族纷争大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够左右的,还是回漠北吧,父亲和姨娘们都惦记你了,还有荆无命贤弟,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着你,出征前荆五叔私下已经代小荆向父亲提过亲了,等你回去,早日完婚吧,漠北才是我们的家!”说完,他霍然起身,不再理她的辩解,巡察营地去了,今夜骑兵要扎营在这。
项雨馨听到自己的婚事,要嫁给那个生冷无趣,只懂练剑杀人的荆无命,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很痴情,自己也不讨厌他,但还远远达不到谈儿女私情的地步,何况,自从遇到了龙天羽之后,整颗芳心都系在了他身上,天下任何男子都难以打动她了。
她想到和他战场竞斗,被他擒做俘虏,还被他打了屁。股,一路逃亡,雪山峰下生死与共,冰洞之内紧贴相依,沙漠风暴中同患难,草地风雨中贴背而睡……一幕幕活脱脱浮现在脑海,脸颊红晕起来,莫名火热发痒。
项雨馨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仰首望着如墨苍穹下一轮玉盘似的皓月,清辉素面,她地有种柔和透明地美,那淡锁的双眉间,隐隐带着一丝如烟地怅然。
“我该怎么办呢?是任凭命运摆弄,还是自己把握幸福……”项雨馨芳心猛地一跳,面色坚毅,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章 月瑶安危
一夜过去,项云翌日醒来,着急麾下将领,准备重返凤阁岭与其余骑兵汇合,然后向北绕走阴山一带,去寻冒顿单于,合兵进攻燕地,另外一件事,就是派人送雨馨回漠北。
经过昨夜的争辩,项云知道如论如何规劝,都毫无用处,因为他太了解雨馨的个性了,从小独立好强,倔强有个性,就像草原上洒脱不羁的枣红马,难以驯服!
雨馨一旦有了主张,一般人都无法规劝和降服,这就是他的五妹。
“唉,这个龙天羽太危险了,想不到被他擒住,才相处了两个月,雨馨她就喜欢上了他,甚至无法自拔了,难怪中原才女名姬都加入他的后宫,敢情这小子是个情圣啊!”项云心中恚怒,对龙天羽风。流行径很是鄙夷。
惊云卫营的两名侍卫急匆匆走上前禀道:“少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甚么?不见了,整个营地教搜过没有?”
“查过了,属下刚才去请小姐,叫了半天无人答应,无奈只好掀开帐帘,营帐内空无一人,行囊也不见了,似乎、似乎离开营地了。”
项云眉头一紧,快步来到雨馨的营帐,果然帐内空空,包裹也不见了,在枕头旁压着一张丝帛,上面墨笔写着一段娟秀的小篆:
'二哥亲启:妹中原之行,尚未涉足,今决定孤身游历中原山河,一观先祖文化;心有所言,与兄背道,吾等均乃中原之后,切勿为了宏图之业,与虎谋皮,弃先祖后裔于不顾,漠北之国,源于中原,游子在外,落叶归根,万不能本末倒置,致使中原生灵涂炭,文明根断,望兄三思,勿念!五妹——雨馨。'
项云扫过一遍,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和担心,轻叹道:“雨馨,你太不了解为兄了,你以为我是为了宏图霸业,为了权力功名?这些与我何干?如今骑虎难下,楚汉胜负难决,如果为兄不出手,大哥必定会败于龙天羽之手,甚至兵败身亡,那匈奴大军更会无节制地屠杀中原,到时势成水火不死不休!还有那龙天羽,一旦成势,肯定要扩张版图,定不会放过楚国、草原部落、漠北,这一战无可避免,以防将来家破人亡,家族消迹,不如先下手为强,除去强敌,让大哥项羽统一中原,没有后顾之忧。”
“既然她自己到中原游历去了,一时也难以找到,女大不中留,由她去吧,只要平安就行了。”项云心中轻叹,转身对着侍卫道:“传令下去,大军准备起程!”
…………
楚地东城、阴陵等城池在项军大规模压境进逼之下,相继失守,李月瑶退守广陵,还未等过江,便被项声、英布、桓楚三面的围堵住,城内的守军只有无万人,而三面大军加起来有十多万人马,心有余力不足,这一场仗很难打。
“咚咚咚——”
战鼓在城外擂动响起,像是闷雷一般,项军在这一刻发起了攻城的鼓声。
城外每千人列成一个方阵,有弓箭手、骑兵队、长矛阵、盾牌手等,将广陵城形成包围之势,号角低沉奏响,三面城门外十多万大军蓄势待发。
“英布将军令,全力进攻!”
“吼!吼!吼!”大军阵列开始移动,兵甲摩擦锵锵有力地颤响,不少盾牌手用短剑敲打着盾牌,发出有节奏的震响,弓箭手走在盾牌阵之后,抵达一箭之地时,止步准备向城头射箭,其它步兵甲士则蜂拥冲上,开始攻城了。
李月瑶站在城楼上亲自督战,见到主城门敌军投入兵力最多,乃是九江王英布统帅,部下精锐五万之兵袭击广陵而来,由她亲自指挥主门,其它三城门,分别由麾下几员亲信将领陈盘、司马寇、李羽寒驻守,都是原李家的旧部。
还有吴越之地剑门中几位师兄妹前来助阵,风御烈、易川、杨远征、柳茹等同门剑手,整个轩辕剑门弟子分成了三个派系,如项庄、丁追舞、奚松阳、赵婷儿等人投靠了项羽,而这些剑手则投靠了李月瑶,还有一些中立,做了游侠四处游历去了。
“远弩手!”李月瑶娇叱一声,一千弩机手挽着强弩,瞄准敌军阵列,弩箭猛地倾泻出去,犹如飞蝗一般,正在冲锋的骑兵和甲士不少中箭倒地,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敌兵却浑然不觉,面无惧色,快速穿过受伤的同伴,眨眼便从入一箭之地,弓箭方阵挽起手中弓箭,便往城头射来。
顿时城上城下,流失乱飞,每一时刻都有不少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啊——”守城的弓箭手还未射杀多少敌兵,英布的先锋军就已经接近城下了,云梯、飞桥、巢车、尖头轳、冲车等攻城器械被一条条拉得笔直的纤绳拖运着,役夫们喊着号子,将一具具攻城器械运向城下,大军气壮如山。
广陵城正墙高三丈,正墙上还有女墙,女墙上再砌砖垛,砖垛间的垛口是守御将士的了望孔和射击口,城墙上有城楼、角楼、望楼,间隔而立,上千士卒挤在城墙甬道内,利用各种守城工具进行着反攻,投石块、沸油、滚汤、弓箭、滚木等,靠近城下的敌兵眨眼之间就被铺天盖地的攻势淹没。
与此同时,其它三座城门外厮杀声起,四座城门同时开战了,广陵城危在旦夕。
“师姐,英布大军人数不下五万精锐,目前先锋军大约派出一万五千人马,已经在我主门守军兵力之上了。”柳茹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影向着李月瑶担忧道。
李月瑶十分镇定道:“无妨,五倍的兵力攻城,守方与攻方胜算五五开,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多耗一些对方的主力人马,我们就有生机!”
此时城下喊杀喧天,黑压压弓箭方阵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城墙和城门猛攻。
一时间城上城下,旌旗飞舞,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城墙根尸积如丘,血水如溪水一般流淌着。
而城池上士卒们在不停地来回走动,搬运器械的,游走射箭的,持着钩镰推拒云梯的,向城下不断投掷滚木擂石的,在这样猛烈的攻防中,仍有一拨拨悍不畏死的敌军战卒爬上城头,殊死搏斗,旋即被斩成肉酱。
李月瑶在城楼上望着手下将士不断伤亡,部下们地尸体遍布城头,心中怜悯,转眼瞄到城下有两名先锋将正在指挥大军攻城,心头恚怒,拎起一张硬弓,走出角楼立在城头上,右手一抬,两枝箭矢便噙到了口中,随即举起长弓,膝腿微侧半曲,结实健美地柳腰微微一拧,怀抱如满月,一张长弓已拉得满满的,她地动作柔软协调,一双悠长的蓄满力道与美感,湛蓝清空之下,披甲劲装的李月瑶将娇姿与飒爽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嗤的一声破空之响,一枝利箭射了下去,城下一名敌军先锋将胸口被一箭射中,穿破了护胸甲片,立即仰面倒了下去。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