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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直接掌控的锦衣卫缇骑所,属于禁卫军及国内情报部门。至此,中国的内政序列中,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强力部门。
因为刑部在十三清吏司之外,还有一个司狱厅。所以,警察系统改制之后,刑部下面,自然增设了一个警务司。将司狱厅一同并入警务司,官职为警务总长,官衔为正五品,同十三清吏司主事同品。
温体仁还提出了一个轮值民警的概念,就是从老百姓、里长、保长这样身份的人群中,挑选自愿者,每60个时辰,就是每5天60个时辰。要担任1个时辰的民警工作,工钱是每次60个铜板,每月360个铜板。还不错,属于高薪了。
“皇上,天干配地支,向有六甲旬之谓。故此种轮值民警,当称之为六甲旬警。”
“巡警?好啊,那就把前面的六甲去掉,就叫巡警吧。”
唉,鸡同鸭讲,在眼前的这位皇上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巡警的名称,就这么定了下来。一旁的贺逢圣眼见首辅温体仁有点晕,连忙接过话头。
“启禀皇上,传庭三策,应先于陕西试行,待战事结束,仍要续定3年之期,方可逐步推广全国。”
“?,却也老成之举,朕准了…”皇上高兴之余,又进行了一次擢升操作:“…这些新政,于国于民,至为重要,因此陕西之局,不可不慎,那便下旨,开建西安府衙,命孙传庭为西安府尹,位与诸府尹同列。你等内阁亦要多多帮衬督促才是,切不可误国误事!”
“臣等谨遵圣喻!”
至此,陕西正式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经济特区。但没过两天,小朱有点琢磨过劲儿了,连忙又重新掂量掂量杨嗣昌的折子,他其实也明白,同样的事情就看你怎么说了,不同的说辞,效果会截然相反,杨嗣昌是他很器重的文臣,现在的内阁中,对大杨的观感未必就会好到那里去,如今大杨弹劾的人,反被提拔了官职,如果不出面安慰安慰,对大杨是没什么好处的,于是赶紧追了一道内旨出去。
“如若没有杨嗣昌的秉笔直书,朕又安知传庭之才?钦赐嗣昌‘士责搁笔’一架!”
‘…’
知道这个内旨后,很多人都无语。唯独洪承畴心中窃喜,‘士责搁笔’再是风光,估计杨嗣昌这个小子也得气个半死。
……
注:
因为属于支线中的支线,简单介绍一下也就是了。
1。孙传庭接到左良玉的提醒后,气的耳朵竟然好了!但毕竟身体不行了啊,得到洪承畴的指点后,高兴之余,居然又聋了。
2。丘慧荣和左梦庚这小哥俩,瞒着孙传庭刺杀了王好贤,不仅是王好贤,一夜之间,大牢之内的于弘,于志等人,也都一夜毙命。对外宣称是兵部提刑,连夜缉走。只有人证湮灭,铁案才能变死案。
左梦庚与左良玉是不同的,左良玉是出身微寒,做事情的时候,多少有些顾忌,而左梦庚是从小含着金钥匙的公子哥,做事情没有太多顾虑的。
3。丘慧荣和左梦庚的身影,还会继续出现在本书之中的。左良玉因对不起丘磊而照顾其子丘慧荣。而丘慧荣却因自幼被左良玉抚养,一生只忠于左良玉父子。
4。侯恂就是明季四公子侯方域的亲爹,吼吼!
5。杨嗣昌、左良玉、孙传庭之间的恩怨纠缠,本书基本保持了原貌,略有交叉和时间上的错落,但不影响大局。
第十八章:四战盛京…上
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吴三桂等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一队队的士兵和武器中穿过,在明军当中停下来。他身边逐渐出现了空隙,是周边的各路将官,领着各自的人马,在紧张忙碌的同时,也给少帅让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一队士兵,正推着两辆大车的高大木轮,向他们走来,领头的士兵,看见主将们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忙吆喝手下,赶紧将大车改变方向,准备绕着过去,不想,却又与其他避让的军队产生了拥堵,因为少帅在旁边,所以大家没吵也没闹,只是互相用眼神开着玩笑,拥挤着互相挤过去。
这是装载光启炮的大车,大家喊着号子,一米一米的向前推着,很多士兵为了节省,直接光着脚踩进冰冷的泥水中,随着号子声,一双双冻得通红的手掌,用力推在大轮上的辐条上,指关节发白僵硬,而身上的汗液却在蒸发,连同呼出的哈气,形成雾蒙蒙的效果,温度持续很高,以至于很多人甚至在光着膀子干活。原本坚实的大地,也因为十几万人的反复踩踏,尽管下了连绵十天的大雪,现在也已经变成了烂泥塘。
大车慢慢向前,大家闷头干活,根据老兵的经验,大风即将再起,从风头里,已经可以嗅到酸涩的味道,这是西北风的味道。所以今夜必须全部到位,否则烂泥塘重新冻住之后,大车就成了炮台啦。在一片忙碌的景象中,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灵巧地跑前跑后,怀中抱着链板,三角形短铁棒串成的链板,他的任务是把链条垫在木轮的下面,以方便木车前进。
“把那个小孩叫来!”
吴三桂举起马鞭,指着那个孩子,吩咐着手下。一名骑校尉立刻打马冲出,来到炮兵队伍的旁边,一面叫人替代那个孩子,一面俯身探手,将孩子抓到马上,一路吆喝着跑回来。孩子显然吓坏了,链板沿路落在烂泥里,刚被放下,就瘫软着坐在了地上。引得众将官哈哈大笑,但这样的笑声,更吓坏了孩子,孩子瘦弱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吴三桂马鞭一挥,凭空抽出一个脆响,笑声立刻停止。
“你今年多大了?”吴三桂的声音很和缓。
“回桂帅,小人今年十,十八岁了。”
笑声再次响起,吴三桂也没再制止。但孩子反而不怕了,为了印证自己的年龄,他蹦起来,挺起并不健壮的胸膛,眼睛望着马头,余光却偷看着面容整肃的吴三桂。
“你叫什么名字?”
“回桂帅,小人姓吴,叫吴长贵!”
“哦?”吴三桂来了兴趣,旁边的笑声也再次停止。“你是吴家长字辈的?”
“正是。”
“呵呵,小小的年纪,居然连辈份也这么小,宏达三应世,端正福源长,你可比我小六辈呢!你的主官是谁?”
“回桂帅,按大明律,年十六可凭户籍入军供职,小人自然要来当兵,主官是咱家的福林公,哦,不对,是车军校炮尉吴福林。”
“?,”吴三桂冲旁边的亲随一摆手,亲随立刻再次打马离开,吴三桂扭转头冲吴长贵说道:“年龄不够,不得参军,今日起,你先去后营火头军帮忙吧。”
孩子张嘴想说什么,但吴三桂没再理他,而是从腰下拿出千里镜,抻开后,瞄向了远处的沈阳城。孩子失落地低下头,手足无措的站着。吴三桂的另一个亲随,来到他身边,跳下马,拉起他的一只手,便领着他向后营走去,孩子不敢挣扎,只能跟着走,道路泥泞,孩子的两只脚,啪啪的踩着,飞溅起一片片的泥点。
“小人吴福林,见过桂帅!”
“嗯,”吴三桂没有垂头,他还在观瞧着沈阳城,“那个吴长贵的年龄究竟多大?”
“呃?回桂帅,十四岁!”
“咱们吴家在辽东虽说是世代的军户,但也不能虚冒军饷,如今战事即开,就等到战后吧,你要用战功来抵偿死罪,明白吗?”
说完,吴三桂突然低头看了吴福林一眼,吓得吴福林立刻跪倒在泥地里。
“好叫,好叫桂帅知晓,长贵是咱吴家的远支旁系,前些年被鞑子掳了过去,他父亲吴源景,历尽磨难,方才带着他回返到金州那边。后来翻查族谱,才得到了辽东军户的身份,但老婆身体不好,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前次三战沈阳,源景战死在北城壕沟,朝廷虽说发了抚恤银子,但还要为今后打算,小人这才,这才。”
听他说完,吴三桂将千里镜收好,插回腰间,一抖腕,将悬挂在腕子上的马鞭抓在手里,用双手轻轻团成一个小圈圈。
“金州?东江那边收拢的散民,不需翻查族谱,只要愿意,即可入军户籍,怎么非要巴巴的赶回辽东啊?”
“回桂帅,因为他们父子,一直以身为吴家子弟为荣!”
“哈哈!好!这才是咱们吴家子弟!起来吧。”吴福林站起身来,神情轻松了许多,“长贵叫我安排到火头军那边了,你要是缺帮手,就从新军里要一个走。记住,今后再有此事,本帅立斩不赦。”
“是!”吴福林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跑了。吴三桂一旁的亲随,赶紧用一支毛笔,将刚刚记下的罪录,一笔勾销。随后将已经涂抹过的纸卷,斜着展示给吴三桂看。吴三桂瞄了一眼之后,才再次开口:
“传令,今夜三更,校炮联击。”
“是!”亲兵退下。
一旁同样用千里镜观瞧形势的祖大寿,提了提马,来到吴三桂的身边。
“三桂,今番四击沈阳,你可有把握?”
“有,而且是十足十的把握。”吴三桂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许多,这是他惯用的,激励士气的法子。
“如今朝廷战报传来,此战被赐号‘惊蛰’,从古至今,天下阵仗多矣,唯有我辽东军,独得此特例。可见,圣上是在寄语吾等,梨庭扫穴,一战功成!”
说话间,周边忙碌的辽东军,都停下活计,认真聆听起来。只见吴三桂忽然伸手抓住了祖大寿的手臂,情绪有些亢奋的嘶声吼着:
“东江军号称拓地千里,但不过是偷城窃地,分明是借了我辽东军的光!舅舅,当年你在济雪堡曾经说过,若刘兴祚夺得镇海堡,您便会提兵入沈阳。而今,如若我辽东,能够四战定沈阳的话,我倒是要问问天下人,究竟东江军和我辽东军,孰胜孰劣!”
“辽东胜,辽东胜!”因为吴三桂的嗓门大,所以旁边的很多士兵都听清了他的这番话,因此,吴三桂话音才落,四周便响起了号子声。一时间,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天空下,寒风中,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辽东胜,辽东胜!”
耳听着呼声,吴三桂充血的双眼,定定望着沈阳城!眼见外甥现在已经被折磨的犹如疯癫,祖大寿心中微微一叹,却只是用手重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不再多言。
……
老兵预测的暴风,并没有来到。但隆隆的炮声,却在三更准时响起,百60门光启炮,不断的轰击沈阳城,曾经那样傲慢、坚固的沈阳城城墙,在炮声里,颤抖着,颤栗着。
红红的炮焰,照亮了黯墨的夜空,在火光中,城头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不时的,黑黑的小点,凭空飞起,湮没在硝烟之中,随后,再次在光亮中出现,飘飘的落下,终于彻底的消失。
明军的攻城并没有开始,炮兵前后左右,都排列着整齐的马步军卒,大家都默默注视着眼前壮丽的景致,手中出鞘的钢刀,一动不动的,擎在手中。只是偶尔,会传来受惊战马哀鸣的声音,随即,便被主人高压制服,虽说马儿的耳朵里都填塞了棉花,但炮声太响,以至于很多马儿的耳朵,开始透过棉花向外面渗着殷红的血迹。有些士兵也是同样如此,会忽然吐血栽倒。但除了医官、护士在来回奔跑外,其余的士兵,均是一动不动。
在一阵阵的震动里,吴三桂、祖大寿、何可纲、曹文耀、奥巴、杜明、吴襄等辽东军系的骨干,团团围坐在帅帐之中。帐子很高,很大,而且还是蒙古式样的帐篷,因此,天顶开窗,帐中有火。
吴三桂虽被朝廷任命为东平大将军,掌帅印,赐尚方,但因为他的辈份问题,资历问题,以及我们已知的各种错误,所以座位的安排,便采取折衷方案,大家围着一堆篝火,团坐成一个圆环。
“三桂,依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