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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然便捧了杯。凑到鼻端轻轻一嗅。没有刺鼻地酒气。反有一种清淡地竹叶清香。
“这是我自酿地果酒。名曰‘碧水竹’……”叶飘零笑。眸中闪动着微微地恶意。她无酒量更无酒品。因此通常滴酒不沾。这些他都知道。想看她微醺地模样。所以更是刻意地想让她喝上一些。反正她如今也忘记了很多。对于自己地酒品想必也早已忘记了。
她稍稍地犹豫了一会。终于抗拒不了杯中物清幽地香气。于是浅浅地啜了一口。酒味清甜清甜地。入口甘醇细腻。自口腔中一路蔓延而下。舌尖是一种五味陈杂地奇异滋味。在味蕾上滚来滚去。慢慢沉淀成为极清极浅地甘甜。回味悠长而馥郁。
贪着这味道。她又饮了一口。且含在口中。细细地品着味。
叶飘零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见她饮完了,便又提了壶给她满上。三杯两盏一下去,宁宛然面上顿然便泛起了淡淡的晕红,眸中一时波光盈盈,越清艳夺目。
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微微的目眩,因停了杯,向叶飘零傻傻的笑,神态娇憨可人。
“你是故意的!”她指责,自觉人轻飘飘的,嘴角便笑涡一闪一现,止也止不住。
他哈哈大笑起来,起身硬是挤进她的椅子里,伸手揽住她的肩:“我就是想看你喝醉的模样……”毫无戒心,也再没有了平日的清冷。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满足的蜷在他怀里,懒懒的,什么也不去想。
“明儿可要我陪你同去绿萼岭?”他问,漫不经心的掬了她的在手中把玩。
她含糊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还没醉糊涂,可要再喝几杯?”他笑。
她懒懒的在他怀里辗转了一下:“你若是想要去,难不成我还能拦得住?”
他低了头,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吻了一下,极怜惜:“我不去了,你自个去罢!”
她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看他。
“宛然……”许久之后,他开口叫她,声音低沉而生涩。她又应了一声,有些倦怠。
“你觉得初衷重要么?”
“初衷?”初衷似乎是开始的想法罢……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是!”
“该是重要的罢!”她随口应答。
“和真心相比,你觉得是初衷重要还是真心重要?”他又问。
她吃吃的笑起来,抬起明眸看他,眸中倒映着烛光,越明亮如辰星。
“你是想要对我说,你原先是包藏祸心才会对我这般好的?”
叶飘零结结实实的被噎住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喝醉了,倒是比平日还要尖锐得多……”诚实自
种美德,太过诚实也实在令我有些吃不消。宁愿你TT)般,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
她晃着脑袋,不满的瞪着他:“我没醉……只是……有些迷糊……”
他笑起来,不愿跟她辩驳,只是低头吻住她嫣红的樱唇,她的唇齿之间犹自带着那种淡淡的酒香,清甜清甜的,却又五味陈杂,如同他的心思。他细细的描摹着她柔美又线条分明的唇,辗转许久,才顺着优雅的下颌一路缓缓吻了下去。
她细细的喘息着,带着如兰馨香的气息轻轻柔柔的吹拂在他的面上,直痒到了心里去。
她仰起了头,纤细光滑的脖颈在烛光下闪动着玉一般的光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自压抑住如潮的欲火,重重的将她箍在怀中。
她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忽然清晰地开口说道:“我是愿意的!”
他淡淡的笑起来,气息犹自不稳:“留到明天以后罢!”既然我愿意让你与楚青衣见面,让你想起过往的一切,就不该心急。这么些天都忍了,我又何惜再多等上几日!你是个执拗的、爱钻牛角尖的女人,面上虽不在意小节,心中却总是在意的,我不想输在这些地方!
一样东西,我若真看中了,就要它是完完整整的属于我,完完全全的与从前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宛然,你的眼中容不下一粒砂子,我又何尝不是!
弯月斜挂,数点寒星萧瑟的挂在碧蓝的天空中。寒风呼啸而过,楚青衣不期然的打了个寒颤,有些恍惚的停下了脚步。上官凭匆匆的跟了过来,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
他们刚刚从明轩阁中出来。这一顿饭吃得并不愉快,四人围桌而坐,楚青衣与虞含烟都是沉默不语,上官凭与静王如坐针毡,被这种静默的氛围弄得无所适从,只得硬是找了些话来说着,却是越说越觉无趣,醇厚的美酒喝在口中都似成了酸的,无滋无味的。
“他们明儿就要回胜京去了!”上官凭说道,有些无奈。
楚青衣懒洋洋的瞄了他一眼:“今儿的天气好冷,这般的天,只适合躺在被窝里,你若是爱在街头吹风,我不拦你,你也莫要拉我一起!”
言毕,足尖轻轻点地,轻飘飘拔地而起,一路穿房越脊,如风一般的去了。上官凭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追着她去了。楚青衣轻功原比他高出一筹,又走在他前面,他如何追得上。一路到了小院,恰恰看到石楠开门走出来。
“怎样?”上官凭指指房间,问了一句。
石楠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跳上床就蒙住了头脸!”
上官凭拧了眉头,与石楠拱手作别,推门走了进去。楚青衣果然蒙头高卧,被褥下露出一抹青色的衣角,竟连衣裳也不曾脱。他走过去,拍了拍被子里的人:“睡着了没?”
“睡着了……”被子里响起一个声音,闷闷的。
他嗤的一声笑起来,调侃道:“睡着了还能说话?”
“正说梦话呢!”
上官凭哈哈大笑,伸手扯开被子:“你呀……”
楚青衣赏了他一个白眼,打了个哈欠:“睡觉了,明儿早上,记得叫我起来,去送送他们!”
上官凭点了点头,笑道:“这样才好,认与不认,其实不过是口头上的一句话,心中有数就好了,却也没有必要刻意的疏远,反伤了同胞之情!”
“是!上官嬷嬷!”楚青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上官凭哑然无语的瞪着她:“我很唠叨么?”
以前从不觉得,自打认识了你,似乎还真是有愈加严重的倾向了。
“我也不知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今生摊上了你!”楚青衣撇嘴,眸中却是笑意。
“我一直以为这话该由我来说才是!”他摇头,笑起来。
楚青衣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很是潇洒的一拍上官凭的肩:“你今年可有祭祖?”
“今年清明之时,你正在往临安的路上磨蹭!”他白了她一眼。
楚青衣摸摸鼻子,想起年初的事,不由嘿嘿一笑:“明年再看也是一样!”
“看什么?”
“祖坟冒青烟呵……”她歪着头,一本正经的答道。
上官凭一时失笑,伸手拧了一把她的鼻头:“你这脸皮呵……”
楚青衣嘿嘿笑起来,懒散的窝进他怀里:“其实知道静王待她很好,就可以了,我还认她作甚,做楚青衣的妹妹难道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更何况,我也不可能为萧青臧做事,这般一来,认其实不如不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Www。Paoshu8。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书 吧!)
第五十四章 终相见
日正是腊八,天气甚是晴好,楚青衣歪在都护城河|7脖柳树上打着盹。该章节由泡书吧提供在线阅读。
正是数九寒冬,草木枯黄,那柳树只剩的一杆枯木,怪形怪状的立在河边,越觉得萧瑟黄败,全无春日的袅娜风姿。晨风习习吹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带了几分暖意照在她的身上,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皮沉沉,困顿不已。
上官凭在她面上轻轻拍了一记:“醒醒,他们到了!”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懒懒的动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几乎从柳干上滚了下来,上官凭忙上前扶住她,楚青衣惊了一下,很有些不情愿的抬手揉了揉犹自迷迷糊糊的眼:“到了么?”
静王面上抽搐了几下,几乎便要笑了出来。
楚青衣这才注意到她们二人离了自己竟已不到三尺远了。上官凭将她扶正了,拱手向静王笑道:“今儿原是来给二位送行的,也无多少准备,只是备了几杯薄酒,二位请!”
静王哈哈一笑,拱手还礼,四人相偕走进不远处的兰亭。兰亭之中,确如上官凭所说,只备了一壶酒,几只酒盅,上官凭提壶斟满酒盅,举杯祝酒:“愿二位一路顺风!”
静王忙举杯谦了几句,又道:“此一别,想来不久又可相见,我夫妇便在胜京恭候二位大驾,届时必为二位接风洗尘,以表今日之情!”
四人同时举杯饮尽,上官凭伸手正要再斟,却被楚青衣抬手抢了酒壶去。楚青衣提了壶,稳稳的斟了,抬手举杯,注目看向静王,眸中寒光闪闪。“愿二位琴瑟和鸣,百年好合!”口角生风,笑意微微,语气却是森冷冰寒,隐隐竟有警告之意。
静王骤然被她扫了一眼,只觉她双眸如剑,直刺人心,只觉通体生寒,几乎失手摔了杯,笑容便有些僵硬。眼看楚青衣已仰一口饮尽,只得忙忙的跟着饮了。
虞含烟在一边怔了一下,面上现出几分古怪的神色来,却也不声不响,默默饮了酒。
楚青衣最后斟满了一杯酒。转向虞含烟:“嫣儿。我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子孙满堂。永无忧患!”猛抬头。一口饮尽。随手将酒杯扔进了不远处地河中。
酒杯扑地一生跌落水中。泛起了一个小小地水泡。很快便沉了下去。
虞含烟黯然伤怀之外还有一丝淡淡地欣然。默默地饮了酒。回手抛了酒杯。笑道:“我也祝二位从此逍遥自在。不为凡尘俗世所扰!”
楚青衣扬眉一笑。道:“我本俗人。生在俗世。长在凡尘。一生只求畅快逍遥而已!”而你们。却是富贵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早些撇清地好。
虞含烟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抱住了楚青衣。低低在她耳边唤了一声:“姊姊!”
楚青衣微微一震。反手抱住她。轻轻地叹了一声。
二人送完了静王夫妇,重回小院的时候才不过巳时,桌上早已摆放了热气腾腾的粥。那粥色泽褐红鲜亮,各种杂果济济在目,色形极佳,香气更是扑鼻而来。
楚青衣吸了下鼻子,叹了一声:“今儿初几了,怎么却做了这个!”一面说着,早已大咧咧的上前,坐在桌边,捧了一碗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石楠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儿正是腊八了,否则我却哪里有这心思叫人弄这个。这还是适才叶飘零那里派了人来,约了申时在绿萼岭见面,说了今儿是初八,要留了宛然在叶府吃了腊八粥,我这才知道的!”
她们原是江湖中人,又无家累,对于这些应时节日,本不甚放在心上。
楚青衣很快吃完一碗,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呢!申时便申时罢!”一面说着,一面打了个哈欠:“既然约了申时,我先去补个眠,一会再叫我罢!”
口中说着,径自起了身,往后院去了。
时候还不到未时,宁宛然便有些心神不安,坐立不宁。叶飘零早为她易了容,换了一张清秀的面孔。精巧玲珑的瓜子脸上,柳眉杏眼,楚楚可怜,别有一股水秀之气扑面而来。
宁宛然起了身,接过莲儿递过来的大红猩猩毡连帽斗篷,罩在身上,转头看了正自坐在窗前闲闲看书的叶飘零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我走了!”
他便也抬了头,看着她,好一会才轻轻一笑,依然云淡风轻的。
“我就不送你了!莲儿,你陪着小姐一同去罢!以后只好好伺候小姐就是了!”
莲儿抿嘴一笑:“是!”
宁宛然怔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的笑起来,早该想到了。
莲
吟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