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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先发现了宋阳,这才隐藏设伏。
对方能有比自己更强的目力,足以说明那一行人中有绝顶好手,以宋阳所知沙民中可没有这样的好手,由此他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国师的人。
荒原上突然出现了凶猛人物,宋阳会这么想在正常不过。他没躲藏,而是详装无事继续向前跑去。对方人多,且有五感强于自己的好手,正面冲突会吃亏,宋阳不是不能躲,但如果他躲了,在这一场于双方而言都是意外的遭遇战中,接下来比得就是耐心、就是潜行狙杀的手段了。可龙雀讲究贲烈和勇猛,是天下间最霸道的杀法,以这样的武功底子去和对方比猎杀,无疑是舍长取短,这样的傻事宋阳不会做的,他要做的就是靠近再靠近,然后抢在敌人动得噼啪乱响,可是才又向前跑了几步,前方远处的那伙子人忽然又都跳了起来,一声狮吼如奔雷席卷荒原:“宋阳!”
双方距离太远,到现在也只能大家都只能看到前面有人,却辨不清真实面目。但是宋阳一直在施展着龙雀冲的身法,这个标签太醒目了,他稍一靠近就被对方认了出来。
大吼很有些耳熟,宋阳稍加琢磨后眼睛猛地一亮,放声回应:“小婉?”
不是慕容小婉是谁,凤凰城赌字号大家姐哈哈大笑,奔跑中全身肥肉乱抖,兴高采烈之中,血盆大口咧得能塞下两只拳头;而那双刷子眉就快越过狭窄额头、跳到头皮上去了。
又何止小婉一个熟人?笑嘻嘻的齐尚,闷罐子似的巴夏,步姿行云流水的阿伊果,影子般飘荡的顾昭君,风华绝代漂亮得不像男人的施萧晓,趴在巴夏背上还一个劲嫌人家跑得慢的阿伊果,另外云顶活佛、宗师罗冠、比丘尼无鱼、谢门走狗大当家……宋阳家的高朋阔友几乎全都到齐了。
有云顶和罗冠跟在队伍中,也难怪能他们抢在宋阳之前察觉敌情。
这份快乐来得太突兀也太巨大,宋阳兴奋得只觉胸口都要炸裂开来。
而万里之外,大洋彼岸,同样的兴奋也正在苏杭心中回荡……明日山庄的庄主大人完成了今生今世里最大的心愿,在她找到咖喱果之后,继续深入丛林,终于被她找到了可可树。
把一粒可可豆塞进嘴里,苏杭惬意长长吸气,虽然原料远远比不得前生里的成品巧克力香甜,但基本的味道总是有的。
当娘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自己的儿子,苏杭也把一粒可可豆放进儿子的小嘴里,姥姥抱着小娃凑趣问道:“小小酥,好吃不?”
宋阳的儿子还没取大名,这是苏杭的固执,孩子的名字一定要爸爸给起,不过这不妨碍她给自己儿子起了个小名:小小酥。
前生里苏杭的朋友按着她的姓氏给她一个亲昵绰号‘小酥’,来到今生小酥的儿子就是小小酥。
小小酥不觉得可可豆有什么好吃,没吱声,姥姥则笑问苏杭:“找到了巧克力,杭姐儿,咱们接下来去找什么?”
苏杭琢磨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去捏小小酥的脸颊,回应姥姥:“我想他爸爸了,我们去找他。”
或许是两个穿越者的儿子的缘故、或许是一出生就在大海上经历风暴洗礼的缘故,比起同龄孩子小小酥要成熟一点,以前母亲从未提过父亲,他也不敢多问,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话题,赶忙发问:“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杭把儿子抱在了自己怀里:“你爹啊……跟我一样。”
小小酥大惊失色:“我爹也是个女的?”
第九十章 帮凶
燕子坪上接连七天的郡主摆酒早就结束了,但封邑内的欢喜氛不变,任初榕变得精神起来,当家的欢喜,手下人也自然轻松。wWW。
捕的伤势日渐好转,病人的心情开朗满心快乐,身体自然也就有了活力,对伤口痊愈大有好处,不过被泰坦鸟那种凶物狠狠咬上一口不是阄着玩的,短时间内她还下不了床。
这天捕正趴在床上摇晃着脑袋哼歌,忽然外面敲门声响起,红波卫通报老太婆木恩来访。捕略显纳闷,平时那个老太婆都凶巴巴的,公主殿下一般都躲着她走,不知她来有什么事情。
蛮人不通教化,山溪秀又是依木而生,性子里除了山野人的凶悍之外又多出几分树木的呆板木讷,进门后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直接道:“本来想找任初榕,可她不知去哪里忙碌了,见不到她所以来找,宋阳是不是还活着?”
前阵子老太婆从阿里汉处得知宋阳死讯,又从郡主处得到确认,再之后她没什么事情可做,加之‘九色不沾,诅咒已经破除,她就回了山里一趟去探望亲眷,这才刚刚回来,随即察觉到封中气氛变得欢快,就来找当家人询问。
一提宋阳捕就笑:“活着活着,他还和我三姐结婚呢!”
后半句话没头没脑,木恩完全不晓得什么意思,不过她至少明白宋阳仍在人间,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可知,宋阳是根本就没死,还是死而复生?”
捕眨巴眼睛:“有区别么?”
“瘟别很大,事关重大!”老太婆并没去仔细解释。
捕又问:“哪种结果更好些?”
“死而复生,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捕煞有介事:“宋阳不是没死,而是死了又活回来,他是死而复生。”
破天荒的,老太婆笑了:“敷衍我我还是等他回来自己去问他吧!走了,好好养伤。”
宋阳这边和一群朋友迎头相遇,见面之下自有一番大欣喜、大热阄,乱了好一阵子后大家互相起过往经历宋阳这才知道罗冠等人被沙民扔进了裂谷,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大圈竟然又都活着回来了。
有关这群同伴的下落,瓷娃娃撒谎了,不过宋阳也能明白她的心思,当然不会追究,最最要紧的是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对宋阳来这便足够了。
宋阳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瓷娃娃遇到罗冠等人、发觉他们居然都还活着的时候,那份开心比着他现在犹有过之。
前一阵,宋阳的这群朋友见过班大人,从沙民营地出发赶赴犬戎和回鹘边境,他们选择的路线和宋阳一行一致,后来瓷娃娃率队返回,先和他们相遇。由此谢门走狗分成了两队,帛夫人带领着几个女子跟着瓷娃娃一起回去其他人则继续赶路。
正经话还没几句,齐尚就凑上前拉着宋阳走开两步,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煞有介事道:“死而复生这事是前有因,所以后才有果。”
宋阳皱了下眉头:“什么意思?”
齐尚显出少许惊讶,似乎在诧异宋阳怎么变傻了,这么简单的话都没听懂,干脆直接点明:“从鼻血怪病到假死再到活回来,都是一位高人设计好的。”
这件事本来就是宋阳恢复记忆后的一个绝大疑惑,不过真相暂时无处可寻也就先放下了,和这一伙子朋友刚见面时干此就把它给忘了,此刻听齐尚提起宋阳立刻来了精神:“知道内情?”
齐豳面色郑重,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咳…宋阳一脸无奈齐尚不慌不忙地摇头道:“莫着急,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谁知道。”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巴,低下头开始从荒草间数蚂蚁,不话了。
宋阳也听惊讶:“怎么,还有条件才肯?”
“哪敢和您老提条件”齐尚忽地又变得笑嘻嘻了:“但是我这人知道,平时没什么嗜好,唯独有一样毛病:就是最讲义气、最关心朋友、最在乎兄弟,出了这么大事,我要是不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了,死都闭不上眼睛……明白了?”
宋阳失笑:“明白了,告诉我知情人是谁,我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原封不动地告诉。”论起那颗‘八卦之心,,燕子坪的九女中封后、谢大人门下走狗齐尚男中称王······常春侯死而复生,这桩案子太神奇了,要是不把前后经过都弄清楚了,齐尚是真的死不瞑目。
齐尚面色大喜,点头不迭:“就是这么个意思,成不成?”
宋阳笑着点头:“一言为定,吧。”
可是还不等齐尚开口,人群中的罗冠就迈步而出,齐尚见状大惊失色,忙不迭对大宗师摆手:“您老莫开口。”
罗冠哪管齐尚,直接对宋阳道:“我便是知情人,随我来。”
眼看着宋阳和罗冠走开去,齐尚又无奈又懊恼,无奈的是买卖堪堪做成之际被正主截和,懊恼则在他自己,明明看到罗冠走过来了,何`去拦大宗师,直接抢在罗冠开口前告诉宋阳‘就是他,买卖不就做成了嘛……
对其他人的询问,罗冠一概是四个字‘问琥珀去,打发掉,但是对宋阳他非得有个交代不可。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宋阳就先皱起眉头:“有伤在身?”罗冠一笑:“已经好多了。”花海恶战中罗冠为了护住同伴内劲消耗到涓滴不剩,之后再遭白音与黑沙暴重创,到现在也只恢复了五成,平时行动无碍,真要动折扣。
宋阳算得天下间顶尖的大夫,之前和大伙见面时罗冠置身人群,他也没太多留意,现在两个人单独一话他便看出罗冠的不妥。
宋阳直接从挎囊中翻出针灸药石,同时示意罗冠坐好,看他的样子打算现在就着手帮大宗师治伤。罗冠略有些意外:“先治伤?不急着听故事么?”
宋阳笑道:“有在故事又跑不了,倒是伤势···虽然也在慢慢恢复,但是最好别耽搁。”
罗冠是什么人,为人或做事从不会拖泥带水依照宋阳的叮嘱盘膝而坐,呼吸内敛劲力放松,宋阳暂时不再废话,运针如风帮大宗师打通经络调理五内,助他疗伤。
足足一个时辰的忙碌,宋阳才松了口气,收起银针又用挎囊中现有的材料配了一副药物对罗冠道:“每天都要治上这样一次,长半月短十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罗冠并不道谢,而是开心笑道:“内力不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有帮忙就好得很了。”完稍稍停顿,随即转入正题:“还记得上一次,从十万洪荒返回南理,大家与琥珀分别时她曾把我和施萧晓叫开单独密谈么?”
事情过去了许久,又是这么的一个细节,宋阳回忆一阵才依稀记起来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琥珀把罗冠和施萧晓叫走并非三个人一起商量什么而是又分开暴各自密谈,她和罗冠的事情就是:宋阳吃药。
还在宋阳刚刚入选南理奇士后,他返回燕子坪省亲,其间曾突发怪病、三关寒毒爆发全身僵硬无力,事后琥珀亲自给儿子看病,言明是陈返逼宋阳冲破三关强增修为的后遗症,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开下了药方,命宋阳每个月都要服食一次……此后宋阳一直按照琥珀的嘱托按时服药,从未间断过。
“琥珀的明白这味药将来会让死上一次,她嘱托我的事情就是:在药性爆发时守着不受伤害,看着尸身入土再护住坟墓等爬出来。可药性发作的具体时间,她也估计不太准确,不过是有先兆的:鼻血。”
直到现在宋阳才知道居然是琥珀给自己开下的药物中暗藏玄机,无论医道毒术还是药理琥珀造诣远胜于宋阳,她做的手脚也难怪他始终无法察觉。
宋阳愕然:“为个啥?”
同样的问题,罗冠也问过琥珀。
琥珀把宋阳当做亲儿子,自然不会害他,当时她大概和罗冠解释了下,她的方子不仅治病、且还能助宋阳的修持再有突破,本来这个方子只有补益全无反噬和危害,但琥珀又做了些手脚,特意添加了几位药物,这才让宋阳在服药一段时间后会假死。
剿这里,罗冠忽然岔开话题:“身负九色不沾的诅咒,还记得吧?”
宋阳莫名其妙-:“和‘九色不沾,有什么关系?”
罗冠笑了起来:“关系大了,谁让在船上和琥珀吹嘘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