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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转过脸,迷离的望着莫名的远方,又喃喃哼唱起来:
“九张机,小书锦字篆清词。轩窗幽暗华枝碧。流云醉挽,琼瑰暗信,无奈两徘徊!”
随着一首宋词的咏叹,两行清泪流淌在哀婉的脸颊上,再配合上恍惚的神情,使得旁观的太监宫女们,都在心中鄙夷的骂一句:
‘老婆生孩子。却去找小姐,真他娘地昏君!这么缺德的事情,也亏你干得出来!’
“绯儿!”
小朱刚想板过绯儿的肩头,却见绯儿身子一抖,生生挣脱开来,绯儿脸上挂着泪痕,转首对着他说:
“皇上,这曲子是阿萝姐姐教的,我嫁你那天便知道,莫要指望你一心一意。但绯儿怎么也想不到,在我一双儿女尚在襁褓之中,你便要寻人入宫,你,你真害苦我了!”
“他这个…”
小朱一阵尴尬,随后又有些气恼!
“好绯儿,你听我说,那个陈圆圆,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她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其他的事情。我没想过的!至于赛赛,我连她是不是女人我都不知道!这。这,太冤了我!”
“哦,好,女儿家原本就同男人有区别。”
听着这没头没脑没逻辑的话语,小朱愣着张了张嘴巴,没敢接话。转脸使个颜色,叫旁边的宫女太监,把一双儿女从绯儿怀抱中接过去,随后双手用力,将绯儿凭空抱起。一直抱到了回廊下,望着红梅映雪的园子,小朱轻声地说:
“秦大娘、花木兰、梁红玉。都是女中豪杰,如今我大明军界。谁人不知天下护士之长官,乃是我的贤嫔娘娘绯儿?可见男女是一样的。好绯儿,我只想见一见陈圆圆。只想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才是最美的!”
“哪,阿萝姐姐呢?”
“呵呵,在朕的心中,阿萝是最聪明的,你是最能干的,筱筠是最体贴的,你们三个都是美的!但你又是最美地!真的!”
皇权之下,能得到皇帝地这番说辞,绯儿已经满足了,她主动抱紧了小朱,将脸贴近他的胸膛,无神的眼睛懒懒的看着园子,又抽泣了一下,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栏拂袖扬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略有起色的绯儿,又轻声哼唱了一首歌,歌声中,小朱抱着绯儿慢慢坐在扶手栏上,他们回想起相伴的十六年,那些艰苦而又浪漫的岁月,叫夫妻二人仿若痴了。歌声渐渐止息,绯儿闭上双眼,低声的问着小朱。
“知道这曲子是谁写的吗?”
“这么好听的曲子,自然是绯儿写地!”
“呵,”绯儿轻笑半声,“是关汉卿先生写的。”
“哦。”小朱刚想称赞绯儿的博学,却被绯儿打断。
“皇上终究是皇上,绯儿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只希望你不要负我便是!
“我绝不负你!”
“哪,你究竟听谁说起的陈圆圆?”
绯儿终究是嫉妒地妻子,伤心的母亲,所以对于陈圆圆还是纠缠不清的,冷不丁这一问,叫小朱一哆嗦。
“我?吴三桂啊!”
“哼!”绯儿忽然坐直了身子,双手板着小朱地脸,泛着泪光直视他,
“皇上难道说谎也不会吗?吴三桂除了武举那年,被皇上接见过,什么时候回过北京?”
“他这个…”
小朱心说了,可我确实是通过吴三桂才知道的陈圆圆啊!不过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他只好脑子先短路一下,毕竟绯儿刚给他生了俩孩子,如今状态又这么不妙,不好再刺激。
“哦,绯儿你不记得了?四年前辽东军献俘,朕就又见过吴三桂的嘛!当时其父吴襄为了避嫌而特意上表要留在北京,朕便同意了。去年有一次跟吴襄聊天,说起吴三桂这几年,一直在亲提兵马,踏遍辽东沃土,目的是震慑那些藩篱,再不敢兴觊觎我中华宝器的野心,是以至今只有一个儿子,为此,吴襄求我,给他找个女眷,如有可能,能否赏赐指婚大仪,所以当时我便问了一下他们父子的意向,吴襄专门提到了陈圆圆!”
“该死的吴老襄,他自家娶媳妇,却要鼓动皇上出面,可恨!”
“呵呵!”
眼见绯儿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小朱连忙心中感叹:
‘可怜的女子啊,宁肯相信假话来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因为真相而伤心,我真是对不起你们!’
不过还好,有了吴三桂这个背黑锅的,有了皇帝的海誓山盟,还有失散多年的兄长消息,爱极了小朱的绯儿,终于算是正常起来。夫妻二人紧紧相拥,任凭雪花盖上了身子,也不愿意分开一瞬。
期间小朱眯眼观瞧,张彝宪、杨春等人正在远处冲自己直挑大拇指,连忙做个手势轰他们滚一边去,不过心下倒是窃喜,搞定绯儿,成功了一大半!
…
“哼哼,皇上还是留在绯儿那边吧,又是最美,又是最能干,阿萝现如今脑力减退,再不是最聪明的了,皇上还来干嘛?”
瞧瞧,按倒葫芦起了瓢,阿萝又不干了,不过对于阿萝,小朱可太有办法了。他前两天刚刚下旨,叫田怀十年之内,不得踏足内陆,表面上是惩罚,实际上是在周全。只要亲人无忧,这口气阿萝还是能忍的。
接下来,就是慈炯终于被言官们拿着说事儿了。为了应对言官的攻击,小朱确实考虑到一个举措:
“言官计议,要裁撤炯儿的王号,贬为庶人!”
“啊?!”阿萝惊怒出声!情急之下,竟然窜了起来!
“皇上,炯儿哪里做错了?再说臣妾此生,亲人离散,如今这唯一的儿子,就是我的命根子,难道皇上真忍心吗?”
“?,我当然不想,不过我倒有个主意,炯儿不是开了一个镜坊吗?便叫他生产一个巨大的镜子出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让小冀抽打镜中影像,以代惩罚,如此一来,不就结了?还刚好可以让朕履行当年的诺言,送你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镜,上面再镶嵌七七四十九种最好的宝石,一箭双雕嘛!”
“啊!臣妾多谢皇上!”
这家伙,又是宝贝儿子,又是名贵珠宝,阿萝高兴之下,连忙走过来蹲跪在小朱身前,握住他的手,轻轻说道:
“万岁,自古皇家便是三宫六院,臣妾此事,确实对不起万岁。但既为夫妻,便该相濡以沫,臣妾真的是不高兴再见新人,皇上能明了阿箩的心吗?”
“阿萝,你们兄妹为了避免陈圆圆北上,特意把赛赛拉下水,这都是你对朕的一番真情所在,我都明白的。你放心好了,今后我只对你们几个好,再不做他想!”
“嘿嘿”听到爱人表白之后,阿萝禁不住亲吻夫君的手一下,随后贴在自己的脸上,再狡黠一笑,“既然不做他想,便该成人之美,那边的陈圆圆,就指给吴三桂吧。”
“…”
小朱敬畏的缩了缩脖子,面对这冥冥之中的巧合,无言以对!??
第十一卷:第三章:三坛大会
整个选妃事件的过程中,言官们并没有弹劾小朱,道复杂:
明代选妃向来自民女中选取,陈圆圆未必就没有这个资格;为了打击田妃阿萝,这些年言官们一直鼓动皇帝增加妃子,现在人家天子‘纳谏’了,却又生生被搅合黄了,大家确实不好意思再骂娘;他们也没几个是好东西,很多人自家的小妾,就是取自秦淮的‘瘦马’,骂来骂去的还不是自己抽自己。
当然,明代言官如果不闹事儿,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马世奇、史可法、田怀、朱慈炯这几位,就都成了被攻击对象,只不过大家弹劾的底气都不是很足。
因此,当小朱以他特有的方式扑灭了后院之火,选妃这事儿,也就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尾巴。
之后的半个多月里,京城百官,都幸灾乐祸的要求吴襄摆酒宴请客,吴襄平白无故的顶了这么口黑锅,郁闷的差点没吐血!
大家这么追着起哄的目的很明确,选妃事件必须尽快消停,否则就会酿成牵扯面极广的政治风波。为了诸位同仁的仕途着想,吴家做出点牺牲算什么?再说了,吴三桂这么个丑八怪(文官语,脸上有疤是为破相也),娶秦淮小花魁,还亏了你们吴家是怎么的?
刚好,即将于明年举办三坛大会,需要吴三桂带领南清的福林和大玉儿一同入京参礼,所以大家都说:
“指婚名将,可为佳话,既然三桂、圆圆即将陆续到京,那么事不宜迟。先行纳采吧!”
纳采就是领证,虽说小夫妻还没见面呢,但事情就得抓紧办,因为宫里已经放出话来,正宫周皇后、皇太嫂张皇后、皇礼田贵妃、皇淑慧袁贵妃、德妃、贤妃、和安二嫔,就跟比赛不要钱似的,都准备了一份厚礼给吴家,也就是说,不抓紧办喜宴,吴襄首先得罪的就是整个后宫!
一场男女新人都不在场的糊涂婚宴。就这样仓促地在北京城举办了,此时,陈圆圆还在南京由当地官员出面,安排赴京的事宜;吴三桂呢,这小子压根就不知道居然还有这好事儿!
婚宴举办的这一天,很多大臣都请假了,因为大家都觉得,越在这个时候去吴老襄家里喝酒,就越显得跟皇帝一条心,当然。这个逻辑在小朱这里是通不过的。
但不管怎么说吧,自愿相信‘皇上确实没有选妃陈圆圆这个打算’的大臣们。今天连早朝都给罢了。
所以一大早,皇帝小朱就直接来到文华殿的办公室,按照惯例,内阁大臣要先处理一下庶务之后,才来拜会皇上。在这么个时间差里,小朱一个人,望着窗上的冰花发了一会儿呆!
‘希望吴陈两位,今生可以白头偕老,善始善终啊!’
小朱先是在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的祝福了那对儿新人。随后便洒脱的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他的事情太多了,温体仁给他出地几条计策,是需要时间来安排的。但有个原则是固定的,那就是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来。
“杨春。杨春!”
“万岁,万岁,臣来啦!”
“你瞧你,呼哧带喘的,又怎么啦?”
“呦,万岁爷,和嫔娘娘派人来告,说温室培育的昙花,于今早开放,想请您过去瞧瞧呢!”
“嗯咳!”和嫔锦珠一直很会养花,但养花已经成为某种行为的代名词了,面对佳人热情的邀请,小朱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随后一挥手,
“去去去,昙花是花,又不是树,找人给朕搬过来就是,朕今天跟内阁的先生们,一同赏花!”
“是!”
杨春转身刚想走,又被小朱叫住!
“等等,叫你这一打岔,差点把正事儿给耽误了,今天都哪些臣僚没请假啊?”
“回皇上,阁老们和各部堂的大人们,都没请假!”
“呵呵!”小朱习惯地笑了起来,大臣们的安排倒也紧凑,
“好啊,一会儿就在文华殿侧殿,把内阁众卿都叫来吧,朕与他们开个小朝会!另外嘛!再去找人把马世奇给叫来,这几天他地那个什么新稿,究竟弄的如何了?今天下午必须把上海港的事情议定喽!”
“遵旨!”
杨春答应一声下去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文华殿就响起阵阵“啊呀,啊呀!”的声音。
不过别误会,这是阁臣众卿赏花时的赞叹之声,大家知道皇帝最近有点可怜,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无非就是祥瑞呗,反正快过年了,多说一点没坏处。
因为这花是和嫔锦珠培育的,锦珠又是蒙古王爷之女,所以大家聊着聊着,就又说道了政治上:
“皇上,三坛大会拟于崇祯十六三月初三举办,而按照原有计划,癸未科大考,必要相应顺延!这些学子的食宿费用,户部总是要出一些的。”
“?,重要的是科考,而不是时间,顺延便顺延吧,不过这钱嘛…”
对了,明年是正规科考年,北京城还要举办考试,所以最近地京城,学子们的数量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