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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萱。”他伏在她的耳畔,这是两个人闹腾地最厉害的一次,他试图吻她,可是她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一双清秀的眉眼里还是愠怒的神色。
他顾不上那么多,低首吻上她的唇,疾风骤雨一般地不安,一点也不似往日的温情。
“你放开我……”她含糊着,心里还是愤怒,很是任性地咬他,舌尖立马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却不见他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更加地猛烈。
良久,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力气了,长恭这才离开她的唇,两眼通红地看着她,嘴角那一抹鲜红映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子萱……”他吸了一下鼻子,“对不起,你就当时酸罐子犯病了,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他似乎还在努力压抑着一些情绪,一双桃花眼里除了深情还有一些不舍。
子萱这才发觉似乎是哪里有一些不对,又想起粉袍子说的公主要招驸马的事情。她还有一些哽咽,看着长恭:“长恭,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长恭摇头:“没有。”看她红着眼睛看着自己,便笑,“就是听你说那句还不如嫁给高恪,心里难受了还不行?”他说着这话,目光却是清远。
门外,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撅着屁股听着里面的动静。良久听到里面没有了声音,延宗便皱着眉头把小安抱开:“你爹娘一会儿可能会闹出什么动静,小孩子不可以偷听的。”
……
小安不理解地看着她的五叔,延宗语重心长:“要听大人的话,乖一些。”便抱着她去了后花园。
他本来是来找长恭的结果一进门漪莲就给他使眼色,还小声跟他说,这回王爷跟王妃算是闹大发了,王爷你还是识趣一些。结果到了这里,就见小安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听,见他过来,还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出动静,于是一大一小就这么没有形象地趴在那里听墙角。
“小安,你父王和娘亲怎么就吵起来了?”延宗皱眉问道,四哥和四嫂不是感情一向好,就是他跟自己的爱妃也没有吵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听到了四哥道歉,四嫂好像还不买帐,“你父王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小安很不友好地瞪着他,延宗觉得这个话题对小孩有些沉重,便摆摆手:“你也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当五叔没问……”
“不是我父王,是我娘亲。”小安皱着眉头,小大人一般地纠正,还叹了一口气。
延宗这回可真是不淡定了,腾一下子从石凳上跳开:“你娘亲?!”他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安,你可别乱说,你娘亲要是喜欢上别人,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小安甚是认真地听着五叔的分析:“一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神;二就是你娘亲眼睛出了问题。”
小安很是为难地看了延宗一眼,眼神似乎还有一些躲闪:“五叔,我娘亲好像说了一句‘嫁给你还不如嫁给高恪’,我父王就火了。”她跟延宗学舌,也知道高恪就是混包子,这个混包子,可真混!下次见了,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高恪!”延宗一听更是一团狂草,开什么玩笑,高恪?!“不可能,小安,我们都知道……”他的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为难,压低声音道“高恪不是一直喜欢你的父王吗?”
小安呆呆地看着他,目光都凌乱了:“五叔,你不知道高恪是个男的吗?就是混包子。”她解释着,“男的怎么会喜欢我父王?”一双桃花眼里还很是不屑。
诶?
……这叔侄俩的讨论比方才长恭和子萱的争论似乎更为不堪……
延宗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许久,最后,好事延宗先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个……小安长大了就知道了……”
长恭看到他们的时候,小安和延宗正坐在那里呈思索状。
“延宗,你来找我?”他的神色有一些躲闪,“小安……你先去玩儿,我跟你五叔有话要说。”
小安应了一声,从石凳上滑下来,乖乖开溜。
见小安走远了,延宗看着长恭的脸,结果长恭努力不让他看到。
“啧啧啧……”延宗摇着头,指指自己的嘴角,“四哥,跟嫂子吵架够惨烈的啊,嘴巴这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还是有意打趣。
长恭白他一眼:“我说你来这里就是看你四哥笑话来了?!”
延宗不依不挠:“我瞅瞅,身上是不是也挂彩了。”语气里全是揶揄的味道,长恭气得一把打开他的手,眼神里充满着警告的问道看着延宗。
延宗收回手:“四哥,我怎么听小安说四嫂看上高恪了,真的假的?刚才你同四嫂说什么酸罐子,谁是酸罐子啊?”他此时神色甚是认真,细细询问着。
长恭拿眼睛横他:“你同小安,那时候在哪里?”
……
“嗯……我就是路过,当时看小安趴在那里,是你女儿拉我听的。”立马把自己撇清,很是没有骨气地出卖了小安,又转过头打量长恭,“不至于啊,四哥,你可是比那高恪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了。四哥,你说,那家伙现在在哪里,弟弟帮你出了这口恶气!”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第219章 玉颜巧笑待倾国(6)
长恭看着他,一脸“你就不要再添乱了”的表情:“五胖子,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对于五胖子这个称号,延宗似乎是格外地敏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得离开邺城一段日子。”
“你要干什么?”长恭很是警惕地看他一眼,现在他们家就数这家伙最不让人省心,“弟妹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都走。”延宗看上去还有一些烦躁,见长恭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我娘知道了……东平军的事,怕我惹上麻烦,非得让我们跟着她回晋阳住一阵子,你说……”
“四娘怎么会知道东平军的事?”长恭看着他,很是惊奇,就算四娘平日里八面玲珑这等秘事她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延宗搓着手,舔了一下唇,避开长恭的眼光:“这不是她老人家灌了我一坛子酒,我一高兴,就想着显摆一下,谁知道就把这事儿……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个人鸡贼鸡贼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长恭想了想:“这样也好,四娘看着你,省的我们担心。二哥知道这事了吗?”
延宗点头:“我同他说了。”
“你估摸着什么时候回来?”
延宗脸上有一些不好看,嘟嘟囔囔道:“我娘说……等他抱了孙子才放我们回来,说是到时候我是死是活她都不管了……”
长恭见他那个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那好,等你回来,我也当上伯伯了。”他拍了拍延宗的肩膀,“兄弟们送送你。”
延宗赶紧摆手:“别别别,我来找你,就是不让你们再费心的,你知道我娘那个人。”说着,还很是不屑地捅了捅自己的太阳穴,“年纪大了,谁也信不过,还不让我说这事儿,整天神神叨叨的。”
长恭笑笑,心底有一些凉:“四娘这样谨慎是应该的,毕竟咱们家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那你们多加保重……”
延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很是痛苦:“你们也保重,没事儿别跟我四嫂吵架,四哥,你比不男不女强多了,心胸敞亮一些。”说着,呲牙笑笑。
长恭很是受用的样子,点头:“延宗,你就放心去晋阳生孩子吧。”
……
幽幽的桃花瓣伴着古琴声拍飘然落下,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雨,花雨中的男子依旧弹奏的是虞美人的调子,一曲毕,那美人最后一个动作也完成,天作之合。
他把手从古琴上拿下来,很是悠闲地抱着头,往后一躺,细细闻着空气里的花香,样子很是惬意。
那美人过来,面部遮着白纱,小心翼翼地跪在高恪身边,听从他的“指点”。
他闭着眼睛,并不看她:“小怜,你跟随我学舞,有多长时间了?”
“八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轻轻点头,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这轻轻地一个扯动,使他那精致的眉眼也跟着弯了弯,映着这里的桃花,煞是好看。冯小怜看得有些着迷,这一副模样,上天得是有多么的偏袒他。
他突然睁开眼,对上她的眼神,虽说习惯了别人看到自己的这幅表情,可是这么近的距离,他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
遂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小怜,你的舞已经学得很好了,很快,就不用跟着我学了。”一只手无聊地挑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两个音节。
“那奴婢会去哪里?”她抬眼看他,盈盈一双眼睛里,好像很是担心。
“去你该去的地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运气好,或许还会……”他笑笑,没再说下去。
“奴婢……奴婢能为王爷做些什么?”冯小怜聪明,怀戎王收下她一个女流之辈,又这样花费心思,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她去做,并且这件事情,男人似乎还做不成。
不料高恪叹了一口气:“你什么也不用做,自己好好活着就行了。”
这回轮到冯小怜吃惊了,除非高恪的脑子坏掉了,才会花费这么大力气,只是让她好好活着。
“本来确实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的,只不过,现在我也不是王爷了,素日里下的功夫,就当是怀戎王府送你的礼物吧。”他又冲她笑了笑。
冯小怜八年以来只见高恪笑过三回,全是在今天。
“王爷。”她看着他放在琴弦上细白的手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虞美人的调子?”她小声询问着,似乎还有一些胆怯,起初还以为高恪只会弹奏虞美人,可是后来听他弹其它的,一点儿也不比虞美人差,心下便有一些好奇。
“虞美人啊……”他看着天空,“小怜,你知道虞美人的故事吗?”
冯小怜点头:“‘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楚霸王和他的美妾。”
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羽垂下来:“你说项羽,到底是想不想虞姬陪着自己死?”
冯小怜愣住,这个凄美的故事流传下来,旁人只有感慨叹息的,还没有像高恪这样,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的,她想了想:“大概是想吧……”这话一出,突然觉得这个故事就不是那么凄美了。
高恪点头:“英雄美人,这样才叫故事。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太傻,不招人喜欢,这样的英雄也太过刚愎,不好。”
“那王爷还……”
“刚愎的英雄常有,多情的美人却不常在。”他摇头,“我这一生,也只有在这瑶琴里找这么一个美人相伴了。”
冯小怜打量着他的神色:“王爷,会像霸王那样……”
“会,每个男人都会那样想,可是我却不会让她那样做。”他撇撇嘴,“若那美人真是跟了我,一定一辈子不会让她唱出‘大王意气尽’的调子,至少能给她个一生安安稳稳。”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不过经年过后,谁会理解本王这番细腻的心思啊,只怕倒是后史书里的怀戎王肯定是个胆小如鼠的小人,或者,史书都不屑于记载这些。”
第220章 玉颜巧笑待倾国(7)
他说着这些话,语气里却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王爷是要做那美人还是……?”冯小怜看着他煞是认真地问道,看来关于高恪断袖这件事情,还真是快要到了尽人皆知的份儿上。
高恪脸上有一些尴尬,瞧着冯小怜,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