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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端木)-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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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年夜饭,陆落和水长宁在院子里放烟火。
    烟火是陆落自己做的。
    “我以前做过火铳,做烟花比火铳简单,我要自己试试。”这是她之前说的。
    无论她说什么,水长宁都不会反对。
    于是,除夕夜,他们的烟花是最高且最大的,灼目谲滟。
    “我是不会很厉害?”陆落问水长宁。
    水长宁没说话。
    过了片刻,烟花放完了,水长宁很严肃对陆落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第028章不要你了
    
    水长宁总是面无表情。
    饶是无表情,他看上去也是淡然温和,是谦谦君子。
    他突然这么严肃,陆落吓了一跳。
    “什么事?”陆落问,心中猜测他要说什么。
    是陆落哪里闯祸了,还是他有事要离开此地了?
    亦或者,他预知了灾难?
    正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噩耗的时候,水长宁微带愁苦叹了口气,说:“我们没钱了!”
    陆落:“……”
    猜了半晌,陆落怎么也猜不到,水长宁是要说这事。
    没钱了,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让陆落担心受怕。
    这个瞬间,陆落宁愿水长宁永远面无表情!
    他一旦有了表情,会把坏消息夸大数十倍,而陆落又是个凡事往坏处想的人。
    “……我知道,等过了年,我们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你去江南西路兑换些来,我在这里等。”陆落道。
    陆落早已知晓他们没钱了。
    他们俩往苗疆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三百两现银子,其他都是大把大把的银票,足有一万多两。
    可往西南走,才知道根本没有可以兑换的钱庄。
    他们身上的银票,全部成了废纸,除非坐一个月的马车,往回赶,去江南西路的小县城兑换。
    陆落和水长宁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这次却省吃俭用,那三百两还是很快就花光了。
    如今,光有无法兑换的银票。他们要喝西北风了。
    “我知道啊。”陆落道,“前天我还说过,家里快没米了,下次买米要去米铺赊账。”
    “还是想想法子。”水长宁不想赊账,蹙眉道,“等过了年,我去县城摆摊算命。”
    陆落差点被口水噎死。
    水长宁不爱说话。可常语出惊人。
    不过,他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句叫陆落吃惊。
    堂堂水龙王去摆摊算盘,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想出来的法子?
    若说陆落是五谷不分,水长宁则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他对生活更加束手无策。
    和水长宁同行。都是陆落拿主意。
    “老祖的徒弟,沦落到摆摊算命?”陆落哭笑不得,“这是馊主意!你宁愿摆摊算命,也不想花两个月时间,去江南西路境内取些来?”
    水长宁不语。
    他的表情告诉陆落:是的,乘坐马车比摆算命更苦。
    “我可以问别人借一些。”陆落道,“我是这个镇子上的恩人。况且,我身上带着七八块古玉,它们可以卖了换钱……”
    那些古玉。都是洪老先生送给陆落,陆落在八坨山润养了半年的,她根本舍不得卖。不过是安慰水长宁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陆落相信自己能想到法子。
    除夕夜,陆落原本还悲春伤秋,可水长宁的一席话,让陆落彻底没了悲伤的情绪。
    生活费还没着落呢,哪有心思发闲骚?
    那些情情爱爱的小心思。彻底被没米下锅这个生活大计给挤兑没了。
    特别是怀里还揣着上万两的银票……这种滋味,陆落和水长宁都觉得特难熬。跟守着满仓的粮食挨饿一样。
    他们俩说了半晌的银子,夜幕越来越深了,庭院的露水很重,陆落的双手冻麻木了,她使劲搓手。
    这时候,水长宁轻轻喊了陆落,然后朝庭院篱笆外点了下头。
    陆落抬眸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玄色大氅的男人,站在庭院门口,灯笼模糊的淡光落在他脸上。
    是颜浧。
    陆落一愣。
    这次,颜浧没有跑走,甚至主动往前,走到了篱笆墙门边,问陆落和水长宁:“我能进来吗?”
    水长宁看了眼陆落,道:“我要出门了,忠武侯随意吧。”
    说着,他就先离开了。
    他不喜欢听别人的私事,更何况是男女私事,完全听不下去。
    颜浧却还一直站着。
    陆落站在篱笆墙里。
    矮矮的篱笆墙,遮不住视线,甚至挡不住脚步。
    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氤氲出淡红色的光,铺陈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陆落的脸,映照在旖旎灯火中,朦胧得看不清楚,却又异常的妩媚。
    “落落……”颜浧低声喊了句,眼睛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半分也不想挪开。
    他的声音,似潮潮的,沉重落入耳朵里,叫人心头发酸。
    陆落没有答话。
    “……我后天要回京了。”颜浧道,“一直没有好好同你说过话,所以想见见你。”
    陆落抿唇沉默了下,道:“进来吧。大除夕夜,喝口热茶再走。”
    她开了篱笆门。
    颜浧走了进来。
    中堂的陈设简陋,却有一整套细瓷茶盏,很是精美。
    茶壶里有温热的茶。
    陆落倒了一杯给颜浧。
    他接过去的时候,是双手托住,并没有趁机握住陆落的手。
    颜浧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似乎不再是陆落认识的那个男人。当初刚和颜浧定亲,陆落递糕点给他,他就敢拉她的手。
    陆落心中很沉重,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三年前,咱们说过的话,你没忘吧?”陆落先开了口。
    颜浧却不语。
    他端着茶盏的手,很用力。
    “没忘。”他声音微哑。
    “那你多次来找我,是何用意?”陆落道。
    颜浧这才抬眸,眸光落在她的头发上,以及她光洁额头上那块疤痕。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没有道谢。”颜浧道,“我应该做点什么,才能弥补……”
    “不用。”陆落说。
    颜浧望着她。
    “你不需要做什么,这世上任何的伤痕,都是弥补不了的。”陆落道,“颜浧,我不需要你的弥补,更不需要你的道歉……”
    “可我必须……”
    “你的必须,只是减轻你自己的内疚感,对我毫无用处,我不需要!”陆落道。
    颜浧垂首,看着手中的茶盏,他的双手更用力,似乎能捏出青筋来。
    “你不必这样决然,我不会纠缠不清的。”颜浧的声音暗哑。
    陆落却道:“我不是决然,我是真不需要。颜浧,我不要你了,所以你给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第029章算命
    
    陆落的绝情,似把利剑,斩断了他们的前世与今生,过去的日子,已消逝于流年。
    颜浧再也想不到,他的落落如今是这般清冷傲然的性格。
    她不像前世的她了。
    “……我六年前出事,原本的婚期被耽搁,我心中常有亏欠。以后是否再有牵扯,我们都应该谈一谈。”颜浧沉吟了一瞬,才道。
    从出事以来,他们的确没有坐下来,理智说过他们的事。
    陆落不语。
    “若是真不要了,更应该心平气和些。”颜浧道。
    他收起了他的伤感,声音峻然。说这话的时候,他言语有点冷酷,似个旁观者,看清楚了陆落蹩脚的谎言。
    陆落立马就处于下风,她梗住。
    正如颜浧所言,心中还有怨气,并不是真正的放下。陆落那些话,听起来就像是赌气。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端坐正了身姿。
    “你说得对。”陆落喟然。
    颜浧轻轻喝了口茶。
    茶水不烫,温润从喉间滑到心底,驱散了心头的缱绻,也赶走了冷意。
    “你救过我,还弄白了头发。”颜浧道,“我想给你的补偿,你都不想要,你只想我们不再彼此纠缠,就当是两个认识的普通人。”
    陆落颔首。
    这一直都是陆落的意思。
    “不错。”陆落道。
    “我能做到。”颜浧说,“答应你的要求,就是我的补偿。以后哪怕真遇到了,我们也没有私情,希望你不要误会。”
    陆落应了声。
    “以后就等于是陌生人,我不会额外照顾你,你不会怪我吧?”他问,“会不会当我狼心狗肺,不知感恩?”
    “我希望你把我当陌生人!”陆落道,“这样更好,我求仁得仁!”
    颜浧颔首。
    “落落,你要保重。”颜浧道。
    陆落就没接话。
    她不是他的落落,他的落落是前世那个已经消失的姑娘。
    这样能说清楚,言语平静,却比那些决然狠心的话,更显得残忍。
    这不是赌气,不是口是心非,而是很冷静的告别,就真的把过去都抹掉了。
    不管是对陆落,还是对颜浧,都是心头的一阵刺痛。
    陆落常担心颜浧找她,更担心颜浧的死缠烂打。
    如今,她倒也放心了。
    “忠武侯,您也保重!”陆落道,“夜深了,请回吧。”
    颜浧颔首。
    他站起来,就挡住了方寸间的烛火,在陆落身上投下了浓郁的影子。
    陆落心头一悸,也站了起来。
    她看着他出去,陆落斜倚着门框,久久没有动。
    她想了很多事,直到水长宁回来。
    已经过了子时,街上的喧嚣逐渐散去,水长宁估摸着颜浧已经走了,这才回家。
    陆落似樽塑像,不知在寒风中站了多久。
    “很难过的话,就应该去找他,他还在驻地。”水长宁道。
    陆落回神,说:“我不难过。”
    水长宁看了眼他。
    “是真的,我并不难过。”陆落道。她说完这句话,眼睛莫名其妙就湿了。
    她转过脸。
    水长宁很识趣进了屋子。
    陆落也回房。
    这个瞬间,陆落真希望自己也能记起前世。她对前世的记忆,都是柏兮辅助下记起来的。
    她之前还带着柏兮给她的凤血玉镯。
    离山之后,玉镯留在了山上。
    大年初一,水长宁起床,说他要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陆落吃惊。
    水长宁几乎不出门的,而陆落又做不到像他那样,天塌下来都不问一句,她忍不住问了。
    “去置办些东西,我要去算命了。”水长宁面无表情的说。
    原来他说真的。
    “真去啊?”陆落问。
    “嗯。”水长宁回答一声,就出去了。
    陆落就不好说什么,他们都是大人,管得太多惹人嫌。
    水长宁想做什么,无需陆落同意。他提了提,是友善的开端,陆落追根究底,就显得不识趣。
    平日里,陆落做什么,水长宁问都不问,很尊重陆落,所以他的事,陆落也不好插嘴。
    两个时辰之后,他扛了张幡回来,上面写着“神机妙算”。
    素衣翩翩的公子,扛一张算命幡,十分的滑稽。
    陆落忍得很辛苦,还是当面笑了出来。
    “怎么?”水长宁不知陆落笑什么,惊讶摸了下自己的脸,以为脸花了。
    “没事,就是这幡做得挺好。”陆落道。
    还是笑了半天。
    水长宁蹙眉,明白陆落是在笑他的幡,却又不知这算命幡有什么可笑的,茫然看着她。
    翌日,他就去街头摆摊了。
    水长宁眉目俊朗,颀长玉立,大概和从前瞎眼的先生不同,不少人凑过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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