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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大人得津津有味,瓷娃娃却提不起太多兴趣,自从宋阳来过之后,接连几个晚上她都睡不好,精神恍惚得很。
班大人见状,皱眉劝道:“能睡就睡一会吧。”
瓷娃娃闻言,苦笑着摇头:“能睡着就好了,一闭上眼睛就胡思乱想,总觉得他进帐子来了,就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与其如此,还不是干脆不睡,好过一阵阵的惊喜落空。”
班大人品了品瓷娃娃的话,皱巴巴的老脸上翻出了一个笑容:“是想睡睡不着,还是不想睡?”
瓷娃娃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来:“是不想睡,还是想等他。”
话虽这么,但严重的睡眠不足,让身体无法支撑了,重新启程不久,在摇摇晃晃中瓷娃娃就熟睡了过去,班大人怕打扰她的好梦,轻手轻脚地下车去随队行走,途中数不清多少次,语气生冷地去骂负责赶车的沙民,不许人家唱歌,不许人家赶车太快,也不许把鞭子挥舞得太响……
等傍晚扎营时瓷娃娃仍沉睡未醒,在扎好帐篷后,班大人请沙民中的壮硕fu女帮忙,把她从车上抱进帐里,其间她惊醒了一次,张开眼睛满目欢喜,可是在看清楚身边状况后,目光又迅速黯淡,轻轻对沙民了声‘多谢’,很快又熟睡过去。
晚饭时班大人也没叫醒她,只是帮她留了一碗粥,她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再吃吧……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瓷娃娃忽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摇晃自己,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看了看:哦,是宋阳。
她喃喃地了句:“困得很有事么?”
着,翻个身又想接着睡,但旋即脑中猛的一惊……!是宋阳!
瓷娃娃蹭地就坐了起来,使劲眨眼使劲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就是宋阳,正坐在身旁冲着自己笑……笑眯眯的宋阳,ting客气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 媳妇
接连几个晚上的白忙后,宋阳的运气又回来了,摸索良久终于找对了地方。WWw;
可能是沙王见最近几天都没异常就撤了埋伏,也可能埋伏还在但宋阳的动作太轻捷以至无法发现,他进账时并没人察觉。
宋阳本以为这个汉人少女睡觉很轻,否则上次也不会知道他进了帐篷,不料这回却发现,这个女娃睡得居然不是一般的瓷实,摇晃半天才勉强醒来,比着蛮子犹有过之。眼看着她美梦被打断、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因本能显出的厌恶,宋阳怪不好意思的。
被惊醒、起身的时候,谢孜濯完全回神了,眸子晶晶亮的,上上下下地打量宋阳,光看还嫌不够,还要伸手去摸……等摸到了这个人,她心里才踏实下来,笑了:“总算来了,等得我天天睡不好。”
宋阳心里琢磨着‘睡成这样还睡不好?那睡好的时候得啥样啊’,口中则开门见山,问道:“上次见面时你说,你认得我?”
说着,宋阳从怀里摸了摸,居然翻出了一块烤肉来,昨天偷的,现在还没坏:“本来想着,要是能找到你就还你,找不到你就把它当早点。”
“还肉来了?我不要,送你的。”谢孜濯笑,眼前这个胡子拉碴、全身腌臜、手中捧着块肉的男人,落在她眼中居然很…很可爱。
说完,她又想起来帐篷里还有另外个人,伸手对宋阳虚按示意他稍等,自己则站起身来走到班大人跟前,推了推他想要唤醒他。
推了几下老头子全无反应。谢孜濯正纳闷的时候。宋阳从旁边说道:“我刚才把他把他打晕了……”上次班大人又喊又闹,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宋阳学聪明了,进账后先对着横掌对着老头子的侧颈轻轻一斩,先把他弄晕了再说。
瓷娃娃帮老头子掖了掖被子转回身重新回到宋阳身前,接过烤肉后亲手塞回到他挎囊,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我认得你。所有事情我全知道。你姓付、叫宋阳,字弥人,燕景泰四年五月初七夜生。”
宋阳试探着:“付宋阳?”
瓷娃娃笑而摇头:“你出生于付家,不过后来出了点事情,你就不认父姓了,改名叫做宋阳,你是宋阳。”
没人说的时候想不起来,可一经提起,宋阳便觉得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感觉绝不会错。自己就叫宋阳,对面那个少女果然是认识自己的,一时间欣喜异常。瓷娃娃则又伸手指向自己:“我叫谢孜濯,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爹娘。”
我爹姓付、我姓宋、我姐妹姓谢……没了记忆的人。脑子有点乱,仍是试探着问:“你是我妹妹?”
谢孜濯正经摇头:“错了,我比你大一岁,真要按照姐妹兄弟来算,我也是你姐姐,不是妹妹。”
宋阳大是惊讶:“你有十五岁?那么算我最大十四岁?”谢孜濯天生娃娃脸。再加上自幼体弱,平时很少在外面走动,皮肤细腻而苍白,比起实际年龄本就显得小,另外宋阳自从醒来后眼中所见全是蛮人,瓷娃娃和皮糙脸粗的蛮子一比就更显得小了,宋阳说她十五岁当真没夸张。
瓷娃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二十好几了,我比你大一岁……”刚说到这里,躺在不远处、本应昏厥的班大人忽然闷哼了一声,接口道:“又不是真正的血脉相承,就不该往姐弟那头去算。”
班大人一出声,两外两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宋阳记忆还没恢复,反应、力量或许没什么问题,可‘手感’不太容易掌握,尤其打的又是个随时可能咽气的老头子,宋阳宁轻毋重,没能控制好力道,老头子昏了片刻醒来了,坐起身望向谢孜濯,声音不停:“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年有过父母之言,你又在他家里长大,早就定下来的名分了!”
班大人又望向宋阳:“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瓷娃娃又想笑,‘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句话就是让她那么开心,可这个时候哪能笑,不显羞涩也就算了,再咧开嘴巴对着他傻笑,脸皮真就丢到地上了去了,想要咬住嘴唇制止笑意,不料却晚了半步,笑纹已经荡漾开了,唯一的办法只有赶紧低下头。
宋阳也十足意外,不过他倒还挺高兴,这次进账时他仔细看过汉人女娃,觉得她长得还是蛮好看的。
任谁有个漂亮媳妇都会高兴,宋阳也不例外。
老头子先看‘儿媳’又看‘儿子’,说话时脖子随之转动,这才发现颈根酸痛异常,稍一琢磨就大概猜到了原因,黑口黑面地瞪向宋阳:“你打我了?”
“不能够。”宋阳不承认:“睡在地上难免邪风入骨,我给您捏捏就好。未请教,您老是……”
班大人想了下才冷冷应道:“我姓班,算是你朋友的朋友。”
虽然老头子的态度生冷,宋阳也还是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班大人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不是丢了记忆了么?怎么还能记得行礼?”
宋阳苦笑了下:“这个好像不用记,天生就会似的。”
醒来后苦等了多少天,此刻总算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了,其中还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关系如此亲近,自然对自己了解多多,宋阳心里太多问题了,我是做什么的、家在哪、还有什么亲人朋友、怎么会跑到跑到荒原来、遭遇过什么以至失忆……这么多问题,宋阳一言蔽之:“我是怎么回事,现在什么状况?”
他问出来十二个字,可是想要全部回答出来,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清楚,班大人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最爱说话的齐尚了。
老头子没兴趣费这个话,转目望向谢孜濯:“你来说吧。”
谢孜濯却也不急着开口。而是反问宋阳:“你可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还有。你出事前曾身染怪病,总会莫名其妙流鼻血,醒来后有没觉得不妥?”宋阳摇头,把自己苏醒时的情形大概说了下,完全没价值、没帮助。至于怪病,醒来后他也全无感觉,再没有发作过。
瓷娃娃继续问道:“你还能记得什么事情吗?”
宋阳再次茫然摇头,或许带了前生记忆有关。两个世界里许多最基本的概念都不相同,清醒的时候好说,现在失去记忆,脑子就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从醒来到现在不少天过去,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摇头之后,宋阳很快又露出个爽爽朗朗的笑容。
班大人见状皱眉问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笑得出?”
“这不是遇到你们了么,”宋阳实话实说:“其实遇不到也没关系,总能走出去、总有办法找到线索。还真没太担心。”
虽然说过没把宋阳放在心上、不存仇恨,不过见到他的时候班大人还是没好气,冷晒了声:“心还真宽。”瓷娃娃则又问宋阳:“你的武功呢?尽数恢复了吧?”
对这一问宋阳有些踌躇,主要是他不记得原来武功怎么样。又怎么知道是否恢复。瓷娃娃也想到了这点,笑道:“你原来凶猛得很,世上最神秘的大燕国师被你打成了重伤;吐蕃第一勇士在擂台上被你一刀两段,还有,连大树都会被连根拔起的沙暴里,你疲惫、重病之下仍独抗会飞的蛮人大军。连斩十三刀,杀数十人……”
说起他的勇猛,谢孜濯毫不隐瞒自己的自豪,神采飞扬。
连大燕和吐蕃在哪都不知道,也没耽误宋阳喜上眉梢,眨眼好半天才应道:“天下…第一高手?”
“重伤国师是你暗算在先,杀吐蕃第一武士也是你偷袭。当时他正和别人全神贯注的厮杀。”瓷娃娃笑着摇头:“天下第一高手你还够不到,但是你的武功很强,这一重不会错的,在南理国算是数得上的好手。刀法风疾火烈,除去个别几个大宗师,无人敢攫其锋芒;身法轰动四方,全力奔跑时,不论速度还是耐力都比奔马强上许多。”
说到这里宋阳终于听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宗师有多凶猛他现在没有概念,但‘马’是什么他还记得,闻言后说出自己的状况:“醒来后我的力量、应变都不错,不过耐力…肯定比不得马匹。”
瓷娃娃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些不甘心:“出事前那天,你已经生病了,仍背着我在草原上跑了整整一天,其间还曾恶斗过一场、耗心费力给众人治伤过一次,最后还力战蛮人…现在不行了么?”
宋阳果断摇头:“现在肯定做不来。”之前追踪那伙捉拿了桑普的白音武士时,他就觉得自己耐力不济,前面的蛮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也累到上气不接下气,大家的爆发力或许不同,可耐力相差不大。之后这种情况一直没改变。
耐力不行,便说明修为未能完全恢复。
班大人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瓷娃娃却仍微笑着,不以为然的样子,轻声安慰了句:“慢慢恢复就是了。”跟着话锋一转,终于给宋阳讲起了他的事情。
但瓷娃娃几乎全未提及任何重点,只说宋阳出生后就被人抱养,落户南理小镇燕子坪,得高人指点学到一身厉害本领,现在家人朋友都在小镇上,具体有谁她也没说,只一带而过;至于为何会遇险,她更是编了谎话,说宋阳和她去回鹘探望朋友,途径草原时遇匪帮追赶逃进沙民地盘,一场恶战后大家以为他已身亡,她和班大人则被蛮人俘虏。
说完这些,也不容宋阳多问什么,瓷娃娃又道:“先不用费太多心思在你的记忆上,只要能回家,回到熟悉环境里去,很快就能重拾记忆。蛮人对我和班老爷也还算客气,不用太多担心,现下里最要紧的,是你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回家去。”
但身处莽莽戈壁,宋阳远没有恢复,班大人和瓷娃娃更是两个累赘。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瓷娃娃嘱咐宋阳:“暂时一切不变。你还是跟住大队,不过有一样重要事情要着落在你身上……偷吃的,能保存长久的食物。”
宋阳一点头,不用问,储备粮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