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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太夫人,该有礼数有,多余的闲话就没了。
“卫氏是打算一直留在京城了吗?”楚太夫人突然问起此事,楚昭拿眼看了楚毅之,楚毅之道:“是吧。”
“若是如此,待出了孝,你请你阿舅往卫家去一趟,写下和离书,卫家女既不愿尽为妻为媳之责,我们楚家也不要这个的人。”楚太夫人气呼呼地说来。
楚毅之淡淡地道:“此事我心里有数,祖母且莫忧心。”
换而言之,他有他的打算,楚太夫人别多管闲事。
楚太夫人一看楚毅之那张冷峻的脸,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有心想说说钟氏,钟氏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手中的镯子,不发一言,亦叫楚太夫人心里打悚。
再是楚昭,又想到楚昭曾经见鬼,楚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你们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得闲再来看我。”
三个人同时动了,站了起来齐齐告退,动作一致,丝毫不客气地走了,走了……
“这是你阿舅的来信。”出了楚太夫人的门,钟氏缓缓地拿出一封信来,楚毅之接过,一目十行,楚昭能感觉到楚毅之身上散发的一股无形的黑气,是什么内容啊,让楚毅之身上都出黑气了?
楚昭好奇死了,楚毅之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
耳朵竖了起来,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几个意思,几个意思?楚昭心像猫捉一样,楚毅之道:“既然这么想和离,我就帮你一把。”
和离,和离啊?这是卫氏?楚昭踮起脚想凑过去看看楚毅之手里的信,楚毅之一个眼神扫过来,本能地一缩脖子,好可怕!
“乖,这些事不该让你知道。”楚毅之竟然还冲着楚昭笑了笑哄着,楚昭半僵的脖子连忙点头,表明她乖,她听话,听话。
不远万里的京城,正月未出,卫太常家传出了一片哭声,“作孽啊,作孽啊,当初就不该将你留在京城,如今这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父亲不是早说要我与楚家和离吗?如今为何怪我。”争执之中,互不相让。
“你一日未与楚子韧和离,一日便是楚家妇,既是楚家之妇,如何和未嫁一般,梳了未出阁的娘子的妆头,叫人认出来了笑话。”中年儒雅的男人,如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女子,此女正是卫四娘。
卫四娘皱眉道:“只是与人玩耍罢了,如何能料到叫人撞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楚子韧此人,是你堂叔作媒,相貌英俊,年轻有为,自你嫁出楚家待你亦是极好。若非他执意要回翼州,又得罪了楚家的本家,你自小是我们娇宠大的,我们也不会作主将你留京。”
“我们留了你,楚家亦知我们的态度了,只是如今楚家正在孝期,不宜提及和离之事,只需你等上三年,三年过后,楚子韧这等聪明人,必然送上一纸和离书。可你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叫楚子韧知道。”
“楚家远在翼州,如何会知京城之事。”
一旁的卫夫人急急地插话,卫氏之父气极地道:“楚家在翼州,钟家还在京城呢。”
女儿蠢,妻子也蠢,卫翁气得眉头跳跳,直指自家的夫人道:“原本与楚家结不成亲,也不会结仇,她自己行事不端,叫人捉了把柄,楚家若是记下此仇,你最好盼着楚子韧没有翻身之日,否则,我卫家恐有大祸。”
“郎君说什么呢,翼州那等地方,如何有再起之势,楚子韧尚未出孝却已经被皇上下旨赐为渤海郡守,许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回京的机会了。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会把四娘留下,一辈子见不着孩子,那跟没了有什么分别。”卫夫人赶紧表明态度,丝毫不觉得楚毅之有什么可能翻身。
卫翁见妻女神情寡淡,摆明看死了楚毅之,虽然不可认,亦莫可奈何。
“郎君,九郎君来了。”卫翁气极之时,侍从来报,来人正是卫翁的族弟,亦是他当日为楚毅之与卫四娘保的媒。
“你们呐!”卫翁自知族弟此时上门没好事,却不得不见呐。
来人卫九,当世大儒,于世家颇显名声,非卫翁可比,卫翁上前,卫九笑道:“六郎。”
心虚的卫翁出露了一抹笑容,卫九也不客套,“这是我那学生叫我给你送来的。”
竹简递上,卫翁接过一看,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卫九道:“当日是我做的媒,今日既是两家无情,便由我来终结,甚好,甚好!”
卫翁面露羞愧,“九郎啊,我也是舍不得女儿远嫁。”
“我知你为父之心,子韧亦知,故而将这和离书送来,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卫九轻轻说来,卫翁连连道:“那是自然,自然。”
“虽说未出正月,烦请六郎随我走一趟,登记入册,这和离书才能作准。”卫九站了起来,请卫翁一同去,卫翁却有些迟疑了,“这就去?”
卫九嗤笑一声,“四娘未和离却扮作未嫁女出门,不速速和离,是要叫卫家的姑娘因她而惹人笑话吗?”
这番话说得卫翁没脸见人啊,连连告罪,“是我的不是,没有教好女儿,是我的不是!”
卫九冷哼一声,“闲话少叙,走吧!”
依卫四娘的过错,楚毅之纵要休了卫四娘亦无可厚非,楚毅之是看着他的面子上,这才给卫家留脸,若是知趣的就该立刻跟将和离书登记入册。
卫九这般想,脚下生风,快步离去,卫翁一看连忙跟上。
这份和离书啊,很是叫京兆尹诧异,“子韧不是还在孝期吗?”
还在孝期就和离,什么情况?京兆尹平日跟楚毅之的关系不错,故有此一问。
“既已无情,何不早作决断,男婚女嫁,各不相关,凭子韧的才貌,再娶个更好的娘子不难。”卫九一心偏向楚毅之,出口的话就更偏了。
京兆尹是个聪明人,一看代办这和离书的不是钟郁大将军,倒是卫九这个媒人,便知此中定有内幕,应该还是卫家之过,楚毅之这和离书啊,何尝不是帮了卫家一个大忙。
旁的话也不多问,立刻将和离的手续办好,正好卫九所言,依楚毅之的才能,想要再娶个合心意的妻子,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卫四娘要是再想嫁一个能及楚毅之的人,难喽!
卫九拿好了盖上官府章印的和离书,与京兆尹抱拳道了一声谢,看都不看卫翁一眼离去。
第092章 垂钓老者
等楚昭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楚毅之和卫四娘和离了。
能让楚毅之这么快的做出决定,肯定是卫四娘做了什么事惹了楚毅之。
眼看楚毅之跟钟氏都一副不想告诉她的模样,楚昭果断写信给齐氏,很快事情的经过楚昭都一清二楚了。
元宵佳节花灯会是亦城的盛会,卫四娘竟然打扮成未出阁的娘子赏灯,被人撞见了,事情很快传开,钟郁立刻写了信给钟氏,钟氏看这之后才给的楚毅之,楚毅之也不管卫氏是有心还是无意,当下请卫九出面。卫九自知卫家有错,拿了楚毅之的和离书,火速让楚毅之跟卫四娘撇得一干二净。
事情都解决了,再见卫四娘他们就没什么关系,楚昭却还是为楚毅之委屈,她哥多好的人呐,对卫氏又多好啊,卫氏竟然想离开她哥,真是眼瞎。
当然,楚昭更注意到一点,可以,随便和离的吗?这件事很重要啊!
为此,楚昭拎了厚厚的一本律书,跟楚毅之表示,她想看和离相关的律法。
“不用看了。”楚毅之一听楚昭的意思,立刻表示楚昭不必看了,楚昭惊叹地看了楚毅之,坐等解释。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当你足够强大,强大得可以制定律法的时候,这些只能成为你控制别人的东西,而不是管制你自己的东西。”
哇靠靠!好霸气,好犀利啊!不对,不对,制定律法啊,是什么人才能制定律法?
拿眼瞄了楚毅之,楚毅之坦坦荡荡地道:“天下将乱,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推翻重组,这是我们的机会,捉住了机会,我们就可以成制定律法的人。”
楚昭捂脸,难道是卫氏打开了楚毅之一直隐藏的野心,至少在之前,楚毅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打算?
“所以,你不需要管怎么样才能和离,将来阿兄一定会让你随心所意,只是一个郎君而已,若待你不好,随便换。”楚毅之拍拍楚昭的肩膀,表明了他会是楚昭的后盾,楚昭张着小嘴合不上,惊的啊!
这意思不就是说,以后天下的男人,楚毅之让她随便选,不喜欢就换一个。抹了一把冷汗,楚毅之又想到了什么,“不想嫁也行,阿兄给你招赘。”
给跪,想得太长远了啊!楚昭却觉得,楚毅之既然要当她的靠山,有这么好的靠山再委屈了自己,她是白活了。
“好,阿兄说的,以后,我要什么自己说了算。”随手把律法往桌上一扔,楚昭也被楚毅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回想两辈子,楚昭战战兢兢的,到了大魏朝之后,更是缩手缩脚老老实实地学学如何做一个古人,但是,之所以要守别人定下的规矩,那是因为你没有能力对抗,甚至对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如果是楚昭一个人,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是默默地承受,接受这一切,最终归于平常。但是,楚毅之想要为她撑起一片天,楚毅之想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这样一份心,拳拳爱护之心,楚昭焉能辜负。
自由的种子,不愿屈居人下的种子,一但种下了,终有一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楚毅之时常带着楚昭去往田地山间,勘查农事,与百姓融为一体,听百姓之心声,楚昭看着这样的楚毅之,暗暗握拳,楚毅之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
如今的稻谷一年一季,如同翼州一般遇上了大旱大涝,一年颗粒无收,百姓没有粮食,自然要乱。
想到水稻杂交,想到海南的一年三季的稻谷,楚昭兴冲冲地扯了楚毅之,“阿兄,你问问有没有精通农事的人。”
“做甚?”楚毅之低头问楚昭,楚昭道:“如果田里的稻谷不是一年一收,而是变成一年两收,或是三收,粮食的产量是不是可以翻倍了?”
楚毅之扫了她一眼,“是翻倍没错,有这样的稻谷?”
“没有可以试验啊,上古之时,连稻种都没有呢,还有粟。我们可以找专门的人来研究,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研究出这样的稻种来,于民大益啊!”楚昭一直没想到这事,此时脑袋灵光一闪,死捉住楚毅之,拼命地摇啊摇。
“怎么试,我也不懂农事啊!”楚毅之被晃得头昏,赶紧地制止楚昭。
“我们不懂,有人懂啊,找懂的人,把意思跟他们说,让他们试啊!”想要得出研究成果难道就要让他们来做吗?当然是找专业的人来搞,大概,水稻杂交的原理,楚昭能说一点,应该,对他们的研究有帮助吧。
楚毅之再次看了楚昭,“你这脑袋瓜子长得跟别人差不多啊,鬼主意倒是不少。”
楚昭眼睛发亮,“阿兄找人,快找人。要是研究出来了,那是惠泽万年的事。”
确实是惠泽万年的事,楚毅之心动不矣,打发了楚昭去玩,他去找人。
这种大事,楚毅之是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楚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高兴地往海边去,正是开春,竟然有人在海边垂钓,那么大的风浪,有鱼上钩吗?
楚昭小步地走了过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