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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朱高兴的一乐。“李定国、白文选的武功,闻名北海,由他们出任梅信喻的助手,却是够气派了。好,就照你说地办,你替朕写个内旨,明天上午,朕就跟内阁的人商议一下!”
“遵旨!”
暂时解决掉梅信喻的问题,小朱又头疼的想到了史可法和马世奇!
这俩宝贝都在北京呢,史可法带来了2多新近中榜的学子。一同面圣。这些学子的职务安排,是非常耗费精力的,度碟堪合的纸张都不够用了。
马世奇则带来了一份图纸,他要把上海建设成为划时代的海上雄关,这预算一下子就上去了,这两天小朱正头疼这事儿呢。
国家现在的粮食危机倒不是很大,红白薯地栽培和推广,已经整整十六年了,以大明整个决策层为班底的努力,如果还出现粮食危机。那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最关键的是,红白薯确实是耐寒、耐旱、高产的粮食作物。国家最近又打下了多处新省。不论是辽东沃土,还是青海湖周边地带,包括天山伊犁一带的塞外江南,这都是土地肥沃的高产农业区,红白薯的收成,有将近六成的比例,都是要销往内陆省份的,因此尽管天灾依旧,但粮食危机,早已经不是问题了。
少去了赈济饥民的支出。国家地财政便富裕了很多,但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马世奇修建上海港地费用,超支又确实太甚。因此这才是令人心烦的事情。
并且,因为选妃事件,史可法、马世奇都被言官弹劾了。田怀和定王慈炯,反倒没有什么人攻击!
“唉!”
一想到南京城刚刚落幕的选妃风波,小朱的心里又烦闷了许多,外朝那么多滥事儿,回家老婆那里又甩脸子,这种情况下,他要能睡得着,他就不是人了。
“皇上,已经是二更天了,您还是歇息吧!”
“嗯,也罢,回去吧。对了,温先生最近可好?”
“唉,还是老样子,听闻说,费力昨日还是给温先生放血了!”
“什么?”小朱吓得一哆嗦,他现在的事情太多,这届内阁又属于创意不多的守成之才,因此他才忽然想起了素来以鬼灵精怪著称的温体仁。
不过老温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按照费力的解释,就是高血压引发的心脑血管疾病。因此费力一直想给温体仁放血,他的理论是放血之后,血压降低,再配合中医地调养药品,不日即可痊愈!
但在小朱亲自过问下,放血疗法一直没有实际操作。时至今日,小朱听到杨春的禀告后,心中一阵颤动,按他的逻辑分析,底下人敢抗旨放血,就证明温体仁的身体确实到了崩溃地边缘。
“万岁放心,费力放血是温阁老要求的,并且确实见效,放血当日,温阁老的头就不痛了。再服下一些汤剂,据说昨夜还整整睡4时辰呢!”
“?!”小朱心中顿了顿,难道什么时代,采取什么样医疗手段?如此粗犷地治疗手段,难道真的是这个时代的需求?但小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午后,朕要亲自探望温先生,他血压过高,不能总放血!”
“遵旨!”
君臣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各骑一匹骟马,在紫禁城里溜溜达达的望乾清宫走,沿途举着宫灯的侍卫,很有次序的鞠躬行礼,马蹄声在空旷的宫墙内,产生阵阵的回响!
宫里太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达乾清宫。但刚刚下马,就听见寂静的深夜内,忽然传来一阵凄婉的歌声,词调都听不真亮,但其中悲戚的情感成分,却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可是冬夜,又是人很少的紫禁城,飘飘荡荡的歌声,成功的营造出鬼魅的气氛,听得人头皮直发麻!但没人敢说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唱歌的是谁!
小朱站定在乾清宫的门外,负手聆听了一会儿,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到寝殿,直等到脱光了衣服上床,歌声才渐渐停止,似乎唱歌的人倦了,睡去了。小朱这才叹了口气,
“杨春啊!这么多年了,怎么绯儿的兄长就这么难找?”
“呃,回万岁,其实贤嫔娘娘的兄长下落,锦衣卫这边还是有眉目的,只不过此人品格下流,人才龌龊,而且早前曾因为以贤嫔娘娘兄长的名义,去招摇撞骗,被应天府尹陈大人抓起来了,一直关在南京刑部狱中,已经两年多了,是以,锦衣卫这边也不敢确认!”
“混账!他们东林人也太过分了,此人品行是好是坏,这都是朕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东林陈洪范替朕决定了?”
“是,是!”
杨春不敢答话,但在心中却也不以为然,因为绯儿的为人很不错,宫里的人都有一种很过分的希望:
贤嫔这么好的一位娘娘,怎么能有那么恶劣的哥哥?当年几两银子就把绯儿给卖了,这多亏是卖到了宫里,要是当初被妓家或者乐坊给买了去,这辈子不是就毁了吗?如今又是一个欺诈成性的无赖!这样的兄长,不认也罢!
这个想法原也不错,宫里人是不想认这门亲戚,东林人是害怕再出来一个田家外戚,这才一直隐瞒不报。
但今时不同往日喽,小朱因为陈圆圆得罪了老婆们,其中伤害最大的,恰恰是绯儿。别人倒还好,尤其阿萝,毕竟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了,又一手导演了选妃风波,所以打击不是很大!但绯儿就不一样了,
绯儿外刚内柔,又刚刚生下一对龙凤胎,身体和精神都很脆弱的情况下,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因此,绯儿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刚才那段?人的夜半歌声,就是绯儿哼唱的。
因此,为了挽救善良、坚强、可爱的绯儿,小朱现在必须找到绯儿的哥哥。借用亲情来帮助绯儿走出心理的阴霾!
但东林党人的胆子,确实太大了,居然连这种事都敢自作主张,因为这样的人,只要别让他出现在北京城,平时再派人严密看管,也就是了。何必为了稳妥起见,而关押在大牢之内呢?这毕竟是皇亲,关起来不报告,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
可见,世界的变革,正在悄然来到。小朱在寂静的冬夜,似乎听到了滚滚的雷声!??
第十一卷:第二章:千头万绪
真叫小朱给蒙对了,第二天卯时没到,北京的天空中雪花,但天气预报的高度准确并没有让这小子心情好转,他真生气了!
鼓动学子闹事,借特用科考扶植党羽,拘押皇亲,聚拢皇商敛财,这种种迹象,让小朱清晰的感觉到一点:东林人的精神有问题!
东林的施政理念是这样一副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不是说这对联不对,相反,这是一副非常伟大的对联!但现在的东林人,已经偏离了初衷而步入歧途!他们不是以法律为准绳,而是以‘道德’为准绳。
心学中的善恶,被他们高度世俗化了,他们首先认定自己是圣人君子,然后想当然的认为,他们的一切言行,应该成为世间的标准,永远正确,永远有理!这也未免太唯心了!
翻过头来再看洪承畴、卢象升、杨嗣昌、熊文灿、郑三俊这些人,加上小朱本人,都属于‘实务救国’的方法论者。虽说这些人之间是存在矛盾的,但大家的宗旨很一致:只要能够让国家和民族走上复兴之路,任何方法都可以成为国策。
这样解释似乎有些暧昧,那么就换一个说法:
在东林人的心里,世上是存在万世法的,一成不变,永远不变!
但在小朱等人的心中,世界上没有什么法律是不可变的,只要有利,任何法律都可以出台,任何法律都可以废止或者修订!
两种治国理念的碰撞。如今真的到了不可调和地关头。矛盾的激发点,恰恰是俄罗斯、蒙古的经济战略。
之前国家施行皇商制度,从本质上说,这是中国自古就存在的经济制度,吕不韦、盐铁论、转运法,都是以商人为代理人,行使国家垄断的经济政策。
更何况十六年的极端皇商制度,已经让东林人积累了庞大的财富!
但梅道嘉的出现,却开始动摇了皇商制度,首先。商业的目的就是追求利润最大化,后世价值最大化是个换汤不换药地伪科学,真正的商业目的,就是利润。
但酒类外销的经营模式,却是赔钱的,只是由国家以补贴的形式,来弥补成本与售价之间的差额。非但国家在赔钱,连皇商本人也只是略有盈余。
其次,现在蒙古经济战略也处于赔钱运转,因此。对于皇商政党紧密结合的东林诸党,感受到了寒意。
如果国家都肯接受赔钱的经营理念。那么皇商这样依靠垄断经营聚敛巨额财富的群体,又怎么能保住现有地既得利益呢!
再有,最初的几大皇商中,田家和舒家已经近似放弃了皇商身份。舒烨稷被册封为蒙古巴音汗,又娶了鄂尔多斯太妃乌云娜做氏,坐拥六娘娘城和三百里草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所以早早就放弃了原有地业务,山陕现在又是经济特区,与蒙古的互市。已经彻底下放给民间了。
田家早在崇祯五年前后,就举族搬迁到南洋,国内的药品经销,也归并到宗业里。而南洋的经济体制。又具备了各种各样的模式,有田家投资的金鸡纳霜、有希亚娜研制开发的三香金创散(鱼胶),有西方人投资的香料。有中西合股的糖业,有大明管辖的巴达维亚贸易港,有欧洲国家委派地东印度公司,居然还有海盗共和国这样的联合体!如此一来,田家仅仅是保留皇商标签而已。
最后,在孙传庭的治理下,整个山陕之内,全是像郑蒙儿那样的小业主,规模中上地大户,几乎没有。甚至连代王、晋王都被孙传庭以“藩亲只专宗业”的理由给回绝了。
从头再看一遍:蒙古互市,民间游商代替皇商;山陕特区,小业主对抗豪族;泛南洋经济圈,多种经济体共存共荣;北海贸易,国家利用补贴以增加商品竞争力;这种种迹象,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像东林、复社、楚党这些传统党派,与其说是政治同盟,不如说是‘光明系’地精英帮派。中国是科考制国家,千百年来,进士有多,这么多的人,有多少会仕途顺利呢?在金字塔结构的升迁之路上,为了保证自己的升官速度,一群与其说是‘志同道合’不如说是‘臭味相投’的社会精英们,就聚集在一起,互相拉扯,互相吹捧,以便大家都升官发财。
面对这样的保守党,身为皇帝的小朱遗憾的发觉,自己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改革者,尽管现在他的带领下,中华民族已经来到了岔路口。然而小朱并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能力不强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被赋予了两大职责:保卫中华宝器不被异族亵渎;带领华夏儿女永立世界之巅。
第一个得以实现,是因为他提前知道了敌人是谁,提前知道了什么是错误,外加一点运气。
但现在不同了,这个世界已经改变,炎黄子孙凭借自己的努力,提前迎来了破茧的时刻,面对未知的世界,是披荆斩棘的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还是原地踏步的停留在已臻化境的昨天?
破茧化蝶的痛苦,就在于睁眼那一刻,阳光也许会刺瞎双目,也许会在双翅之上烙下夺目的光环。
‘谁他妈知道呢
小朱耸耸肩膀,心里骂了一句之后,又伙同内阁诸员埋头处理起国务来。今天上午,他们要彻底敲定对俄贸易的方式。
“皇上,李定国日前上奏,希望提拔那个哈伊格尔为采莲堡的互市长官,刚好同吾皇册梅信喻为互市长官的圣念相抵,因此臣想,不若进梅信喻为采莲堡的推官。呃,正七品!”
随着分管吏部的李邦华略嫌犹豫地补充。小朱微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