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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总是说爷爷不爱你。可是你不知道,为了你,爷爷正向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宣战。为了你,爷爷赌上了慕容家族的一切……
第五十四章 棋到中年
追悼会上,慕容无痕这位老人家可谓是一语惊人。不少人已经在猜测着那番话将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但是他们一致可以确定的是,商场上的一番腥风血雨将是必不可免。
接着慕容无痕从容走下舞台,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仍是想表达自己的坚定立场。
署名:叶。
人不到礼到。
众人哗然。单单一个叶字,似乎更加能令人闻风色变。在场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必然是那个女人的“礼”。而那个女人的男人,正姓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一架花圈的适时而至,无疑在众人的心口压上更为沉重的情绪。
一个伟大且疯狂的宣言面世,世界为之起舞。当世人关注着天地如何刀光剑影的时候,唯独她一人,是静静的凝视着那一张遗相,默不作声。有心疼的感觉,压抑在心口。那幅遗相上的人,正是她所认识并喜欢的慕容流年。遗相上的慕容流年没有丝毫的懒散,是一张难得的真实的写照。帅气的轮廓,略显童稚的表情,呈现着几分可爱。事实上,整个慕容家族里也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照片,那就是慕容流雅。
凝视了许久,黎桑终于是收回视线,现在的她更加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某些答案。就在她准备去寻找父亲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而至。
“请问,你认识我哥?”
声音轻灵而细腻。正是着穿一身白色麻衣的慕容流雅。因为丧事而穿上白色麻衣的慕容流雅,让人看来,竟然像是一位伤心的天使。
让天使伤心即是过错。
黎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念头。
长得确实和慕容流年有几分相似,黎桑突然不能自己的问道:“那个是你哥?”
突出其来的唐突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为了表达自己的无意,黎桑有点着急的说道:“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哥是真的……”及时察觉到自己的问题的不妥,黎桑急忙尴尬的把自己的话又收了回去。
慕容流雅深锁了眉头,接着缓缓放开,以一种极其低沉且失落的声音说道:“我也想那个不是他。”接着,慕容流雅黯然走开,留给黎桑的,是一道落寞的身影。
在回去的路上,黎桑仰起头来,看着她的父亲黎彝,道:“爸,我想见一下琉璃小姐,可以吗?”
“那个人是他。”
黎彝恍然大悟,疼爱的把情绪失落的黎桑搂入怀里,道:“爹地会尽力的,放心吧。”
中国人爱说一句话:人到中年万事休。
中年,已届“不惑”之年。以一盘棋来比喻,那边是棋到中盘。中盘棋局,一般需要步步谨慎,与开局刀锋凌厉已大有不头脑感。事实上,围棋的最精彩部分,便是中盘。中盘棋局若温驯的大海,平静酣然,但是实则变化莫测。围棋的走法据说是2的361次方,千古无同局。上有天地之象,才一有帝王之治,中有王霸之权,下有战国之事,览其得失,古今兼备。(班固《弈旨》)说的正是围棋的博大精深。聪明的人就知道,棋到中盘,酣战刚刚开始,当弃则弃,当变则变,有“破”方有“立”。人到中年,不仅不是人生的事业更年期,而是雄者君临天下的最佳时期。经过破而立,无数次蜕化,此时才能算得上是大成。
男人当如此,女人大多虽然不爱下棋,亦可如此。
慕容家族长房下一代出现三位人中龙凤,但是其父辈却是庸才居多。俗语有云:富不过三代。这与家无将相之才,有着莫大的干系。但是像慕容家族这样积累甚厚的门户,自然有破局的方法。无能父,可以有才母。正如慕容流年的父亲慕容熙虽然资质平庸,无以能担当大任,但是其母萧舒韵却是能以一人之力,在他们三兄妹成长之前,撑起了长房的天空,稳固了长房的绝对地位。虽然随着他们三兄妹都已经成长并且能独当一面之后,这位来自北方的豪爽女子已经不再过问家族大事,但是她在整个慕容家族中却依然是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不论其他,单论一点,就已经足够她不为撼动。和家族中那个女人关系较亲密的有几人?其中,首属萧舒韵,另外,除却她之外也再无他人。
若论心机,萧舒韵这位慕容家族长房的标志性人物,不可谓不深。当年摆在慕容熙面前的选择,不说多起码也有上百。慕容熙爱的人也并不是萧舒韵,但是萧舒韵这个女人愣是突出重围最后入主慕容家。这段往事,曾一度泛为流传。而萧舒韵之所以能入主慕容家,凭借的,正是她的心机。正是她的心机得到了慕容家家主慕容无痕的认可。
如今,虽然算不上是白头人,但是突然得到亲生儿子的死讯,生为母亲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在得知慕容流年的死讯后,慕容家族中表现得最为冷静的,便数萧舒韵了。哪怕是面对着在这个时候慕容逝水和慕容流雅的地位改变,她也是冷静得出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和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要么豪爽而乐观,要么冷静而城府积深。果然,在慕容流年的追悼会上尚且不出现的萧舒韵,在追悼会过后和她的丈夫慕容熙摊牌了。
“儿子连个尸体都没见着,你个狗娘养的去拜个屁啊。你拜啊你拜啊,你怎么不连自己也拜了!”这位彪悍的典型的北方女子,失去了矜持的时候,足以让慕容熙这个名义上长房话事人屁话都不敢多放一个。
萧舒韵手指恨不得戳上慕容熙的鼻子,怒吼道:“我告诉你,慕容熙,你爹那套把戏瞒得了天下人瞒不了姑奶奶我。说什么宣战华夏经济,我呸!我姑且放长眼线,看你爷俩能演出什么戏来。当初放弃流年的时候,我不吱声也就罢了,嫁入侯门深似海,能有一个孩子不用背着这虚名生活,也是他娘的几世修来的福分。现在我没了一个儿子,你们又放弃了我另一个孩子,到现在,你们竟然还准备把我的女儿骗了过去。我告诉你们,没门!我要去找雪痕!”
“慕容熙,你这个孙子养的,我说,我要去找雪痕!”
听及妻子咆哮的声音,慕容熙叹气了一声,温柔道:“去吧,爹说了,你想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准。你想什么时候去,我去给你准备。”
“去你大爷的慕容熙,你就不能给姑奶奶活一回人样出来,没了你爹你就一废柴!”说着,萧舒韵愤然离开房间。今天晚上,慕容熙这个废柴当然也别指望能和她同床异梦。走到门口时,萧舒韵冷声道,“姑奶奶明天就走。”
“好的。”在这个时候,除却了顺从,慕容熙无所适从。
当天,偶然听见这一切的慕容无痕把自己关在房门里,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乱吧,都乱吧,越乱越好,这个家散了也好,就怕不乱。”
翌日一大早,萧舒韵只带了服侍了她多年的好姐妹一起乘坐慕容家的专用客机离开,直飞巴黎,连一声招呼也没跟她平日里最敬爱的老爷慕容无痕打。而慕容无痕,对她的离开,也不闻不问,似乎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慕容雪痕,这个慕容家最神秘的女人,此时正是在巴黎度假。
在登机前,前来送行的慕容熙终于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韵韵,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本想拂袖离去的萧舒韵,回头看了一眼当初不爱她但她很爱很爱的丈夫,依然是越看越恨铁不成钢,最后忿忿道:“姑奶奶再也不回了!”
她也知道,这么些年来,在她的努力下,她的丈夫也已经很爱很爱她。但是她忍受不了,她的丈夫在这样的时候,依然这般无能。
萧舒韵这一去,就是三年。
而这三年里,不仅泱泱华夏,放眼世界,也是风云色变格局大变,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料到的。
而首当其冲的慕容家族,更是一变再变,无从抗拒。
或许,这本就是某些人所想看到的。
第五十五章 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
萧舒韵这个聪明的女人显然是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所以来到巴黎准备向慕容家那个女人求助。怀着几分伤心几分怨恨,踏上了这个浪漫的国度。慕容企业在这里也有门户,所以丝毫不担心这位大少奶奶会无家可归。虽然那个女人和她的关系如闺中密友,但是毕竟那个女人正和他的男人在度假,所以只能等,于是这位慕容家大少奶奶住进了慕容家在巴黎的产业豪华星级酒店。
回到酒店里,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体会到了沉重的孤独感。丧子之痛,她压抑得比任何人都要深。现在,为了这个家,她远到彼岸异乡,却又没有家人在伴。到了现在,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也就她的心腹杨清玲了。
杨清玲正在给萧舒韵捏骨,镜子里的萧舒韵一脸的憔悴,她看得懂,她柔声道:“姐姐,一切命中注定,看开一些吧。反正不管老天会怎么呀,清玲都会陪在姐姐的身边的。”
知我者莫清玲。
萧舒韵缓缓睁开眼睛,拉过杨清玲那虽然操劳家务当依然细白嫩滑的手,示意她坐下来,微微安慰一笑,道:“清玲,当年姐姐不让你嫁,怪姐姐不?”
杨清玲微笑着摇摇头,接着亲昵的伏在萧舒韵的腿上,没有说话。
以前怪过,现在不怪了。
是真的不怪了。
就连那一段往事,也记不起来了。
萧舒韵忆及往事,心感亏欠,道:“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怪过姐姐的。”显然她也是知道的,杨清玲现在已经不怪她了。
说不清理还乱的孽缘源于慕容熙,这个表现中庸的男人。虽然在家族中,这个男人表现弱势,不争不抢,但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是不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风度翩翩,家世又好,这种男人本身就具有吸引女人的资本。最令女人致命的是,慕容熙这个人简直就是完美的靖哥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嫁就嫁靖哥哥这样的男人,这早已经是不公开的潮流。也正是因为慕容熙的老实,导致了无心栽柳柳成荫,到最后简直是泛滥。这其中,他喜欢的就一个,剩下的,都是喜欢他的。喜欢的他的,有如小黄蓉的萧舒韵,也有杨清玲。是的,正是和萧舒韵如亲生姐妹的杨清玲。面对情敌,萧舒韵是一个一个狠,唯独杨清玲,让她于心不忍。她也想过,要出让爱情,但是一件意料不及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而那件事,她也一直没说,哪怕是杨清玲也是不知道。正是因为那场突变,决定了她如今的婚姻。在那之后,她当然也就断了杨清玲要嫁给慕容熙的念头。当时心灰意冷的杨清玲想过成全他之美,准备嫁给一个爱她但是她不爱的人,可惜又给萧舒韵阻止了。这件事,曾一度让杨清玲耿耿于怀。至此,杨清玲也不再嫁人。
“姐姐,是真的不怪了。这些年都过来了,清玲不是小孩子了。清玲知道,姐姐都是为了清玲好。”杨清玲喃喃道,防佛是在独自诉说自己的心声。
“清玲错了,姐姐有为过自己。”萧舒韵很细心的梳理着杨清玲的秀发,看着这个陪着她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一起步入中年的姐妹,她的心里存满感动,“有件事,姐姐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姐姐有想过让你嫁,而让我当你伴娘,然后伺候着你一辈子都不再出嫁。但是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我和熙阴差阳错上了床,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唯独那一次,姐姐是为了自己。”
杨清玲突然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直视着萧舒韵,半晌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