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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忽闪着眼儿,伸手牵了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着:“为什么呢?”一派天真烂漫。
他于是毫无戒心道:“你只看楚青衣与你们解语姑娘不就全明白了!”
她点点头,眼中一片了然更带了三分藏得极深的怜悯,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总也学不乖呢,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于是松了手,笑吟吟的退开了一步:“公子适才喝多了,衣衫也脏破了,我去叫人给公子打了水来好好洗洗,再换身衣衫罢!”
宁宇昀大喜。忙应道:“多谢瑞雪姑娘了!”适才身陷美人堆中,最难消受,目眩神迷之中,也不敢厚此薄彼,只是一杯杯的喝着,幸而自己素日酒品甚好。不曾吐了出来,只是人多手杂,难免有残酒泼在身上,更有那手快力气又稍大的,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衫,这才发现宽袖长袍此刻已然成了短袖褙子,衣角也被扯掉了几块。
瑞雪向他盈盈一笑,便款款地退了出去。宁宇昀隐隐便听到她清脆地声音叫唤着:“霞儿,去叫厨下烧了热水送来!”心中不由一阵感动。
自己独自坐了一会。想着楚青衣忍不住一个冷战,不由暗暗同情起上官凭来。一时胡思乱想地想起宁宛然,不由也叹了口气。因将所有女子都想了一遍。竟觉这世上,竟是今日所见地这个瑞雪最是温婉可人又善解人意。
心中正自想着,那边门上已响起两下轻叩,他应了,便有人推了门进来,却是搬了老大的一个木桶,桶中装满了清水,袅袅的散发着热气。那二人却是将桶抬进了屏风后,其中一人便对了宁宇昀打了个千:“宁公子。水已送来了,瑞雪姑娘吩咐了,因不知公子衣衫尺寸,还请公子将身上衫子给了小人,小人也好依样出去买来。”
宁宇昀不曾多想,便随口应了,走至屏风后除了衣衫,递了过去,自己便舒适的泡进了浴桶。
瑞雪看着手中宁宇昀的衣衫。心中忽然便觉有些不忍,因走到转廊地拐角处,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楚青衣与石楠正悠闲的坐在屋中闲聊,瑞雪翘了唇儿,雪腮也鼓了起来,向二人抱怨道:“你们倒消闲,只是拿了我在外头骗人!”
楚青衣抬眼看了瑞雪手中的衣衫一眼,一时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是个猪头笨脑的。偏偏还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总也藏不住话……”
石楠看着,也不由摇了摇头。笑道:“他倒是个实诚的,这般的人,如今也少见了,你也莫要过分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了罢!”
楚青衣恨恨咬牙道:“这个臭小子,我若不是觉得只是痛打他一顿未免也太不解气,早已将他打成了猪头……”这小子,打他只觉不解气,耍他又深感欺负小孩子。
石楠笑道:“他出身世家,自小在家想必便是得宠的,出仕以后,一来宁家故旧满天下,二来又有上官凭处处照拂提点着,故而才养成了这么个性子,你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楚青衣哼了一声:“你不成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么,什麽叫“只看我与你便知道了”,这臭小子……”原来宁宇昀地屋内素有铜管连到此屋,因此他们适才所言,这里倒是无一遗漏。
石楠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满不在乎道:“江湖谁人不知,“宁惹楚青衣三千,莫招海棠花一朵”,我自来便已听得惯了,其实倒不在乎……”
因对瑞雪笑道:“少少的教训就是了,确实也该叫他长些记性,不吃一堑,怎长一智!”
瑞雪想着宁宇昀,便也噗哧一声笑起来。
楚青衣因瞄了瑞雪一眼,懒懒道:“他就吃了再多的堑,也长不了……他若真有本事,便将我们瑞雪骗了回去,日后慢慢地调教着他,怕还能长点脑子,若是再娶个傻头傻脑、千依百顺的世家女子,我看着,宁家估计也差不多了。”
瑞雪的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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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一句,该死的鬼天气。
第十四章 赔完丫头赔夫人
石楠打发走瑞雪,没好气的白了楚青衣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麽?瑞雪可是我的宝贝,便是要嫁,怎么着也不能给了那个小子去!”
楚青衣一面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面懒懒道:“你不觉得奇怪?按说瑞雪陪了我们耍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倒是不曾见她何时为人求过情的。”
石楠冷哼了一声,不快道:“你平白的说了这话,她或者原是不经心的,被你这般一提也难免上了心了……”她没好气的一手直点向楚青衣的鼻子:“你在我手里头挖了多少我的人了,好好的女儿家,全被你弄去嫁了给你那些狐朋狗党,帮你收拢人心去了……”
楚青衣心中发虚,摸了摸鼻子,闪了开去,陪笑道:“其实也没有几个……”
石楠怒骂道:“我统共就这四个宝贝丫头,如今被你弄得只剩了一个了,你今儿却连她的主意也打上了,满口还说着也没几个,这般的丫头,你倒是找几个来给我呀!”
原来楚青衣素来最喜胡闹的,她与石楠又极相熟,二人时常联手耍了人玩,不知不觉间,竟将石楠身边最是得意的四个丫头,半卖半送的嫁了二个去南岳,一个到中虞,直将石楠气的咬牙切齿,大骂楚青衣果然不负南岳楚青衣之称,这墙角果然挖的极是出色。她也因此愈加的讨厌南岳,想到自己的两个宝贝丫头每每便切齿痛恨,直想将楚青衣碎尸万段。
楚青衣想起往事,也不由一阵汗颜,急忙道:“我明儿就送你十个……”她看看石楠的面色,不由苦笑道:“你若觉得少,二十个也成……”说到最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其实这个好歹也还在北霄不是……”
石楠已对她怒目而视:“你适才说什麽呢?”楚青衣一缩脖子,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赔你几个丫头,你若觉得少。便再多赔些也使得!”
石楠也懒得与她计较,只撇嘴冷笑道:“就你那般的脾气,一辈子也调教不出一个这般的丫头来……你还是莫要弄些木鱼傻瓜来充数,没得气死了我……”
楚青衣犟嘴道:“我调教出的丫头,怎么也不能是木鱼傻瓜罢!”
石楠上上下下看了她半日,一个忍不住便“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啐了她一口,骂道:“仆像主人形,你那丫头,说不得也是如你这般,恶形恶状的,还专爱玩仙人跳,偏偏每次虽不曾折兵却都往往会赔上一个夫人……当然了,左右也不是你的人,你也不心疼……”
楚青衣捏了捏鼻子。哼哼了两声。想着自己素日所为。心中不免有些歉疚。只是抹不下面子。犹自嘴硬道:“明明赔地只是丫头。何曾赔过夫人了……赶明儿我便去挑几个清秀些地丫头。叫上官凭送了进宫去给宛然使着。一来贴心;二来。宛然调教出地丫头。怎么着也不能比你差多少。”
一时又想起宁宛然地晴儿亦是被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便宜了钱煜之了。不觉更加汗颜无语。
石楠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点头道:“这话说地也有些道理。我这里倒还有几个小丫头子。虽还不曾调教得好。却也比一般地好了不知多少了。一会子我去看看。再挑上一挑。你便叫人送了进宫。她在宫里使起来也顺手些!”
楚青衣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道:“前儿无意中见了梅遥……”
石楠不听犹可。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敢情你是丫头赔光了。当真想着连我也赔了算了……”一时怒起。抓了茶壶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楚青衣大惊失色。抱头鼠窜。大叫道:“我绝没这个意思地……”
楚青衣怏怏的走进上官凭的宅邸,神情萎靡。上官凭见她难得的低眉敛目的样儿。不由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楚青衣可怜兮兮的伸出手臂。掳了袖子,指着雪白一截手臂上几点青青瘀斑:“被掐了!”
上官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一面给她揉着一面笑道:“这是怎么了!”
楚青衣长长的叹口气,因将昨儿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上官凭哭笑不得,忍不住笑道:“按照你这行事规律,看来梅将军倒也不是全无希望!”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梅木头关我屁事,我是绝不会为他说上一句好话地……”因偏头想了一会,叹气道:“若是换了谦循,我倒是不介意多被石楠掐上几下……”
她在西皖时便与梅遥不甚对盘,与燕谦循又素来交厚的。
上官凭摇了摇头,温和道:“淑……宛然的事情,你千万莫要多插手,皇上心中舍不得她,又对南皇无可奈何,如今怕是早窝了一肚子地火,若是燕大人不慎扯了进去,只怕是粉身碎骨,绝无幸免之理……”
楚青衣叹了口气,没有开
上官凭道:“今日一早,皇上便差了人来令我们进宫,说是太后已大好了。我打算带你去拜见太后,如此一来,也算是去了一桩心事,等立后之事完了,我们便启程回上官家。”
楚青衣听要进宫,原是高兴的,一听拜见太后,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心里竟隐隐的觉得有些发怵,下意识的缩了缩肩:“她是太后,我……”
上官凭忍不住笑起来,调侃道:“素日见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儿见个太后倒变了颜色了!”
楚青衣朝天翻了个白眼,懒懒道:“莫说一个太后,便是全天下的太后都在我眼前,我也是不怕的,只是……”只是这个……可是上官凭的姑姑……她俊脸不由皱成了一团。
上官凭也不理她,只是笑着扯了她:“去换衣服罢,先去见了宛然,皇上的意思,是让宛然陪着我们一同去春晖宫……”
楚青衣想了半日。终于懒懒地应了。回屋随便套了件青衫,便又走了出来,上官凭却也并不勉强她,只是笑笑,并不多行挑剔,便带了她自行入宫。
二人到了凤仪宫之时。萧青臧犹未下朝,宁宛然见了楚青衣自是大喜过望,笑着招呼着坐下,楚青衣便将昨夜的事情说了给她听,宁宛然也不觉好笑。
“莫怪你三下两下便将我的晴儿给嫁了出去,原来却是早有案底的!”因笑着看了晴儿一眼,直将晴儿看得面上也红了。
楚青衣嘿嘿一笑,又将石楠想要送几个丫头之事说了,宁宛然自己沉思了一会。点头道:“她调教地人,我自是信得过的,我也正愁着晴儿去了身边没个趁手的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却又笑了起来:“送了进宫来。在我身边待个几年,依旧由你带了出去赔了罢!”
晴儿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上官凭也不由暗暗好笑。
楚青衣看了宁宛然不免想起宁宇昀来,因笑道:“昨晚将宁小子整了一通,当真是大快人心……”宁宛然笑笑,随口道:“是不曾给他衣服穿还是给了他一套女装穿?”
楚青衣讶然看着宁宛然:“我可不曾记得何曾跟宛然玩过仙人跳,怎么你倒是熟悉得紧!”
宁宛然面上微微一红,也不好说是昔日看多了这类的小说电视,只得随口搪塞道:“你玩来玩去。无非那些花样,难道还能弄出什么来?”
楚青衣也不在意,便道:“瑞雪为他求了情,我也就不为己甚,只找了几个美人去看了会子宁公子出浴,然后寻他讨了五万的花酒钱,把他羞了个红脸也就算了!”
宁宛然不由一笑,摇头道:“你太也胡闹,他哪里来地五万银子!”
楚青衣闲闲道:“五万也还逼不死他。你怕什么?”
宁宛然笑了笑,倒也并不非常在意,世家子弟,五万虽说是个不小地数字,若是着意去凑,再变卖一些东西,要想凑了起来,也还并不困难,只是难免要手头拮据好一阵子了。
几人正说笑着。门外已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