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在了子萱的马车后面。
“二哥,你的事情不要紧吗?”子萱扭着脖子问道。
孝珩摇摇头:“不打紧,还是先把这件事安排好了吧。”
集茗轩还是老样子,这种地方真是四季都热闹,站在门口接送客人的老鸨还是一脸边边角角似乎都已经定格了的笑容,看到这边过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赶紧上来招呼着。
马车帘子先是被掀开,接着就是一张倾城秀美的面庞,这女子微微含笑,杏眼柔和:“又见面了。”
老鸨尴尬地笑笑,紧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呵呵地笑着,即便是这个女子要比那时出落地更加好看了一些之外,五官她都是记得清楚的,上次来这里,河间王爷都要礼让她几分,便知道这女子来头不小,特意叫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襄城王府的小郡主,现在……应该是兰陵王妃了。
没一会儿便回过神来:“哎呦我的王妃呦,这种地方哪里是你来的地方?就是来也要提前说一声,让我这老婆子好好准备准备。”她一张脸都快笑成了肉包子。
“婆婆这里生意好,我怎么敢轻易上门打扰,只是我们家夫君和他们兄弟几个人又不见了踪影,这不我才上门要人来了。”子萱脸上是盈盈的笑意,还夹杂着一丝要砸场子的味道。
老鸨脸上的笑容立刻定格在那里,今天来的人不能说记得一个不差,但是高家那几个兄弟不是常客,以前河间王爷还常常来,自打河南王爷出了事,就很少见了:“我的个王妃啊,老身拿脑袋担保,今儿啊,他们兄弟真的没来。”脸上立马一副焦急的表情。
子萱笑,觉得这老鸨上了年纪,再这样逗她不是很好,便从衣袖里取出信封,递给老鸨:“是有人让我来这里的,寒衣呢?”
孝珩这才从后面下马,走上前来,眉宇清秀,目若星辰。
老鸨瞟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认出是寒衣的没错,脸上又浮现出笑容:“一把年纪了,王妃还打趣我这个老婆子,王爷王妃,快随我这边过来。”他对于这兄弟几个人对不上号,把孝珩错认成了长恭。
老鸨带了路,没有走集茗轩正门走,而是穿过一条小路,从一个侧门进去了。
一进门,就见正雪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榆树底下看书,柔和的晨光洒在她的身上,就如同很久以前的初见一般,依旧是那么清雅,那么温和,这……才应该是大嫂啊。
见孝珩子萱来,她放下手里的书卷,样子十分高兴:“子萱,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子萱莫名地觉得鼻子发酸:“大嫂……你身子好一些了没有?”
正雪看她这个样子,反倒笑起来:“都一个多月了,有什么不好?对了,快进来,看看你们的小侄子。”
她拉着孝珩和子萱进屋,就见摇篮里小家伙眨巴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白白的皮肤,眉宇之间还是能看出几分孝瑜的样子。
孝珩忍不住伸手抱起他,他很少亲近小孩,就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见他带在身边,孝琬还常说再这样下去,那天见了,都不认识他这个叔叔了。
他的喉间微微动了一下:“大嫂,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正雪摇摇头:“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的骨肉。”她看着孝珩怀里的孩子,眼神一直是那么柔和,“对了,孝珩,孩子还没有名字,我一个女人家不懂这些,你就给他娶个名字吧。”
孝珩想了想,又看看怀里的孩子:“大嫂,就取名‘弘节’吧,高弘节。”
子正雪听了,微微一笑:“好,就是弘节了,多好的名字……”她喃喃道,不禁想起了孝瑜,“弘节……”她看着孩子,眼里的片刻的忧伤立刻收了起来,“谢谢你二叔。”说着牵起弘节露在外面的小手,让他做作揖状。
孝珩和子萱也跟着笑起来。
“大嫂,寒衣今早给子萱写了信,我们今天来是想把你和弘节安顿下来,你要是不喜欢呆在邺城,晋阳、洛阳也都是可以的。”孝珩先开口道。
正雪神色微微有了一怔:“我们……呆在这里不是也很好……”
“大嫂,毕竟这个地方是烟花柳巷之地,等弘节长大了,呆在这里多有不便。”子萱说道,她想寒衣之所以写信给她,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是啊,王妃,这些日子我也算是对得起河南王爷了。你们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策,万一日后小王子学得跟他那风流老爹一样,我到了地下,可是怕王爷不肯理我了。”门口进来的女子,妆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精致,说话好像也不知道避讳一般。
子萱和孝珩脸上不由尴尬,倒是正雪,看上去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么说倒也真是,他那老爹就够我烦心的了,日后他再成那副样子,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寒衣也是笑笑,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风尘气:“你这样说,我可就算是真对得起他了……”
正雪的眼睛里闪过感动的神色:“孝珩,晋阳和洛阳都远了一些。”她想了想,“三娘呢?三娘现在在哪里?”
孝珩微微一怔,没想到大嫂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娘,“她现在在赵州,原来她就是赵州的……不肯同我们一起住在邺城,说是嫌我们乱得心慌。”言罢,尴尬地笑了笑。
“赵州……赵州倒是个好地方,不远不近……”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三娘会不会也嫌我们乱得慌。”
孝珩听了,明白正雪的意思,其实自己的娘亲嘴上那么说,到底为什么不肯呆在邺城,他的心里是清楚的,自从父王出了事之后,母亲有意避着这个家里所有的人,如今大嫂这番境遇,与她当年也是有几分相似的:“不会,大嫂若是不嫌,你们去那里住也是好,那边府院也是大,同邺城靠的也不远,到底有个照应。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走,天黑之前还能赶到。”
正雪点头道好。
就在她收拾东西的空当,寒衣给子萱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到外面说话。
“这些日子,真是谢谢寒衣姑娘了。”子萱先开口道。
寒衣摆摆手:“好在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费,你大嫂总也算是看开了……”她朝屋里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个笑容。
子萱突然觉得这个笑容那么熟悉,眼角眉梢处似乎都有一些印象,一时却是想不起来了。
“叫王妃出来,是想打探一件私事。”寒衣低头,脸上难得的严肃表情,“听说怀戎王高恪同你家王爷私交不错。”微微侧目,用眼角打量着子萱的表情。
“也不是……也不是不错……”子萱明显有一些没反应过来,没想到寒衣竟然提起高恪的事情,“就是小时候见过那么一面……既是知道怀戎王,他的喜好你也应该是清楚的……”子萱说得有些为难,心里暗暗感慨,该不是寒衣瞧上那粉袍子了吧?!唉,这些姑娘都是怎么了。
“你最近见过他,他还好吗?”寒衣那俊俏的眉毛微微皱着,似乎是真的有些担心。
第154章 新人笑语怨秋风(23)
子萱并没有多想,反正粉袍子整天看上去也是一副风流相,要说在这邺城惹上了风流孽缘,她真是一点也不觉得稀奇:“放心好了,你只要看着大齐的半壁江山没有被眼泪冲走,就说明那家伙活得还很好。”
寒衣听了,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
“不过寒衣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钟情于我大哥的。”子萱笑笑,似是调侃。
寒衣愣了一下:“我想姑娘是误会了,我确实是念想着河南王爷的。”
她没有用钟情这个词,话语说得有些含糊,子萱全当她是有什么难言之处,也就没有再过多打听,正雪收拾得差不多,三个人便他上马车,准备去赵州,子萱打发了随从她一起来的人会去,同王爷说一声,让他不要记挂。
孝琬听说长恭到了的时候,立马叫人赶紧在河间王府的凉亭里摆上一坛子酒,装作已经喝得半醉的样子,这样长恭就没法继续同他说“正事”了……
正礼现在刚刚能把话说到利索,孝琬因为忙活自己的事情,并不怎么照看正礼,恰恰是小家伙懂事的时候,李氏只能亲自照看,所以,正礼同他娘亲的关系一下子就近了起来,用孝琬自己的话说就是“前功尽弃”了。
“四叔。”一进门,正礼不知道自己正在院子里摆弄什么,倒是见了长恭还是一副亲昵的样子,白白的小脸上,一笑就出现了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长恭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正礼怎么自己在这里玩儿,你父王呢?”
正礼怕打着站在屁股上的泥土:“父王又喝酒,娘亲不高兴了,我自己在这里玩。”说着,低下脑袋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小安弟弟呢?”
小孩子往往记不住大人说的话,上次就看见四叔抱着的小公子甚是可爱,又是男儿装扮,即便那时候父王告诉自己那是妹妹,小脑瓜也是记不住,还是按照自己的印象认为那是弟弟,但好歹是把名字给记住了。
“小安在家里,正礼,小安是妹妹,以后可不要叫错了。”长恭两只手握着正礼的胳膊,桃花眼里全是疼爱,“你父王,现在在哪里?”
正礼先是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小安是妹妹,然后伸出小手指了指:“该是又在后院那边的凉亭里喝酒了吧。”声音里还是有些奶声奶气。
长恭摸摸他的脑袋:“正礼乖,四叔找你父王有些事情,你先自己在这里玩啊。”
正礼很是乖巧的点头答应,这一点同他父王小时候那幅难缠相一点儿也不一样。
这时候的小风吹得人正是舒服,孝琬没有去过南国,勉强看过一些书卷,那些南国的诗人写出来的诗句就是要酸溜一些,不过,就是他们笔下最惬意风流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长恭看到他的时候,孝琬还很是愁苦地皱着眉头,自己做了两句不怎么押韵的诗句,样子有几分搞笑。
正要上前,却见早上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朝这边过来,看样子好像是找他的,便停下脚步。
那人上前来行了一礼:“兰陵王爷,广宁王让我来通报一声,说是河南王妃那边有些事情,不方便过来,让你们就先不要等他了。”
长恭心里暗自着急,这个二哥也真是的,关键时候怎么能不过来?“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是强装淡定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今天同三哥说起那件事,又会成什么样子。
孝琬看到他的时候,手里拎了一杯酒,晃晃悠悠就过来:“四弟,你来地正好,来,陪三哥喝一碗!”
长恭瞧着桌子上的杯盏,又看着孝琬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八九分,哪有醉成这个样子,桌上的杯盏还如此整齐的?
“三哥,你要是不想见我,直接明说便是了,这个样子是干什么?”他阴沉着脸,从石桌上独自去了一盏杯子,倒上酒一饮而尽。这个三哥,连杯子都是准备的正好两个人的,真拿他当傻子了不成?
孝琬不确定长恭是不是诈他,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继续“醉醺醺”道:“我说四弟,三哥几时说不想见你了?”言罢,还过来把手搭在长恭的肩膀上,就像小时候一样,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
“三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提起一些事情,但是,今天不管你在这里摆多少酒,我都当你是清醒的,这些话,也必须同你说清楚。”长恭扒拉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