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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胡搅蛮缠的达到目的？”
听到楚昭的问话，楚宸捉了捉头，诚实地道：“不知道！”
“所以啊，你不知原由，却敢使出这样的的办法来试探我，结果怎么样？目的没达到不说，还要赔小心，被教训。”楚昭从来不放过任何机会教导楚宸，楚宸嘟着小嘴，“姑姑真的生气了？”
“对！而且是很生气，你从小到大，姑姑会因为自己的喜欢强迫过你做什么事吗？”楚昭继续引诱楚宸，楚宸想了想，“没有，读书写字，不管是姑姑还是祖母，都没有强迫过我，我不喜欢的，祖母和姑姑会给我讲道理。”
“是，讲道理，我们从小教你讲道理，因为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不管是治国治家，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而你刚刚的胡搅蛮缠，更是无理取闹。”楚昭十分不客气地弹了楚宸的脑门子。
楚宸吃痛地捂着头，楚昭冷哼一声，“凡事没有一蹴而就，我与你姑父刚成亲，怎么可能马上就能给你弟妹？怀胎十月方可瓜熟落，更不消说能不能怀上还讲缘份。你若是真想要玩伴，去太学读书如何？”
另有盘算的楚昭突然抛出了太学的诱饵，楚宸眨了眨眼睛，“就是姑姑刚让人办起来看太学和武堂？”
楚昭道：“是，以你的年纪是没到入学的年龄的，想去吗？”
“太学里有很多跟我差不多的小娘子小郎君吗？”楚宸兴奋地捉住楚昭的手问，楚昭点了点头，“应该都会比你大。”
一听到这儿，楚宸整个人直接往楚昭的怀里挤，“我要去，我要去。”
“你知道去太学要考试的吗？”楚昭不紧不慢地说，楚宸傻了眼，“考试，考什么试？”
“凡入太学武堂的都要经过考试，尤其你的岁数不够，除非你证明比太学录取最低年龄的人一样出色，或都更出色，否则太学是不会收你的。”楚昭指着楚宸解释太学的规矩，楚宸傻了，但是楚宸捉住楚昭道：“姑姑肯定知道太学考的是什么，姑姑，我能不能考进去，能不能？”
不是让楚昭用身份帮她，而是问她能不能考过，这样的心态楚昭很高兴。
“能不能不是姑姑说了算，太学考试的题目并非姑姑出的，而是负责太学的萧相请诸公商议之后出的题，上一次的题目我知道，但新的学期开学之后他们会出什么样的题目我就不知道了。你想顺利地考进太学，就要努把劲。”楚昭继续诱着楚宸，钟氏低头一笑，可怜的楚宸啊，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那慢慢自投罗网的猎物。
“要怎么努把劲，姑姑你说，姑姑你说。”想要有玩伴的愿望太强烈了，楚宸觉得现在考进太学是她最大的目标，尤其姑姑还说得那么难，越难，她越要做到，她可是以姑姑为目标的人，怎么可以轻易被人打倒。
“我给你找几个先生，像姑姑的先生姜相，还有萧相，让他们教你，就看你能不能赶在下一次太学的开学之前，学到可以让你考过太学考试的知识。”楚昭给楚宸出主意。
楚宸眼睛已经亮了，“姜相，萧相，他们是姑姑的宰相，一定很厉害，让他们来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学。”
“唉，我想让他们来教你，也得看他们愿不愿收下你才行。”楚昭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正高兴的楚宸再次经历了一次从天堂掉入泥地的感觉。
“姜相和萧相会不愿意收我吗？”楚宸不甚确定地问。
楚昭道：“那当然，姜相当初是出了名的不轻易收徒，姑姑当初能入他的眼很不容易。”
这么难，楚宸有些怕了，但是怕过之后又挺直了腰，“姑姑能让姜相收为弟子，我也一定可以的。”
“好！”楚昭觉得楚宸以她为目标挺好的。
“那我们是要今天请姜相和萧相过来见见你呢？还是改天？”楚昭笑眯眯地询问楚宸的意见，楚宸果断地道：“今天！”
够果决，一点犹豫都没有，楚昭很高兴。
“那就今天，正好姑姑有几天的假，那就让你姑父自己逛逛，我就陪你让姜相和萧相过眼。”楚昭捏了一把楚宸的嘴，满是笑容。
老实的楚宸看向齐冶道：“姑父，以后我再把姑姑还给你，这两天你先把姑姑借我。”
齐冶敢说不行吗？明明就是楚昭的决定，楚昭要做的事，齐冶胆儿肥敢拦着？
“陛下和公主有事自去忙，我一个人可以。”齐冶本就明白自己的本份就是要听话，听楚昭的话，钟氏的话。
“要做什么都先吃饱，听你们说了半天的话了，用膳！”太后发话，楚昭和兴奋得恨不得立刻去见姜参和萧其陈的楚宸都要乖乖的。
“皇后还没给太后敬茶呢？”阿兼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钟氏看了看楚昭，算了，她养了个女儿跟儿子一样，她的皇后，就当成儿媳吧。
“那就敬吧！”一进门来就忙着教训楚宸，还给楚宸设套，让她往太学去，楚昭也忘了敬茶的事，似乎好像这是儿媳才做的事吧？
不得不说，母女就是母女，想的一样。
齐冶在昨天已经给钟氏奉过茶，这会儿再奉也没觉得不对，恭敬地端着茶到钟氏的面前，钟氏接过呷了一口，给了齐冶一个大红包，楚昭瞥了钟氏一眼，真当成儿媳了！
钟氏没跟楚昭对上眼，“闹了一早上了，快用膳吧。”
再次催促，不过都是怕饿着他们。楚昭指了对面道：“皇后坐那儿吧。”
楚宸当然是跟楚昭坐一起的，楚宸跟楚昭小声的耳语，“姑姑当初是怎么让姜先生收为弟子的？”
楚昭道：“我的法子对你没用。”
当初姜参是被柴家逼得走投无路了，楚家相救，姜参才下了决心留在楚家，一开始可没有真要倾囊相授之意。
眼下姜参已经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昭是不会强迫姜参的，再说这师徒之间的缘份呐，说也说不得，楚宸若是入不了姜参的眼，强求不得。
姑侄在那窃窃私语，阿兼也小步地走到了钟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钟氏的目光落在了楚昭的身上，楚昭轻轻一叹。两仪殿的事，瞒得过别人也瞒不过钟氏。
第167章 正式拜师
“宣姜相和萧相觐见。”楚昭很自觉地回头吩咐，楚宸高兴地看着楚昭，嘴里吃东西的动作一点没停。
一顿饭的时候用不了多久，楚昭领着楚宸回了宣政殿，对于明明放假三天的皇帝突然宣见，姜参和萧其陈先后都到了宣政殿。
“姜先生。”楚昭都唤姜参一声先生，平日里萧其陈也一样称一声先生。
“陛下昨日大婚，今日传诏，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姜参说了一句，不算很确定，萧其陈一顿，与姜参目光对上，眼下最大的事非是议论纷纷的女子出仕一事。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两位收不收弟子。”楚昭进门听到姜参带着担忧的话，立刻接上。
姜参和萧其陈听到动静都回过了头，“陛下，公主！”
楚宸这位大昭的公主，楚毅之仅剩的血脉，姜参和萧其陈时常见到，一眼就认得。
“姜大人，萧大人。”楚宸很有礼貌地问好，眉眼弯弯的，既有媚娘的娇媚，又因钟氏与楚昭的耳濡目染，从容不迫，尽显气度风范。
“阿宸年岁渐长了，朕意让她进太学就读。”楚昭一开声地说白了，“想进太学得要考试，两位趁明年开学之前给阿宸开开小灶，让她考进太学如何？”
萧其陈看了楚宸一眼，楚宸如今才五岁是吧，五岁的年纪，在宫中已有启蒙，为何要专门去太学？“陛下定下的太学进学的年纪是七岁以上，公主殿下没到年纪。”
“朕不是备注了一条规矩，只要过了考试，岁数可以放宽吗？”楚昭提醒了一句，萧其陈一顿，嘴角抽抽，规矩是楚昭定下的，想要钻空她还能想不到。
“这个学生，两位怎么看？”楚昭把楚宸推了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姜参和萧其陈，但是，现在是要拜师，拜师啊，楚宸挺直了身子想要力保镇定。
姜参道：“臣收徒别人不知，陛下应该清楚臣的规矩。”
楚昭就是姜参的徒弟，姜参的规矩她还能不知道。“嗯，知道，所以先生只管考，要是觉得这学生还行那你就收下，不行让她再努力，什么时候能入你的眼了再说。”
楚昭十分的豁达，萧其陈看了姜参一眼，他的底气没有姜参那么足。
“那臣就考考公主。”姜参一听楚昭并无以势压人之意，继续说话。
楚昭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请便的姿式。萧其陈道：“姜公问过之后，臣也问问。”
“好！”都让姜参考了，萧其陈要考考也好啊！当先生的总要知道学生的水平，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楚昭跽坐于一旁，四珠端了茶上来，楚昭端起喝了一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茶盖，听着那边两位先生出的考题。
一开始姜参考的是《三字经》，后来是《论语》，现在都考到《中庸》了。可惜的是，《中庸》楚宸才开始学，一考答出来的机率就低啊。
然后姜参就不说话了，萧其陈接上，他不考什么书中的内容，只是问楚宸平日都做什么，有什么喜欢的，又觉得宫里怎么样。
楚宸回答得非常清晰，喜欢不喜欢的表达得很详细，问到对大明宫的感觉时，楚宸说了随楚昭从冀州来到长安的感觉，对比冀州是怎么样，条理非常明确。
萧其陈很满意，与楚昭作一揖道：“蒙陛下不弃，臣愿教导公主。”
姜参笑道：“臣已经老了，若是读史臣可以给公主讲讲，还是让公主多听听年轻人的课，莫学得与陛下一般老成。”
换而言之也愿意收下楚宸。楚昭笑了笑，“还不拜见两位先生。”
楚宸高高兴兴地跪下，“拜见姜先生，拜见萧先生。”
姜参不是蠢人，楚昭既然让了他和萧其陈来，他已是花甲之人，还能有多少日子，楚宸还年轻，又是楚家如今唯一的后嗣，在楚昭没有诞下儿女之前，楚宸之重一如大昭。
“好，以后就有劳两位了。”楚昭笑眯眯地说，冲楚宸招手，楚宸也高兴地走了过去，楚昭摸了她的发项，“先生拜下了，若是明年太学招生的考试你考不过，别说当姑姑的对你不好。”
“我一定会考过！”楚宸握着小拳头志气满满，楚昭点了点头，“等你的表现。”
萧其陈看楚宸那一副必将努力奋斗的样子，实在不忍告诉她，就楚宸现在的水准，要考进太学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事，楚昭也看过太学考试题目的内容，能不知道太学的内容都考了什么。
楚宸实是让钟氏和楚昭教得极好，这么大的小娘子，基础的都懂，就是太学里头比她大个两三岁的郎君，成绩能跟她比的少。
“回祖母那儿去吧，我和两位先生商量商量你的课程。”楚昭冲楚宸说，楚宸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先生，告辞！”
走了不忘跟刚拜的先生道别，礼数很周到，姜参摸了摸胡须，谁都喜欢懂礼的学生。
萧其陈也与楚宸点了点头，楚宸很高兴地走了，伺候她的阿巧阿燕尾随跟上。
“朕的阿宸还不错？”小孩子在，不好当面点评，楚昭这会儿问，姜参也照实说，“公主殿下很聪明，不过没有陛下的通透，务实。”
楚昭哭笑不得，“先生，你非要按朕的标准，朕记得认识先生的时候，朕八岁，比阿宸现在还大个几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