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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咕咚一声,一旁的王衍已经一头摔倒在地,这下周围的人都有些慌乱了,忙不叠的上去扶,掐人中的掐人中,朝堂之上又是一团乱麻一般。
“华婉,你还有什么话说?”贾后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视着她,华婉双拳紧握,心下已经明白是被贾后和眼前这个猥琐男子摆了一道。
“不可能,不可能,锦帕是假的,我女儿绝不会写这样的东西,字迹是伪造的,还请皇上明鉴呀!”突然,躺在地上的王大人被掐人中后猛然醒转,立马连滚带爬推开周围围着的同僚一下跪到惠帝跟前“皇上,那字绝不是小女所书,一定是贾谧伪造的,皇上明鉴呀!”
“王大人,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贾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后又问华婉“公主,你怎么说?”
此事已到现在这个地步,想要和稀泥都已经是不可能,事情最坏也不过就是锦帕为真,那王莹一心付二男也确实不是太子妃的好人选,可若锦帕并非王莹亲笔而是贾谧伪造的,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更大,华婉自然不能放弃,此时不争个是非曲直,那下朝后太子立妃便再无转圜了。
“本宫也觉得事有蹊跷,既然王大人质疑锦帕真伪,不如便请专业人士前来一验笔迹,若是贾谧造假,哼,你便是欺君罔上之罪!”华婉朝着贾谧冷哼一声,那猥琐的男人顿时浑身一个哆嗦。
“若锦帕是王莹亲笔所书呢?”贾后好整以暇的又问道。
“那妹妹自然无话可说,太子立妃一事妹妹绝不再插手了。嫂嫂大人大量,想必也会原谅妹妹孟浪之过对吗?”华婉朝贾后扬了扬下巴笑道。
“公主好一张甜嘴呀,皇上,您怎么看呢?”贾后又转头假装向惠帝询问,惠帝自然说不出什么其他来,明眼人都知道,这朝堂上一切都已经是贾后在做主。
“好吧,王衍,本宫便准你取来王莹的亲笔书信作为对照,让其余众爱卿一同辨认辨认,看这锦帕上到底是否你的好女儿亲手所书。”贾后终于施施然发话。
王衍这才如释负重,他从怀内掏出一个窗课本子,王家世代书香世家,家里的女眷也是要读书写字,王家双姝王莹王慧姐妹更是名满京华的才女和美女,王衍平日公事繁忙难得与女儿照面,这才将女儿的窗课本子带在身上睹物思人,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启禀皇上,臣□上正好有小女手书的诗集一本,还请诸位大人帮忙分辩一二。”说罢奉上那本小册,自有宫人取了他手上的册子和贾谧手中的锦帕,将二物平摊在一个大托盘之内奉与众人辨认。
太子遹只看了一眼就挥挥手有些颓然道:“启禀父皇,儿臣分辨不出,还是请其他大臣帮忙看看。”
托盘又来到华婉跟前,华婉只瞟了一眼,乍一看字迹基本一致,她也分辨不出是否是仿造的,于是挥手再次传阅下去。
那托盘继续在众大臣之间转来转去,这次明显有些不同的声音,有的大臣说是同一人所书确凿无疑,有的却连连摇头,言那锦帕上的字迹明显是有临摹的痕迹,众说纷纭,不多时竟开始有大臣又三三两两的就锦帕字迹的真伪吵嚷起来,这下倒出乎了华婉和太子的意料。
最后自然德高望重的张华又被推了出来做字迹最后的鉴别,张华凝视良久,说心里话,这字迹如果按照他的推论根本就是出自一人之手,可若是说了实话便即得罪了王衍,更得罪了太子和公主,若说了假话,那便又得罪了皇后,老谋深算的三朝老臣又如何会做这样的昏事?“启禀皇上,老臣无能,也分辨不出这字迹到底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大人也同本宫打马虎眼儿,到底是不能,还是你不愿?”贾后终于有些不悦了,明显如出一辙额字迹,竟然在朝堂之上转了个圈反倒还起了两样说法,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老臣觉得,这鉴别字迹真伪并非普通人能够为之,必须是深知书法一道且对字迹颇有研究之人才能看出端倪,老臣无能,无法仅凭推测就下定论,还请娘娘明鉴。或者请其他同僚们再看看,公推一书法最好之人出来定夺?”张华的话简直滑不溜手,贾后也知拿他这样的老臣无甚办法,倒是一向耿直的监察御史傅咸又于此时跳将出来:“启奏皇上,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推荐!”
见到是自己一向讨厌的傅咸伸头说话,贾后已然面露不悦,可是傅咸乃是清流首领,平时官声良好,人又正直,一向以诤臣自居,也是让贾后最头疼的一类人:“说吧,是谁?”
“这人并非朝廷命官,只是臣的一至交好友,他在书法上的造诣十分高明,既然众位大人都分辨不出字迹是否伪造,不如请臣的这个小友前来一看。”
“行,连傅大人都推荐的人,华婉觉得应该错不了,太子认为呢?”一旁的华婉如是说,太子自然无异议,贾后便也点点头“那便快快带那人进宫。”
已是近午时分,光极殿的朝会很少有拖的这么长时间的,不少官员已是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更有人暗地里埋怨傅咸多事,然金銮宝座上的皇上和皇后都尚未离座,谁又敢喊苦?只是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光极殿的大门,盼着傅咸口中的那个书法大家快点到来。
不知等了有多久,万众期待的傅咸傅大人终于又急喘吁吁的踏进了光极殿的大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是一年轻男子,长身玉立,蓝色头巾上两条紫色的飘带随风飞舞,丹凤眼清灵俊逸,眼角还缀着一颗泪痣,如此妖孽又倾倒众生的男人,不是刘聪又是谁?
此刻刘聪胸前还绑着白色的绷带,不过气色已经大好了。华婉突然看到刘聪出现在光极殿门口也十分惊讶,没想到他便是傅咸口中那书法造诣高明的至交好友。
刘聪紧跟着傅咸不卑不亢的走到百官上首,傅咸这才开口:“老臣来迟,禀皇上,这便是老臣推荐的鉴字之人,刘聪!”
“草民刘聪,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刘聪刚行完礼,站起身时才看到立在一旁不远处的华婉,他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华婉忙朝他眨了眨眼睛,刘聪会意,便也不动声色。
“将那两幅字拿给他看!”太子遹对一旁捧着托盘的太监吩咐道。
“且慢!”贾后突然出言阻止,又问华婉“这一个两个都看过也辨不出什么,若是此人辨的结果并非皇姑所期望的,皇姑是否就此作罢,还是继续就这字迹真伪纠缠下去?”
知道鉴字的人是刘聪,华婉便放下心来“我相信傅大人的眼光,就这位刘公子做最后的定夺,不论结果如何,华婉都承认,不知皇嫂意下如何?”
“耽误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本宫自然也不愿意此时继续再拖延下去,傅大人国之栋梁,他所推荐的人自然不错,不论结果如何,本宫也认同这刘聪的定论。”贾后身旁的惠帝早就坐不住想要下朝了,这时也小孩般吵闹起来“快验,快验,寡人肚子饿了要用膳。”
两方终于达成一致,一致同意无论刘聪所验结果如何,都承认他的看法。于是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那站在上首的俊逸男子身上,此时他的一句话便是太子立妃这件事情最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将字端给刘公子吧!”华婉吩咐道。
刘聪刚一接过宫人递过的锦帕和窗课本子,一直心急如焚的王衍就迫不及待的在一旁追问:“如何,这锦帕上的字可是模仿伪造而成?”
刘聪拎起锦帕时不禁已然心下暗笑,因为这块锦帕上的字根本就是他亲手伪造,这才能惟妙惟肖,这么多王公大臣都看不出来,足可以假乱真。
装模做样的鉴定了半晌,他这才躬身一礼:“回禀皇上,草民已验过,这块锦帕上的字迹和窗课本上的字迹乃同一人所书,确凿无疑!”
刘聪一言,一锤定音!
“哈哈哈哈!”贾谧最先笑了起来“公主殿下,如今这傅咸推举的人也如此说,下官总算是免了这欺君之罪吧!”
“华婉,你可还有话说?”上首的贾南风心情大好,不禁得意的看向华婉。
没想到事情果真如贾谧所言他与王莹确有私情,华婉不禁神色黯然“是华婉多事,不知嫂嫂苦心,还请皇兄和嫂嫂恕罪,太子立妃一事,全凭皇兄嫂嫂做主吧!”事实俱在,华婉终于不得不低头。
咕咚一声,王衍王大人再次晕倒了,可是这次再没有人来扶他,众官看他的目光有不屑,有同情,更有幸灾乐祸。。。。。。
华婉凌厉杀上朝堂,却黯然碰壁退场,这一局对上贾后,她算是输的彻底,据理力争想要夺回的太子妃,没想到却是一个三心二意暗中勾搭贾谧这种垃圾的无耻女,真是闹的灰头土脸。
太子面上更是无光,看向刘聪的目光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当即愤然拂袖离去。
刘聪只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惶恐之色,贾后更是当场赞其性情耿直不屙,是难得的人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许了他一个七品御使中丞,刘聪一跃龙门,一下从一个白丁成了朝廷命官,一场立妃闹剧下来,最后出场的他反倒成了最大的收益者。
作者有话要说:刘公子再次粉末登场了~~~!
☆、第十二章 秘闻
一场立妃之争以贾后一方的完胜而告终,小太监一声退朝的高喊,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自光极殿络绎而出,傅咸满面笑容的牵着有些恍惚的刘聪最后才踏出殿门:“贤弟,愚兄一直劝你进仕途你却一直不肯,这下再推脱不了了吧!”刚才在殿上突然被受封一事似乎让刘聪还没有缓过劲,他一脸苦笑正要说些什么,猛然看到华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玉阶后闪过“傅大人,下官有些急事,改日再去府上详谈吧。”刘聪匆匆朝傅咸一揖,随后便一提衣角追着那倩影而去,只留下一脸迷惑的傅大人站在原地。
廊桥天青的玉阶上,华婉雍容的身影似已等了许久,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她这才转过身来:“刘大哥,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华婉才特意等在这里的。”
刘聪看着眼前身着华丽朝服的女子,一瞬间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他走近两步,一直来到华婉眼前才站定,浓烈的黑眸闪动着莫名的情绪:“为何之前不告诉我你是大晋的公主。”
“刘大哥也没有问过华婉呀!”华婉朝他微微一笑“再说刘大哥也没有告诉过婉儿你和傅咸傅大人是至交好友,我们便算是扯平了。”
这,这似乎是两码事,不过刘聪并未就此事多做纠缠:“我刚刚在朝堂之上的验字结果是否对你有影响?”
“如果我说是,刘大哥就会改变你的说法吗?”华婉反问。
“自然不会,我还是会实话实话。”刘聪坦言道。
“这就是了,正因为相信刘大哥乃正直无私之人,华婉才能相信验字的结果,此事不存在对谁利谁不利,华婉要的也只是一个真相而已,虽然真相有些伤人,也总比蒙在鼓里好。说起来,还要多谢刘大哥才是。”华婉对着刘聪盈盈一拜,吓得他慌忙去扶,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他闷哼一声,华婉又是一惊,忙抢上去看他的伤处,两人顿时碰在了一处,不知刘聪是有意或无意,双掌竟下意识的握住了华婉的一双柔荑,他身上的男子气息霎时涌入鼻尖。
这一下双手相抵不过一瞬,华婉已经是满脸通红,刘聪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