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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是因为它。”楚昭举着被柴景戴上了情锁的手如此说,柴景皱着眉不明其意。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朕是过来人,突然觉得让卿身临险境,颇是不忍。”楚昭轻蹙着眉头说话,柴景一脸惊叹地看向楚昭。
“说起来,朕还真是从来没有怕过谁死呢,怎么突然就怕了呢。”楚昭似是喃喃自语,那样完全不同的楚昭,同时也让柴景辨不清真假。
“柴景啊柴景,这是你想要的吗?”楚昭的声音在柴景的耳边响起,柴景抬眼看向楚昭,楚昭清晰地吐字,“朕怕你死了,所以这场战让齐淮去,你留下,不好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此时此刻,柴景算是完全地明白了,然而,对于楚昭的话,柴景是半信半疑。
柴景伸手想要搂过楚昭的腰,楚昭却突然变了一张脸,“你莫不是忘了,朕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男人。”
宛如被人迎头泼了一大盆冷水,柴景身上尽是黑气,“这么多年,陛下难道还为臣守身如玉不成?”
此言一出引得楚昭嗤笑,“柴景啊柴景,别拿你的想法来猜度朕。你管不住自己,不代表朕跟你一样。”
话到这里,柴景已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陛下与皇后一直相敬如宾。”
“这与你有何干系?”楚昭只是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齐淮为帅出征,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作为副帅,扬州是你曾经的地盘,朕要的是高句丽败退,如何?”
副帅,柴景突然有些不明白楚昭究竟有什么打算。设立元帅,再设副帅,意义何在?
“这个副帅,你是当还是不当?”楚昭再问,只要能上战场就有立功的机会,这是柴景想要的。
“陛下不是说不想让臣上战场吗?为何又让臣当副帅?”柴景没忘刚刚楚昭用的理由,仔细观察楚昭的表情,等着楚昭的答案。
楚昭道:“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去。”
避而不回柴景的问题,堵得柴景半死,柴景跪下道:“臣谢陛下成全!”
“退下吧!”楚昭发话,柴景只好听话了退了出去,但是,楚昭之怪异已经烙在了柴景的心头,情锁,究竟有用还是没用。
随后,楚昭再下诏书,任柴景为副帅,辅助齐淮共退高句丽,夺回扬州。对此,姜参皱着眉头提出了众人心中的困惑,“陛下为何让柴尚书任副帅。帅者,一人足以,正副之分,反倒易乱人心。”
“人心呐!朕也在想,这一次高句丽为何轻易地夺下了扬州的两座城池。上一次跟高句丽的冲突之后,朕一直让墨军防备高句丽。独独扬州,非墨军驻守之地,恰恰就是这里出了事。”墨军没有完全接管扬州不假,因扬州当日是柴景带人归顺的,虽然楚昭当初借了楚愉之事杀鸡儆猴,除了当日的扬州刺使,也派了些墨军进入扬州。
但是,扬州境内,依然还是以当地世家的兵力为主,墨军只能牵制,却没有如其他十二州一般,只认楚昭。
“柴尚书在扬州颇有威望,有他跟着,能帮齐相一把。副帅,既是副,凡事当以齐相马首是瞻。”楚昭解释了她的用意,姜参道:“臣只是提心一军两帅,往日齐相与柴尚书虽无不和,若为人有心挑拔,反而坏事。”
“朕倒是不担心他们会被人挑拨。这两位都是聪明人,知道朕要的是天下太平,除此之外,他们怎么争朕都不管。”姜参耳聪目明的捉住楚昭话中的一个字,争。
“大昭建朝至此,战事不起,难得军功,若无军功者,武者何以立足。”楚昭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齐相与柴尚书都是有心之人。”
“陛下就不怕功高盖主?”姜参挣扎了半响说了这一句,楚昭道:“朕又不是不懂打仗,想要盖主,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本事。”
大昭的天下都是楚昭带兵打下来的,想要跟她打吗?楚昭无畏!
“臣指的是后事,陛下的继任之君并没有如陛下一般君威甚重,彼时君弱臣强,当如何?”
“为君者不能驭臣,为君之过也。”楚昭答了一句。
“如果朕选下的继承人连区区的柴景跟齐淮都斗不过,这个江山被人所夺也是理所应当,朕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楚昭的话差点没把姜参给气死,有这么当皇帝的。
“陛下慎言。”姜参黑着一张脸让楚昭注意点,楚昭扬了扬眉,“难道先生觉得我们能管十年、二十年的事,还能管得了百年、千年后的事?”
言外之意是姜参管得太宽了,姜参被噎着了,“陛下明明能防患于未然,偏偏反其道而行,这是何意?”
楚昭道:“先生的意思朕很清楚,但是,朕还是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朕觉得与其为后人扫尽障碍,倒不如将障碍早早地拿出来,趁着朕还在,他就算是跌倒了,朕还能把他扶起来了。”
得,姜参算是明白了,楚昭原本想的就跟别人不一样,对于继承人的培养也不一样。
“陛下,大皇子还小。”姜参又说了一句,楚昭点头道:“朕知道!”
师徒俩大眼瞪小眼的,谁都不让着谁。最终还是姜参败下阵来。“臣是老了。”
“先生是老当益壮,朕还想等将来阿满及冠了请先生做赞者。”楚昭哪能让姜参服了老啊!
姜参轻轻一叹,“臣也想能活着长一点,大昭的江山,臣希望能看到更好的,更繁荣的。”
“先生放心,一定会的!”楚昭极其笃定地说。
第242章 战事不停
让人想不到的是,与高句丽一战会打得那么长。
如楚昭所料,扬州内部原本就有问题,扬州的世家们各自为营,面对强敌来攻,没人迎战,方才致使扬州在高句丽攻城时,迅速丢失两城。
事情来龙去脉很快传到楚昭的耳中,楚昭心中生怒,在齐淮带兵前往扬州时,给了齐淮下令,“若有不听军令者,斩!”
军令如山!齐淮此去只为退高句丽,任何胆敢违令者,杀!
但是,扬州的情况复杂,楚昭心知肚明,因此才会派了柴景去,偏偏柴景与齐淮同去,不仅没能帮上忙,反倒让齐淮无从下手。
钟善已经带了水军从水路出,接二连三的重创高句丽的水军,却因扬州内部各自为政,不听调令,致使无法将高句丽的后马赶出大昭。
说起来,钟善从跟了楚昭之后,从来没有打过那么憋屈的战,明明已经大胜在望,就因为不配合,一次又一次地让高句丽的兵马逃了。
昭华七年生生耗了一年,高句丽兵马终于被赶出了扬州,战场移于城外。昭华八年,高句丽竟然策动扬州的周氏世家,里应外合,意图杀害齐淮、柴景、钟善三人,最终周氏有女以自焚示警,留言宁死不为叛国贼,令齐淮等三人逃过了死劫。
随后齐淮带领兵马迅速将周家包围,所有参与通敌者,当场斩杀。
与此同时,楚宸奉令入扬州,楚昭有令,从现在开始,扬州所有的军政大事,俱听楚宸,齐淮等人作为辅佐。
楚宸这匹黑马杀了出来,不说齐淮吃了一惊,一开始本想通过与扬州世家关系占尽先机的柴景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诏令已下,扬州与长安隔得太远,有问题也问不到。
当然,楚宸的身份一经公布出来,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这两年跟高句丽杀得挺猛的女兵吗?竟然是大昭的公主?
货真价实的公主,齐淮跟柴景甚至于钟善都能作证,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六部尚书,还有一个是楚宸亲亲的表哥,楚宸的身份,还有谁能质疑?
至此,与高句丽交战的一切事务交到了楚宸的手里,楚宸立刻将下令将扬州所有在这一年里延误军机,致令扬州将士惨死的将军全都捉了起来,斩!
一上台就杀人,手段端是果断。齐淮劝道:“殿下,眼下与高句丽交战,还是以稳为主。”
“从高句丽进犯大昭至今,齐公就是想着以稳为主,稳了就能把高句丽打出扬州。结果如何?大昭十几万的兵马,墨军,水军,全都押在扬州,到了现在,竟然才将高句丽赶出了扬州?墨军英勇是天下皆知,齐公扪心自问,高句丽的兵马比大昭的军队更英勇?高句丽的将帅比大昭的将帅更善谋善战?扬州是大昭的国土,高句丽远途跋涉,粮草供应比之大昭更甚?”楚宸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都是决定一场大战的根本问题。
齐淮道:“墨军英勇,远非高句丽能比;臣虽不如陛下善谋善战,非不如高句丽之将帅;三军粮草供应,有陛下坐镇,天下百姓相助,扬州一地,从无断粮一事。”
“那么,齐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跟高句丽这一仗,到现在都没能叫高句丽认输?”既然没有问题,一场仗却久战不决,是谁的问题?
齐淮缄默,楚宸道:“外在没有问题,只能是内部的问题。既然之前齐公的做法不能解决与高句丽一战,就按我说的去做,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表明了自己会担事,齐淮听着心里暗叹,楚家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楚宸啊,这是准备学楚昭?
纵有如此念头,齐淮也不敢说出来,对于楚宸要做的事,他能做的是支持到底。楚昭已经专门传了信来提醒他,凡事辅佐楚宸,不能让楚宸有半点闪失。
换而言之,楚宸要是有半点差池,接下来倒霉的该是齐淮了。
楚宸在扬州大开杀界,比起当初楚昭借着楚愉之事只诛当时的扬州刺使,凡是这两年里延误军机者,皆诛之。
一时间把扬州杀得风声鹤唳,引得各世家均是胆颤心惊。
随后,楚宸设下一宴,将扬州所有手上还有兵马的人都请了来,虽然知道宴无好宴,却无一执帖者敢不去。
“我奉陛下之令,执掌扬州的军政大事,往后还有赖诸公扶持。”楚宸一身汉服,十四岁的少女,正是如花的年纪,她极是会长,集尽了楚毅之与媚娘的所有优点,是个很好看的小娘子。
若不是想到扬州这几日的血流成河,在座的郎君都想夸上楚宸一句。然而,只要一想到楚宸一声杀令下达,扬州这几日的情形,再好看的皮囊落在他们眼里都是索命的恶鬼。
“初来乍到者当敬诸公一杯,诸公请。”楚宸巧笑嫣嫣地与他们敬酒,人都杀了一堆了才说初来乍到,怎么听着都让人发颤。
所以,没人敢动酒杯,只有齐淮、柴景、钟善端了起来,一看其他该动的人不动,钟善这位家长挑了眉,“怎么,诸位觉得公主殿下敬的酒不好喝?”
哪怕是,谁敢认了。纷纷端起了酒,钟善年岁渐长,又久战沙场,身上的血气重,他的不善之言一出,立刻就让人赶紧的端起了酒杯。
“敬公主殿下一杯。”有人举了杯,其他人也是一前一后地说着。
楚宸满意地一笑,“诸公请!”
客客气气的模样,比起下杀令时候的恶魔样子,实在差别甚远。
酒以一饮而尽,楚宸一眼略过下面的所有人,将他们的忐忑,害怕都看在眼里。习惯了楚昭的直白,楚宸也学了几分。
“诸公不必多心,我请诸公赴宴,存的就是与诸公交好之意。我下令所杀的人,俱是延误军机者,诸公没做过,何以惧?”楚宸笑着说来,下面的人却集体的腹诽,做没做过似乎都是你一个说了算,这能让人不害怕吗?
“不过,扬州因是当初柴尚书率领归附,非是陛下亲征而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