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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能够看透生死,但是现在,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为压下心中的那份抑郁,不安,骚乱……
他开始尝试着接受部分肖行风的边缘记忆!那个如钢铁般坚硬的男人!!
……………………
记忆短暂的触碰,当秦逸的心神大震!他能够深深地感觉到,那个男人临死前的怨怼、不甘!这个隐忍了十数年的男人!这个有着颠覆整个世界野心的男人!
可怕的欲望!可怕的占有欲!!
他死了……
这个有着巨龙般强大生命力的男人死了……
带着不甘……他死了……没有死在凶残的半兽人爪牙下,却死在了一场卑劣的阴谋中!!成为了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他死了……
即便他有着巨龙般强大的生命力……但是他也敌不过一场密谋已久的偷袭……
带着不甘……他死了……他本应该化为邪恶的不死亡灵!!用血色的镰刀!收割着他仇人的生命!!!……但是他没有……他遇到了张狂……遇到了《地藏心经》……遇到了三生石!!!……
破碎的记忆,冷血、无情、蔑视死亡!!
那些成天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奴隶士兵,那些带着疤痕的狰狞的脸,那种凌厉中夹着嗜血与疯狂的眼神,如狼……更像饿疯了的半兽人!!!……
……………………
掌心传来的疼痛,唤回了秦逸的神智,睁开眼,他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因为紧张,用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殷红鲜血,刺目,但却……但却感觉什么呢?!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6Kxs.Com
秦逸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掌心中的殷红鲜血……感觉……感觉熟悉……和兴奋……
“肖行风的感觉?!!”秦逸突然睁开眼,望着天边的朝阳,满脸惊愕!
“没错!就是肖行风的感觉!只有他这种在杀戮中成长的男人,才会熟悉血的味道!……”
秦逸沉默良久,将手轻轻地按在了《地藏心经》上……
“三个人的记忆……秦逸的感伤……张狂的豁达……肖行风的冷血……”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地藏心经》深黑色的封面,背面,印着的那个土黄色的小石头,有些刺目……
秦逸望了望天,蓝天,万里无云。又看了看地,地大,广阔无疆。
“三生啊。三生。你到底对我的灵魂,做了些什么?……”
……………………
这个世界,有付出,才有回报!无论是一顿饭,还是一次新的生命……
心中纠结的情绪,已经淡淡远去。秦逸起身,洒然一笑,摇摇头往房内走去。靠着肖行风的边缘记忆,他如今已经暂时忘却了那种对于死亡的不安于恐惧。
“看样子,正如她所说的……”
“我这辈子,注定是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男人……”
冬日的寒风,伴着那飘逸的背影,叫人看着,总是感觉,莫名的让人舒心……
第一第一章 冬至,知乐善
进入渝州城已经两日了。
两日的时间,已经足够将飞鱼镇闹妖怪的事情,传遍整个江南。渝州城这几日都实行了宵禁,出入城池的行人,都受到了极为严格的盘查。
寻常百姓依旧为每日的柴米油盐奔波劳碌着,没有丝毫秦逸预料中的恐慌不安。或许对于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而言,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远望……
即便真的是担心有妖物,那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奴性,骨子里的奴性,传承了几千年……
好与坏,秦逸没有办法分辨,但是,这确实是一种极为有效的统治方法……
“智者领导,庸人被领导……如果庸人变聪明了,他也可以成为领导者……但,如果他是自作聪明……那么他离毁灭,也不远了……”
谁说过的话,秦逸已经记不得大清楚了。只是朦朦胧胧的记住了这么一句话。或许有道理,或许也没有道理。人处的位置不同了,思维的方式也不同了。
用一句他很喜欢的话来讲!
“屁股!决定思想!”
自己坐哪个位置,就会不自然的,从自己坐的这个位置去思考问题……
不过,从秦逸现在的角度上来看,他感受到的,只有麻木……活着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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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想要置办的宅子,我已经找好了一处,只不过……”
清风斜阳,秦逸捧着一壶清茶,坐在醉云楼的围栏上,望着飞龙峰那处,独自出神。这两日,他心中的情绪已经渐渐安定了不少。重新恢复了他所喜欢的那种淡然,清心,那种没有太多波澜的让人舒心的感觉。
人心定了,念也止了。
纷乱无序飘渺的杂念消去,秦逸感觉自己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自己。
做些好事,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死后不用下地狱,只为结成善果时,那舒心的瞬间……或许,也为了功德……
秦汉的话语,让秦逸眉头微皱。憨子的性格和为人处事,他是知道的。这个打理秦家大大小小事物多年的汉子,有着比他更强的办事能力,连他都颇为为难的事,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哦?~只不过什么?”秦逸不理会路人奇异的目光,将双脚搭拢着放在了围栏外,回过头看着秦汉问道。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做出了这么不合礼数的事情。不像个彬彬有礼的士族公子,倒像个孟浪狂放的富家公子哥。
“只不过……”秦汉略微犹豫,而后将头凑到秦逸耳边,轻声道:“少爷。附近的街坊都说,那间宅子,闹鬼!闹女鬼!!……”
“闹鬼?!还是女鬼?!”秦逸乐极反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原来只不过是闹鬼这种小事罢了。
人的事,远比鬼的事,更加麻烦……
如果只是闹鬼的话,那倒是并不麻烦。他有《地藏心经》在手,区区鬼魅只不过是一道下酒小菜,送点功德过来罢了。思及此处,秦逸洒然一笑,回望秦汉道:“憨子。这一路行来?我们遇到的妖邪鬼魅还少吗?”
“少爷……这个……这个……”秦汉闻言,摸了摸脑袋,露出他带着一丝北地汉子的憨厚笑容。是啊!这一路行来,自己与少爷遇到的妖怪还少吗?……
更何况,少爷还有那本从祖宗祠堂里面发现的宝贝,寻常鬼怪敢来,只不过是送死罢了。
……………………
为了隐瞒《地藏心经》的来历,秦逸将故事改编成了,三年前,他在祭祀的过程中,无意间在祠堂里发现了这本方方正正的黑皮大书,只不过他一直都是随手放着,未曾发现有什么特别。直到这次遇到妖怪,他才知道它的不同凡响。
秦汉不会怀疑自家少爷,无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他信了。并且朝着秦家列祖列宗葬的位置,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这句话,他整整说了一天。
……………………
“嗯。”秦逸喝了一口茶,略微想了想,这才回过身对着秦汉吩咐道:“既然那处宅子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你就趁机压一压原主的价,要不然,咱也太吃亏了。……”
来到渝州,这一路都是花钱,虽然花的不多,但是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还是不少。要行善,首先就得有钱,秦家卖去田产的银子不少,不过能省下些,就省下些……
明年开春,湘江的水,怕是又要涨了。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灾民流离失所……
秦汉闻言,微微一愣。不用秦逸吩咐,他也会这么去做。这几年,秦家的产业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长,这都是他的功劳。秦家乐善好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处于一种吃老本的状态,虽然吃的少,但是也经不起长久日子。若不是他着手接过了秦家的皮货生意,开拓出了一些局面,秦家这几年怕是已经坐吃山空了。:wàp.①⑹kxs.com
只不过,让他感到惊愕的是,自家少爷居然也懂得杀价了?他以前买东西,可是别人说多少钱,他就给多少钱的……
“嗯。我这就去办。”这个只比秦逸年长几岁的汉子,低头应了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少爷,成熟了……”
……………………
手中的茶壶已经凉了。秦逸唤来店小二,吩咐他烧过一壶热茶来。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六壶了……
冬天,手冻……
原来,他是拿茶壶,当保温袋用……
街上那些为了柴米油盐奔波的寻常百姓,已经勾不起秦逸的兴趣了,他抬起头,望着飞龙峰,望着摘星观的方向……
传说,那里山势极为陡峭,传说,那里有罕见的飞禽猛兽,传说,那里有仙人隐修……
……………………
“呼!”
直到双腿都坐的有些发麻了。秦逸这才反过身,在店小二殷勤的搀扶下,坐回了凳子上。他大方的打赏,让这个店小二深深地明白,什么叫做“顾客才是上帝”……
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秦逸欠身坐下,他抬头看了看日历,估摸了一下时间,而后轻声叹道。
“快冬雪了。看这天,这雪也忍不了多久了。。。”
“算算时间,也该去拜会一下姑父了……”
第一第二章 冬日寒,何须风度
“下雪了!”
清晨,阳光,微冷。
秦逸穿好棉袄,推开格子窗,迎面扑来的,便是一股子清新寒意。
一夜风雪,屋外已经是一片素白,银装素裹古风古韵中,淡雅的让人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道路上,已经有店家在清扫积雪,收起隔板,等待着今天上门的第一笔生意。
杨柳那处,一片冰晶雪亮,稚嫩顽童拿着长棍儿,拨弄着冻得硬邦邦的柳枝。更有几个馋嘴的丫头,伸出冻的红彤彤的小手,偷偷地掰下一小块儿,趁大人们不注意,悄悄地放入嘴中。不过片刻儿,又吐了出来了。。。
冷,嘴里冻的慌。
眼前悠然的景象,唤起了秦逸年幼时的记忆。来自,地球……
他记得,他小时候是在农村过的,不大,只有百来户人,小孩挺多,这是农村的习惯。村边有河,虽然现在已经干涸了。但是那会儿,却是流的正欢。岸边也种着柳树,很大很粗的那种。那是祖辈们种下的,不屑子孙们,也不曾动过砍去的念头。后来,被政府推去了,因为,要开发……
柳树不高,好爬,上面有时会有毛毛虫,你可得小心些,一不小心蛰着了,准得生老大一个包。
冬天,挺冷,会下雪。小河塘里会结冰,挺厚,猴孩子喜欢往上跑,不过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怕冰破。
这个时候,秦逸就蹲在边上,满脸羡慕地看着那些在冰上走的猴孩子们。他小时候挺胖,带着婴儿肥的那种。他怕走上去,冰会破。
事实也证明如此,在他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踏上冰面时,只听‘哐’的一声……
……………………
“少爷。你笑啥?!”秦汉端着一盆热水步入房中,看着趴在窗户边傻笑的秦逸,不由好奇的问道。自家少爷很少笑,像这么孩子气般的笑容,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上次少爷这么笑的时候,老爷正在准备赶往巡洲上任……
“少爷。洗把脸吧。”秦汉将木盆端到桌子上,拿起毛巾,打湿,拧干后递到了秦逸面前。
秦汉浑厚的男声,唤醒了秦逸深远的回忆,他带着一丝不舍,摇摇头,轻笑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指着那些在空地里打雪仗的猴孩子,呵呵笑道:“咱们小的时候,也是像他们这样的吧。”
话刚说完,秦逸便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秦汉在未被老妇人收留前,一直都是个孤儿,是个乞丐……大冬天,他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