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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骂成了狗,齐淮自是不会白受的,“狗,依你所言,前朝时的诸臣就不是狗了。因为陛下是女帝,你们就只认死了她是女子的身份,没有看到她的雄才伟略,爱民如子之心?”
“我是齐家人,齐家向来只看贤才,这是父亲叫我一辈子要记住的话。当今陛下除了女子的身份,其他有何不妥的?”齐淮质问于王氏,王氏冷道:“为女子者,自当相夫教子,她当了女帝,还设了女官,是要搅乱阴阳,颠倒乾坤。”
齐淮道:“若是姨母有那样的本事,难道姨母就不会吗?”
王氏乍听此言,抬手就要打向齐淮,齐淮扣住她的手,“一个没有本事,而非议他人,不过是懦夫而已。我再问你一句,方子和药,你们交还是不交?”
一而再,再而三牵扯到自己的事,叫齐淮的耐心已经用尽,这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他不想再忍。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钱家一门不成?”王氏昂起头,高傲地问。
齐淮道:“我与你客客气气,刑部就未必有那么客气了。全部带走!”
好说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王氏不怕,她的儿孙们却未必想受这样的罪。“二弟,你制出来的药,快给表兄拿出来啊,进了刑部想要再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表兄对我们手下留情,刑部的人能把我们家熬死。”
“相公!”一个个都与钱植说话,王氏喝道:“我们自家的药方,不给朝廷,他们还敢硬抢不成,若是敢抢,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标榜仁义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她还能不能坐稳帝位。”
齐淮道:“你果然知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我再问你,究竟是谁让你将这药给阿冯的,又是谁,给你们定下如此歹毒计策?”
齐冯为何捉女学子齐淮已知,如今王氏说出的话,更与齐冯的目的一般,那么王氏先前说的不知情的话,都是骗人的。王氏并没有被齐淮吓到,依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冯做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药是我给的他,给了只是给了,我从来不问他要用来做什么。”
“是吗?这样的奇药,不问原由,你就那么随便给了。”齐淮是傻子吗?
他要是傻子,他能在楚昭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当上大昭的七相?
哪怕楚昭不喜欢齐淮,但是齐淮有能力,有本事,又识时务,更明白楚昭的心,所以楚昭让他成为了七相之一。
“既然姨母已经决定了不管不顾,以卵击石,与人无尤。带走!”齐淮的目光尽是冷意,他心中恨,恨自己的一切经营俱叫他们会毁了,楚昭能给他机会,让他得以自证,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绝对不会。
“表兄,表兄,药我给你,真的,我给!”齐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给齐淮想要的东西,是要找死吗?
齐淮道:“阿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派我来,是给我机会,也是给钱家机会,若不然,直接让刑部前来拿人,你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表兄,我知道,我这就去拿。”钱植很清楚,齐淮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他们家的人都不怕死,否则就把齐淮,不,是楚昭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我等着。”齐淮坐到了一边,钱植转过身往里屋走去,王氏又要喝住,齐淮一个眼色,已经有墨军捂住了她的嘴。
王氏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齐淮耐心地等着,没一会儿,钱植拿着一个药方还有一瓶药走来,双手奉上。
“表兄,药和药方都在这里,还请你拿了药,在陛下的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钱植真心实意地拜托他。
齐淮将药方和药都拿了过来,“药是你研制的,姨母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将药给阿冯?”
“没有,真的没有,阿娘从我那里拿了药只是说要研究看看,我并不知是给阿冯的。后来阿娘接二连三的问我要,我才问了一句阿娘要来为何,阿娘说了一句给阿冯,别的话,阿娘不许我问。”钱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齐淮看了一眼被墨军捂住嘴的王氏,“药方和药我都带走,此事与姨母有关,她也得跟我走一趟。”
“表兄,阿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请表兄手下留情。”一听要带走王氏,钱植急急地求情。
齐淮道:“只带走涉案的姨母,已经是我力保,你知道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
钱植抬起了头,墨军是楚昭的贴身禁卫,能够调动他们的只有楚昭。
非是关乎国之根本大事,楚昭又怎么会越了刑部的权,让齐淮出现在这里。
“表兄!”钱植不敢细问,只与齐淮一拜,“请表兄一定代为求情。”
齐淮道:“阿植,我如今也是九死一生,万望陛下能放过我,放过齐家。”
论起来齐冯更是齐家人,齐冯所犯之罪,纵是将齐氏满门尽诛,亦无可厚非。
他和齐家的生死俱在楚昭的一念之间。钱植听出了齐淮话中的无奈,但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救。
“带走!”东西已经拿到了,人也捉到,齐淮下令,墨军押着王氏立刻随着齐淮而去,钱植再拜,“求表兄为家母求情。”
自身都难保的齐淮,对于冥顽不灵的王氏,他无力更无心。
他这一回去,药方和药呈于楚昭的面前,楚昭看了一眼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未曾,只拿到了药,此药非她所制,而是钱家的二子制成。”齐淮将情况大致说来,楚昭与后面的人吩咐道:“去,请位孙太医来。”
自有人去办,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齐卿,你说还会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吗?”
“必有。以王氏一个妇孺,她想不出来让阿冯服药掳人而引得长安人心大乱的计谋来。”齐淮依常理而断,倒是没有徇私。
楚昭道:“朕想在心之疑惑时,连齐冯都不知道的人,王氏能知道?”
“臣觉得她一定知道。”齐淮甚是笃定地说。
“说说你的理由?”楚昭洗耳恭听。齐淮道:“臣到钱家时,王氏过于谨慎,而且她似是笃定了陛下不敢杀钱家的人。若非有恃无恐,又怎么敢如此笃定。”
楚昭点了点头,“说的对,所以你把王氏带了回来。”
“陛下,无论王氏说或是不说,其实并不重要,借由王氏,将那幕后之人引出来。”齐淮为楚昭出策,楚昭道:“如何引?”
“臣是否能秘献陛下。”齐淮开口询问,楚昭与他招手,“上来吧!”
“谢陛下。”齐淮一拜,走了上去,与楚昭轻声耳语,楚昭轻轻看了他一眼,齐淮连忙俯身拜下,不敢直视楚昭。
楚昭道:“齐卿之策甚好,就依卿所言。来人,将城门关闭,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许出入长安。”
既然同意齐淮的出策,楚昭就命人实行,外面的郭承听到下令,应诺了一声,立刻叫人传令长安各门,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齐卿辛苦了,时候不早,齐卿回去休息着,余下的事,朕会安排人去做。”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楚昭并非剥削的皇帝,让齐淮回府休息。
“齐家出了大逆不道之人,竟欲乱天下,臣治家不严,实乃大过,陛下能许臣将功补过,臣万分感激,不敢言苦。”
齐淮确实会说话,楚昭给他机会,而非趁机除了他这个不得楚昭喜欢的丞相,这让齐淮打心里佩服。
挥了挥手,楚昭道:“朕非昏群,岂能以偏概全,你对朕如何,朕心里有数。朕既然能许你相位,就是希望你能帮朕打理朝事,安定民心。你能大义灭亲,朕很欣慰。所以齐卿,有了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回去歇息吧!”
再次催促了齐淮回府,齐淮道:“臣谢陛下隆恩。”
“你说的那个制出这等奇药的人,若是来求你救王氏,不妨着他带进宫来,朕想见一见他。”在齐淮退去之时,楚昭突然叮嘱了一句,齐淮一顿,却不敢违楚昭之意,连忙应下,“臣领命。”
“回吧!”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楚昭让他离去,齐淮再拜,方才退了出去。
楚昭道:“让人向外传信,王氏在刑部受不了酷刑,差不多该招出同党了。”
第196章 楚宸挨罚
楚昭有意要传的话,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自然有人疑惑王氏是何人。
很快有人将来龙去脉解释得一清二楚,如太学失踪的女学子是被人掳走了,那人能伤了墨军,正是因为服用了王氏配的药。
据说服下那药人会变得力大无穷,快如闪电。因此墨军才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怪他们骁勇善战的墨军都不是对手,原来竟是用了奇药。
王氏另有同党,如今已经在狱中严刑逼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捉住同党,没看到陛下如今下令禁闭城门吗?就是预防王氏的同党但知王氏被捉逃出京城。
“竟然有人能制出这样的药,你拿了是想如何?”前朝安定了,该找人算账了,不过不用楚昭出手,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楚宸被钟氏抽了。
抽得小腿连站都站不稳,更是被罚了不能吃饭,楚昭颊了一口菜,放到已经跟着上桌的楚操嘴里,楚操兴奋地嚼,没两天的吞进了肚子,又冲着楚昭嗷叫。
“这孩子没吃饭吗?”楚昭问了阿醒,阿醒道:“吃了吃了,奴婢刚喂的。”
“嗷嗷!”楚操等了半天没见楚昭夹菜,继续嗷叫,楚昭点了他的脑袋,“急什么,你都吃过了,你娘我还没吃。安份呆着。”
未满周岁的小毛孩子能听得懂楚昭的话才怪,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吃就睡,吃显然更是楚操小朋友人生中最大的事。
吃不到的必须要抗议,“嗷嗷嗷!”
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这么圆这么大,你都吃饱了还叫,不给你吃。”
同样是看着她们吃饭的楚宸咽了咽口水,“姑姑别这样对阿满。”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楚昭凉凉地说了一句,楚宸低下头不作声了,楚昭道:“你祖母罚了我就留着,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你们几个听好了,饭不给她吃,谁要是敢偷偷给她拿点心裹腹,都不用留着伺候她了。”所谓不吃饭可以吃点心,楚昭又不傻,岂会给楚宸可趁之机。
钟氏又打又饿,就是想让楚宸记住教训,楚昭明白钟氏的用意,自然更是不许别人暗里帮着楚宸。
“姑姑!”钟氏下手狠,楚昭更狠,连楚宸暗打的算盘都算到了,有她发话,谁敢背着楚昭跟钟氏做手脚,找死吧。
“你没忘我是有言在先的吧。”楚昭皮笑肉不笑地问了楚宸一句,楚宸被噎死了,楚昭明明说过不许她插手,她是听着警告还敢以身犯险,这样的人不罚,那要罚谁。
楚宸道:“但是我也立功了,若非我出主意发动了太学的人,如何能找到线索,又怎么能将齐冯拿下,救出失踪的人。”
“立功了?”一听楚宸还觉得自己立功了,楚昭冷冷地笑,笑得楚宸汗毛耸立。
但是,不能被吓就不敢说话了。楚宸挺直了背,“难道不是?”
楚昭道:“因为你的不听劝,几个暗卫为了护你这后半辈子都动弹不得了,你还觉得你自己立了大功?”
“这么严重?”楚宸一惊,没想到护着她的那些人竟然伤得那么重。
楚昭唤道:“曾柔,什么时候得了空带你的主子去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