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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饱读诗书,未免不谙世事。”鲁种一语中的,冯兆安都能看了来的把戏,他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楚昭笑了,“我在想,通过科考的人,是不是应该让他们都去长长见识?”
长见识,听着像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宗正,有一事交托于你,你敢去做吗?”楚昭突然的说,被点名的宗正楚蔚一时傻了眼,他这个宗正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楚昭竟然突然要将事情给他去做,必须的敢!
“陛,娘子但有吩咐,我必尽心竭力为你效力。”楚蔚立刻表态,出了楚茂的事后,楚蔚想破了脑袋究竟该怎么样才可以让楚昭不再惦记着楚家,不会想给楚家下什么绊子。然而翻来覆去的想,楚家并没有卓尔不群的人,不知所谓而胡乱作为,不是在楚昭面前露脸,而是找死!
故而想通之后,楚蔚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给楚昭惹事,盼着楚昭看在他一家子安安份份的份儿上,放过他们。
怕是楚昭也想不到如今的她在楚蔚的眼里,妥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楚蔚对她的畏惧达到了顶峰。
毕竟,楚茂的事做得如此隐蔽,楚昭依然看透了楚茂之心。
“你建一个场子,里面收拢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搭一个大的戏台,把戏本练好了。”楚昭对于今天看到的一场戏,显然有些耿耿于怀,像柴九郎这样的人,怕是数不胜数,美人计古往今来都不缺,缺的都是缺心眼,或都是明知故犯的人。
本来高兴的楚蔚一听楚昭让他建一个戏台,半点回不过神来。
楚家原是世家出身,戏子与舞伎在世家的眼里,那都是贱籍,他要是沦落到与戏子舞伎为伍的地步,会被人唾弃的。
楚昭是什么人,楚蔚那点为难,她会看不出来。楚昭挑了挑眉,“怎么,觉得我让你去做了贱籍?楚宗正,朕从来不做无用之功,朕念你老实本份,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不愿,只管明说,朕不会怪罪于你,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去做!”
楚昭缺为她办事的人吗?不缺!她起了那样的主意,是给楚蔚机会,要是楚蔚不愿意,楚昭断不会勉强。
不是真心为她办事的人,楚昭更怕人把她的事给办砸了。
“不,陛下,陛下,臣做,臣做!”纵然此事再怎么上不了台面,这是他的机会,一但错过了这一次,楚家只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其实楚昭这会真心觉得自己没有为难人的意思,然而楚蔚这个模样,她也说不出自己不为难人的话来。
“办好了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楚昭末了只能说这么一句,楚蔚连连称是,在楚昭看来,依然看出了楚蔚那无形的意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楚家人怕到楚昭这样地步,也实是出乎楚昭的预料。
“见过娘子!”楚操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巴巴地拿眼看向楚昭来着,小二端着菜上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见楚昭就立刻行礼唤了一声。
“我就猜着是你!”楚昭一见妇人立刻笑着说,妇人也是喜上眉梢地,“妾身这客栈的菜谱都是娘子当初与妾身说过的,刚刚小二到了厨下与妾身一说,妾身有所猜测,故不请自来,还请娘子勿怪。”
楚昭摆摆手道:“不怪你怪,你能自己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自是你的本事。能猜到是我来,证明你这心里还记着我。”
“岂敢忘了娘子!”妇人笑笑地福身。
“鱼,鱼!”楚操闻到了香味,扯着楚昭袖子叫喊,楚昭莫可奈何地道:“先上菜,阿满这小子是饿坏了!”
联想到楚昭的情况,一看到楚操,妇人便想到了楚操的身份,楚昭的长子,大昭的大皇子,楚操。
连忙着楚昭一桌刚刚点的菜上来,四珠要上前来给楚操喂饭,楚昭却已经拿了一个小碗挑好了鱼肉放到一个小碗里,直接给了楚操,“自己吃!”
“娘子,奴婢来喂小郎君吧!”楚操那小胖手抱着一个碗,看得一旁的人甚是胆颤心惊,四珠连忙地说。
楚昭不置可否,四珠伸手想要接过楚操手里的碗,楚操躲着不肯,伸了小胖子拿了那鱼肉就往嘴里塞。
“小郎君,奴婢喂你吃!”四珠抹了一把虚汗想拿过楚操手里那碗,楚操把嘴里的肉给咽了,果断地冲着四珠道:“不!”
四珠那叫一个难受呐,楚昭道:“让他自己吃,吃完再洗洗就是。”
楚昭说完又冲着妇人说道:“以前你手艺就不错,如今更进步了!”
“都是娘子教得好,妾身能有今天,多赖娘子!”妇人与楚昭再次福了福身,楚昭打趣道:“既然是谢,这顿饭你请!”
似楚昭这样的人,一般人纵是想请都请不来,妇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地道:“娘子肯给妾身这样的机会,妾身求之不得。”
“我记得你当初进大明宫的时候,还是刚刚迁新都的时候,这几年,你的生意如何?”楚昭讨了一顿白饭吃,钟氏问了起来。妇人与钟氏福了福身,“如今自是一年比一年好,夫人不常出门,你是感觉不到,长安城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陛下施行仁政,百姓得以恢复元气,人自然是越来越多了!”
“像今天外面那样的情况,多吗?”钟氏又问了一句。
妇人一顿,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后面也听说了。看了钟氏一眼,妇人道:“一个月能遇上个几回。”
一个月几回,机率不低了!楚昭插嘴道:“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妇人不解楚昭为何问起这等事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柴家的郎君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若是碰上了这样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几乎都是给了银子,人往府里带,虽是为奴,过的还是小姐的日子!”
呵呵,楚昭听着冷笑,鲁种跟吴用的心都跳了跳,不期然地想起了楚昭那天一副要杀柴景的样子,然而如今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柴景还是以前的样子,楚昭也没有针对柴景。
然而鲁种并不觉得楚昭是个大度的人,不,应该说在楚毅之的事情上,楚昭绝对不会大度。
柴景的仕途啊!堪忧!明明那么年轻就成了兵部尚书,原是将来入政事堂的不二人选,偏偏因为长辈犯下的错,怕是自此都讨不了好了。
“这么说,每回都是柴九郎把人带了回去,只有这一次,被那姓冯的郎君横插了一脚。”楚昭问,钟氏看了一眼,妇人点了点头,“好像一直都是!”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楚昭笑着说,众人皆是茫然。
然而,楚昭又突然敛了笑容,“去跟平之说一声,不必将柴九郎往柴家送了!”
三喜一顿,不过还是立刻前去,鲁种是经过事的人,楚昭原先让武平之亲自去送人,如今突然说了不送,必有别的打算!
“你这店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于你店中闹事的人多吗?”楚昭吩咐完,三喜跑了出去,她又问了妇人。
“天子脚下,你也瞧着了,刚刚不过是两位郎君闹事,京兆府的衙役就来得及快,更不消说城中的墨军了。陛下冶下严厉,章大人又是个好官,妾身的店还是平静的。小争执有,大的事倒没出。”要说一点争执都没有就是骗人的,客栈客栈都是人来人往最多的地方,言语上的不合或是摩擦,都会引起争执,又怎么可以一点小事都没有。
楚昭听出这实话,她在上来时也注意了四周,包厢不少,客房也挺多,楼下吃饭喝酒的人也没见断过。
“柴九郎常来此?”楚昭又问,妇人一顿,楚昭看出她的为难,“无事,我随口问问,不方便就不答。”
话似就此掀过,钟氏道:“你让楚家做的事,让八郎一起帮忙。”
八郎,能让钟氏唤为八郎的,只有钟家人,钟八郎,楚昭一顿,点了点头同意道:“依阿娘的,就麻烦宗正好好教导教导八郎了。”
楚蔚一顿,半天没反应过来钟氏跟楚昭说的八郎究竟是谁!
鲁种插嘴问了一句,“不知小娘子去了何处?”
问的是楚昭,这小娘子指的只能是楚宸了。当先生的问问学生的去向无可厚非,楚昭这位先斩后奏的人,难得的心虚。
“和其陈去了冀州!”不问能装傻,问了楚昭也不能老骗人呐!
吴用诧异地看向楚昭,“小娘子还要上课,何以随其陈去了冀州?”
“阿宸做梦梦到了她的父母,自到长安以来,她都没有去祭拜过父母,难得其陈去冀州,让她跟着去并无不妥。”虽然是先斩后奏,不过理由楚昭早想好了。百行孝为先,楚宸是楚毅之的女儿,梦到父母回去祭拜,理所应当。鲁种道:“此事,娘子从不曾与我们说起。”
“阿宸做了梦,正好是其陈起程的日子,未及与诸位提起,是我的不是!”错了要认,先斩后奏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听着楚昭认错飞快,鲁种跟吴用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还是鲁种提醒了一句,“还请娘子勿要再犯!”
“当然,当然!”楚昭老老实实地答应。
楚蔚真是服了鲁种,怎么能这样跟楚昭说话呢,他在楚昭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更不用说直指楚昭的不是了!
值于此,三喜追回了武平之,还带了另外一个人,冯兆安。
三喜与楚昭道:“武大人刚要带柴九郎往柴府去,奴婢赶上了,武大人如今已经将柴九郎交给了章大人处置。”
楚昭点了点头,与武平之道:“我一时改主意,让平之白跑一趟。”
武平之岂会心中生怨,如柴九郎那样的人,他也想给教训,更不消说柴九郎对于楚昭的轻视。
“那柴九郎,娘子意如何处置?”武平之询问,楚昭指了冯兆安道:“先时无缺是如何判的?”
“章大人问明了来龙去脉,既是柴九郎挑衅而起,判打了三十大板,因我要将人送往柴家,章大人说缓后再行刑。至于他,也被打了十大板,虽然是柴九郎挑起的事,两方斗殴,理当责罚。”武平之依实回答,鲁种跟吴用都直点头,不偏不倚,章玉成判得好!
“你跟着平之回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楚昭问完了想知道的,对于一直老实跟在武平之身后的冯兆安,挑明地问。
冯兆安已经跪下了,“拜见陛下!”
能让武平之乖乖听话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楚昭的身份,蠢钝如柴九郎也是绝无仅有了。
楚昭道:“并无人挑明我的身份,你如今挑明,难道是有什么事?”
“陛下圣明,草民想恳求陛下查查一桩旧案。”冯兆安再次请下,与楚昭三拜九叩,楚昭道:“行此大礼,看来此案不小。大昭建朝至今,凡各州的案件,经刑部,朕亦曾抽验,朕是没看出来有哪桩案子不妥当,你要朕查的,非是大昭朝的旧案,而是前朝的?”
楚昭猜测一落下,冯兆安略是心惊,万万没有想到楚昭一猜一个准!
“看样子朕猜对了。”楚昭见了冯兆安的脸色,立刻明白自己猜对了,与冯兆安道:“自来还没有新朝建立翻前朝旧案的事,你又是怎么会觉得,朕会答应你的请求?”
“因为此案不及涉及冯家,更涉及前朝的皇室。”冯兆安丢出来的话就像是一颗炸药落在人群中间。
“前朝的皇室,经璐王之乱,还有徐禹入京,已无人在世,你现在突然说牵涉到前朝皇室,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