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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云枫如何能不明白,他们对自己也并不是不恨了,而是他们看出了他们的老子李隆基对自己的器重,只是为了巴结自己罢了,虽然今日得了一个满堂彩,但是做人还是要低调行事,杨云枫连忙一一拱手还礼,心中却在暗骂:“靠,这李隆基是耗子啊,生了这么多儿女,老子行礼作揖做的胳膊都酸了!”
杨云枫正想着,看向一旁闷闷不乐的李瑁与得意洋洋的李澄,心中一动,这时却见李瑁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皇子,年纪比李澄要大几岁,英俊潇洒之中,又显得气度不凡,一双眼睛也格外的有神,颇有几分李隆基的姿态,此刻也正看着自己,杨云枫心中一动,立刻上前拱手行礼,那皇子微微一笑,道:“杨大人真是高才,本王日后也要向杨大人请教请教了!”
杨云枫闻言微微一笑,连忙道:“王爷抬举了,下官惶恐,只是下官不日就要前往蜀中了,待下官回来长安,定然拜访王爷!”
那皇子闻言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定然会有机会的!”随即随着一众皇子而去,李瑁这时看了一眼杨云枫,随即又看了看远走的那皇子,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也走了。
杨云枫看着远去的那英俊皇子与李瑁,心中却在暗想着皇子究竟是谁,这时转头却见李澄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杨云枫心中一愕,知道自己如此对那个皇子示好,定然是得罪了李澄了,刚欲拱手解释,却见李澄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九龄看在眼里,叫了两声“丰王”后,这才走到杨云枫身边,道:“云枫,那是盛王李琦,与寿王李瑁是同母而生,你与他很熟么?”
杨云枫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今日第一次见!”
张九龄这时看了一眼杨云枫,心中一动,这时转头看向李适之,只见李适之也正抚须而立,看着杨云枫。
张九龄此刻低声对杨云枫道:“云枫,你以后与那个皇子走的远些,他也是武惠妃之子,盛王李琦便是了!”
杨云枫听张九龄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动,暗道:“原来是与寿王李瑁那小子一奶同胞的兄弟……嗯?盛王李琦?”
张九龄见杨云枫沉吟半晌也没有说话,这时对杨云枫道:“盛王李琦虽然与李林甫等人走的不算太近,但是毕竟也是武惠妃所生,此刻长安乌云诡秘,风向难侧,若是云枫你与盛王走的太近的话,不免会让丰王殿下怀疑!”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连连称是,心中却在想:“老子看这李琦倒是像个人物,而且从他的气宇中也能看出他老子李隆基的模样,看来绝对不简单哪!”不过随即一想,在洛阳之时,看那丰王李澄,有何尝不像是个人物,如今呢,不还是看走眼了?算了,算了,反正老子已经要去蜀中了,这长安的太子之争,老子也不掺和了,你们爱谁上位就谁上位,别又惹上第二个李澄便好。
张九龄看了杨云枫一眼,见杨云枫神情诡异,眼神飘忽,他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杨云枫似乎已经不受控制的预感,心中暗叹,保举杨云枫去蜀中,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如今也只能且走一步算一步了。
杨云枫心中沉吟了片刻,连忙向张九龄拱手告辞,张九龄本来心中有不少话要嘱咐杨云枫,但是此刻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他心中这时涌起了一个想法,想要看杨云枫的心究竟还在不在丰王、皇长子与太子这边,就要看杨云枫去了蜀中的表现了,看来自己要给蜀中的那些亲信们写几封信了。
杨云枫与张旭、杜甫三人走到丹凤门前时,正好遇到了吴澄江与他的姐夫钱金银,吴澄江似乎在低声对钱金银说着什么,却没有主意身后走来的三人,杨云枫这时微微一笑,上前拱手道:“吴公子!”
吴澄江闻言脸色微微一动,尚未转头,就已经听出了来人正是杨云枫,脸上眼神一闪,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转头看向杨云枫,拱手道:“杨大人?今日杨大人紫宸殿一曲,不日即可扬名天下,吴某当真是钦佩不已啊!”
杨云枫冷冷一笑,这时道:“杨某能有今日,也是吴公子所赐,若不是吴公子你要杨某吟诗,杨某还当真想不起要唱歌呢!”
吴澄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这时却听身后的钱金银上前一步,指着杨云枫的鼻子道:“杨云枫,我钱家那里得罪你了,你却在紫宸殿上诋毁我钱家的名声,还让皇上收回我钱家的酒肆与酒方?”
杨云枫闻言一副愕然状,伸手握住钱金银的手,笑道:“钱公子只怕对杨某有什么误会吧?我与钱公子你素未蒙面,你又岂会得罪杨某?况且杨某又何德何能,岂能要求皇上做事?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与杨某又有何干?况且在紫宸殿上诋毁你钱家名声的,恐怕也不是我杨云枫吧?”说着看向了钱金银的裆下。
钱金银见状连忙缩回了吴澄江的身后,他自然知道杨云枫在看什么,也知道杨云枫话外之音,不过今日在紫宸殿上的脸,算是丢尽了,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将事情淡忘了,偏偏这杨云枫不识好歹,又当着自己的面提及了此事,此刻心中又羞又愤。
吴澄江看着杨云枫这时打开手中的折扇,轻摆了几下,淡淡地道:“杨大人,山水有相逢,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在长安这个地界,多一个朋友毕竟比多一个朋友好,吴某相信总有一天,杨大人会与吴某成为朋友的,那酒肆我姐夫也是得物而无所用,此刻权当是送杨大人你一个人情……”
吴澄江话未说完,杨云枫立刻伸手阻止道:“吴公子,我看你是误会了,这个酒肆是皇上收回了,而且是还给罗家的,我杨云枫半点好处也没有,自然也无需吴公子你送什么人情给杨某……况且吴公子似乎忘记了,那日在酒楼,杨某已经清楚的告诉吴公子你了,杨某与你是不可能成为什么朋友的……”说着拱了拱手,道:“告辞!”说完立刻与张旭、杜甫一共离开了丹凤门前。
吴澄江这时看着杨云枫得意洋洋、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阴冷地盯着杨云枫的背影,这时钱金银上前一步,低声道:“澄江,要不要找几个人……”
吴澄江没等钱金银说完,立刻将纸扇合上,低声道:“还不至于,他杨云枫也不过是一介书生,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杨云枫与杜甫、张旭三人一同回到杨府,杨云枫还没有开口,张旭就率先拉来了罗玉林,将李隆基已经将酒肆还给他们罗家的消息告诉了罗玉林,罗云林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时还不敢相信,见杨云枫也对着自己点头微笑后,这才激动的跪倒在杨云枫的身前,叩头道:“杨大人,你是我罗家的恩人,此后我罗玉林就是杨大人的人了,杨大人有用得着我罗玉林的地方,就只管开口!”
杨云枫笑着扶起了罗玉林,这才对罗云林道:“玉林,杨某早就说过了,你与冬林是堂兄弟,此后与杨某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莫要再恩人前,恩人后的了!”见罗玉林连连点头后,又对他道:“我看玉林你也与我一同去蜀中吧,虽然这钱家已经将酒肆还给了你,不过这钱金银在紫宸殿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糗,心中自然不忿,只怕日后还是会来找你的麻烦,你去了蜀中一来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可以专心的酿制你的烈酒……三来嘛……”说到这里看向张旭。
张旭立刻会意,随即上前拉着罗玉林的手,笑道:“不错,不错,这三来,以后张某要喝酒,也无需你从长安往蜀中运送了,省了那么多的麻烦事!”说着想到罗家的酒香,已经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杜甫这时哈哈一笑,道:“伯高兄,你可真是会为自己打算,这么一来,你在蜀中既有云枫兄相伴,又有美酒当前了,怎么杜某听伯高兄的意思,还是罗兄弟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张旭被杜甫识破了诡计,哈哈一笑,却不说话,杨云枫这时笑道:“无妨无妨,到时候请伯高兄为罗家酒曲一个名字,再给他的酒肆题字……”说着看向罗玉林,笑道:“这么一来,玉林,只怕到时候你的酒肆便要被人踏破门槛喽……”
罗玉林微微一笑,连忙对杨云枫、杜甫与张旭拱手道:“子美先生与伯高先生都是杨大人的好友,莫说要给我罗家酒取名题字了,即便没有这些,我罗玉林也会终身提供酒水!”
张旭这时指着罗玉林,哈哈笑道:“这可是你说了……”说着又看向杜甫道:“子美兄,你亲耳所听,可不是我张伯高占他的便宜吧!”
杜甫苦苦一笑,随即又是一声哀叹,张旭与杨云枫看在眼里,知道杜甫此叹所谓何事,杨云枫这时上前拍了拍杜甫的肩膀道:“子美兄,虽然此次蜀中,你不能与我和伯高兄同行,但是云枫相信以子美兄之才,此次殿试定能高中,说不定皇上还会将子美兄留在长安,身任要职呢!”
张旭这时也笑道:“云枫兄所言极是,我去蜀中最多也就是个县令,若不是云枫兄也去,我还真是不想去呢!”
杜甫这时向二人拱手道:“二位仁兄多虑了,我杜子美虽无晋朝谢安石之才,但是区区殿试还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你我兄弟三人长安相聚只是片刻,便要天各一方,杜某有些不舍啊!”
张旭闻言也是一叹道:“可惜啊,罗兄弟的烈酒尚未酿制,不然今夜你我定要痛饮他十几坛不可!”
杨云枫微微一笑,还是让贝儿去准备了酒席,与张旭杜甫痛饮到了深夜,虽然饮惯了烈酒,现在再饮其他酒水,只感淡而无味,不过张旭与杜甫还是喝的伶仃大醉。
杨云枫与肖德贵一起扶着张旭与杜甫去厢房休息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宗露尚未休息,正在房间内为杨云枫收拾行装,见杨云枫进门后,转头看着杨云枫,微微一笑,道:“夫君与张先生、杜先生饮完酒了?”
杨云枫见宗露此刻还在为自己收拾行装,而自己却只顾着与张旭、杜甫喝酒,且自己去蜀中又不带宗露一同前去,心中愧疚之意更甚,连忙走到宗露的身后,环抱住宗露的蛮腰,将头贴在宗露的背后,轻声道:“露儿,真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只要为夫在蜀中安顿好了,即可让人送来书信,让赵云龙送你去蜀中与为夫会合!”
宗露闻言娇躯一动,立刻转身看着杨云枫,奇道:“会合?夫君你是说会合么?”
杨云枫微微一笑,握住宗露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笑道:“自然是会合了,你我新婚燕尔,如何能长期两地相隔?莫说露儿你想不想为夫了,为夫又岂能有一日不挂念露儿你呢?”
宗露听杨云枫如此说,心中一阵感动,眼眶顿时泛红,一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见就要落下了,杨云枫见状立刻伸手帮宗露擦拭眼泪,笑道:“傻丫头,说的好好的,你哭什么?”
宗露这时将头埋进杨云枫的胸口,轻声道:“露儿是感动,露儿以为夫君你去蜀中,就是让露儿留在长安了,没想到夫君你刚才……刚才……而且露儿听说夫君你要带玉环妹妹一起去……”
杨云枫微微一笑,暗道,原来宗露已经知道了杨玉环要与自己一起去蜀中的事了,想着抚摸着宗露的秀发,柔声道:“真是傻丫头,为夫即便是片刻都不想与你分离,又岂会让你一人留在长安独守空房呢?”
宗露闻言不住地点头,却听杨云枫这时继续道:“玉环本就是蜀中人,与她母亲相别十余载,此刻是思乡心切,为夫也只好将她带去了,不过此去蜀中路途遥远,况且为夫刚到蜀中还要好多事情要着手准备,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