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阳惊诧。
这些话,成阳也不好告诉陆落。免得再添陆落的伤心。
“五娘,你的头发…”成阳惊讶指了陆落的额前碎发,她觉得陆落除了瘦,头发灰灰的,掺杂了白色。
陆落带着孝服兜。遮住了脑袋,只有额前的碎发,泄露了她的异常。
“哦,没事的。”陆落不太想谈,将孝服兜往下拉,试图盖住额头。
陆落受不了旁人的怜悯。头发在慢慢变化,黑灰白三色混合,很不好看,也瞧着狼狈。
陆落不想听成阳的安慰,没必要。她并不为此而苦恼。
成阳不忍见她为难,果然不再多问了。
陆落也问成阳:“之前见你和驸马闹脾气,如今怎样了?”
颜浧出事,就是去帮成阳的驸马办事。
成阳夫妻俩,都是颜浧的挚友。颜浧为人虽然冷漠,对朋友却也仗义。
陆落想知道当初是什么事。
成阳却微微噎住。
“夫妻磕磕碰碰的,能有什么事?”成阳努力挤出几缕微笑,“我们已经和好了。”
陆落还记得,在颜浧和驸马宋义山出事之前,成阳也求颜浧来着。
看这个样子。成阳是不打算告诉陆落的。
成阳为了阻止陆落追问,甚至转移了话题,问起陆落今后的打算。
“三哥哥这次出征,等他回来。事情也许会有转机的,你莫要着急。”成阳道。
在成阳看来,陆落和颜浧是很恩爱的一对。
他们之所以闹得这么僵,是因为陆落先跟人跑了,找不到,颜浧下不来台。才退了亲事。
他们只是在赌气。
等颜浧得胜归来,肯定消了气,他一定会再次求娶陆落的。
况且,陆落父亲刚过世,她也要守孝三年。
这三年,无论如何是要等的,不可能嫁给旁人。
“我要回湖州府了。我兄弟年纪小,让下人带着他扶灵回去,我不放心,我得送他们。”陆落道。
这就没法子阻拦了。
“那你要早点回来。”成阳道,“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早点回京,咱们一块儿…”
说罢,又觉得此话不妥,连忙止住了。
陆落早无心情去计较旁人一两句言语的不妥当了。她有心告诉成阳,她以后不再回来的。
有些事,越是说得斩钉截铁,越是容易被打脸。
陆落就模棱两可道:“再说吧。”
直到成阳离开,她也没告诉陆落,她和她的驸马到底什么问题。
成阳离开之后,钟家也来祭拜。
这次,钟侍郎也来了,亲自来上柱香,而后就喝了杯茶,去了衙门。
钟夫人带着钟琻,留下来说话,仍是陆落招待他们的。
钟夫人虽然是方家的亲戚,却也拎得清,陆落是钟家的大恩人。
“瘦了很多,要节哀啊!”钟夫人拉住了陆落的手,柔声道。
钟夫人既不提退亲的事,也不问陆落失踪的话,只是叮嘱她节哀顺变,保养身体。
陆落心里暖暖的,点点头。
“姐姐,这个给你!”钟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镶金的玉佩给陆落。
钟琻的玉佩足有小孩子巴掌大,通体纯净翠碧,没有任何杂质,坠着鲜红的穗子,很是好看。
钟夫人很吃惊。
“给我干嘛啊?”陆落接过来,放在掌心,赞道,“这东西很不错…”
钟夫人也回眸看着自己的孙儿。
“这是我娘留下来的遗物,当初我家送给我娘的定聘之礼。我给姐姐,姐姐你收下了,以后就是钟家的儿媳妇了,等我长大了娶你。”钟琻一张小脸,有种超越年纪的成熟,认真对陆落道。
钟琻失笑。
陆落也笑了。
笑着笑着,眼睛蓦然就湿了,一时间情绪被触动。
她撇过头,不着痕迹将眼泪拭去,笑道:“姐姐知道琻儿疼姐姐,有你这话,姐姐就高兴了。”
陆落说着,俯身将玉佩系在钟琻的腰带上。
钟琻不依,非要解下来给陆落。
陆落只得交给了钟夫人。
钟夫人无奈道:“琻儿他有时候装大人,说话可笑,你别往心里去…”
钟夫人也有点心酸,刚刚陆落眼底有泪,让钟夫人心疼。
钟琻拗不过陆落和钟夫人,沉默不语,一张脸板着,黑瞋瞋的瞳仁格外成熟稳重,没有半分孩子的淘气。
陆落摸了摸他的头发,对钟夫人道:“我挺高兴的,真的,琻儿对我很好,他是个好孩子。”
除了成阳和钟夫人,也有些陆落不认识的人来祭拜,堂兄一一替陆落接待了。
家里没有人来祭祀,停灵的日子也挺空闲的。
闻氏和陆落抓紧时间收拾,雇船南行。
等陆其钧的丧礼结束,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第384章门户奴隶(波涛~和氏璧+)
陆家的葬礼按部就班进行着,悲伤的气氛却很淡。没过了几天,吊唁的人寥寥无几,大家都懒散了,连泣容都懒得装。
陆其钧的两个姨娘也到灵前哭,哭着哭着就开始聊天了。
主要是拉着陆落聊。
“五姑娘,咱们扶灵回湖州府,这宅子怎么办?”大姨娘问陆落。
陆落暗揣大姨娘的意思,她是不想离开的。
大姨娘的两个女儿,一个葬在京城,一个嫁入王府,她的根都在京城。
大姨娘是孙家的陪房丫鬟,京城人士,她从未过去湖州府。
老爷没了,她的女儿在京师,这里又是她的故土,让她跟着闻氏去湖州,着实为难了她。
“这算是祖宅。”陆落道,“留一户家人子看守,或租出去,或白放着,或将来湖州府的亲戚们上京借住…”
大姨娘从陆落的话里,明白了一个意思:这宅子不卖。
不卖就好,大姨娘松了口气。
大姨娘没有儿子,她不用陪着孩子去湖州府的崇济书院读书,所以她想留下来。
她的心眼活泛了起来。
“我若是跟着回湖州府,夫人未必高兴,她可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去碍眼?”大姨娘有自知之明。
大姨娘留下来,是皆大欢喜的事。
陆落喜欢,闻氏满意,大姨娘自己高兴,六娘也乐意。
“要怎么跟夫人提?”大姨娘又犯愁,“平白无故的,总不好留下,这样大家的名声不好听,我需得想个法儿。”
正月底。柏兮出现了。
当天陆落砍伤他,柏兮又怒又悲。他以自身为中宫的阵法,被陆落搅乱起来,柏兮困在其中,花了好几天才理出头绪。
他被自己的阵法锁死,也是他的本领着实厉害。
等柏兮出来,他发现有人想闯进阵中。仔细一看。都是闻乐喜的人。
此处是柏兮的藏身之地。如今暴露,已无意义,柏兮放弃了。
狡兔三窟。柏兮将自己的藏匿之所转移到了另一处。这段日子他在布置他的地盘,重新起了阵法。
新的藏身之地,不及之前的万分之一,柏兮也没打算花时间。十来天草率布置了一番,就出来找陆落。
他的肩头被陆落砍伤。如今结痂,差不多就要愈合。
“滚!”陆落一看到柏兮,理智丢到了爪哇国,随手拔下了头上的玉簪。就往柏兮身上扎。
陆落失恋的痛苦,全是拜柏兮所赐!
陆落都等不及进去找刀,就想砍死柏兮。
柏兮却站立不动。任由她的玉簪戳到身上。
玉簪不会戳破皮,但是陆落下手猛。柏兮感觉锁骨要被她戳断了。
而且旧伤始愈,被陆落戳得伤口开裂,疼得钻心。
柏兮抓住了陆落的一双手,阻止她发疯:“好了好了,用这个刺我,手不累吗?”
陆落一听此话,颇有嘲讽,更是怒不可竭。
她最后用力,玉簪应声碎成两段。
陆落转身就喊小厮:“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这厮!”
“落落,倚竹还好吗?”柏兮不紧不慢,在身后絮声问了句。
陆落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叫小厮来打死柏兮,无非是平白折了那些小厮。
陆落对他毫无办法,又是满腔的怒,恨不能将其撕裂。
“滚!”陆落咬牙,眼睛气得通红,面目狰狞狂躁,“我总有一日要杀你,将你千刀万剐。”
柏兮不以为意。
他神色安静,带着怜悯俯瞰陆落,似高大的巨人,看着小蚂蚁拼命的奔跑,想脱离巨人的控制:徒劳无功。
陆落心头的一口气,就怎么也下不来。
四周的小厮和丫鬟们,都远远避开,不敢往前站,生怕引火烧身。因为柏兮捏住陆落双手、看她的模样,着实暧昧。
“落落,你当初说,我们打个赌。”柏兮喟然道,“你赢了…”
陆落赢了,柏兮就是她的门户奴隶。
可陆落不想要他。
“你是我的主人了。”柏兮笑着,仍是一副逗孩子玩的神情,将陆落玩弄在股掌之间。
陆落越发恨得紧。
“你以后就是我的家奴?”陆落问。
柏兮认真点点头。
“我不相信你,家奴是要听话忠诚的,你要做我的奴隶,全听我的?”陆落问,眼眸阴测测的,带着蚀骨恨意。
“当然。”柏兮心情却不错。
“那好,你把衣衫脱了,不着寸缕!”陆落道,“现在就脱。”
柏兮听得出她的刁难。
只是,他一个姑娘家,要男人当众脱衣裳,何等粗鲁?
柏兮脸色一沉:“混账话!”
“呵,家奴对主子的命令,说是混账话?”陆落冷笑,“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家奴?柏兮,你要死缠着我?你就这么离不得我?”
柏兮不是颜浧,他没有那么厚脸皮。
陆落一番激怒,柏兮果然上当了。
他立马就翻脸了:“你是什么东西,我缠着你?我不过是遵守承诺,你当你是谁?”
“我什么也不是,你更不是!”陆落道,“滚出去,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将来再遇到,一定要杀死你!”
柏兮就气哄哄的走了。
他素来喜怒无常,陆落几句说辞,就把他气得不轻,当即不想理她。
他很自傲。
柏兮离开之后,陆落气得浑身打颤,半晌才平复情绪。
这么个人,杀不死、骂不走,将陆落的生活弄得面目全非,将颜浧弄得失忆,陆落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方解心头恨!
陆落独坐了半晌,不知道柏兮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她,心里很无力。
同时,陆家的大姨娘开始装病了。
大姨娘“病”得很厉害,一日重似一日。
再过一个月,陆落和闻氏离京,大姨娘“病重”,无法承受马车颠簸而被迫留下来,也是情有可原。
陆落将此事告诉了闻氏。
闻氏极其不喜欢大姨娘,大姨娘行事也很阴刻,只是至今没抓到大姨娘的把柄。
大姨娘留下来,她有私房钱,也有田产和铺子,还有六娘照拂她,不需要闻氏和陆落担心。
“让她病着吧。”闻氏道。
陆落颔首。
时至二月初,陆落拿出了颜浧当初送给她的温泉山庄的地契,准备卖了。
“要二十万两。”陆落托了叔公身边的管事太监一清,让一清托可靠的牙行出手,将这山庄卖掉。
“价格高了一倍啊,五娘子。”一清道,“珧山的温泉山庄,十万两已经是高价了,断乎卖不到二十万两。”
“就说是我卖的。”陆落道,“这样有个噱头,能卖出去。”
一清大惊。
第385章高价(第五更,求月票)
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