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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此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便能乞得她的原谅,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立刻那般去做!
只是恐怕,他就算在她面前将一双腿跪断,她都不会选择原谅他。一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片黯然灰霾,心底最深处如同有把钝刀在搅动,他张了张口,面对此刻笑靥如花的女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华婉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后朝他笑道:“阿丑你怎么了?”
刘聪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低下头苦苦压抑心内剧烈的波澜起伏,好半天华婉才听到他闷闷的嘶哑之声:“华姑娘既然喜欢,为何不将这两双鞋都买下来,到时候无论生男生女都可以穿。而且阿丑相信,华姑娘的孩子无论男女,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嗯,说的有道理!”华婉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果真将两双鞋都买了下来。刘聪欲上前帮她拿鞋子,她却执意自己拿着:“不过两双小孩的鞋子,还是我自己拿吧。”说罢又兴冲冲地朝一旁不远处的布庄走了进去。
刘聪忙打叠起精神一同追了过去,刚一进布庄便又看到华婉已经在挑选一些颜色柔和的布料,边挑还便和老板问询哪种适合做婴孩的衣衫,她那认真的模样让刘聪不觉心内一片柔软,清晨的阳光自布庄的窗户透射进来照在女人的身上,柔和明媚,仿佛给她整个人平添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刘聪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痴痴的站在布庄入口,心底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幕只是心中幻想出来的泡沫幻影。
华婉突然侧过头又有些难以抉择的看向他:“阿丑,过来帮我看看,这两匹布哪一匹好一些?”他这才惊觉,原来这一切竟都不是梦,她真实的就在他眼前,就在他身旁,虽然用的是另外一个身份,他却能正大光明的陪在她身旁,不仅仅是她,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刘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一半儿酸涩,一半儿却是满满的喜悦。
“来了!”他应了一声,忙快步走到华婉身旁,只听得那掌柜的又道:“姑娘,若是给刚出生的小孩缝衣衫,最好用的还是大人的贴身旧衣,穿过的旧衣服更软和,适合给小孩缝制里衣。”掌柜话音刚落,刘聪便忙抢着说道:“华姑娘,若是要贴身旧衣,我那里倒还有一些。”话一出口,刘聪便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唐突了,果不其然华婉面色微怔,随后脸上便浮现出一丝羞赧之色。
刘聪觉得很尴尬,忙假意翻了翻那些布料:“这匹布若是缝制一个小被褥,倒是不错。”他哪里懂得这些布料,不过却歪打正着受到了掌柜的赞赏:“这位公子说的不错,这种料子最适合缝制小被褥,又保暖又透气。将这料子做成可拆卸的双层,里面冷时可以填上鸭绒棉花等保暖,热时拆出,又可做夏天的褥子,一被两用。。。。。。”
华婉没再计较阿丑的失言,她很快便被掌柜滔滔不绝的讲解给吸引住了,不但买下了刘聪看中的做被褥的布料,还买了其余一些缝制小衣的贴身布料。只是华婉从前乃是高高在上的大晋公主,入蜀山后又是天天苦练武功剑术,如何会做女红?她却又不耻下问,向掌柜的请教起婴孩衣衫的做法。
华婉竟不会女红这点一开始让掌柜的十分吃惊,但见她虚心请教,掌柜的倒也真心实意的指点了一番,华婉学的很快,不过数个时辰竟在掌柜的指点之下做成了一件婴孩的里衣,虽然针脚有些粗糙不平,但却似模似样。
刘聪一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针一线认真缝制衣衫的模样,只觉一颗心都似要融化成一江春水了。
摸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小衫,华婉翻来覆去的爱不释手。好半天她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了,于是和掌柜的约好了明日再来学习被褥的做法,便怀抱买好的成衣料子和小衣小鞋与阿丑准备回客栈。
刚迈出布庄大门,不远处的长街那头一阵马儿嘶鸣,两匹高头大马远远并辔驰来,正是一男一女,风驰电掣间已是从他们眼前掠过,那马上的男子不经意间一回头,华婉尚未收回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心口如遭大石重重一击,手上所有的包裹顿时啪啦啪啦全都落了一地。
那马上的男子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身着蜀山青衣道袍的穆玄,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也会来武林大会?一瞬间,华婉心中疑窦丛生。身后的刘聪俯身为她拾起那散落一地的包裹,手背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指,女人的指腹一片冰冷。
其实刘聪亦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掣马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穆玄,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眼前华婉这一脸神魂不守的模样,更让他心中如同翻倒了五味瓶,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竟已不知是何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不是很温馨的说呢?谢谢幢心MM的地雷。
今天的冷笑话:
聪:生几个?
婉:你想生几个?
聪:如果能有一儿一女我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婉:不是吧,我还准备生一个足球队呢!再不济,也得是个篮球队呀!
聪:娘子,我会努力的。
婉:。。。。。。(引火烧身呀!)
☆、第四十五章 武林大会
初冬的第一场薄雪纷纷扬扬不期而至,一夜之间;整个少室山都披上了一层银霜素裹。就在这一片风声萧瑟中;少林寺后山的习武场内住持释忍禅师缓缓走到中心,双手合十;向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宾客门派致了欢迎词;随后宣布,一年一度以武会友的武林大会正式召开。
如同往年一般;此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一些老牌大派门人都只是派了三五个门徒作为代表参加擂台赛。很多门派掌门人并没有到场,如峨眉;昆仑;武当;蜀山;神雪门等大派都只是派了心腹弟子前来;这些人自然不能同一些小门小派相提并论,他们前三轮是不用上场的,只是在擂台外更远的高台之上观战而已。外场二十个名额,在余下的小帮派中竞争产生,赢了前十人才能进入第三轮,才有资格挑战这些大门派的弟子。
以武会友,自然是点到为止,少林寺作为一年一度武林大会的发起人,也兼场中裁判之职。第一轮的赛场乃是达摩院首座释心大师领头维护秩序,因此并无人不服。很快高大的擂台之上便有一黑一白两条影子冲了上去。
“巨剑门吴风!”
“狂沙派断浪!”两人互相一作揖,随后裁判手势一落,便毫不留情的扑向了对方,兵刃交接,战况竟无比激烈。
华阳静翘着二郎腿坐在观摩嘉宾席,和他一同前来混进大会的华婉等人却静静立在擂台一角,她的目光一直粘在不远处坐在蜀山派席位之中的穆玄身上。
他依旧是那一身青色的蜀山道袍,面色沉静如水,静静的注视着场中擂台。华婉不禁心中起了一阵恍惚之意,好像他还是不曾踏下蜀山的大师兄,而她亦只是每次清晨醒来会第一时间追到后山看他练剑的小师妹。她眨了眨眼睛,水眸中泛起一层薄雾,突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如果她不曾接到杨骏的那块龙符下山,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改变?
她不知穆玄是用了什么方法竟可以从繁杂的朝政中脱身,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师傅柳元梦竟让已身为摄政王的他代替师门参加武林大会,这些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似乎已经都没有从前那般重要了。只要大晋还在司马家人的手中,落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华婉相信比起惠帝和贾南风,穆玄更适合执政朝野。这一路跟随华阳静南下豫州,她也听到了不少外界的消息,汉王刘渊宫变之后趁国家兵力空悬之机于并州举兵造反,若非穆玄在最短的时间稳定了局势组织反扑之力,只怕刘渊早已一举攻下洛阳取代了司马家的王朝。
如今天下二分,大晋百姓却并未大伤元气,汉王也没有机会再更进一步,如今两边都有默契的选择了同时停战,修生养息。这暂时稳定的局势,华婉扪心自问,若是让自己坐镇朝廷中枢,不可能做的比他更好。
想到这里华婉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心里竟会一再为他开脱?他对自己隐瞒了身份是真,他骗了自己是真,难道你还在找理由原谅他吗?醒醒吧,他根本就不爱你!
“穆玄哥哥!”一声清亮的呼喊让华婉不觉浑身一震,她讶异的看向高台另一侧,只见峨眉派众女中一个娉婷的身影越众而出,欢快的朝穆玄这边走来。那少女的模样华婉多少还有印象,她便是那日午时和穆玄并辔入镇的女子。
穆玄亦转过头,看到那少女时不禁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这一幕让华婉心中微微一痛,然而之后还有更加刺心的画面。
那少女一屁股赖在了穆玄身旁的椅子上,不知穆玄同她说了些什么,她脸上的笑容便一直没有消失过,二人竟旁若无人于高台之上有说有笑,华婉便算隔得老远,都能清楚的看到在他身旁那少女那痴情又爱慕的眼光,一如当年的自己。
而自己和他,不过数月之间,一切都已天翻地覆。
华婉的嘴里泛出一丝苦意,在经历过宫变和那致命的背叛后,她和穆玄之间,果然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他又何必满大街的贴满抓捕她的告示?在摄政王府时口中还念着爱她的蠢话?如今他却又可以坐在这里和其他少女谈笑自若,果真这才是大师兄呀!
她永远都看不透他的心,她曾以为自己至少得到过,谁知那却是最惨烈的错觉。她却因那错觉深陷其中,便算发现真相后,都仍旧无法自拔。
她恨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依然还爱着他。
华婉一脸黯然神伤之色全被身后的刘聪收入眼底,他心中不禁汩汩向上泛着酸涩,比吃醋更让人觉得心酸的事情便是,发觉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吃醋的资格。
她远远注视着高台之上的穆玄,他却一瞬不瞬于她身后凝视。
此刻他就紧紧的站在她身后,他们如此贴近,却又如此疏远,她的目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落在自己身上,所谓咫尺天涯,是否就是如此?
他揣着见不得人的私心将她所有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收入眼底,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惊惶,那滋味便像是小时候嘴里含着偷来的糖。
明知这样下去是饮鸩止渴,可是只要能够正大光明的站在看到她的地方,便算一直只能用阿丑这个身份那又如何?
比武已经进行了一小半,华婉微微有些失望,蜀山派那一席一直都只有穆玄孤单单一个人,看来师傅是真的不会来了。她叹息了一声,周身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在哄然叫好,只有她觉得满心萧瑟:“阿丑,我想回客栈了!”她回头低低吩咐了一句。
刘聪忙垂头低低应了一声,随后问道:“花姑娘还在擂台那头看比赛,是否要叫上她一起?”话音刚落,刘聪便看到花彩蝶分开人群挤了过来,她一脸不耐烦:“这种水平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这也能叫武林大会?真没意思透了?”
花彩蝶声音既高且尖,她这一句话又说的掷地有声,于是瞬间,整个原本正笼罩在喧嚣热闹中的擂台场都安静了下来,周围齐刷刷数百道视线齐齐向三人扫射过来。
华婉只觉后心一凉,那竟是穆玄隔着很远的距离,依然直直落于她身上的视线,她不敢回头,好在头上还顶着一顶斗笠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心安:“快走!”低低喝了一声,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