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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同年和同僚们都要笑话的。
“是的,”张佳木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在杨府家人之中转悠了几圈,看他的动作,不仅是杨府上下,就是门达和所有的锦衣卫也都瞪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张佳木的动作。
“小子,出来吧!”转了几圈之后,张佳木站在一个下人面前,伸手一拉,就把对方给提溜了起来。
那下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一身青衣头戴大帽,刚刚也混在人群中眼睁睁的看着张佳木的动作,这会子被他给提了起来,那人吃惊过甚,嘴巴先是张的老大,却不出声,半响过后,才叫起屈来:“大人,怎么把我给提出来了,这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张佳木嘿然一笑,双手一丢,那人“砰”的一声被丢在地上,砸起一堆灰尘来。
“张校尉,”杨煊先是看呆了,现在见他如此,颇不乐意,道:“我府里下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干系?”
“有什么干系?”张佳木哈哈大笑,手指着那人道:“这是个内鬼!”。
第十九章 最大赢家
“大人,着实冤枉!”那下人叫起撞天屈来,他道:“我在府里已经五六年,向来老实,太爷和老爷都知道的。”
“是的,他是不错。”杨煊也道:“这人叫英明,虽不是我家老人,但当差几年向来勤谨,也没事非。平时没事也不出府,怎么会是他捣的鬼?”
不但是他们,门达也不大赞同张佳木所说。府里下人的底细,锦衣卫们早就查的清楚,他略一示意,就有一个校尉上前禀报:“大人,这厮我们查过,京城北面德胜门北关教忠坊的老住户了,身家清白,前几年到杨府做事,老实本份,从不生事。”
“嗯,”门达点了点头,铁青着脸道:“再看看!”
张佳木根本不理会杨煊,他盯着那个叫英明的下人,问:“雷击那天,傍晚就下雨,你顶风冒雨的出去,干什么去了?”
“回大人,”英明一点不惧,挺直了腰板,答道:“小人职司是杂役,遇着该买的东西,就到帐房老秦那儿支银子,再出门买去。”
他想了想,又道:“那天去买了一锭墨,还有两令纸,再有一些杂物,开销是十一两银子,这些,都有帐!”
一旁的帐房老秦听到说到他,连忙插嘴:“是的,那天是小人叫他去买东西,回来后报了帐,我看钱物相抵,就记上了,别的可没有了。”
英明也是跟着冷笑:“府里一天到晚,出入的人总有好些个,大人,你可不能为了销案就胡乱拿小人开刀。”
他又掉转头去,冲着杨煊拼命碰头,咚咚有声:“老爷,求老爷给小人做主。”
这厮真是的唱念作打俱佳,张佳木很想颁个小金人给他,他道:“你演的不坏。不过,我帮你把画皮给揭了吧。”
他略一示意,李瞎子和薛胖子就过来,张佳木道:“这厮除了买杂物,还干了什么,你们说!”
李瞎子人前露脸,甚是得意,他道:“是!大人交待之后,小人就到杨府来打听。那一天有七个人出门,三个是回家探亲,现在还没回来。还有三人就到胡同口转了一圈,和人说些闲话就回去了,这些小人们都打听明白了。就英明一个,说是出去买东西,出去整一个半时辰,买什么要这么久?小人们就觉得他可疑!”
薛胖子不甘他一个人出风头,立时就接话道:“觉着可疑,咱们就顺着他买东西的店铺一路又打听着重走了一次,一共用了半个时辰多点时间就回来了……这法子是大人交待的,现在可以问他,这么久时间,他去哪儿了?”
“是啊。”张佳木微微一笑,问着已经发呆的英明,道:“你去哪儿了?”
这种法子看起来笨级了,其实就是最简单的案件重现,但当时的刑案老手也想不到这么个办法。张佳木不懂刑侦,只是在了解了那天出入情形之后,觉得英明嫌疑最大,但因为帐目明白,锦衣卫也没有把英明列入嫌疑名单,而他就交待几个无赖一查,英明出入的时间明显不对!
如此逼问,一般人当然就吃不住劲,但英明脸上神色不变,答道:“我在路上闲逛,不成么?成天在府里,出去玩玩怎么了?”
“况且,”他又接着道:“这房子是雷击倒了的,请问,小人能捣什么鬼?大人,小人可不是雷公,能用雷劈人。”
“阴险狡诈之徒,好生可恶!”门达听到此时,也觉得这人最为可疑。他瞪了其余的旗校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么简单的疏漏你们都查不出来?
一众锦衣旗校当然觉得丢脸的很,于是有几人上前,对着英明客客气气的道:“你还是说了吧,不然,有你受的。”
“这……”锦衣卫的手段,京师吃奶的孩子都知道一些。英明就算是再硬挺,这会也是有点脸发白。
不过,他还是咬着不松嘴:“小人不服,天雷击人,和小人有什么关系!”
“放屁!”张佳木终于爆发了,这王八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大爷是傻子?锦衣卫没想到的事,他早就想到了。
什么狗屁天雷击人,这冬天打雷能打到人原本就少,能把一幢还算坚固的房子震成那样,更加就是胡说八道。
如果说之前张佳木心里还只是有点疑惑,到了杨府一看,心里就彻底明白了。
房屋不是被雷击中然后烧毁的,压根就是被火药给炸的。整个房顶都飞了,四周的墙壁也被震裂了,不仅是被火药给炸了,用量还不少。
自从大明成祖建神机营后,明朝对火药火铳的运用已经极为先进了,可以说,在当时的明朝火器运用水准不仅没有落后于世界,相反,是全面领先的。
在北京城里,有专门储藏和制造火药的火器局,民间因为禁用火铳,所以火药用的很少,就是逢年过节放点烟花爆竹什么的,这一点倒是和后世一样。
这件案子,就是英明这厮干的。他干的也算漂亮,趁着下雨天打雷的当口,用火药炸飞了一间房,还炸死了几个人,此事一出,风言风雨的,杨煊辩无可辩,眼看就要丢官罢职了。
就算是锦衣卫,想到用火药炸房子的,恐怕也是寥寥无几。
这就是一个认知问题,搁现代人脑子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在古人脑子里却压根没有概念,毕竟当时火器的运用还只是启蒙阶段,用火药炸房子,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张佳木骂完之后,将一张纸往英明鼻子前一伸,喝道:“这是什么?”
英明这下无话可说了!
这是张佳木刚刚从房子里搜刮到的一点火药残渣,下雨天,又是雷击过的房子,根本无人探查究竟,很容易的就让他找到了火药的残留。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奇怪,造成这么大的损伤,火药用量当然很大,当时民间根本搞不到这么多火药,英明这厮的火药是从哪儿搞来的?
他冷笑道:“好狗东西,用火药炸了房,死了这么多人,你倒是没事人一样?”
杨府上下已经哗然,府中上下,还真没有人疑到这看着忠厚老实的下人身上。而且,也没有人想到是火药炸的房。
原本只是请这位大人来查清杨煊无有不义情形,或是逮个替罪羊什么的,没想到,这位大人看着年轻,从从容容的,就把这泼天大案给破了!
“青天啊!”
突如其来的,杨老太爷已经涕泪交流,老头儿扑到张佳木脚下,连连叩头:“青天,大人真是包公再世,断案如神,断案如神啊!”
“青天再世,青天再世啊!”
“包公怕是不如,是狄公!”
底下一伙人嚷嚷的张佳木头都大了,他也很得意,今天可又是大大的露了一回脸。现在不要说是门达了,连在场的锦衣卫旗校们,尽管是老手,但都是对他露出佩服之至的表情。等门达把经过报上去,不要说李春、哈铭、袁百户他们,就是王骥老爷子,还有一群国家重臣,甚至是皇上,都可能知道他这个小小锦衣旗校的大名,今天这场辛苦,很值!
尽自得意,但案子还有疑点,他急着要问下去。
不过,英明已经不让他问下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英明从容起身,向着张佳木挑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一脸笑来。这么大罪又被查了出来,这厮居然还如此从容,一时间,众人都是看的呆了。
“门大人,给你看看这个。”
英明居然大摇大摆的走到门达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铁牌,丢给门达。
“混帐东西!”
门达看完之后,脸色沉的能拧下水来,他把铁牌又丢给英明,喝道:“滚蛋,叫你上官到我家来,给我一个交待!”
“是喽,”英明笑嘻嘻的行了个礼,答道:“您老放心,准定不叫您老为难就是。”
说完,就这么摇头晃脑的走了。
“佳木,”看着英明走了,门达沉着脸道:“你差使办的漂亮极了,我会和伯爷说你的功劳。但是这件事,我们不必管了!”
门达说罢,扬声喝令,就这么带队走了。
只留下杨府众人面面相觑,委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大的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完了?
张佳木心中疑问很多,不过,好在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今天的事,只有他可能是最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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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变故突起
一路上门达阴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见他如此,所有的锦衣卫们都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跟在门达身后。
等回到自己家中客厅里,门达“砰”的一声摔了一个花瓶,骂道:“真不是东西,气死老子了!”
到这会儿,大伙早就明白了。
一个向来有面子的小旗上前,轻声道:“是不是东厂的人?”
门达瞪眼道:“不是他们还有谁?英明这厮,看样子是几年前就安插到了杨府,一直没用。前一阵杨老爷上了折子,东厂的人就给他一个厉害,嘿,用火药假做雷击,这一手可真够狠的。”
说到这,门达脸色和缓,用极为激赏的目光看着张佳木,他道:“这件事,是那群没卵子的人干的鸟事,但佳木你办事可真漂亮。你放心吧,你的功劳不小,该给你的赏赐绝不会少。”
他顿了一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半响过后,才道:“升你做总旗,似乎有点快。但你接连立功,似乎也没有什么。”
张佳木大喜过望,几乎有欢呼雀跃之感。但他定了定神,稳住了心气,很沉稳的答道:“些许微劳,当不得大人这么夸赞。”
“当得,”门达现在对张佳木真的是欣赏极了。他想了想,道:“让你当总旗,我可做不了主,只能向上头力荐,所以这是个空头人情。”
一边说,门达一边起身站起来,在自己房里看了半天,终于找了一柄镶嵌着绿松石和红宝石的绣春刀来,抽开一看,寒光四射,不用说,这是一柄难得的宝刀。
门达似乎也有点不舍,但还是交到了张佳木的手里,笑着说道:“赏人银子是常有的事,但赠人宝刀,这在我也是头一回。大郎,你拿去!”
“这……”张佳木真踌躇了,门达对这柄刀的喜爱是很明显的,他不确定门达是真要送,还是做做样子:“似乎太过贵重了,卑职不敢当此厚赐。”
“当得。”门达把刀塞给张佳木,笑道:“佩上我看看。”
这样的神态举止,是真的把张佳木当成心腹,并且有种长辈对子侄的感觉。不仅张佳木本人,四周伺候的旗校们都用羡慕之极的眼神看着他,这小子,运气真是太好了。
门达并不理会别人,只是笑咪咪的看着张佳木换刀,等他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