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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要是李世民追查起来,霍骇觉得自己大可以拿回家过年来搪塞,然后过了正月十八再回来,看他李世民能怎么着?
想到这里,霍骇不再迟疑,匆忙起身,趁着朦胧的月色就回到霍园。他先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张云,张云本是不同意,但是想到文灵公主正月十八就要嫁到霍园来,她急忙带领林双儿、梦蝶忙活起来,顿时,霍园里张灯结彩,备马车的、收拾行李地。
天明时分,霍园就已经被一把转头大地金锁紧紧锁了起来,然后三辆大马车并驾齐驱朝扬州方向进发。
转眼三日过去,已是腊月二十三,按照民间风俗,此乃小年,霍骇一行地马车已经到舒远县外面。
几年没有回来,现如今的舒远县已经大变样了,先前的破旧青石街道变成了灰色大理石街道,两边的房屋也是新建不久,上面挂满了大红灯笼。
马车行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霍骇一边观察路边熙熙攘攘的欢乐地人群,一边留意城里近些年的变化,让他吃惊的是,红粉楼居然还在,规模比以前大了很多,上面也多出了许多清秀的姑娘,她们地娇笑声充斥着大街小巷。瞥了一眼坐在身边同样兴奋的张云等人,霍骇继续盯着红粉楼上看,喉咙里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少许,马车不再前行了,霍骇不禁吃惊,心下火气,老子等着回去看看霍青过得怎么样,这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居然敢挡老子的道?
“强子,为何停下?”张云大声问了一句,小妮子也急着回去见张大官人,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张大官人,还有她外公杜伏威。
“回夫人的话,前面有两人发生争执,街道被堵住了!”王强隔着帘子汇报起来。
“下车看看!”霍骇轻声吩咐起来,然后第一个钻出了马车,顿时只见阵阵冷风迎面袭来,傍晚时分的夕阳,散发出金色的余晖,洒在芸芸众生的头上。
街道虽然宽阔,但是上面却挤满了身着各色衣裳的男女老少,众人皆是对被围在中间的两群人指指点点。
中间正站着两群人,一群是一帮身着白衣的出殡者,他们正护着一个偌大的金色棺材望东边走,想必是趁着夜幕还没有降临,将死者在年前入土为安。
而另一帮则是新娘的花轿,一帮身着艳妆的喜气洋洋的人正抬着花轿向西走,想必是准备娶老婆回家过年。
两帮人在路口相遇,谁都不肯让道,白喜事让道中煞,红喜事让道不吉利,两帮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还差点要动起手来。
见到这种情况,霍骇不禁好笑,老子大过年的回来,居然遇到这种事情,那好,既然被我装上了,那就让我来解决一下吧!
“秋少聪,你什么意思,我父亲今日出殡,你却让你们家的花轿在这里挡路,难不成你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乱吗?”一个壮年男子大声喝道,言语中丝毫没有谈判的意思,他身后身着白衣的人也都是紧紧握拳,想必是有动手的想法了。
“闵大牛,你什么意思,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你却将你爹的棺材拦在我为过门娘子的花轿前来,你居心何在?”对面的骑马的年轻人也渐渐放弃了斯文,失声骂了一句。他身后的亲朋好友也是双目圆瞪,大有打架的意图。
“今日本是小年,本霍公远从长安而来,本想回霍府陪父亲大人过年,尔等双双在此挡道,却是居心何在?”没等两人打起来,霍骇大声吼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却吸引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霎时间,街道上一片寂静,众人皆是盯着霍骇看,脸上充满了异样的神情,众人的心中皆是惊叹,多年前,霍骇只是是一个顽劣的孩童,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人了。
“霍骇?霍公,霍公回来了,霍公回来了……”人群中,一个高亢的声音大呼起来,顿时,高喊霍公的声音便是此起彼伏,原本气氛紧张的大街一下子欢腾起来。
不远处,已经有人去通知霍青了,也有人在对面放起了鞭炮,阁楼上的鼓手开始击鼓,声音婉约而喜庆。
秋少聪和闵大牛也是惊愕,两人也不管自家办的是白喜事和红喜事,急忙给霍骇让出道来,倒不是惧怕霍骇的权威,而是对其的莫名尊敬,挫败突厥,又化解了杜伏威的叛乱和青龙山的乱军,因为霍骇的存在,扬州一带免去了很多灾难,这里的百姓自然拿他当活菩萨了。
“大路朝天,各走各边,没有什么谁让谁,也没有什么谁挡住了谁,本是一个镇子上的人,岂有互相陷害之理?日后凡事要多忍让,切不可毛躁!”霍骇向人群挥挥手之后,随即欠身钻进了马车,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变得如此成熟,或许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吧!
回到霍府的时候,霍青和张大官人早已站在门口迎接,两人的脸上皆是充满了笑容,张大官人的笑容中还夹杂着一丝泪花。
张大官人本是就不是什么喜欢矜持的人,张云离家几年,现如今忽地回来,他老人家自然罩不住了。
让霍骇难以预料的是,霍青已经须发花白,而张大官人依然是健壮无比,很显然,这些年来,霍青为霍府的生计而忙碌,而张大官人继续养尊处优。
霍骇准备找一个时间问一下,自己有往霍府送银子的,现在的霍府开销也不是很大,为何霍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是久别重逢,他自然不能把这件事放在嘴边了,大家一见面便是激烈的拥抱,霍骇和霍青还算成熟一点,张云早和张大官人搂在一起,两人皆是哭得天昏地暗,就连赵大管家和小胜子也是哭得泣不成声,一边的林双儿和梦蝶也是留下了感动的泪水,两人估计也很想回家看看。
霍府周围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的老百姓,见到这样激动温馨的场面,众人的眼里皆是饱含泪水,为霍青开心,也为霍骇的归来而开心。
“骇儿,你可算回来了,为父以为今年过年又是为父一个人呢!”霍青老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没有以前精神了。
“父亲大人说哪里的话,骇儿是您唯一的儿子,骇儿不回来陪您过年,那岂不是大不孝?”霍骇象征性地说了一句,心中却在嘀咕,其实俺这次回来是为了逃婚了,否则谁愿意回这穷乡僻壤来过年,了不起把霍青接到长安去过年就是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霍青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拉着霍骇的手朝霍府里面走去,众人紧随其后,苏小莲和王晓玲也跟着霍骇来了霍府,见到今日的场景,她们对霍骇的了解更多了一些。
放眼望去,今日的霍府已不再在先前豪华的霍府了,里面的花草树木早已凋零,屋角的油漆也已经脱落,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
第一第362章 县衙是他家钱库
霍府年久失修,霍骇自然看不下去了,他第二天就和张云一起着手于霍府的修缮工作,并且决定在年关来临之前,将霍府修缮一新。
张云对家中琐事了如指掌,出谋划策自然是她的事情了,至于购买材料、请长工还有买年货之类的事情自然由万事通小胜子去料理了,王强回香草园了,一边帮霍骇拿点新鲜香草回来,一边回家看看他的家人。
林双儿和梦蝶留在这里帮张云,霍骇答应她们,年关的时候,霍骇会亲自送她们回去,顺便去看望一下她们的父母,给老人们买些东西。
至于苏小莲和王晓玲,两人皆是没有父母的人,当然直接视霍府为自己的家了。
霍府的修缕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着,现在唯一困扰众人的问题就是,霍骇这次从长安回来只带回去了五千两银子,现正值年关,要买的年货又很多,要是搁在寻常百姓家,即便是一百两银子也能顺利过年关,霍府有几百两本也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如今霍骇回来了,一切要做得稍微体面一点。
外加上霍府的修缮和新年包装,那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霍骇身为霍公,回家探亲,不能太寒酸,否则会被外面的人笑话。
可是没银子,想体面恐怕也体面不起来啊,就在张云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霍骇轻笑着离开了霍府,朝舒远县县衙走去。苏小莲和王晓玲紧随其后,两个丫头初来舒远,自然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
霍骇清晰地记得自己离开舒远县的时候。提名黄石虎为县大老爷,这些年大唐实施轻猛薄赋的政策,想必黄石虎地日子一定很好过。那就去他要点银子花花。
来到县衙门前。两只金狮伏地。颇具威严,县衙比以前大了很多,也拉风了很多,玄铁大门已经换成了金黄色大铜门,两边的架子鼓也比以前大了很多。
“哦,这不是霍公吗?您怎么来了?”见到霍骇。两个守门的衙役急忙迎了上来,脸上都是洋溢着崇敬地神情。
“快到年关了,我特地来拜会县大老爷,劳烦二位兵大哥进去通报一声!”霍骇恭敬有加。心下想,咱现在也是有身份地人了,到哪里去都不能掉了价。
“霍公先里面请,小地这就去请县大老爷!”一个年轻力壮的衙役兴奋地冲了进去,霍公大驾光临,这些人自然要好生照顾着了,要是霍公满意了,在县大老爷那里说上几句好话,那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上一些。
移步进县衙后院,里面的花草树木皆是上品,正堂之中的桌椅更是豪华,独有江南水乡恬静淡雅的风格,上面自然是少不了青瓷茶壶和与之相匹配地青瓷茶杯了。
少许,只见一个身着官袍的胖乎乎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来,见到霍骇,中年人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地神情。
“不知霍公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来人,赶紧上茶!”胖乎乎的中年人先是对霍骇拱手作揖,而后转身急声吩咐下人。
“县大老爷客气了,已近年关,霍骇过来探望一下舒远县的父母官,无须客套!”霍骇应声,心中着实奇怪,他记得离开舒远县的那会,舒远县的县大老爷是黄石虎,什么时候换成这个胖子了?看来要银子的事情变得复杂了,换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要是忽地找他要上三千两银子,未免太无耻了,倘若要是黄石虎在,那还好说,毕竟两人曾经有一些交情。
“霍公折杀下官了,理应是下官去霍府看望霍公才对,霍公请上座,下官到任不到一年,可是早已听说霍府便是霍公的老家,曾经多次登门拜访,也曾多次要求修缮霍府,但是霍老爷体恤百姓,和霍公一样心系天下,硬是不让我等修缮,所以还望霍公不要责备下官办事不利!”胖乎乎的县大老爷说话轻柔,言语之间感情真挚,一看就是官场老手,怪不得能到舒远县来当县大老爷了,现如今的舒远县不再是几年前的破县城了,谁都知道扬州刺史杜伏威已来到舒远县安享晚年,谁都知道大唐霍公的家乡真是舒远县,舒远县隶属扬州,现任扬州刺史能不重视舒远县?能不给舒远县派一个精明能干的县令?倘若舒远县是怨声载道,且不说杜伏威如何,要是有人跑到长安告诉了霍骇,霍骇在李世民跟前提了一下,那扬州刺史和舒远县县令都要丢乌纱帽的危险。
“大人费心了,多年未回,霍府的确有些破旧,霍骇正筹划着在年关来临之前给修缮一下,无奈……大人有心便好,闲话霍骇也就不多说了,霍骇此番前来着实是想拜会一下大人!”霍骇心想,既然你曾有心要修缕霍府,口说无凭,出银子吧!这是要银子最好的时机,他岂能错过。
让霍骇暴汗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胖乎乎的县令叫什么名字,想必定是朝中某个权贵的党羽,否则不可能有机会来舒远县当县令。
“无奈?莫非霍公有何难言之隐?倘