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主意不错哦,好像从认识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一场像样的单独约会哦~说出去多不可思议?都已经结婚了诶!
“什么意思?”被这新鲜的名词蒙住,谢怀恩狐疑地望着她。
“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做我们喜欢做的事啊~”挽着这么帅的老公一起逛大街,纪小蛮想起来就觉得美滋滋。
“你喜欢做什么?”谢怀恩高度警惕。
印象里,她喜欢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逛街啊,买东西啊,散步啊……”纪小蛮掰着手指数得津津有味,眼底无限憧憬。
谢怀恩吓了一跳,直觉地拒绝:“不行,我有正事!”
“得了,”纪小蛮撇唇:“岳伯伯要你办事,你跑得比谁都快!”
“咳~”被无情地揭了老底,谢怀恩却极镇定地打算脚底抹油:“那是早上,我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岳伯伯商量。”
纪小蛮仰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确定真的没空?”
“抱歉,这事真的很急!”他装做很遗憾的样子,努力撇清。
“那好吧,”她慢慢地松开他,转身勾着脑袋,无限郁卒:“我不打扰你办正事,只能自己一个人乱逛,再遇到不平的事,肯定还会出头,只是这回不知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人跳出来帮忙……”
“等一下~”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让他心软,于是脸色越发阴沉。
“干嘛?”她站住,很不情愿地回头。
“你直接回客栈,不许在街上逗留,也不许多管闲事~”他板着脸,冷冷地吩咐。
豫州大旱,粮食匮乏,街头上卖儿卖女的事情太多了,以她的性格,只要看到了肯定会强出头。所以,他不想去赌这个万一。
“好,我不去惹事,可万一要是路上遇到呢?”纪小蛮偏头,狡黠地盯着他,眼底有得意的光波隐隐跳跃,衬得她越发的精灵俏皮,慧黠可爱。
“你~”谢怀恩投降:“我送你。”
“那我无聊了,再出来~”她得寸进尺。
他瞪她,可她摸准他的脾气,现在完全不怕了,笑眯眯地看回来。
“你想买什么?”谢怀恩深感无力:“我让人送过来,行了吧?”
“不要,别人挑的我不喜欢。”纪小蛮耷拉下眼皮,神色黯然,声音沉闷得让谢怀恩心底生出一种犯罪的感觉。
似乎,她要求的真的不多,准确的说,从结婚到现在,她好像还没要求过他什么,这是一次开口,要的也不算太过分,只是不合他的脾性,自己会不会太残忍了?
“豫州城小,也没什么好东西~”谢怀恩做最后的挣扎。
“不要紧,”纪小蛮听他的语气,已松动了大半,欢天喜地地跳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臂乱摇,笑得眉眼弯弯:“那就看看呗,也不说一定要买什么。”
她这个人,很容易满足,何况沈家的生意遍天下,她的吃穿用度又怎么会缺?
见她雀跃的模样,谢怀恩忍不住莞尔:“逛街而已,有这么好吗?”
“那当然!”纪小蛮振振有词:“人家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诶!”
“哦,你以前难道从没逛过街?”谢怀恩讶然地挑眉。
虽然素知她爱财如命,但高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总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纪小蛮俏鼻一皱,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一个人逛,跟带着男朋友逛,那感觉怎么可能一样?”
“男朋友?”谢怀恩皱眉。
“嘿嘿,”纪小蛮心虚地笑了笑,忙加了一句:“好吧,我更正,是老公,老公好不好?”
真是的,谁让她一不留神,让他越过男朋友的界线,直接晋级到了老公呢?想想真是郁闷,连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没有一次就结了婚呢,这恋爱谈得,还真是亏大了!
“相公~”谢怀恩轻敲她的头,不是很认真地纠正。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只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亲昵的称呼,其实很符合他霸道独占的个性,而听她软语娇声,眉花眼笑地叫他老公,胸中那种自豪感和满足感更是言语难描的,所以,他并不排斥这个外来名词。
“管它什么公,只要不是……”小蛮顺口反驳,碰到他不悦的眼神,猛然醒起说错了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尖,把下半段话及时地咽了回去,嘿嘿一阵干笑。
“说吧,先去哪里?”谢怀恩认命地敲了敲她的头。
得了,她只有十七岁,比清风大不了多少,基本还是个孩子呢。咦,不对,她是穿过来的,不知以前是多大?他好像从没问过?搞不好,是个半老的徐娘?这么一想,脚步突然挪不动了。
“干嘛?”纪小蛮挽着他的臂走路都轻飘飘的,见他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深思地睨着她,不觉奇怪,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沾脏东西了?”
算了,瞧她的举止,稚气未脱,应该也未成年~
谢怀恩自我催眠,可自尊心作祟,到底没能忍住:“你,在那边,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边?”纪小蛮乍一听没有弄明白:“哪边?”
“咳~”他不自在咳了一声,俊颜严肃到扭曲。
“哦~”总算还不傻,很快反应过来,想起爸妈,小脸黯淡下来:“还有我爸我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现在都不知怎样了?”
过了十七年,早已习惯了吧?谁还会记得她?
“别难过~”嘴里安慰着她,唇角微扬很没良心地勾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很好,总算没有迸出奇怪的异性来。
“你还敢笑?”纪小蛮噘着唇,恨恨地瞪他。
“我哪有笑?”谢怀恩立刻撇清,笑容扩大到眉宇之间,似融融的春水,荡着一圈圈的涟漪,教人不知不觉沦陷。
纪小蛮被他电得七荤八素,对着那张俊颜,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哪里还组织得出语言?
“走吧,”谢怀恩于是很轻易地转移了她的视线,牵着她,似牵着一头温顺的小绵羊,拐进了街边一家酒楼:“这家的东西做得还勉强能吃~”
不管他怎么刻意拖延,这顿精致的中餐还是结束得不够慢。
餐后,纪小蛮笑眯眯地拽着他,兴致勃勃地钻进了一家成衣店,拿了套粗布衣裳在他身上比划。
“干嘛?”他一脸防备。
她不会想让他把那么丑的衣服穿在身上,在豫州城里闲逛吧?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怀恩,”她偏头,咧着唇,带着无比期待的目光望着他:“这种衣服你从没穿过吧?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个农夫,出现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什么样子?就一次,好不好,嗯?”
于是,尽管他极度不情愿,却鬼使神差地穿了这辈子以为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布衣,从一个俊美绝伦的锦绣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清俊雅致的农夫——没有办法,他与生俱来的贵气,就算披件麻袋在身上,也照样的俊伟不凡。★☆★☆★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纪小蛮望着他的新扮相,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岔了气。在他濒临暴发的边缘,她却忽地凑到他跟前,用一种略带羞涩的眼神坦然地望着他,低低地道:“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看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好!”
他惊讶地低眸,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安和惶恐,他原本坚硬烦乱的心,忽地化成一池春水,满腔的怒火消逝得不见踪影。
出色如他,自信如他,当她的身边出现倾慕她的优秀的男人时,依然会烦躁会不安;那么娇弱如她又怎么可能一直自信满满?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予她的关爱与温柔实在是有限得可怜,远远达不到令她安心的程度。
于是,他沉默了。
“好了,轮到我了~”纪小蛮欢欢喜喜地进去换了一套与他同款式的蓝底白花的粗布裙,往他身边一站,很有些新婚夫妇的架式。
“呵呵,怎样,穿情侣衫逛街的主意不错吧?”纪小蛮颇为得意地挽着他,志得意满地附在他耳边低语。
他深不以为然,可是,这“情侣衫”三个字明显取悦了他,让他飘飘然,又熏熏然,乖乖地任她摆布。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跟她一起站到了街边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而她的手里,正拈着一枝簪,在鬓边比划着,喜滋滋地回过头问他:“好看吗?”
他瞥了一眼,簪是桃木制的,雕功很粗糙,是枝喜鹊登梅簪,喜鹊的眼睛里嵌着一块碎玉,玉质极低,色很浑浊,完全没有品相可言。可是,她巧笑回眸,顾盼流转的眼神,却让这枝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桃木簪凭添了十分的神韵。
“好不好看?”见他不吭声,纪小蛮轻触他的臂,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皱眉,夺下她手里的簪,随手扔回摊上:“你喜欢,咱们去宝月楼去挑~”
纪小蛮惊骇地瞪他:“相公,你疯了?去那里,还不要倾家荡产?我就要这个,掏钱吧~”
“嘻嘻~”周围响起善意地轰笑,笑起过后,感叹,羡慕之声四起。
“你相公真疼你~”
“啧,还是年轻好啊,知冷知热的~”
“嘻嘻~新婚燕尔,自然如胶似漆!”
谢怀恩俊颜铁青,手伸进兜里,随意地摸出一张银票就要往外甩:很好,拿他开涮,玩得还挺乐是不?
纪小蛮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来,很小心地折好放到兜里:“相公,这可是咱们买牛的钱,可不敢胡乱花了~”
“走~”谢怀恩拽着她,将她强行带离。
“相公,我的簪子~”纪小蛮一步三回头,做恋恋不舍状。
谢怀恩没有回头,憋着一肚子气,瓮声瓮气地道:“这种簪子,我闭着眼睛刻都比它漂亮一百倍!”
“再漂亮有什么用?”纪小蛮很不屑:“又不见你做给我!”
“回头做一百枝,插满你的头!”他恶狠狠地答。
“真的?”纪小蛮笑意盈盈:“不用一百枝,我不贪心,一枝就好!”
听着她声音里的喜悦,看着那张小脸上绽放着诡计得逞的微笑,他不禁狐疑:“你故意的吧?”就为了诳他给她做枝簪?
“呀,别这么小气嘛~”纪小蛮把小小的头颅往他手臂上蹭:“自家相公,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本意只想逗他嘛,不喜欢他崩着个脸,让旁人退避三舍的模样而已。她又不是神仙,哪知他还会做这玩意?怎么可能有预谋地诳他许诺?这真的是个教她喜出望外的额外收获。
乌黑柔亮的秀发擦过他的臂,似乎无意间也搔进他的心,他低眸望着她满足的笑容,泻了气:看在这纯真无伪的喜悦的份上,就算真被算计了,又如何?祖训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女人,是娶进来宠的!
“哇,糖葫芦~”在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纪小蛮忽地放开他,欢呼着冲到了街的另一边。
望着空荡荡的臂弯,谢怀恩忽地觉得很不习惯,好像心也跟着缺了一角,涩涩的,酸酸的,很不舒服。
纪小蛮在对街冲他快乐地大嚷:“相公,快来付钱!”
原来,看似平凡简单的生活琐事里,也蕴藏着幸福和快乐……
他微微一笑,慢慢地踱了过去。
正文 第040章 月夜游湖
更新时间:2010…9…9 12:54:02 本章字数:3463
纪小蛮左手举着七彩面人,右手拿着一只草编蚱蜢,嘴里咬着半串糖葫芦,弯着腰,一个劲地往人丛里钻。
“小蛮,回来!”谢怀恩气急败坏,提高了声音喝叱。
纪小蛮哪里肯听?身子滑得似条泥鳅,转眼的功夫已混进人堆里去了。
谢怀恩又气又急,崩着脸生了一会闷气,终究还是不能扔下她独自离去,只得跟着进入人群。只是他表情冷峻,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气息,让气温骤降五度。因此,虽是一身布衣,所到之处,人不敢直撄其锋,纷纷闪避,他极轻易就进到人群的中心地带。
路边一个极简单的茶肆,放着三张方桌,此时早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