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至于自毁长城,蠢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吧。”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刺客用的箭头竟然跟当初杀死我阿兄的暗箭,一模一样。”楚昭将拾起的箭亮出来,也从怀里拿出了另一支箭头,同样的黑色,形状似羽,有别于一般的弓箭。
“难道我阿兄还是我杀的不成?”楚昭将东西摆了出来,再问一句。
楚昭杀楚毅之是万不可能,韦尚任已经上前来拿了两支箭头对比,当真是一模一样啊!
“真的是一样的箭头,与前刺使大人被暗杀用的箭头是一样的。”韦尚任之言,再传于众人之手查看,纷纷证实这两个箭头的模样。
“不过,也有点不一样的地方,我阿兄中箭,箭上是抹了剧毒,那人是存了心要我阿兄的命,但是射杀柴太尉的箭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而且射来的准头,看起来倒是不像想取柴太尉命的意思,这样的暗杀可真是有意思啊!”楚昭的话音刚过,柴太尉已经看向了楚昭,“这么说来,看来是一场误会啊!”
楚昭道:“我倒是希望是一场误会,还好杀手被擒住了。我阿兄被暗杀之后,只了这个箭头,再无线索。数年了,我一直盼着这个刺客再出现呢,如今总算是盼到了。”
目光落在那已经动弹不得的刺客身上,韦尚任自请道:“事关两方议和,这个刺客交由我来审吧。”
“好,一切有劳韦先生了!将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此人若是有半点闪失,我唯你们是问。”楚昭冲墨军的头领下令,首领作揖,“娘子放心!”
刺客就那么被拎下去了。柴太尉额头挑了挑,楚昭道:“柴太尉,你请吧。”
“请,请!”楚昭如此善于观察,叫柴太尉心中一紧,他终还是小瞧了楚昭啊!
“至于这位。进我冀州,辱我冀州官吏,逐。”一个逐字是冲着跟章玉成撂话的人说的,她才一说,墨军已经架起了那人,那人大惊,忙唤太尉,太尉。
楚昭呢,冲着柴太尉道:“太尉是想留在冀州还是想一道离开呢?”
光明正大的威胁,也是让柴太尉选择。柴太尉道:“你且回徐州等着吧,往后万不能再失言。”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啊!楚昭也不说破,一个眼色过去,墨军已经架着人离开了。
一个一心护短,一个呢,为所盼而退让,两人高下立见,柴太尉脸上阵阵发烫,心中暗恨,楚家啊楚家,竟然敢辱他至此,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太尉,请!”楚昭微微一笑,盛情地招待柴太尉,亲自送了他到驿站,命人好好照顾柴太尉,也要好好地保护柴太尉。
这才回了刺使府,姜参与柴太尉素有旧怨,楚昭的高层们都随姜参在议事堂候着了,见了楚昭纷纷见礼,“刺使大人。”
楚昭挥挥手,自在一旁跽坐下,让他们也坐下。
“你们看柴太尉是来议和的吗?”楚昭向来都是那么直接的。
“议和是假,探底是真。只怕更有中伤冀州之心。”直言的是齐淮,楚昭一笑,“昔日得见柴太尉一面还是在我舅母的寿辰上,那时因我与世家小娘子吵了几句,他还叫我去问话,一恍多年,物是人非。曾经高高在上的柴太尉啊,没想到竟成这副模样。”
如此感慨,又何尝不是对于柴太尉的失望。
“刺使令太尉入冀州,究竟何意?”还是姜参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当初楚昭应下了柴太尉到来的事才告诉他们,木于成舟,事未议而定。
楚昭微微一笑,“柴太尉有心议和,未议而拒,岂不是要被扣一个好战之名。天下九州,冀、雍、青、徐、豫、扬、荆、梁、兖,今有五州已在我们之手。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这一句问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就是姜参也是答不上来。
“民心!西周之明,为定民义,为灭商而寻一个绝好的理由,周立而提出敬天保民之说。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不可因得天下而罔顾百姓,轻贱于民。百姓虽然不懂太多的道理,谁对他们好,谁真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总会明白的。欺民之人,民必反之,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楚昭一言落地,如姜参等人已经沸腾了,“好,好一句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激动之余,姜参竟然已经跪下了,“爱民之心,洞察通透,唯刺使大人一人而已。”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楚昭呢,“这么说,诸位是决定上我的船,不会中途要换了?”
突然说到换船,这是什么的情况?顿了半响的人们终于是有人反应过来了,不会,不会吧。楚昭可是女子,女子哎!
“诸位想清楚了,若是诸位觉得我那想法不为诸位所容,诸位要另寻明公自请,反之,五州已落于我手,天之势,无人可以挡我。我为人如何,待诸位如何,想必没有人比诸位更清楚。”楚昭说来,还是叫人心服的。
如章玉成,刚刚不过是受人喝了一声羞与寒门为伍而已,楚昭是怎么护短的,柴太尉又是怎么丢弃了帮他的人。
是以章玉成丝毫不犹豫地跪拜道:“愿随娘子安邦立国!”
不再唤刺使,而是唤了娘子。刺使为官阶,皆可替换,但是唤了一声娘子,便是认定了楚昭啊!这其中的差别聪明人都明白。
“天下已乱,世家垄断欺压百姓,娘子虽是女儿身,亦有为天下百姓之心。我姜参不过是一介酸儒,不管什么男人女人的差别,只要此人心怀天下,吾必随之!”姜参的一片雄心都叫楚昭给挑起了,不说楚家起势之时于他有救命之恩,就楚昭这个人,除了女子这个原因之外,根本无从挑剔。
当然反之也可以说,既然楚昭不管是为人,为君都行,虽为女子又怎么样了?家里的夫人,女儿,她们做起事情来也不比他差啊!
只要楚昭有能力,有本事,又心怀仁义,他不帮扶这样的人,那帮谁啊!
找柴太尉?别逗了好吧,刚刚楚昭跟柴太尉的选择不是更能说明了人性各立吗?楚昭连想都不想地护着下头的人,柴太尉或有所图,所以宁愿舍弃了为他出力的人。
呵呵,想要权势,想要扬名立万,找对了明主也是很重要的。否则你再有本事,人家不信你,不听你的,随时会为了利益舍弃你,没准出事了还拿你当替死鬼,就这样的人,你敢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吗?
姜参是越想越笃定,必须,一定要让楚昭登上那个位子。
天下九州已有五州尽在她手了,只要她保持现在这样清醒的状况下去,就一定可以一统天下的。她手握雄兵,善谋善断,又懂得军布阵,天下一统,必然也能荣登九五。
姜参都跪了,他的弟子如吴用也跪下了道:“愿随娘子!”
楚昭提拔上来的寒门们,都已经跪下称伏,如韦尚任,齐淮却是拿不定啊!楚昭也不急,“各位先生可以慢慢考虑,当初我留下诸位时说过,诸位觉得冀州合适就留下,觉得不合自可离去,我绝不强求。”
底都给人亮了,楚昭还是这样任你作为的模样,如此之气度,若是个男人他们必是毫不犹豫地跟她混了,可她是女人啊,听她的意思将来她是要称帝的,以女子之身称帝,古往今来何有,这是疯了吧?疯了吧?
韦尚任劝道:“若是以女子之身,将来必为天下群起而攻之,娘子何不择一良婿,待天下而定,帝后相辅,亦是一番佳话啊!”
一般人都会这样准备好吧。韦尚任原以为楚昭大权在握,将来肯定是要挑一个夫婿,以五州为嫁妆而令之天下,大事若成,她必为后。
可是,楚昭此时明言她将来是要当这天下之主,韦尚任整个人就不好了,所以这不就下不定心了吧。
“我既然能作为,为何偏偏要选择依附,从前我不靠男人,如今更不会靠。先生,你可以想清楚,若是真觉得我这做法不妥,你要走要留我绝不为难。”
第139章 人心异动
冀州被楚昭扔下这一块大石头给搅得风起云涌了,韦尚任回到家里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完全消化不了楚昭的话。
天下若定,楚昭是要称帝啊!女人可以当皇帝,那他们这些男人,这些男人都不如她?
一屁股坐下,韦尚任都不想动了,深觉得脑子不够使,楚昭怎么就不认可他的主意呢,哪怕选个老实的郎君嫁了,将来把大权握在手里,把那郎君当傀儡那也比直接冲到前面来的好啊!
“怎么了?”韦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韦尚任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到今天是柴太尉到冀州的日子,小心地猜测道:“莫不是跟柴太尉的议和没谈拢?”
“不是!议和谈得拢谈不拢的还罢了,都是小事。五州在手,又有那等可开天辟地的武器,谁可与之争锋,与其说是议和,不如说是柴太尉来试探,她,也在试探柴太尉。”
“她?刺使大人?”韦夫人很快察觉了韦尚任语气的变化,对于楚昭的称唤变化。
韦尚任有些气弱地点头,韦夫人道:“刺使大人难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叫你心灰意冷?”
“并非不好的事,但也绝算不上什么好事。”韦尚任说得相互矛盾,引得韦夫人更拿不定了啊!“又不是好事,又不是不好的事,你说得我都糊涂了。”
以前不管有什么事,韦尚任还可以跟姜参商量,现在又多了一个卫九,但是姜参已经表态哪怕楚昭将来走那一步,他都会支持。卫九,卫九此时不在啊。韦尚任深觉没个商量的人,看了看自家夫人,冲着后头的侍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别叫人进来。”
这是要跟韦夫人说悄悄话啊,韦夫人点头让人都退了出去,韦尚任拉过韦夫人悄悄地道:“今天她竟然以君自称,其意在一统天下之后,她要荣登九五。”
她指的是谁,韦夫人当然明白,明白之后,韦夫人已经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韦尚任,“她说白了?”
“就是说白了啊!通直先生等寒门皆已经表态支持,只我们世家,我未表明,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表态。”韦尚任如今算是世族里头冀州里的第一人了,冀州的世族们自是以他马首是瞻,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啊!
韦夫人突然问道:“你当初为何选择举家来冀州?”
“我当时不就是是被她说动的吗?”韦尚任顺口一答,韦夫人道:“你当初因她而来冀州,如今是她变了吗?”
“没有,她没有变,当初她在京城说过的话,如今她一直都在做。”韦尚任十分肯定楚昭这个人。
韦夫人轻轻一叹,“我知道你心中顾忌,古往今来,从无女子称帝者。但是,古往今来亦无哪个女子能像她一样,开疆拓土,安定百姓。天下九州过半已在她的手里,她又得民心,这样的情况下除了她是女子的身份,其言行可有留人诟病?”
韦尚任低头沉思了半响道:“凭心而论,若他是郎君,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她。”
“你认的是这样一个人,她是娘子是无法。但是你当初来冀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小娘子不是。”韦夫人指出这一点,韦廷尉连忙道:“那不是因为楚子韧。”
“后来楚子韧被暗杀,你也选择了在冀州扶持她不是,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
真是问得戳心啊,韦尚任道:“彼时冀州失了主心骨,她以一己之身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