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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勃领命出去,过不半晌,夏侯婴、张云、袁英三人联袂进厅听候调遣。
龙天羽在桌几上摊开陈胜府邸的鸟瞰图,吩咐道:“你们三人来得正好,我尚有一事需要你们去办!”
当下将柳诗诗和歌姬的事说了出来,讲解营救策略后,安排袁英随他去向陈府接出歌舞团的歌姬,护送出城外与曹参汇合,晚上提前行动由夏侯婴和张云等精锐黑甲军接应,夜入侯府救人。
龙天羽又吩咐张良起笔一封关于辞行返回彭城的书函,派人呈递将军府上,随后诸人纷纷依计下去准备。
晌午时分,陈胜酒醒过来,莫名地一阵头晕目眩,酒劲仍未消退,蓦然听到柳诗诗羞涩地答应从此留在身旁,使陈胜兴奋不已,正在此时有人呈上龙天羽送去的书信,陈胜沉思片刻,决定为他设宴送行,实是包藏祸心意探虚实。
龙天羽正在行馆担心柳诗诗的安危处境,属下送上请贴邀请他入将军府参加午宴,龙天羽一瞧登时会意,一切按计划进行,稍放下心来,领着张良、袁英策骑驰向陈胜府邸。
这次宴席少了许多排场,除了主人的主座外,各设左右席位,陪同出宴的没见地方旧贵和众多将领,只有吴广、武臣、张耳、陈余等几位军方支柱和贤士参加而已。
陈胜醉意惺惺,双眼深红,显然昨晚饮酒过多,后劲尚未完全退去,一轮歌姬曼舞完毕,陈胜举杯道:“龙将军刚到陈县不足两日,怎么便起了离去之念,陈地的百姓都欲一睹将军丰采,万万不能如此轻率离开啊!”
龙天羽微笑道:“如今义军四起,天下动荡不安,朝廷的大军即将反扑镇压义军,我要速回彭城部署兵力,准备迎战秦军,本来还能多逗留几日,只是在下吕岳父七十大寿将近,当须早日归去,故此定于明早起程,也是事出有因。”
陈胜心想只要不是今日离开便无关紧要,因为断定他难逃今晚,陪笑道:“既然如此,本将也不再挽留将军,待我准备微薄贺礼请将军顺路捎回彭城,也算本将一点心意!”
龙天羽浅笑道:“那便谢过陈将军美意,只是岳丈他钟爱歌舞,昨晚本人看到宴会上的歌姬表演出众,可否提个不情之请,向将军邀请那伎团随同我队伍前往彭城演出贺寿,等寿宴一过自当送回如何?”
第八章 城中兵变
陈胜左右为难道:“这个这个,实不相瞒,本将有意纳诗诗小姐为妾,她也已经答应,所以不太方便随行演出,真是对不住龙将军了。”
龙天羽潇洒一笑道:“陈将军误会,倘若柳诗诗不能随行也无碍事,歌舞伎团乐师与舞姬出众,虽然少了名姬主唱未免可惜,但整个团队的表演相信同样会夺人眼目,只要其她成员前去便不须此行!”
陈胜暗骂自己迷于美色,差点忘记对方活不过今晚,即便同意诗诗随行又有什么干系,只是表面敷衍而已,暂且稳住龙天羽,使他丝毫不起疑,掉以轻心,更加有利我军偷袭行馆,但柳诗诗眼下是决计放不得,因为昨晚酒后无意中让她得知机密,事前绝不能让他们碰面。
想明此节,大笑道:“龙将军诚心相邀,陈胜岂有不从之理,稍会我派人通知伎团,明日出城随同将军前往彭城,为吕太公贺寿,诗诗小姐身子不适,不宜长途奔波跋涉,唯有留在陈地修养,择日与本将成婚,此次彭城演出美中不足,希望龙将军莫怪!”
龙天羽当然知道他的真实心思,佯喜道:“多谢陈将军成全,明日清晨我军就会起程返回彭城,为了行军方便,还请将军今日便将歌舞团送出城外军营,最好安排提前上路,这样队伍可尽快回到彭城准备演出!”
张良心下叫绝,正是上天索价,落地还钱,趁陈胜有所顾及之时,此时向他争取主动的砝码,使他表面难以拒绝,不由佩服天羽的高明手段。
果然陈胜一口应承,他心想无论何事暂且都依他,到时可派兵中途伏击将伎团拦截而回,亦是轻而易举,最重要的莫过拖住对方,只要龙天羽今日不走,依然住在城内行馆,便万无一失。
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宴会过后便请伎团随龙将军安排吧,来来,这杯当作陈某向将军送行之酒。”
众人各怀鬼胎,举杯饮下,气氛融洽,至少表面如此。
午宴过后,龙天羽派袁英领人从将军府上接出百余名伎团成员,驾车驰出城外,有陈胜的手谕,守将自不会为难,待出城后袁英率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护送伎团向东南方疾行。
龙天羽与张良辞过陈胜吴广回到行馆,周勃、夏侯婴、张云早已在客厅等候,做好一切准备听候调遣,龙天羽与四人又商议一切详细的环节后,定下行动的信号与时间。
想到佳人的住所,此刻定会被陈胜派人软禁起来,入府救人最佳的时候是城中乱成一团时,只是救人与攻破城门务必相隔贴近,否则即使救了佳人,也逃不出城去,相反攻下城门却不能及时带出诗诗,时间拖延弄不好会全军覆没在城内。
念到此处,不禁有些担心,他左手不停地旋转着右指上的钻戒,习惯性地陷入沉思:“只要柳诗诗仍在府内,便不致一筹莫展,除非是让手下先出城,然后自己趁乱返回城中救人,料来陈胜也决计想不到他会去而复返,正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两个时辰后,夕阳渐沉,抹出一片余晖散射大地,黄昏来临,暮色苍茫,陈县城外,四处义军正秘密调集重兵,形成困笼之术。
曹参依照龙天羽信函中所写,派人暗中扎了千个草人,穿戴了盔甲,等夜色昏暗的时候,放在了军营四周,佯作岗哨守卫,军营中的物品除了一日的干粮外,统统留下全军轻装上阵,在黑暗深处分成六组,隐藏起来整装待发。
陈胜同样心神不宁,找来吴广、武臣、周文等十几位武将部署,进攻行馆的细节,例如箭袭、火攻等方法,准备酉末戌初之时,里外同时发动兵变。
龙天羽先派精锐铁卫扫除敌方设在周围的暗哨,接着传令馆内的精兵秘密潜出行馆,赶去南城门汇合,除了几名战士留在馆内,随时要放火烧宅,阻挡敌军冲势。
龙天羽、夏侯婴、张云则率领十几名身手敏捷的铁卫,穿戴好夜行装备,隐伏到将军府西侧的高墙下,静观其变。
片刻由院中翻墙跃出一名精锐战士,汇报了柳诗诗新的歇息之所,龙天羽得知佳人无碍,吩咐张云与其余战士留在墙外接应,当下领着夏侯婴翻身潜入府内。
二人的身手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忽而静匿不动,忽地疾风狂奔,穿插在陈胜府中的院落,过不片刻,已然来到目标之处。
龙天羽留下夏侯婴在楼阁外放哨,自己一人跃上楼台,避过一队巡卫,掀窗钻进房去。
柳诗诗早已收好包裹准备随情郎远走高飞,却又担心他不知自己被换了住所,找不到这里,而且城内尽是陈胜的军队,深恐意中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思绪紊乱芳心无依,坐在床榻沿边焦急轻叹。
突然外厅有人轻唤她的名字,柳诗诗闻声极喜,娇躯颤抖,起身向外轩奔去,与掀帘迈进内间的龙天羽撞个满怀,佳人惊喜未定,双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仰起犁花带雨的俏脸,望着龙天羽激动道:“你终于来了,人家等得苦透了,还以为龙郎不会来了呢?”
龙天羽摸着怀中颤抖的诗诗,一阵歉疚和爱怜涌上心头,柔声道:“苦了诗诗,我这就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柳诗诗坚定地点头,搂在对方脖颈的玉臂却丝毫不放松,生怕做梦一般,松开手梦已成空。
龙天羽紧贴着她玲珑窈窕的娇躯,感受着酥胸小腹的美妙感觉,为了稳定佳人情绪,爱怜地深吻她的香唇,拂过她敏感部位,发觉佳人竟已穿好了紧身仕服、远行的装束,不禁暗赞她的兰心慧质,轻声问道:“诗诗准备好了么?”
柳诗诗浑身酥软,闻言双颊晕红,低头道:“诗诗早上就已准备好了,只等夫君来接人家。”
龙天羽更加钦佩佳人的才智,当下取出背后的装备,将她和包裹一起缚在背上,迅速翻窗跃出,来到楼阁下与夏侯婴汇合。
此时宅院又多了些亲兵与就将士,显然各路武将正在密厅与陈胜商议,接收军印令旗;龙天羽三人不再逗留,避过巡卫和岗哨,按原路悄然潜出府外。
张云正耐心等候,见主公平安出来,登时放下心中大石,诸人尽量取黑暗的街道,穿过几条深巷,早有手下备好马匹恭候。
龙天羽吩咐身边一名铁卫道:“你速去行馆,让余下的兄弟纵火烧掉宅院,然后再到南面城门汇合,其他人等这随我就闯城突围。”众人齐喝,策马驰向南门而去。
第九章 突围破敌
陈县四个城门在接近黄昏时都已禁闭,在墙头布下弓箭手,城门内列阵设下重兵,阻截敌军突围而出,尤其是东门与北门兵力最强,因为彭城在陈县东南方向,陈胜认定倘若有所变故,必定由这两座城门突围。
龙天羽背负着柳诗诗策马由暗巷驰到南门附近,几名黑甲精锐上前牵住战马,龙天羽与夏侯婴等飞身落马,来到周勃的指挥地点。
张倩仍是女扮男装得知龙天羽平安回来,欣喜若狂,尚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便一阵香风扑过,冲入了他的怀里,龙天羽又哄又抱,稳住张倩这妮子,同时解开缚紧在柳诗诗身上的布带,把佳人放稳站定。
张倩一时并未留意,待看清对方惊艳的容貌后,不禁一呆,轻声道:“诗姐姐!”
柳诗诗感受着众人灼热的目光,本来心情激动,又不免害怕,此时不由脸上一红,登时浑身缓和一些气力和勇气,含羞地点了点头。
龙天羽向张倩询问道:“倩儿自己可以骑马么?”
张倩点头道:“龙郎还不知道,人家可是从小就学习了骑术和射箭的!”
龙天羽稍放下心来,手臂抄着柳诗诗的小蛮腰道:“妙极,诗诗同我一骑,倩儿独乘一骑,定要随在我的左右,丈许之内绝不会伤到分毫!”
二女知道这是生死关头,都鼓起勇气拼命点头。
周勃上前汇报眼下的形势,四周民房上和黑暗处都布满了黑甲军团的战士,准备妥当可所时动手,城外有一组两千人马接应,破门突围不成问题。
龙天羽谨慎地的点头,吩咐众人各就其位等待时机,此时远处有嘈杂的马蹄声,显然部分将领已去候命攻打行馆,突然行馆处火光冲天,看来手下已放火烧院。
南门的守将发现后,一支巡卫骑队立即赶去阻截,龙天羽见机不可失,抽出宝剑,喝道:“动手!”
一声令下,数百支弩箭从暗黑处射向守城上的士兵,惨叫声起,上百名守卫中箭倒地,战马受惊,在城门内横冲直撞,照明的灯笼被扫过在地,有的熄灭,有的燃起火苗,守军一阵惊叫,不知敌方身在何处,慌忙搭箭上弦,四处乱射。
几轮箭羽过后守军已溃不成军,周勃与张云随即抽出长剑,领着三百名战士凶猛地冲了上去,这些人都是经过百中挑一的用剑好手,无不以一挡十,刚一交锋,登时冲出一道豁口,交接之处的守军只有挨宰割的份,却无还击之力。
百余条钩索射在城墙上,黑甲军团的战士利用装备之便,两下支撑窜上城头,砍掉了守军的大旗和护城桥的绳索,片刻便已占了高地之势。
城门的设计是防外而非防内,遭此变故,守军并不占多大的优势,被对方如此凶猛的冲杀,顿时落荒而散,周勃所言不错,这支义军人数虽众,但大多是刚加入不久的新军和农民,没有特殊的训练过,又无将领指挥,犹如一盘散沙,大部分守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