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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也是你男人。”陆弃怒道。
定然是她对着杜景那张骗人的俊脸太久,才会嫌弃自己!这见异思迁的女人,真想狠狠掐死她。
“呵呵。”苏清欢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一顾。
陆弃直接几步上前,把人拉进屋里,按在炕沿上噼里啪啦打了几下,骂道:“夫为妻纲,你回头给我写一千遍!一万遍!”
说是打,其实跟挠痒痒差不多,苏清欢却觉得姿势太过暧昧羞耻,腿扑腾着,手也往后胡乱挥舞着,直到……撞到硬物。
“陆弃!”她触电一般收回手,大骂道,“你臭不要脸!”
这都能硬!虽然学医知道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但是也太羞耻了吧!
“呦呦,”陆弃看她悲愤欲死的样子,心情大好,松开她道,“你可以再大点声,估计他们都能听到。”
苏清欢:“……滚!”
“娘,娘,您醒了吗?”话音刚落,世子的声音响起。
苏清欢的脸刷的红透了,做贼心虚!
陆弃玩味地看着她。
“醒了,”苏清欢瞥了一眼陆弃不安分的地方,忽而狡黠一笑,“你进来吧!”
脚步声响起,陆弃狠狠瞪了苏清欢一眼,快步走到书桌后坐下,正襟危坐。
“噗——伪君子!”苏清欢挑衅地道。
说话间,世子已经推门而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娘,我还是跟您睡吧。林嫂子睡觉打呼噜,比柏舟和静姝哭闹还厉害,我都睡不着。哦,”他睡眼朦胧中看见陆弃,“表舅早上好。”
“嗯。”陆弃矜持地点点头,教训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睡在这里?”
世子愣住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可是您没回来的时候,我都是跟我娘睡啊!”
陆弃脸黑如锅底,看看苏清欢,用嘴型道:“你给我等着!”
不让她把女四书抄写一百遍,倒背如流,他就不是陆弃。
苏清欢却不怕他,从炕柜中取出昨晚才收拾起来的小的被褥枕头,替世子铺好,道:“快补一觉,你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觉!早上想吃什么?瘦肉粥配包子还是炸面鱼配豆浆?或者给你做虾子面?”
陆弃的脸更黑了。
他和锦奴的待遇,为什么差这么多!
虾子还是他在的时候看她费了很多功夫弄的,平时给他吃都扣扣搜搜,给这小子倒是殷勤!
摔!
世子道:“虾子面吧。”然后熟练地爬上炕,脱了衣裳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苏清欢看着陆弃:“你不睡一会儿了?”
“不睡。”陆弃没好气。
“不睡就去烧火!”苏清欢恶狠狠地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弃觉得自己心得多大,还能睡得着。
去了短短数月,回来的时候发现比他帅的,比他小的,都想要取自己而代之了。
魏绅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吃过饭,问清楚大欢的病情,他就让卢俊去找马车,着手准备回京事宜。
苏清欢给大欢开了一个月的药,然后让魏绅找个大夫来学艺。
大欢自然不舍,泪水涟涟地拉着苏清欢不肯走。
“不用跟生死离别一样,用不了多久就见面了。”魏绅意味深长地道。
第96章 陆弃的惩罚
苏清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弃,后者气定神闲,与她四目相对,还对她弯弯唇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娘子,柏舟和静姝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对他们视如己出。”大欢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有功夫,去看看三花,她想给两个孩子写信,或者到京中探望,我都会高兴的。”
苏清欢答应下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把孩子们交给你,三花放心,我也放心;只是你要记得,惯子如杀子,你是他们的母亲,不能一味纵容他们,知道吗?”
大欢吐吐舌头,偷偷瞥了一眼魏绅道:“我家老爷跟我说过了。”
脸上满是甜蜜。
她不懂男女之事,可是她觉得,她已经有了这世上最好的相公和最圆满的家庭。
马车终于远去,苏清欢眼眶微热——这世间所有的相逢猝不及防,离别在所难免,虽明白这是生命常态,却仍然喜忧难控。
“走吧。”陆弃握住她的手道。
“干什么?”
“回去算账!”
回京路上,卢俊趁休息时间偷偷请示魏绅:“指挥使,属下觉得不应该放虎归山……”
“那本座派你现在回去杀了秦放?”魏绅斜靠在马车上,姿势舒适,透过马车帘子看着大欢抱着两个孩子在外面晒太阳,表情愉悦,口气漫不经心。
她张嘴闭嘴都是“娘子说”,因为苏清欢说,两个孩子有黄疸,要多晒太阳,每次休息,她都要亲自抱着孩子晒太阳。
卢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支支吾吾地道:“属下觉得,若是多带几个人,攻其不备……”
“你跟了我这么久,忠心有余,聪明不足。”魏绅心情很好,难得点拨他几句,“从前我为什么要整治秦放?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但是现在他娘子救了夫人,他又低头,也算扯平了。若非深仇大恨,秦放这样的人,不要动他。”
“属下愚钝,请指挥使指点迷津。”卢俊行礼道。
“北有匈奴,南有蛮夷,西有回鹘,东有倭寇,无论哪一支做大来犯,派你去,你行吗?”魏绅曲起手指弹了弹另一只手上的护甲,接着道,“秦放这个战神,是替朝廷,替中原打仗得来的。国之栋梁,不能轻易动摇。”
他没什么底线,心狠手辣,但是对民族英雄,就算为了保住自己今日之地位,也该存些敬畏。
卢俊心悦诚服道:“指挥使高瞻远瞩,属下受教。”
而与此同时,被算账的苏清欢,和世子一道,被某民族英雄训成了傻子。
“你们两个好本事,当前线的我们都是摆设?”陆弃拿着戒尺,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我就问你们,徐顺如果绑了你们,去找贺长瑞邀功,你们怎么办?”
世子低头不语。
苏清欢底气不足地道:“这不是还有你吗?到时候,你一定能想办法救我们的。而且,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出事……”
“你觉得不会出事?”陆弃怒气冲冲地道,“你以为你救了徐顺的娘子和儿子,他就会因此对你感恩戴德,无所不从?你知道徐顺的爹当年是如何发迹的?他和救过他命的拜把兄弟一起贩卖私盐,被官府悬赏缉拿,他贼喊捉贼,把拜把兄弟出卖了,自己却偷偷运走了私盐,赚了一大笔银子,拉起了队伍!徐家的人,骨子里流着狼血!你们与虎谋皮,侥幸得手,便沾沾自喜,殊不知,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苏清欢也知道当初之事确实侥幸,但是又很委屈:“我和锦奴也是没办法,担心你们应付不来……”
“危险的事情,你们两个记住,绝不能碰!一旦出事,痛彻心扉的人不是你们自己,是我,是九哥!”陆弃痛心地教训道。
苏清欢偷偷对着世子撇嘴,世子则对苏清欢做鬼脸。
陆弃怒不可遏:“锦奴,到院子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进来。”
“不能这样,”苏清欢急了,“形势所迫,就算处置不当,也并非故意。你不能这样!”
“你——”陆弃又指着苏清欢,指指墙角,“你也跑不了,到那里,站着想,也是想明白了再过来。”
最后,世子顶着大太阳跪了一个时辰,苏清欢被罚站了半个时辰。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弃对杜景道:“你回京去,地虎军均凌一人照看不过来。有消息可以让人传信,但是你们二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京。”
“是,大将军。”杜景恭敬地称是,眼睛余光扫过苏清欢,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苏清欢正在给世子夹菜,闻言道:“那我明日早起准备干粮。”
陆弃“嗯”了一声,杜景却站起身来,行礼道,“多谢夫人。夫人不必辛劳,我在路上买些就行。属下先告退,回去收拾东西。”
他深深埋头,用这样恭敬的礼节,来让自己清醒。
她是他的主母,如此而已。
陆弃点点头:“吃完饭我去找你。”
“是。”
“锦奴,还疼吗?”陆弃去和杜景交代事情了,苏清欢给世子揉着膝盖,心疼地道。
“还行,不太疼。”世子忽然仰头看着她,闷声道,“娘,以后我还能叫您娘吗?”
苏清欢心中酸涩,摸摸他的头顶,故作轻松地道:“当然,只要你想,我永远都是你娘。当然,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毕竟,咱们两个一起闯过祸,受过罚,感情基础多么坚固。”
“拉钩,一百年不许变。”世子勾起小手指。
“好。”苏清欢笑眯眯,“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陆弃正好进来,淡淡道:“锦奴,你父王说了,让你暂时留在我身边,任由我管教。但是你若是不服管教,那我容不得你,你趁早回云南……”
“不不不,”世子狂喜,“我听爹,不,听表舅的。我和娘去盐帮混闹是不对的,表舅罚得对!”
只要让他留下,他就是有娘的孩子,认错算什么!
第97章 礼物
“从前如何称呼我,”陆弃道,“在你父王来接你之前还怎么称呼。”
世子立刻干脆响亮地喊了一声:“爹!”
苏清欢在他膝盖上拍了一记,笑骂道:“有没有点骨气,刚被罚了,还喊这么亲热!”
“莫非,”陆弃挑眉,“你还敢不服?”
“不敢不敢。”苏清欢没好气地道,“打不过你!”
陆弃又对世子道:“这些日子我不在,你荒废了不少……”
“才没有。”苏清欢忙帮他说话,“自己读书,跟着杜景习武,还跟我学医,什么都没耽误。”
陆弃瞪了她一眼,对世子道:“我说的是规矩!以后自己去西屋睡!王府的规矩,七岁以后自己开院搬出去,现在你至少要学会自己睡。”
世子蔫蔫地答应了。
苏清欢哼哼道:“假公济私。”
“嘀咕什么?”陆弃虎着脸,“再说一遍。”
“秦大将军英明神武,一统江湖!”苏清欢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桶浆糊!”
该送走的送走了,该教训的教训了,晚上睡觉前,陆弃神清气爽,看着苏清欢好奇地一一翻看他带回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打开沉甸甸的一包,立刻被闪瞎了眼。被教训的那点不愉快,被眼前所见的东西一扫而空。
各种各样的头面首饰,运用了金银玉石,玛瑙翡翠,猫眼珊瑚……各种材质,累丝、点翠、花丝、烧蓝……各样繁琐精致的工艺。
“哪来的?连个盒子都没有!”苏清欢捡起一根金累丝镶五色宝石的簪子,看着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累丝,心疼地道。
那么名贵的应该被精心呵护、妥善保存的首饰,到了他这里,像破烂一样,随随便便装了一包袱,路上还不知道怎么在马背上颠簸。
直男没救了。
陆弃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首饰,心中高兴,道:“在贺长瑞的一个库房里,随便抓了一包带给你。”
“你多抓几包啊!”苏清欢开玩笑道,“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够过了。”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再给你挣!”
苏清欢:“下辈子或许当牛做马,做不了人了。”
“当牛做马,我也得拴住你,不让你当别人的牛,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