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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楚毅之出事的消息一但传了出去,别说是雍州和衮州了,就是冀州也将大乱,楚昭尚未准备,若是出了事,如何应对?
“去,按我说的去做。”楚昭一双眼睛赤红地吩咐,再无人敢置疑,乖觉地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楚昭有心散播,更有人特意传话,不用多远,大魏朝的九州,无人不知楚毅之死了。这个起势正旺,正值当年的郎君,死了,关于他的死传得沸沸扬扬。
没死成的徐禹也听说了,跳了起来道:“是谁朝楚毅之射的暗箭?”
徐禹的手下面面相觑,“将军,不是你吩咐的吗?你要跟姓楚的打个痛快,我们连搭手都没有,又怎么做那没品放暗箭的事。”
“不过,想让姓楚死的可不只我们一个。说起来,姓楚的一死了,他家就剩孤儿寡母,连个接班的男丁都没有,此时不夺回雍州,更等何时?”
徐禹的手下,自然是有聪明人的,否则也不会见势不秒就夺下了梁州,如今虽然荆州尚未拿下,那也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行,楚毅之死,他那厉害的妹子还活着呢。”
“将军,一个小娘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你多虑了。再者,楚毅之一死,她连冀州都未必保得住,我们不趁机拿下冀州,别人也会动手的。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抢回来呢。”
换而言之,没有人认为楚昭能够守住冀州,之前楚毅之打下的一片江山,占据了大魏朝的九州之三,楚毅之一死,一切都将烟消云散,楚昭能保住一家人的命就已经是造化。
“哈,你们小瞧了楚毅之那妹子,有你们吃亏的时候。不听我的,那你们就去抢雍州吧。”徐禹竟然一副你们想干就去干的模样,底下拿不住徐禹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不撞南头心不死,你们就去做吧,吃了亏你们才知道我看人多准。”徐禹翘起二郎腿地继续说,“拿下了雍州,守住了,就归你们。”
徐禹如此大方,反倒叫他们心里打鼓不停。不过,没理由他们搞不了楚毅之,连一个小娘子都弄不过。
“将军,我去,我一定给你夺回雍州。”自请的小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徐禹给他拨了他要的人马,接下来,徐禹咬牙切齿地道:“查,给我查查,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趁着老子跟姓楚的打架的时候放暗箭。姓楚的是老子要杀的死,抢了老子的人,我抽不死他。”
一干人嘴角抽抽,对于徐禹这种脑路不正常的人,他们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敌人吗?死了就死了,谁杀的有什么关系。偏偏,徐禹还要帮敌人找仇人,这脑子真是,不正常啊!
不正常也是他们的老大,但有吩咐,谁也不能不听是吧!
徐禹这边都动了,更别说别的地方了,衮州是变化最大的,应该说,暗杀楚毅之的人,时时刻刻都等着楚毅之的死讯传出来,他们好趁机动手。
如此,衮州很快被几路兵马分割成了几块,刚刚太平不久的衮州,再一次分崩离析。
而冀州也同样,楚毅之死去的当夜,既然还有兵马夜袭刺使府,还有盐田,作坊,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世家部曲,从此却从各个角落里跑了出来。
楚昭冷冷一笑,一身雪白的孝服,对于故意被放进来的兵马,在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准备攻向楚昭时,都在离楚昭一丈之外被人杀倒在地。
杀声之中,有楚太夫人的哭喊声,还有楚宸小小的抽泣声,楚昭丝毫不退,站在那里,等着天空放白,一夜的雨终于是停下了,地上的血迹随着雨水流落在各处。
“挂起白幡。”楚昭见最后一个进攻的兵倒下后,站了起来吩咐,杀完人还忙着收尸的部曲们应了一声,很快整个刺使府被一片白掩盖。
原以为是有逆贼作乱,散播谣言的人,在看到这情景,这才确定,楚毅之,楚毅之是真的死了,死了?
“将所有牵扯攻击刺使府,盐田,作坊的世家,全都拿下,一个不留。”楚昭再次下令,浩浩荡荡的部曲应诺,很快,前来刺使府拜祭的人都看到了门口那堆积成山的尸体,全都一个激灵。
“小娘子何在?”姜参是楚昭的先生,冀州上下,哪怕是楚昭的部曲都敬其三分。
姜参问起,门口的黑衣部曲道:“郎君逝世,小娘子在府里。”
“这些是怎么回事?”姜参指了门外堆积成山的尸体问,围观的百姓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很显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若是此时民心再动,非大益。部曲尚未来得及回答,一身孝服的楚昭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仅先生疑惑,看到这些人头的百姓们,都心存疑惑吧。”楚昭走下台阶,走到堆积成山的人头前。见到她,百姓纷纷叫起了小娘子。
楚昭面露悲色,“我阿兄在战场被人以暗箭刺杀,灵堂未起,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取我楚家满门的命。这些人,就是昨天偷袭刺使府,盐田,作坊的人马及主谋。”
“诸位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冀州的世家,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将我楚氏一门赶尽杀绝?自我楚家回冀州以来,楚氏上下对冀州百姓如何,诸位请说。”
“以前刺使大人和小娘子没到冀州的时候,我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朝不保夕,就连山上的树皮都叫我们拔了个精光了,个个过的都是苦日子。”
“对,前些年的大旱大涝,当时我们都已经过不下去了,是刺使大人和小娘子给我们指了一条活路,开荒垦土,修渠引水,我们今天才能过上吃饱穿暖,太太平平的日子。”
百姓呐,都是实在人,楚毅之和楚昭做的事,他们都记在心里。
“那么诸位知道,他们要杀我楚氏一门,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与阿兄自回冀州之后,尤其是在阿兄成为刺使之后,将世家的部曲缴了,拿了他们的田地分给了百姓,他们没了好处,就连作官的规矩都改了,不能再让他们不劳而获,他们要杀我们,就是想要再过去以前的日子。可你们,还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吗?”
“不想,我们不想!”以前的日子,那样苦的日子,谁会还想过呢,冀州的百姓一齐声地回答,楚昭道:“诸位以前信得过我阿兄,但不知诸位可愿信我楚昭?”
“我,楚家三娘,名昭,字永明,愿代我阿兄之职,以部曲护百姓,必叫百姓吃饱穿暖,绝不再过上以前那样朝不保夕,每日勤苦劳作,却食不裹腹的日子。你们,可愿与我一同努力,让更多跟你们一样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楚昭扬声地高问。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沉寂了片刻,如雷般的声音应和着楚昭,姜参,韦尚任看着楚昭宛如松柏挺立的背影,他们原本的担心,或许根本不必担心。
楚毅之不在了,楚昭还在,楚昭素来于冀州颇得民心,楚家上下一心为百姓,他们和以前冀州的官吏相比,百姓如何决择,已是不言而喻。
如今,楚昭将话说白了,说透了,却是让冀州百姓都明白如今冀州的情形,楚昭,必将代楚毅之而行事,支持她的,以前楚毅之在时的冀州是什么样,以后只会更好,不支持她的,将来的冀州会不会变成以前的模样,那就未可知了。
楚昭还在游说冀州的百姓,告诉他们,接来他们应该怎么做。
冀州有乱贼,他们想杀楚昭,在楚毅之死后,若是楚昭再出了事,楚家再无人能主持大局,一但楚家不能再主事,那么就会有别的人出现。
这个别的人会不会像楚家的兄妹,那就要看冀州百姓的运气了。
可是,冀州的百姓在冀州那么多年,这么多年啊!冀州贫苦多年,只有楚毅之和楚昭是真心为他们的,想要再盼到跟他们一样的人,何其难!
所以,其与盼那飘渺的东西,还不如牢牢地捉住如今所拥有的。凡是想要杀小娘子的人,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一致的努力的,都要将敌人毁灭。
在有赏促进下,楚昭发动人民的力量,将藏于冀州的所有人奸细,一一都揪了出来,韦尚任复审这些人时,竟然无一出错,惊叹不矣,又学到了新技能。
第124章 灵堂闹剧
堆了京观于刺使府门前,既让往来的百姓知事情始末,又起震慑之用,到刺使府祭奠楚毅之和媚娘的人,哪个不老老实实的。
只是,楚家唯一的男丁死了,哪怕楚昭说动冀州的百姓凝成了一团,依然不认为楚昭可以执掌冀州的事务。
楚毅之和媚娘的灵堂之前,楚宸被楚昭抱在怀里,嘴里叫着姑姑,爹爹,娘!楚昭一下拍着她的背,对于楚氏的来人,楚昭冷冷地一笑,“依诸位的意思,是想让我将手里的部曲,冀州的军政大权交给哪位来管?”
同为楚氏一脉,以前楚毅之在世时,因楚氏宗亲无一可用之人,楚毅之坚定不用,楚昭当初最是清楚不过这些事了。如今楚毅之刚去,未曾下葬,他们竟然于楚毅之的灵堂这上,当众说起此事,楚昭的笑意更冷了。
“自是以长而论。”楚氏宗亲那最是年长的老头抚过胡须说得笃定。
楚昭将楚宸转手交给了阿醒,阿巧阿燕护着,楚昭这才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脸在我的面前摆长辈的模样?说什么同宗,我敬你们几分,你们尾巴就翘上天了,也不想想早在京城之时,我们这一脉,早已分宗而出,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插手?”
一言而出,一丝脸面都不给,那原本信心满满的老头被说得脸色涨红,指着楚昭道:“你,你不敬长辈。”
“长辈,什么长辈?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你们以为,我能杀了那么多海盗,杀了那么多敢趁乱打劫的人,我是吃素的?”楚昭提起,实在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借了谁的胆子竟然敢来到她的面前说要帮她代管部曲,掌冀州之事?
“你,你难道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楚氏宗亲们听到楚昭那血淋淋的威胁,整个人一颤地,咽了口水问。
楚昭道:“你们说呢。”
“把他们给我丢出去,顺便把他们为什么被我扔出去好好说道说道,叫天下的人都知道,楚氏的宗亲啊,就是这么不要脸。他们不要脸,我就更不必为他们留着了。”楚昭这一吩咐,无一人表示反对。
“三娘,三娘,你一个小娘子,家里没个兄弟帮衬的,你一双手能做多少事,还不如,还不如让你的叔伯兄弟们搭把手,这也是帮你不是?”男人不会说话,只好女人出头了,这苦口婆心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为了帮她呢。
楚昭目光掠过他们,“如果你们有本事,自可参加考试,考过了我自会用,考不过,任你们说自己有再大的本事,我也一个都不用。”
考试制度啊,自冀州开展,收效不错,不以家世而论,只以个人的才能,品行而遣以为官,至今,冀州在楚昭杀光了隐藏闹事的世家之后,再未生乱。
而楚毅之的死询传出去,冀州的官吏纷纷前来祭拜,但知楚昭将会代楚毅之主事时,至少此时并没有表现出不服的情况,以后,还要再看看。
楚昭的话堵得人说不出话来。“这,这自家人要考什么试啊。”
“我和你们是自家人吗?往后无事,诸位就别来了。”楚昭再次下令逐客,这回任他们喊破了喉咙都没人理他们。楚昭被他们吵得露出了不悦,立刻有人堵了他们的嘴,出了大门直接就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