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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范广再镇住京营,皇城三卫禁军,锦衣卫自然不必提了,旗手卫其实还有相当大的基础在,抓了吴琮之后,干脆就收入囊中。
为难的就是府军前卫。
府军前卫也是上三卫,御前带刀官也都是皇上身边的近shì。
这也罢了,要紧的就是府军前卫的指挥是都督李春,太后的外甥。
这还是罢了,但李春好歹对张佳木有提携和照顾之恩,当初张佳木还是一个军余的时候,身份和李春差的太远了,但李春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还是多方照顾。
这固然也有公主的原因在,但恩就是恩。
在这会子,做什么事,都不能做沽恩忘义的事。
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张佳木的命令就是传李春来听命,真的听命就好,不听了,先关押起来,也算保全,将来再说将来。
在他的命令之下,所有人都动作起来,锦衣卫这一头巨兽,这一次终于没有保留的变的嗜血起来。
利爪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被撕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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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八十六章 肃清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八十六章肃清
整个锦衣卫已经行动起来,但张佳木却是留在宫中未动。
外面的事交给众人去办就可以了,宫中之事,他需要思谋再思谋。
“把万氏带来。”
思谋再三,张佳木终下决断,对人吩咐道:“我现在就立审。”
“是,立刻就去带万氏。”
留在张佳木身边的还有数十人,而且已经派人去传令,宫中伺候戒备的大汉将军,立刻调集几个百户的人手过来,护卫张佳木的安全。
长安左右门还有锦衣卫带班校尉,也去调集一二百人手过来。
身边有数百人,外头还有缇骑行动,安全自然可保,不需要担忧太多。
臣子在宫中到底有所不便,哪一个宫门或是殿宇都不适合做张佳木的临时指挥部,想来想去,就干脆到东华门上的角楼里,命人四周戒备,他自己则倚城而望,算是暂且的休息。
太子是废定了,下一步自然是立德王。
再逮刘用诚刘聚,整合上三卫禁军,走到这里,算是权臣的顶点。下一步再怎么走,就可堪玩味了。
一想到此,不似旁人那么欢喜,张佳木却只是一阵头疼。
皇帝待他的恩德,不是说抹便可以抹掉的。为人行止,特别是政治人物,有时候很难顾忌到感情,这是事实。
但究竟来说,人非草木。要是一切行事都从利益出发,冷血而行,那么,何谈政治理想?
自己都乌七八糟了,再谈什么生民之利,为国为民,似乎也太可笑了一些。
当然,这是隐藏在他心中最隐秘之处的想法。以现在的局面,大家都觉得他快要黄袍加身了,一个个都兴头的很。
以集团利益来说,有进无退。
就今天的事来说,只要是事败了,人头落地是难免的,家族可能也会遭殃。虽然大明在族诛上比前朝差的远了,但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处斩,十六岁以下阉割入宫,女子则是入教坊司,千人骑,万人压。
落到这样的下场,未必比族诛强什么。
这是大家提着脑袋,拿整个家族的命运前途和他搏这么一票。这和对付曹钦之流完全不同,曹钦只要张佳木的命,还有他主要心腹的命。就算锦衣卫一方败了,曹钦也最多是诛除首恶,不会大搞株连。
因为他主要的目标是要篡位夺权,不可能冒着得罪太多人的风险来诛除异已的。
可宫中政变就完全不同了,只要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现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张佳木这个集体的头头,也万万不能说出什么泄气的话来。当然,现在就说篡位,也为时尚早,怕是部下们暂时也没有这种打算。
但究竟到哪一步,还需想一想,再想一想。
“过来,跪下!”
过了一小会儿,万氏被押到了。
头发披散,身上也是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要说万氏还是有点姿sè的,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得法,脸上的皮肤又白又嫩,吹弹可破的样子,此时双眼含泪,可怜巴巴的看向张佳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奴婢叩见太保。”
这会子她知道了厉害,再也不敢和张佳木姐姐弟弟的乱喊了,而是老老实实的跪下,在地上连连碰头。
大约知道是事情不大妙,可能会掉脑袋的原故。后宫女人,需着这般行礼的毕竟是少时,万氏再蠢,也知道这会子万万不能强项,不然的话,谁也救她不得。
“先不必叩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张佳木看她模样,也是大为皱眉。这女人在后来不管怎么狠毒,如何的挥霍而致败坏国政,现在究竟是没有大恶的。
大约下令打宫人板子,虐待近shì宦官,就是她做过的所有坏事了。
要处死她,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一个女人,太子一被废为庶人之后,她也就无从借力,蹦跶不起来了。
所以在张佳木眼中,就是一条可怜虫,根本无足轻重。
但用来来牵出后头的人,倒也是很不坏的选择。有些事,等皇帝去做,不如自己先动手的好。
“我来问你,”张佳木并没有叫万氏起来,还是叫她跪在地下,因而居高临下,脸上也满是威严之sè,他向着万氏道:“这件事,后宫之中,是否知情?”
“啊?”万氏一脸茫然,完全的懵懂,根本不知道张佳木是何用意。
“咳!”张佳木跺一跺脚,也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女人,真是死蠢。就这样的人,也想对付自己,要不是几个细节对上了,还差点被他们得手。
想想真是好没来由。
当然,他也知道,外朝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起设计,东宫这里,不过只是发动的一个点罢了。
既然如此,要早点把内宫的事处理完结才是。
万通已经被孙锡恩几个拿去审,以他们的手段,怕是一会儿就审结出来。
张佳木知道不能耽搁,因而直接挑明了问道:“后宫周贵妃,她知不知道此事?”
“这……”
万氏再大胆,也知道此事不能随意瞎说,因而一时沉吟住了,趴在地上,不敢回话,而眼神却是不停的瞄向张佳木,想得到一个明确的暗示。
张佳木大不耐烦,向她道:“现在是你能不能活命的要紧关头,你自己,想好了再回话,知道么?”
这么一说,万氏虽然蠢笨,可也知道怎么答话了。
当下将心一横,碰头道:“奴婢只是东宫管事牌子,伺候小爷身边差使,有什么事,都是奉命而行。此次设计太保,实在是出于周贵妃的吩咐,奴婢自己,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会子她倒是机灵起来,卖了周贵妃的同时,把自己也摘的干干净净。
张佳木不觉笑起来,看看身边的年锡之和陈怀忠,笑道:“怎么样?”
“杀不杀这个宫人,也不打紧。”陈怀忠不大知道万氏,他在京师官场的时间少,对万氏风闻不多。
此时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趴在地上,拼命乞怜,倒还真的动心怜香惜玉之心,因而笑道:“饶她一命也不妨。”
这么说也算是顺着张佳木的意思,没有危险。
张佳木一笑,也不理他,只看向年锡之,笑道:“如何?”
“当务之急,还是要彻底的肃清内廷,太保,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要论忠心,年锡之怕是数一数二了。他的意思也很简单,此次是及时发觉了yīn谋,并且所有处断,所以说得上是有惊无险。
但如果不把内廷中的野心家和敌对份子彻底肃清,可能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谁能保证每一次都及时发觉?
一个对天下大事负有全责的人物,却可能莫名其妙的死于一场小型的宫廷政变,死在几个莽夫手中,回想后果,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好,你说的对。”
张佳木回过头来,向着等候在身边的几个锦衣卫武官吩咐道:“直入后宫,将周妃请来我这里对质!”
“是,遵太保令,拿周妃来对质!”
事到此今,皇权已经dàng然无存,以张佳木和周妃的身份,便是周妃当面说要杀他,他不自杀也罢了,但断然不能质问或是反驳。
后妃尊贵还在亲王之上,太保侯爵对亲王还要二跪六叩以示尊礼,并且要袖手听令。而后妃其实也是君权的延伸,根本也就是半个主子。
现在说一句拿,众人已经杀气腾腾的转身而去。
陈怀忠看看张佳木神情,心中一动,自己不及请示,便转身追了上去。
“怀忠毕竟是个机灵人。”
看着他的身影,张佳木笑道。
“嗯,他一下子便是懂了。”年锡之也是一笑,向着张佳木道:“这件事由他去处置,最为妥当,请太保放心就是。”
“嗯。”张佳木点一点头,看看万氏,终难掩厌恶,不过现在是用她的时候,因令道:“起来吧,把你知道的内廷之中,向来与我敌视的,或是参与此事的,一律供出来就是!”
“是,奴婢明白。”
起身之后,万氏也是神情黯然。今天做了这等事,漫说太子自己已经是自身难保,就算是太子无事,也保不住她了。
以后只能追随太子,哪怕是圈禁高墙,她也只能追随着去了。
一想到前途黯淡,自也是高兴不起来。
“你也不要做如此模样!”张佳木警告她道:“以你的罪过,诛杀也是该当的。怜你尚无大恶,赦你一命,再敢自误,必斩不饶。”
“是,奴婢断不敢怨望!”万氏不曾想到,张佳木已经变的这般冰冷无情,那种高高在上,蔑视于她的口wěn都使得她深深相信,只要自己敢稍lù不满,就一定会被拉下去斩首。
当下全身颤抖,连声答应着下去了。
在角楼阁内,自有地方由她书写亲供,写满了一张纸,便又再换一张。
万氏开头还有点谨慎,不敢乱写,后来看到如狼似虎的甲士伺候在一边,专等她写,写完一张便拿着等候,根本不问真假。
她长叹一声,知道人家就是等自己几个字,走一走程序罢了,当下也就不管太多,只想着宫中位高权重,又并不是张佳木一脉的人,悬起手腕,拼命书写起来。
没一会儿,就写了厚厚一摞纸,人名怕有数百之多。
“去拿吧!”张佳木看也不看,交待下去,通通鼓声又一次响起,数百锦衣卫开始分为若干小队,开始在内廷中新一轮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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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八十七章 周妃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八十七章周妃
陈怀忠带着百余校尉,一路攒步急行,等到达日精门时,守门的太监宦官见势不妙,已经抱头鼠窜。
他也不以为意,底下更会有来抓捕宦官的人,他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是了。
留下一队人把守宫门,陈怀忠带着校尉从日精门鱼贯而入,没会一会儿就到坤宁宫后。
“放低脚步,不准惊扰皇后娘娘。”
“是!”
众人对钱皇后也是非常敬重,当下便都是蹑手蹑脚,轻轻从坤宁宫旁边过去。
这般做态,却是教皇后看了满眼。
皇后身边的宫人太监,也都是看的清楚。众人原本都是吓的六神无主,这些校尉,如狼似虎,适才在宫中已经到处杀人,丝毫没有顾忌。
这会子又是全副武装杀入后宫,谁知道是来做什么?
所以适才都是围在皇后身边护卫,此时见校尉守礼,老老实实的打坤宁宫边上过去了,皇后身边的坤宁宫掌事太监双眼含泪,低泣着道:“娘娘请放宽心罢,看来他们是不会来这里了。”
“唉!”皇后面sè沉痛,虽是盲了一眼,却也是丝毫无损于她面庞的秀丽,她面sè痛苦,向着众人摇头道:“你们不知道,大明,从此多事了。”
“却不知道,他们往哪儿去?”
见皇后神情痛苦,众人只得设法排解,有人便故意道:“擅入内宫,也不知道是不是皇爷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