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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楚昭恨不能为楚毅之报仇,恨柴家人的无耻,更恨自己的蠢,她竟然被柴景玩弄于鼓掌之中。
难怪柴景一直都希望她能生个儿子,若是生下了男孩,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必传位于自己的孩子,将来这个天下,哪怕不是柴,也同样有着柴家人的血脉,柴太尉汲汲营营想要达到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而柴太尉当初会杀楚毅之的目的,正是为了天下,为了权势,如今,她竟然帮他达成了!
“喷!”楚昭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口血,众皆大惊,“陛下!”
楚昭靠剑给撑着,“去,让钱植来一趟!”
钱植,是钱家那医术高明之人!三喜急急地去,钟氏拉着楚昭唤道:“阿昭,阿昭!你不可多想,不可多想!”
楚昭想的什么,别人不知,钟氏很清楚,听到楚昭跟柴景在一起时,她都挺不住,更何况楚昭。
“陛下,请陛下保重龙体啊!”亲眼看到楚昭吐血,差点没把人吓死,姜参等人都跪下恳请。
柴景有心要上前一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陛下,钱太医来了!”三喜的动作极快,后面跟着的钱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过陛下,诸公!”
“快给陛下号脉!”楚昭点名要来的人,齐淮更是催促。
“不必,你过来,朕有事要你做。”楚昭直接打断地说,钱植一顿,但还是上前去,楚昭道:“凑近些。”
她如今动弹不得,只能让钱植近些,钱植不敢有违,附耳过去,楚昭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钱植大惊,“陛下!”
“你只要告诉朕,有或没有?”楚昭根本不管钱植的诧异,再次逼问,钱植道:“有是有,可是如此虎狼之药,服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不知陛下要来何用。”
“去煎来!”楚昭根本不听钱植的话,再次地吩咐,钱植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齐淮道:“陛下但有吩咐,你只管去做。”
楚昭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半响,“莫辜负了朕的信任,这帖药是对你的考验,别忘了你与朕的承诺。”
这提醒亦是警告,让钱植别忘了先前说过的话,钱植连忙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楚昭冷冷地看了柴景,“让你选一选,你选什么呢?”
柴景的心一跳,拿不准楚昭所谓的选是让他选什么!
“阿昭!”钟氏更挂心楚昭的身体,想让楚昭立刻去看,楚昭没有动,“阿娘且缓一缓!”
第202章 楚昭赐药
就连钟氏劝楚昭都不肯动,别的人又怎么敢再废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呆着,等着!
钱植去煎了药,一煎好就端着上来,丝毫不敢迟疑。
见着他,肚里的疑问就更多了,那浓浓的药味,谁都不能忽视,但这药,究竟是给谁的?
“陛下!”钱植唤了一声,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将药端起,药的温度不烫,正好服用。
“喝了它。”楚昭端着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到柴景的面前,柴景抬眼看向楚昭,他不是蠢人,结合钱植走之前说的话,虎狼之药,他不难猜出这究竟是什么药。
“这就是陛下给臣的选择?”柴景直视楚昭而问,楚昭冷冷笑道:“对,这就是朕给你的选择。要么把药喝了,要么朕拼着不当这个皇帝,把你柴家给屠了。”
“陛下舍得这个皇位?”
“朕舍得,相信朕,朕绝对会舍得。”楚昭笃定地回答柴景。“朕活这一辈子,永远不会为了权势抛弃所有,阿兄的仇,阿娘既然杀了柴太尉,朕原本不应该再寻你柴家。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朕,朕这一生,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大的亏,柴七郎,你果真是有柴太尉的风范!”
一句有柴太尉的风范,饶是柴景自己都觉得这并不是一句夸奖的话,回想柴太尉的一生,为了权利,抛弃了世家的风骨,汲汲营营。
有柴太尉的风范,正是说柴景与柴太尉一般,同样为了权势,算计一切。
“我不是!”柴景双目赤红地说!他到最后,最不想成为的就是柴太尉那样的人,为了权势,算计一切,也包括他自己。
楚昭轻蔑地笑了,“对,你不是。你还没有柴太尉的无耻。”
柴景气得要冲起来,楚昭狠狠地一眼扫过来,就像是一记警钟敲在柴景的耳边,他不能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女子,纵是他的女人,更是大昭的女帝!至高无上的女帝!
“陛下何以咄咄逼人。”柴景叹了一句,楚昭恨恨地道:“咄咄逼人,不该是你咎由自取吗?今天这样的结果,皆是你敢算计朕要付出的代价。药,你是喝还是不喝?朕问你最后一句。”
喝不喝这是个大问题?钱植是清楚这药的,但是钱植也是万万想不到,楚昭竟然是让柴景喝下此药的。
他怎么记得,先时就已经有传闻柴景的身子有问题,不利子嗣,现在,现在要是把这药喝完了,就真的是要断子绝孙了啊!
钱植额头上全是汗,他还不敢擦,大昭朝至高无上的官都在这里了,他要是乱动,会是什么下场?
柴景看到楚昭眼中的坚定,经了那么多的事,他更清楚楚昭是个怎么样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如果不选择,楚昭就会替他选。
“臣,谢陛下隆恩。”柴景与楚昭一拜,做足了姿态,端过那药一饮而尽,钱植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果然聪明,聪明得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最有利。”楚昭将柴景饮空的碗往地上一扣,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给柴大人瞧瞧,药都吃进去了没。”楚昭冲着钱植发话,钱植颤着声应了下,慢慢地挪了过去,朝着柴景伸手,柴景拳头握得紧紧的,钱植还真怕柴景会动手。
不过显然他小瞧了柴景的自制力,既然他能忍着把药都给喝了,就再没有他忍不了的事。
“陛下,柴大人虽然服了药,但是药性未必有那么快的发挥,草民一时把不准。”钱植老实地提醒楚昭这一点,楚昭道:“那要多久你才把得出来?”
钱植深深吸了一口气,“怕要是半个时辰之后,药效才能完全的发挥!”
“那就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朕等得起!”钱植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楚昭的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就等柴景的结果。
“陛下,还请陛下先以身体为重,先让钱二郎为陛下号脉!”齐淮适时的表忠心,楚昭道:“不过是一口血罢了,朕还死不了。”
“还请陛下让太医看看。”既然楚昭能让钱值煎药给柴景服下,证明此人不仅医术可以,就是可信度亦可,所以连着姜参在内的人,纷纷都请楚昭号脉。
钟氏道:“有事没事,你都要看看,你不看,是要挖我的心吗?”
瞧见楚昭吐了第一口血开始,就已经是在挖钟氏的心了,楚昭再不肯,再坚持着撑着,钟氏就更难受。
楚昭唤了一声阿娘,柴景看向了钟氏,他以为祖父是自杀,没想到却是死于钟氏之手,钟氏怕是没想到,柴太尉到冀州之时原就存了死心!
想着,柴景再次垂下了头。楚昭已经跽坐着,“给朕把脉!”
为楚昭把脉,实在是比之前楚昭让他做的事轻松得多了,钱植一丝犹豫都没有地上前,细细为楚昭听脉。
“陛下的身体康,又正值壮年,虽然吐了一口心头血,万幸并无大碍,往后小心调养,切忌动怒动气,一切都无恙。”钱植一吃楚昭的脉是大松了一口气。
“要服药吗?”钟氏询问,钱植看了楚昭一眼,楚昭道:“看朕作甚,朕若有你这样的医术还需你为朕号脉?”
如此语气,总是叫人分外的松了一口气,姜参道:“陛下还请听太医的嘱咐,若是需要用药,还是要用些。”
刚刚的楚昭实在吓人,无论是姜参还是余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楚昭此时此刻有半点的损害的。
“朕知道了!”楚昭应着,她不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本钱,怎么跟人斗!
目光灼灼地盯着柴景,要说楚昭跟柴景之间没有别的事,鬼都不信。
你信不信的是你的事,总之没有人敢问,不过,钟氏必然是对楚昭与柴景的事一清二楚的。
“草民一会儿给陛下开几帖固本培元的药,陛下的身子无恙,药不必多吃。”钱植都没说楚昭要不要用药,一个个都已经劝着楚昭吃药了,这让钱植就是想不开药好像都不行。
“等为柴大人号完脉之后再去吧。阿娘刚刚醒来,还是多注意休息。我已经没事了,阿娘回去歇着吧,诸位大人寻我还有事。”
楚昭劝了钟氏回去,钟氏看了姜参一眼,“姜先生,烦请你看着阿昭!”
妥妥的不信任楚昭的节奏,但是,如果让楚昭此时回去,且不说楚昭还要等钱植为柴景号脉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真让楚昭回去了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听这些人的奏报。
“陛下今日不适,臣等之后,容后再禀!”姜参如此建议,楚昭道:“不是已经说了朕没事。朝事日积夜累,积得越多,容后朕就越累,今日事,今日毕!”
“送太后回宫!”回头再次吩咐了他们,楚昭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朝事上,钟氏看到了楚昭的坚韧,此时此刻,她亦不知自己一直瞒着楚毅之之事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姜参见楚昭在刚刚的盛怒之下,如今又恢复如常,看着这个弟子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
为帝王者,楚昭是过于重情,一如她刚刚威胁柴景所言,自是说得出做得的。但是,楚昭能在大怒之后,还是牢记自己要做的事,姜参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能做到如此的,独楚昭一人而已!
“陛下,冀州来报,冀州似有海盗集结成团,冀州已经受到了两次的偷袭。”边境之兵事,原本是该是柴景来报,但是这件事柴景已经上禀了政事堂诸公,如今开口的是齐淮。
“冀州又有海盗了?”楚昭皱起了眉头,“何人呈上的折子?”
齐淮将折子双手奉上,“是钟善将军!”
钟善是被楚昭留在冀州练海军的人,四珠从齐淮手里接过了折子,转呈于楚昭之手,楚昭翻看一眼,钟善将与海盗的两次接手都写得十分清楚。
因为有海盗在先,楚昭在沿海各村都设了防口,这样的情况下,海盗还能偷袭了他们两回,这海盗看来不简单。
楚昭淡淡地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询问政事堂诸公的意见,想必他们在前楚昭之间必然已经商量过。
“臣听闻陛下留了钟善将军在冀州是有操练水军之意,冀州的水中,水上可以作战,就算是在平地上打,也是不遑多让的猛军。陛下必然早就已经防着海盗再生,臣以为,不如以海盗练水军。没有打过仗的兵,不过是纸上谈兵。”鲁种将自己的意见说出,正好与楚昭不谋而合。
的确,水军是楚昭要练的,可惜水军至今都没有真正历过大战,所以对于楚昭拨了不少钱养水军,很多人是不解的。
楚昭那为十年乃至数十年之后准备做的事,此时也不能跟人说个一清二楚,说了,他们还未必信。
“鲁公所言,臣附议!”齐淮表示同意,不管是鲁种还是齐淮,都算是政事堂的七公里头通兵事的人,他们都同意了,楚昭看起来也是很同意这个提议,那就不用说了,干吧!
萧其陈总觉得楚昭在冀州准备这支水军准备的着实太早,怎么看也不像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