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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赞叹道:“这北山其实倒也不错!”
楚青衣笑了笑,不觉想起上官凭的话:“听说这北山风光其实不逊于琼都景山!”
宁宛然微微扬起下巴,拿手点点楚青衣:“明年春天来陪我同游北山罢!”今年春天怕是再没有那闲工夫了,立后之后还不知有多少事要忙。
楚青衣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满面谦恭,笑道:“美人有令,小生怎敢不从!”宁宛然看她装出的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大笑起来。
晴儿在一边随口笑道:“主子却怎么叫青衣陪。该叫皇上陪才是!”
宁宛然窒了一窒。才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却哪里有那时间!我倒是觉得我们三人一起同游。方才心情舒畅!”
晴儿眼神微微地闪了闪。却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气氛有些微微地冷了下来。
宁宛然沉默了一会。忽然便指着道边:“看!”
楚青衣与晴儿同时看去地时候。却见山道小径边上一抹明艳地黄色。竟是一枝迎春花正傲然迎风怒放。
胜京的街道甚是宽敞,三人出来的又早,恰逢早市时节,满街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宁宛然一时兴起,便拉了二人从第一家开始吃起,虽总是浅尝辄止,一连吃了十多家下来。却也吃的楚青衣与晴儿叫苦不迭,晴儿还好,楚青衣则索性捧着肚子再不肯走了。
宁宛然便笑个不止:“楚大侠向来多少威风。今日难道便当真败在了这里!”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摸着鼻子道:“你这女人今日莫不是疯了……竟这般癫狂了,若是撑死了我,看谁还帮你去寻那药去!”
她素来随心所欲,信口开河惯了,话一说了出口,才觉有些后悔。
晴儿睁大了眼,好奇道:“什么药?”
宁宛然瞪了楚青衣一眼,一时想不到好理由。只得随口道:“只是几副养颜的方子而已!”
晴儿便淡淡地哦了一声,恰好此时却又过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宁宛然便叫住他,买了三串,分了给楚青衣与晴儿。晴儿倒无所谓,随手拿了便咬了一口,楚青衣却是穿了男装,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此刻忽然拿了根糖葫芦。顿时便觉不伦不类。
周围众多少女原就忍不住悄悄偷看着她,此刻见她如此,便都掩了嘴,窃窃的指着她笑。
宁宛然自己看着,也终于撑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楚青衣白她一眼,一口便咬下一颗糖葫芦,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哪里晓得!”她口中含着糖葫芦。说话便模糊不清的,只是咿咿呜呜。
宁宛然猜了半日方才猜到她所言的话语。便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自己也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那特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便从口中直氤氲到心间。
三人在街市上只是胡乱的逛着,便又走到杂货地一面,宁宛然难得的极有兴致,但凡略上眼些的东西,抬手便买了,不多一会地工夫,楚青衣手中已拿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无数。
晴儿有些瞠目的看着宁宛然手一挥,便又买下了一枝做工低劣质料下乘的玉钗,一阵无语。无论哪方面,今日清晨敲折的那两只玉钗比之这只,那当真是天上地下,再无可比的。宁宛然却只是听那摊主忽悠了几句,便面不改色的买了,当真不是她素日的行事方式。
楚青衣苦着脸跟在后面,忍不住抱怨道:“宛然,你再要买,我也只得去学那千手观音之法了!”宁宛然不由一笑,眼看她手中已捧满了东西,看来确实古怪,于是忍不住一笑,便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楚青衣听了她话,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古怪,脸上也微微扭曲了,指着她的鼻子便大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丑妇人……我如今是再也忍不了了……”
她这话说地中气十足,声音响亮,顿时便引得街市之上众人侧目。
晴儿错愕不已,只愣愣的看着,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宁宛然则傲然扬起下巴:“本夫人有钱,爱怎样买便怎样买,你这小白脸,只是给我乖乖的将东西拿好了,惹怒了本夫人,待回府自有你的好果子吃……”
街市众人眼见有好戏看,顿时便唰的一声尽皆聚拢了过来,只是将三人团团围住。更有许多少女、大婶便对着楚青衣指指戳戳。低声议论不已。
楚青衣便大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女人,我可算受够了你了……”一转身便将满手的东西随手派发,口中恨恨道:“这些东西,似你这般丑妇怎配使用,倒不如送了给人……”
街上众人眼见这二人吵了几句。竟开始分发起东西来了,无不欢欣鼓舞,便纷纷凑了上来,只是抢夺。楚青衣手中东西不多一会已然分的干干净净。
晴儿这才明白过来,一时既好笑又好气,却又不好当场笑了出来,只得强自忍着。
胜京阴暗的小巷中,三人捧腹哈哈大笑,均觉畅快有趣。
楚青衣大笑指着宁宛然:“亏你想得起来……”
宁宛然笑得够了。便闲闲的拍拍衣上适才挤出人群时所沾地灰尘:“买东西原是乐趣,何况那些东西我本也用不上,倒不如大家搏个一乐。我们也无须捧在手中麻烦,别人回家也觉新鲜欣喜……便不曾分到地人,想着今日所见的热闹趣事,也是一桩谈资!”
楚青衣哈哈大笑道:“哪日你若起念,想将皇宫拿了出来分,必要通知我,我也好来分上一杯羹!”
宁宛然闹了一场,当真是心情舒畅,于是笑道:“那是自然的!”
巷子头上忽然便传来一个微微迟疑的声音:“镜殊??”
楚青衣愕然。转头看时,那人一身灰色儒衫罩了一件黑色鹤麾,身材修长,长眉朗目,面容是微微的古铜色,刚毅中不失儒雅,俊秀中又有不羁,赫然竟是西皖知府燕谦循。
“谦循……”她讶然叫了一声,随即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她从不曾以本来面目见过燕谦循。见他竟能认出自己,不禁心中讶异。
燕谦循苦笑摇头,想着适才街市上地那一幕,心中既是好笑又觉无奈:“我是见了……”他看了宁宛然一眼,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半日才道:“见了冉……夫人,这才隐约觉得你有些眼熟,忍不住便跟了过来……”
认出了宛然,却只是觉得我有些眼熟……楚青衣不由耸耸肩。哈哈大笑起来。
宁宛然在西皖之时与燕谦循虽也见过不少面。若论相交深厚,见面次数却是远远不及自己。她今日为了掩饰容貌。更是点了满面的麻斑,常人但看了一眼,再是不肯看第二眼地,如此这般燕谦循竟也能认了出来。
“谦循倒是好眼力……”她笑,意有所指。
燕谦循有些微微汗颜,尴尬地笑了一笑。
宁宛然不愿再深究这些,于是含笑道:“燕大人怎会忽然来了胜京?”
燕谦循苦笑:“胜京知府出缺,皇上不知怎么竟会看上了我,便宣召了我回京!”
宁宛然一愣,随即笑了一下,胜京知府,这实在并不是个好差事,不过若做得好,那也当真是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想来燕谦循也深知此点,所以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晴儿笑了笑,在一边道:“在这巷子里说话也不甚方便,不如寻个酒楼略坐会罢!”
楚青衣恍然,笑道:“早该如此了!”
燕谦循指指斜对面地一座酒楼:“我原是在那里吃饭的,恰巧坐了临街的桌子,一眼便见了下面的动静……”
楚青衣便道:“一客不烦二主,倒也不需换了,我们依旧上去,寻个包间便是了!”
宁宛然微微一笑,抬头看看天色,已将近中午,开口道:“早上吃了不少东西了,晴儿想来也不甚饿,你且自去罢,到了晚间,还来这里寻我们便是了,只是莫要回来地太晚!”
楚青衣这才想到出来已有半日了,只顾着自己玩的痛快,倒忘记了让晴儿去见钱煜之,于是一笑:“可不是,早先说得好好的,一时高兴,竟都忘记了……”因推着晴儿道:“快去罢!那边怕不早已望穿秋水了……”
晴儿被她们二人说得面上微红,只好白了二人一眼,也不再多说什麽,径自去了。
燕谦循有些疑惑地看了三人一眼,却又不好多问,只得在前面引路径直入了酒楼。他至胜京时日其实不多,京中之人也并无几个识得他,所以反而不甚惹人侧目。楚青衣与宁宛然则是因刚才在街市之上大出了一番风头,一走了进来,便有无数人纷纷看了过来。
窃窃之声不绝于耳,有人便悄声道:“这个不是适才街上那个小白脸么?怎地才一刻的工夫便又与那丑婆娘好了起来,也不知私底下被塞了多少银子……”
更有人低声道:“这世上果然银子是好东西呵,你看……适才跟了一个小白脸,此刻已是两个了……”于是便是一阵猥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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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闹酒楼
燕谦循被酒楼中人,说得一阵尴尬,赶着走了几步到了柜台边,寻着老掌柜的问起包间。那掌柜的便也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竟有些犹豫。
楚青衣在一边看了这般情状,早已低头闷笑不已。
宁宛然见气氛尴尬,不由微微蹙眉,开口道:“我们不若换上一家罢!”
楚青衣听了这话,却是哈哈一笑,爽然道:“为何要换,今日本公子还就非在这一家了……便是赶,也是赶不走的……”因随手抄起柜上的算盘,轻轻在柜边一磕,那算盘便尽皆散了开来,宁宛然还不及制止,她已扬手掷出了满把的算盘子。
一时酒楼之中哎唷哎唷之声不觉,但凡是刚才调侃说笑的,无一不被击中,或额头肿起一块、或嘴角挨了一下,更有那几个说话刻薄阴毒的,硬生生的被算盘珠打掉了数粒牙齿,只在那里捧了脸,雪雪呼痛。北人原不比南人,民风淳朴而彪悍,又极看不起小白脸与吃软饭的,因此楼中众人才会这般取笑。
此刻见楚青衣忽然出手,却是又狠又快,却哪里像是吃软饭的模样,十足便是一个煞星。那算盘珠在她手中,倒似是长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适才污言秽语最多的几人,无一不是吃了排头,不曾说话的也无一中招,早有人低声讨论此乃邪术,更是不敢多说。
楚青衣冷哼了一声,扬手掷出一锭金子,却听得“啪”的一声,那金子已深深嵌入了柜台上,直没而入。“你家可有包间?”她悠悠的问了一句,意甚闲适,仿如踏春归来。
那掌柜的忽然见了这二手,早唬得脸都白了,想着自己的脑袋怕是远不如这花梨木的柜台来得坚实,若是这位太爷一时怒了。那可怎生得了。
忙一叠连声道:“有有有!”急急的便唤了伙计过来带了三人上去四楼。
酒楼本有几个不服之人,正掳袖揎掌,蠢蠢欲动,此刻见此情景却无不伸舌瞠目,再不敢出头。楚青衣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谦循一眼。燕谦循只得苦笑。他还不曾上任,便成了众人眼中的小白脸,又在酒楼大打出手,将来若是走马上任,当真不知该如何服众。
楚青衣便带了笑,漫不经心的扫了楼中众人一眼,指着深陷柜中地黄金道:“今儿公子心情好,也不与你们计较了,这锭金子便给了你们做药费罢!”言罢抬手一拍。那锭深陷柜中的黄金便又忽然弹了出来,端端正正的落在柜上,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楼中众人一时寂然无声。都再不敢说话。那几个伤地重地。更是纷纷低了头。看也不敢多看一眼。楚青衣这才不紧不慢地举步跟着那早已面色发白、****颤抖地伙计一路上了楼。
那酒楼显然也是怕了他们三人。便也刻意挑了个最是清幽干净地包厢。三人刚刚坐得定了。那伙计便颤颤地问了要用何菜肴。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