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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一劳永逸,以后都不被责罚才好呢!
正好今日她立了功把那些讨厌的大臣打发走,父皇心情正好,此时不提要求,更待何时?
所以姮姮带着宫女折返。
宫女对于她想一出是一出的风格已经习以为常,所以立刻提着灯笼跟上,一叠声地道:“您慢些,天黑路滑——”
虽然比较欢脱跳跃,但是这位小主子并不难伺候。能在她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尽心尽力,不敢怠慢。
只是这次,姮姮远远地就被侍卫拦住了。
“让开!为什么不许我去见父皇?”姮姮气鼓鼓地道。
现在拦着她,等于让她挨打,所以她自然口气不善。
侍卫跪着才能和她视线平齐,虽然知道她是身份尊贵的皇太女,但是她太经常过来,天真烂漫,又因为阿狸的缘故时常和众人一起玩闹,所以侍卫们也都把她当成小妹妹,小女儿来宠爱。
“殿下,”侍卫有些艰难地开口,“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商量事情,,不许人接近。否则您看,臣等怎么会退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位在女色一事上,也算得上昏君了——如果对方不是皇后娘娘而是别的女人的话。
家里都有妻妾通房,所以其实大部分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皇上依然对皇后娘娘如此着迷。
姮姮哪里能明白这些事情,一本正经地道:“放心吧,让我进去,父皇瞒着你们,但是不会瞒着我的。”
侍卫:“……那也不行,您若是进去,皇上肯定会生气的。”
“一定不会,要不我和你打赌呀?”
侍卫汗都下来了,心想我和您赌这个,是嫌命太长了吗?
“不行,殿下,您一定不能进去。”
“不进就不进。”姮姮翻了个白眼,“我走啦。”
侍卫恭恭敬敬地道:“恭送殿下。”
然而姮姮只是做出要走的模样,实则忽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往里跑。
却不想侍卫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袖子。
姮姮:“哼!不去就不去,我明日再找父皇。”
这次是真的走了。
侍卫松了口气,抬手擦擦额角的汗,旁边一起当值的人低声开玩笑:“辛苦了。”
屋里正紧张得担心姮姮闯进来的阿妩,小声哀求道:“哥哥,哥哥……”
皇上却不为所动,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意,张口就是荤话。
姮姮想想也有些生气,想找人诉说一番,思来想去,去了尚霓衣那里。
尚霓衣已经解了头发,靠在床头看书,听见她来了也没起身,往里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地方,道:“你把外裳脱了再上来。”
宫女忙上前服侍姮姮脱衣。
姮姮吭哧吭哧自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挨着尚霓衣撒娇道:“尚娘娘,您看什么呢?”
第179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五)
尚霓衣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额角额外停留了片刻:“《诗经》。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行礼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夜明珠发出柔光,气氛温馨。
姮姮:“……怎么还有人真的自己主动看在这种书?”
她被按着头都看不进去,真希望和尚娘娘换换啊。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只皮猴子。”尚霓衣道,看着她,“额头怎么了?”
“刚才在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姮姮毫不在乎地道。
虽然她爱哼唧,但是并不娇气,这点她随阿妩。
尚霓衣道:“我给你取药膏去。”
“尚娘娘,不用。”姮姮拉住她的手,狡黠地道,“肿起来才好呢,我就可以休息几日不用进学了。”
尚霓衣冷笑一声:“你确定你舅舅吃这一套。”
姮姮顿时垂头丧气:“好像真的不吃。但是伤都伤了,万一有用呢!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唉……”
“你不是出了风头吗?”尚霓衣抬起手来,看着自己修剪得宜的新剪的指甲道。
“尚娘娘也听说了?”姮姮有几分得意,随即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从小是尚霓衣看着长大的,和后者关系十分亲厚。
阿妩大大咧咧,对孩子也没细致到哪里;而尚霓衣温婉细致,对姮姮更像慈母。
“我怎么就忘了,应该讨要一个期限更长的尚方宝剑呢!”姮姮懊恼地道,“就算一个月也行啊。父皇母后不知道忙什么,都不理我。”
尚霓衣心道,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你父皇色令智昏,谁也不想管。
也就她管管这个小可怜了。
“其实别打量我年纪小好骗,我知道他们在给我生弟弟呢!”姮姮哼了一声道。
尚霓衣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眸子间染上几分厉色:“这混账话谁和你说的?”
姮姮嘟囔道:“老祖宗啊。”
尚霓衣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深吸一口气后才道:“你老祖宗只是开玩笑,这话出了我这个门,对谁都不能说,包括父皇母后,知道吗?”
姮姮一脸惶恐,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尚娘娘,为什么对父皇母后也不能说?”
尚霓衣把她抱到腿上,认真地道:“因为这是父皇、母后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会伤心的。”
或者说,皇上根本不愿意去做,只是正好找到了理由而已。
“尚娘娘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没办法,父皇母后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很想要弟弟,可是老祖宗说……”
“老祖宗逗你玩的。你想想她是不是总爱开玩笑?”
柳轻菡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口无遮拦,竟然在姮姮面前也说这样的话。
“那倒是。”姮姮道,把头贴在尚霓衣胸前,蹭了蹭,“多亏尚娘娘提醒我,尤其是我没在舅舅面前说,否则我又惨了。下次去老祖宗那里,我一定要和她说说这件事,哼!”
“最近别去老祖宗那里了……”尚霓衣想起柳轻菡的幺蛾子,还是善意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
第1792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六)
尚霓衣清了清嗓子,想起柳轻菡和谢行闹得鸡飞狗跳的情景,深吸一口气道:“你外婆最近有事,可能迁怒你。”
姮姮最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闻言道:“那我可不敢去,算了算了。”
“不早了,咱们休息?你明日还要进学,到时候打瞌睡会被打手心的。”
“才不会。”姮姮得意笑道,“尚娘娘,您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了?我不是刚和您说了吗?明日我有尚方宝剑。”
“我劝你别得瑟,来日方长。”尚霓衣提醒她,“收好你的小尾巴,你舅舅想收拾你,有的是办法。”
虽然身处深宫,但是对于外面的情形,尚霓衣十分清楚。
秦昭,不就是蔫儿坏蔫儿坏那种吗?
一声不响,但是心机最深,对付姮姮个小屁孩还是手到擒来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舅舅教我的。”姮姮不服气地道,“反正明日我没事。”
“但愿如此。”
“尚娘娘,咱们躺下说话。”
“好。”
尚霓衣听着她自己碎碎念,眼皮渐渐打起架来,睡意席卷而来。
然而她隐约中听见她说了一句话,眼睛瞬时睁开,头脑清醒了。
姮姮说:“尚娘娘,我为什么觉得我父皇,今天是真的生舅舅的气了?”
尚霓衣看着她侧头看自己,眼神困惑,思考了片刻后才道:“你父皇是皇上,他便是真生谁的气,也是他的道理。”
“我也不是说父皇没有道理。可是如果父皇真的生气了,母后怎么办?”姮姮道,“我和舅舅都是开玩笑的,我还是希望他和我父皇能好好相处。”
唉,这些大人怎么这么让人操心呢!
如果是几年前,尚霓衣敢肯定地说,皇上不会为难秦昭,但是现在,谁又说得准呢?
皇上已经变了。
不是对皇后变心,而是他的处境变了。
如果几年前,他是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立皇太女的,但是现在他就敢一意孤行,这就是环境变化给他带来的底气。
现在这个天下,皇上坐得很稳,所以做事根本无需顾忌什么。
这种情况下,他到底为什么让秦昭上京,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尚霓衣表示不敢暗自揣摩。
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一直到身侧的姮姮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尚霓衣都没有入睡。
她动作轻柔地替姮姮掖好被子,看着她的小脸,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亲吻了下,又对外面道:“去御书房那里知会侍卫一声,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问起,就说殿下在我这里。”
宫女应声而去。
尚霓衣躺下,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事情。
深宫深深,果然不只是传说。
这座皇宫,真的太寂静,也太寂寞了。
虽然阿妩也来找她,但是前者还有个皇上,还有娘家可以通信,还有女儿;但是她自己,只有姮姮。
如果不是姮姮时常往她宫里走,尚霓衣想,她可能早已厌倦了这样日复一日的清冷,虽然曾经她很向往这样的日子。
对她来说,姮姮就是现阶段活着的寄托。
她很不赞成皇上把姮姮推到现在的风口浪尖,可是她人微言轻,去找阿妩,后者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最忧心忡忡的,恐怕就是她。
她不愿意姮姮做什么皇太女,因为那个位置,太高太冷了,和此刻她怀中温暖娇软的小姑娘,如此不相配。
皇上未必没有其他选择,可是他还是那么自私。
在这件事情上,尚霓衣甚至有些恨他。
长夜漫漫,失眠的远不止她。
御书房中春光一片,而小萝卜和穆敏那里的气氛却有些凝滞。
“你要是忍不住,就哼几声,又没有别人。”穆敏一边给趴着的小萝卜上药一边道,看着他背后的伤痕又忍不住骂道,“这些人下手可真狠,丝毫不顾及你是国舅。”
小萝卜笑道:“看着吓人,实则没有伤筋动骨,他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皇上想让打几分,他们就能打几分。”
非但他,其余的人,挨打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穆敏把药放到小几上去净手,低头看着铜盆中的水,掩盖住眼底的情绪道:“秦昭,我很笨,所以看不懂。你能不能告诉我,皇上今晚是苦肉计还是有别的意思?”
她和姮姮的感觉差不多,总觉得皇上今日举动,不似演戏。
“要听实话吗?”
“嗯。”穆敏道,扭头看着他,“我要听实话。我要是听不懂,你慢慢给我解释。”
朝堂中的事情太复杂,聪慧如她,也看不透种种算计。
“实话就是,”小萝卜微笑,“我也不知道皇上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想怎么办。”
他比旁人都更深切地感受到了皇上的变化。
并不是单纯的变好或者变坏,而是久居高位的那种难以揣摩。
或许对阿妩而言,皇上一直都是深爱她的哥哥;但是对旁人而言,包括对小萝卜,还应该包括陆弃这些皇上的臣子来说,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那我们回边城吧,我不喜欢京城。”穆敏闷声道,“我看皇上一言九鼎,厉害得很,哪里还需要你?”
小萝卜笑意清浅,“我呆在这里,也是为了姐姐和姮姮。敏敏你不用担心,因为姐姐的缘故,横竖不会有性命之忧。”
“好了,我知道了。”穆敏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只能换了轻松的口气,“我也就是不忿而已。我看看药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