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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那个酒楼,刚刚建成,花了不知多少银子!”蔺氏也道,“落儿,你是玄女。能不能给我们改改那酒楼的风水?”
“七伯和七伯母的心思我明白。”陆落道。“只是,这件事湖州府已经传开了,你那酒楼再开下去。谁敢去吃饭呢?”
陆锦乾心头一沉。
这倒也是,他的案子轰动了一时,陆落的风水预言也被传开了,这时候再去开业。谁敢去呢?
就好像是凶宅,人家也怕沾惹晦气。
“……做生意您比我在行。有亏本的时候,就有盈利的时候。”陆落道,“我知晓你们想扭亏为盈,但指望这酒楼再红火是不能够了。不如另想出路。”
蔺氏听罢,既知道陆落没有胡扯,又盼着出奇迹。得知没有奇迹。蔺氏心中沉甸甸的。
陆锦乾也是。
陆落宽慰他们,道:“我觉得是好事。现在。七伯亏损的只有酒楼而已,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这话,说得陆锦乾和蔺氏都一怔,细细体会这话,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有点后怕,更多的庆幸。
若是酒楼的风水不坏,陆锦乾没有牢狱之灾,那三个匪首未必会暴露,到时候杀人越货,陆锦乾全家性命和财产不保。
若是陆落没有出面,蔺氏去打点这个案子,前后托人情关系,又是一大笔钱的开销。
案子拖个一年半载,就能把陆锦乾的家业“拖”空。
现在,他们只损失这个酒楼,人保住了,家产也保住了,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是,是!”陆锦乾豁然开朗。
陆锦乾并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他来之前,指望陆落能帮他改风水,重新开业。
他怀着希望来了,得知不可能了,他一时间满心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陆落现在的这番话,等陆锦乾回去,失落感褪去,他也能想明白的。
总而言之,陆锦乾被陆落一语点醒,也是他原本就心思通透,陆落的功劳不大。
“……落儿,你七伯这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蔺氏问,“你能帮帮他吗?我们要怎么做,落儿你指点指点,我回头送银子给你。”
她也听说陆落算卦要三千两起头的话。
陆落说:“也没什么要指点的,回去先把那酒楼能搬出来的东西都搬出来,然后把楼拆了,砖块、木头还能用,都搬出来。
等忙好了,先把池塘填了;我再给七伯一件法器,带着能趋吉避凶,不过三个月,你们有会一笔意外之财。”
陆锦乾和蔺氏道谢,果然照陆落的说法,开始派人去拆酒楼了。
拆下来的用料,能再盖一栋。
同时,陆落再等九月初一,去把自己润养在风水宝地的两件玉器,取出一件给陆锦乾。
陆落那玉器,光材质玉佩就是花一千两一块买来的,用在经过了风水的润养,成了上佳的法器。
一件法器,陆落就可以卖二万两。她还把陆锦乾从牢里捞出来,再给他风水指点,陆落要的那二万两,都算便宜的了。
当然,不懂术法的人,还是觉得陆落要贵的,比如北府的老太太。
事情忙完了,陆落去见了太太,跟她说账目已清了。
陆落拿的二万两,是算老太太“借”给她的,事情忙好了,陆落要去说一声,至少把这笔钱“还”了。
“花了多少钱打点啊?剩下的银子,可要退回来给我?”老太太调侃陆落。
“还有剩下?”陆落笑道,“您别多想了,这二万两银子,我还填钱了呢。自家族伯,我也不好意思再要,自己亏点就亏点吧。”
“你还亏了?”老太太睁大了眼睛,忍不住笑了。
“可不亏了吗?”陆落一本正经道,“老祖宗,我算给您听。我给七伯看风水,他得先给三千两,事后成功了再给一万两;我还答应给他一件法器,至少值一万两;我亲自去了几趟莫大人府上,跑腿钱就算了,却答应了莫大人要帮他说几句话好话。既然七伯人平安无事出来,自然不能失信与莫大人,我要写信给我叔公,让叔公再去打点,没个一万两,莫大人能有升迁吗?
前前后后您算算,二万两多不多?”
老太太听着她胡说八道,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这小财迷!”
老太太心情很好,陆锦乾没吃什么亏,让老太太看到了家族兴旺的希望。
陆家有了陆落,似乎一天天强大,让老太太觉得陆落不仅是玄女,更是兴家之人。
她心情极好,赏了陆落一套头面。
陆落就不客气收下了。
“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给你你就要啊?”闻氏哭笑不得。
第035章意外之财
陆落答应过水长宁,绝不打扰他,所以特意等到了九月初一,才去把自己润养的法器取出来。
她带着丫鬟倚竹,果然没碰到水长宁,水长宁也没有留字条给她。
他不想和陆落打交道。
陆落取到了其中一块玉佩,依旧从原先狭窄潮湿的入口出来,并没有去寻找水长宁的另一个入口。
回家之后,她将玉佩交给了陆锦乾。
“您随身带着吧。”陆落道,“可以做个扇坠儿,也可以做腰封的压角。”
陆锦乾接了,回家交给妻子蔺氏。
蔺氏将这块玉佩,做成了腰封的压角,而且可以取下、戴上,更换腰封也能用。
“这玉很不错。”陆锦乾识货,“是块古玉,值上千两银子。”
蔺氏就道:“不成想,落儿还挺仗义守诺的,不小家子气。”
他们家的幽谷酒楼,拆了半个月,也差不多拆完了,木材和砖块都搬上来。
“此处积阴,对面不也是您买的宅子吗?”陆落道,“填了更好。填上土,您再盖铺子都可以。”
陆锦乾不愿意放弃这块地,后来果然盖了三间铺子。
这铺子专门卖祭祀用的纸马。
有了前头那档子事,坊间流传说陆锦乾这铺子阴气重,它的纸马阴灵、神明都喜欢,用来祭祀祈福格外灵验,一时间抢光了其他纸马铺子的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陆锦乾和蔺氏颇感意外。
谁能想到纸马生意能见气色?
不过,饶是生意好,纸马的赚头远不及酒楼,三年五载也收不回二十万两的本。可好歹是赚了钱,陆锦乾也挺满足的。
亏得少,就是赚了。
“落儿这主意出得挺好的。”蔺氏提到陆落,就格外感激她。
开纸马铺子,并不是陆落的主意。
陆落只是个孩子,她的生意敏锐度远不及经商多年的陆锦乾。
开纸马铺子,是陆锦乾自己的主意。
只不过。是陆落说可以盖铺子。提醒了陆锦乾,陆锦乾却将功劳推给陆落,跟妻子和族人都说是陆落建议的。
纸马铺子不过两个月就火了起来。青敖湾的人更是信服陆落。
“落儿的确是活神仙了。她还说,咱们三个月后有笔横财,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蔺氏满怀希冀。
陆锦乾则笑笑。
经历过一劫,陆锦乾对酒楼的损失渐渐看开了。对意外之财更是没了期盼。反而是他的妻子蔺氏念念不忘,时常拿出来说一通。
青敖湾的人都知道。陆落预言陆锦乾要有笔小横财。
大家都在等着此事。
转眼就到了腊月。
湖州府突然飘雪了。
江南地界,冬天虽然阴冷,下雪天却不多,两三年下一次。每次不过是稀薄的一层,很快就化去。
不成想,今年的雪却从腊月初一。一直下到了初六,皑皑浩雪。将天地都淹没了,温度也降得厉害。
大雪成灾,将道路劝封了,甚至压垮了屋脊,百年难得一遇。
“从我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还冷,太湖都要结冰了,也更是绝无仅有的!”
“家里的炭不够用了,得去买些来。”
城里的炭,一时间成了紧俏,棉衣棉被、手炉脚炉也紧缺,江南人不像京里,家家户户取暖的东西并不是特别足,往年也用不上。
一时间真冷了,不管是富足大户,还是平常百姓,都到处买取暖的炭,暖炉,添置棉衣。
“咱们南头货仓里的铜手炉,可以买个好价钱了!”蔺氏突然想起她家里还有一批积压的货。
景耀二年的时候,江南也广下寒潮,陆锦乾正巧从北边的忻州回来,带了三大船的铜手炉。
这批铜手炉,是有人欠了陆锦乾二千两银子,着实没得还了,生意也做不下去了,非要用货来抵债。
南边不太冷,这种铜手炉要专门烧炭,没到真冷的时候,人家都怕麻烦,懒得用,只有怕冷的妇人或者老人家会专门去烧,不像北边人人捧着。
而且,绝大部分的人家都有一只暖手炉。
有了一只,凑合凑合用,无需单独去买,铜手炉就更没有销路了陆锦乾明知道没有销路,可对方着实也难,陆锦乾就认了。
这批货约莫值六千两银子,人家贱卖给陆锦乾,陆锦乾也不忍心太占便宜,二千两的欠款不要了,还倒找了人家五百两。
回来之后,被蔺氏说了一顿。
“你带几只回来,我也不说了,可是你带可这么多。卖不掉不说,还占货仓!”蔺氏很生气。
陆锦乾安慰妻子:“宗东家确有难处,咱们来往多年,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咱们就该死吗?”蔺氏仍是不快,“你还倒找人家五百两银子,哪有你这么做买卖的?”
陆锦乾笑着说:“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有过很多冷的冬天,万一冷了,岂不是有了销路?”
“再冷也冷不了两天,谁专门去买手炉呢?”蔺氏急得不行。
果不其然,这批货就压下了,压了好几年了。
蔺氏渐渐懒得理会了。
不成想,今年却真的冷了。
今年的冷,是难以忍受的冷,街上到处找卖手炉的铺子。
陆锦乾将这一存货放下出,不少的商铺大量进货。
陆锦乾想出货,要价也不高。
不出三天,这批铜手炉销售一空,买了九千两。刨去成本和这几年占货仓的钱,至少赚了四千两。
不仅有了赚头,一个大货仓也空出来了,解决了陆锦乾心头大患,为明年开春进货腾了地方。
陆锦乾和蔺氏很欢喜。
“嗳,还真让落儿说着了!”蔺氏回神间,对丈夫道。
陆锦乾一愣,笑道:“意外之财,真是很意外!”
蔺氏留下了几十个铜手炉,送给宗族的长辈、妯娌等,做做人情。
她也顺便说起了陆落,给陆落的名声添砖增瓦。
“你说她多灵啊!”蔺氏感叹道,“神仙都没她这么灵!”
蔺氏又把陆落的名声给宣传了一遍。
青敖湾没人再质疑陆落了,纷纷说她就是玄女下凡。
蔺氏也送了三个铜手炉给闻氏。
“这天太冷了,手伸出来就冻僵了,偏我们只有一个暖手炉,孝敬姨奶奶了,铺子里到处短货,你真是雪中送炭!”闻氏瞧见了,非常喜欢。
今年的冷不同往年,不是往袖子一缩就暖和的。
陆落和闻氏收下了蔺氏的礼物。
第036章师徒
转眼就是腊月,湖州一改常态,下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浩雪。洋洋洒洒的雪,平整了远山近景,触目一望无垠。
恍惚还在京师。
陆落望着树枝梢头堆满了晶莹的白雪,心蜷缩成了一团,她想起了京师,想起了颜浧。
颜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